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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浓稠的黑夜逐渐退散,天际已经透出了薄弱的微光,容王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刚开始还能端正的坐着,现在却浑身冒汗的瘫软在了椅子上,气息也越来越沉。 温晚看了眼,确定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后,立刻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时临闪身来到她身边,手中利剑直指容王。 知道他忌惮着蛊虫,容王丝毫不怕,重重的喘息着看向他背后冒头的温晚。 脸上带着笑,明媚又清澈,总归还是跟华倾王不一样。 虚弱的笑笑,容王轻唤:“晚晚你看,天亮了。” 一夜未睡,又经历了劫持和被救,温晚脑子昏昏沉沉的,竟也顺着他的话看了眼窗外。 的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可也没什么好看的。 要扭头回来,就被时临搂进了怀里。 “别看。” 七窍流血的实在不适合她这个小娇娇。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温晚敛下睫羽,点头靠在了他怀里。 “好累啊。”她打着呵欠嘟囔。 当真是心力憔悴。 时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后腰,“乖,回家睡。” 回家,听着就叫人安心。 温晚笑弯了眼,“好!回家!” ... 容王之死,除了蓝素雪之外并未带来多少的涟漪。 直到一月后温晚才从说漏嘴的蓝轻轻知晓,之所以这么久不见蓝素雪,是因为她带发修行了。 温晚很是震惊:“她从未和我说过!” 马上要当皇后的人了,蓝轻轻还是改不了左一块糕右一碗茶的吃货样,边吃边说:“她心里愧疚的很,哪好意思见你呀!” 说完了蓝轻轻也没觉得不对,直到气氛逐渐冷沉,蓝轻轻才终于停了动作,鼓着腮帮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圈薛嬷嬷等人的反应。 吓得她打了个嗝。 事情露出了苗头,温晚自然不会放过,再三逼问下,她终于了解了来龙去脉。 原来她被容王劫持那日,蓝素雪假扮成她迷惑了时临等人的视线,被认出后还咬死不说。 好在萦儿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这才让时临顺利找到她。 至于蓝素雪为何这么做,也不难猜,唯情字而已。 知道温晚无事之后,翌日蓝素雪就去了尼姑庵带发修行,谁也拦不住,谁也不再见。 说完,蓝轻轻紧张的吞着口水问:“晚姐姐,你没事吧?” 知道她和蓝素雪关系好,所以这事谁都瞒着她,生怕她动了胎气,结果自己还是说漏嘴了! 气的蓝轻轻一巴掌拍在嘴唇上。 清脆的一声,温晚回神,看着她连鼻头都开始发红,笑的无奈:“你打自己做什么。” 蓝轻轻小心翼翼:“姐姐不生气?” 心里还是会别扭的,但别人的选择她也拦不住,就是有点遗憾又失去了个朋友。 垂眼抚摸着肚子,温晚笑说:“啊,不气。” 她还有比生气更重要的事呢。 ... 临近产期,时临整个人都焦躁起来,像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炸。 下了朝他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进门就听见温晚疼得倒吸气的声音。 她又抽筋了。 沉着脸让连翘躲开,时临单膝跪在床边,把她小腿搭在膝盖上一点点的按揉着。 往日那玉白纤细的腿现在变得浮肿,按下去的坑许久才能平复,像现在这种抽筋,更是常有的事。 时临忍不住骂出声:“小兔崽子!” 即使疼着,温晚也不忘了护短,皱眉嗔:“你又说他。” “谁让他这么折腾你。” 时临盯着她肚子暗暗想,反正他出来这顿打是免不了的! 小两口一来一回的聊着,时老爷子提着个山鸡就过来了。 “晚晚呢?晚晚,爷爷给你抓了只鸡补身子!” 赶紧叫人把老爷子请进来,时临正好放下她的衣裙,时老爷子顿时明白,心疼的问:“晚晚又抽筋了?” 温晚笑着点头,然后说:“不是什么大事。” 时临闻言气鼓鼓的哼了声,又咬着牙自言自语:“小崽子。” 左一句‘他’,右一句‘小崽子’,温晚终于想起来该给孩子起个名字的。 “起名?” 时老爷子连连摆手,“这我可不在行,让他爹来!” 这会子时临还正在气头上呢,闻言脱口而出:“叫个屁!” 认真的吗?叫...个屁?! 再一想他的姓氏,温晚登时红了眼眶。 等时老爷子反应过来,自家孙子口中的‘个屁’真的是个屁,而不是什么高雅难懂的词之后气的把鞋蹬到半空,一把握住抽在时临背上。 老爷子像咆哮的公鸡一样破音喊:“你丫才是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正文就完结啦,番外有两个,呼声最高的轻轻和皇帝,还有一个就是咱们小包子啦!!这周有个面试,所以番外要等下周放出来,还请还请耐心等待一下! 另外,要完结了,觍着脸跟宝贝们求波地雷(*ˊ??ˋ?*)手动鞠躬! ☆、大结局(下) 孩子的名字就被这样搁置下来, 因为太医说,温晚要生了。 时临干脆早朝也不上了, 兵营也不去了, 寸步不离的跟着温晚,让往东绝不往西, 那听话的模样让新来的稳婆刘氏都惊呆了。 这真是传言里骁勇善战、不近女色的战神将军? 妻奴还差不多! 先她一步到了五日的稳婆林氏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感慨的说:“习惯, 习惯就好!” 指使将军做点事算什么啊, 她可亲眼看见将军给小夫人洗脚呢! 试问大乾还有哪个男人做得到? 的确,习惯就好, 可饶是再怎么习惯, 到了生产当日, 两个稳婆还是被时临宠妻的模样给震慑住了。 这日。 温晚刚坐起来, 羊水就哗啦破了,床单湿了一片。 她倒冷静,低头看看, 然后对见证了一切然后呆愣在床边的时临平静说:“要生了。” 时临吞了口口水,好似才反应过来,嗷的一声冲出去,然后狠狠的撞在了门框上。 温晚:“......” 所有生产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温晚进了产房, 包括花颜在内的一大家子人终于把想进产房的时临劝住,房门关上,所有人都提着心静静的等待。 没多久, 就传来了温晚那痛苦又尖利的叫声。 时临连呼吸都停住了,下意识的要冲进去,却被花颜赶紧拉住了。 “不能进!” 产房污秽,是不能让男子进入的。 红着眼看了下花颜,时临点头退后,在对方松手的瞬间,三两下就从窗子里爬了进去。 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