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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顾希穿着他的白色中山装去学校了，他现在是校长，不用去教书，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就好。但是，顾希有些无聊，看着学校前面不小的一个院子，如果改成田地的话，能种不少的蔬菜。 可惜的是，58年8月人民公社成立，什么私有的东西都没有了，这里就是种了东西，也是大家的了。 11月6日，星期三，李成途小朋友生日，作为一名合格的爸爸，顾希要给小成途过生日了。因为白天要上学，所以生日放在晚上过。 在顾希提议让他请朋友一起来过时，小成途犹犹豫豫的报了八个人的名字。小成途怕人数太多，把家里的零食吃没了。这八个小朋友包括小胖子、李狗蛋、李猫蛋、李平工、李国富、李大梅、李大党、李芳芳。 自从顾希当了老师，小成途的朋友也来越多了。而这八个人，是他想了很久的。 顾希把多余的桌子搬到院子里，把前一天准备的零食拿出来：“谢谢你们来跟成途一起过生日，大家想吃什么随便拿，等叔叔做好晚饭，大家一起在这里吃。” “谢谢叔叔。” “成途，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妈妈叫我带来的水煮蛋。” “成途，这是我妈妈做的麦饼，给你吃。” “谢谢你们。”第一次收到小伙伴给的生日礼物的小成途，笑容十分的灿烂。 顾希准备的零食也非常的丰富：一盘子切成小块的蛋糕、一盘子小麻花、一盘子切成根状用白糖腌过的小黄瓜、一盘子板栗、一盘子切成瓣的猕猴桃、一盘子伊拉克蜜枣。 六盘子的零食，分量很多。 有不少大人路过，好奇的站在门口看着。 李家的房子，柴房靠右边，所以做了围墙，有些高，如果有人靠在那边，根本看不到里面。但是左边的围墙很低，大约1米2的高度，因为左边和李二叔家相邻。两户人家之间也没有墙，而是通着的，但都是用来晒衣服，洗衣服的地方，所以平时不会走人。 “爱国这是在干什么，家里那么热闹。” “是啊，小孩都在他家。” “狗蛋，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外面有个大妈问。 李狗蛋道：“成途生日，我们跟他一起过生日。” “啊哟，原来成途生日啊。” “这爱国对成途可真好，你们看，都是吃的。” “爱国现在有出息了，就差个媳妇。” “他对成途都这么好，以后自己有了孩子肯定更好。” “也不知道他会娶谁。” 在顾家，生日有吃长寿面的习俗，所以顾希给大家的晚饭做的是面。为了今天的面条能够做成功，又能够美味，他昨天做了一遍。 用精细面粉，一共做了11碗长寿面，8个小客人加上小成途、顾希和何楷。 面是排骨面、加了青瓜、土豆丝、白菜。用排骨汤熬出来的面，特别的好吃。 吃好以后，小朋友还依依不舍的，希望小成途每天能够过生日。 小胖子送的礼物是他妈妈准备的，一双有毛的小皮鞋，可以等天冷了的时候，再给小成途穿。何楷没有准备礼物，有些惭愧，他不知道今天小成途生日。 转眼间，到了1月初，出任务2个多月的范学智终于回来了。冬天的白天特别短，所以黑的很快。顾希正在做晚饭，大冬天的，父子俩打算喝一碗热热的汤。 范学智走进厨房的时候，顾希以为一只熊闯进来了。他的军装有些脏兮兮的，整个人的精神也很差，但是看着自己的双眼，炯炯有神。 “你……你怎么了？”顾希惊讶出声。 “我刚结束任务，从部队骑车来的。”范学智道。然后在裤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叠钱、还有几张票，“给你。” “给我干嘛？”顾希还没反应过来。 “我妈说，男人有了媳妇，钱得上交。”范学智认认真真的解释，“咱俩处对象的时候，十月的工资已经孝敬我妈了，之后的钱我都给你。” 顾希知道这人口中的媳妇并没有带任何的歧义，他打趣道：“那行，我得数数有多少，免得不够养你。” “……”大智智有点受伤。 顾希数了数，16张大团结，10块钱一张，一共160。还有4张一斤的肉票、2张工业票、2张30斤粮票。 “这是几个月的？”顾希问 “两个月的，我每个月80块钱工资、2斤肉票、30斤粮票、一张工业票。”范学智仔仔细细的解释，“我……我不难养的。” 难怪大智智很有底气的说，他能养自己。 “嗯，不难养，一顿饭4碗饭而已。”顾希调戏他。 范学智脸一红：“那……我以后少吃点，一顿吃两碗？”两碗最少了，不然他要饿死了。 “算了，四碗就四碗吧，作为你的男人，我还养得起你，谁叫你是我的……大媳妇呢。”顾希笑眯眯的道。 大媳妇三个字，让范学智都羞死了。他又忍不住辩解：“你才是我的小媳妇。”嗯，小媳妇！心里又加了一句。 “你17岁当兵，才5年吧，怎么一个月有80块钱那么多？”顾希好奇。 “我是特殊队伍的，不属于部队级别里。”范学智解释，“但拿的是副连级的待遇。等我军校回来，应该有正师或者副团的职位了。” “你才多大啊，军校回来也才二十七八，你爸四十多了也才团级。”顾希有些吃惊。 范学智难得发出低沉的笑声：“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特别厉害？” “是大媳妇。”顾希强调。 范学智笑笑，也不辩解，继续道：“我爸爸才团级是因为我爷爷压着，我爷爷的风头有些大，如果我爸爸爬的太快，估计就不是下放那么简单了。等我军校回来，我爸爸就退部转业，所以等于我接替了他的位置，那个时候我爷爷年纪也大了，我再立起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了。” “五年后你爸爸近五十了，再转业的话，这个年纪也尴尬。”上不上，下不下。顾希道。 “是的，所以有可能在家退休，直接养老了。”范学智的声音有些沉闷，“我爸爸……他是我和我爷爷的牺牲品，夹在两代人的中间……以后，你要和我一起好好孝顺他。” 顾希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个好字。 吃了晚饭，范学智理所当然的顾希家过夜了。两个人刚刚开始处对象，就这么久没见，顾希也想他的很。 上床的时候，范学智拉了拉他的手问：“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顾希回答。 “为什么？”范学智有些委屈，刚知道有对象等于可以亲嘴的大智智，出任务的时候最想的就是回来亲亲顾希，现在顾希竟然告诉他不行，他连肝都失望了。 顾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