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

    天是暗的，空气是沉闷的，沈玉是惊慌的，沈玉也是软的。

    镜子里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沈玉好像被镜子里的他吓到了，吓到失语，他仓惶着一张泪水涟涟的脸，镜子里的洛忱伸手用指节挑起沈玉的下颚，抬起他的头，洛忱看着镜子中的沈玉。

    沈玉呆愣愣地看看镜子中的洛忱，又看看他身后举抱着他的洛忱，问他：“洛、洛忱。”

    洛忱说：“嗯。”

    沈玉问：“为、为什么？”

    洛忱目光错眼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他：“以后再告诉你。”

    沈玉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张了张嘴，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唔嗯。”他细秀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眶里的泪水惹得人心怜。

    洛忱目光凝视着镜子中的沈玉探手抚摸在沈玉的身下，那里水光淋漓，液体顺着洞穴入口留下来，洛忱的手上沾满了他的淫水，他伸进去一根手指，细细碾磨，在内壁里打着圈旋转。

    沈玉受不了，仰起细长的脖颈，把脆弱暴露在洛忱眼下，他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抓着什么，抓住了洛忱的胳膊却又抓不紧，难耐、娇痒，他长到十九，从未经历过有人如此对待他，他害怕的同时，又十分渴望。

    麻痒刺痛了他，这像是一场漫长的折磨，洛忱给不了他痛快。

    洛忱只探进去一根手指，深入浅出地抽插。

    洛忱的还记得给到沈玉的痛快点在哪里，只是他不去碰，总是锵锵从它附近擦过，沈玉心里疯狂地叫嚣，叫嚣着想。

    他太想要洛忱了，想要洛忱触碰它的那一点，也想洛忱狠狠地玩弄他，哪怕对待他如同玩物。

    沈玉嘴里猫儿似的轻声呻吟，他轻哼的声音搔在洛忱耳畔，他的下面也在流水。

    沈玉半睁着一双迷离潋滟的眼，他媚眼勾人地看着洛忱，声音里带着哭腔，问他：“洛忱，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他知道他们在做着什么样的事，可是不理解，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而做？他们之间没有爱。

    小时候妈妈总说，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在一起。

    后来长大了，沈玉又知道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相爱的两个人会结合，会做爱，会把男性的阴茎插进女性的阴阜里，抽插数百下，男人会把他的精液射进女人的卵巢里，会在里面孕育生命。

    他们会有一个爱的结晶。

    宝宝。

    可他是个男人，没有卵巢，不会生宝宝，也不会有爱的结晶。

    沈玉突然哭得凶猛，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洛忱揽着他腰的胳膊，掐进肉里，流出殷红的血。

    洛忱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沈玉就在他的面前哭了起来，哭得那么可怜，嘴里呜咽着，脸上糊满了泪水。

    “哭什么？嗯？告诉我？”洛忱细声细气。他伸进了沈玉下面两根手指，问他的同时手还在不断地动作着。

    沈玉一张脸上痛苦与欢愉并存，他在欲望沉浮里起伏交织，他想听少年说爱他。

    “洛忱，要了我吧，让我疼，我想你撕烂我。”

    哪知听了他这话，洛忱却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停在他的穴里，不动，就那么静静地放着。

    沈玉还没有到达高潮，他两颊爬满红晕，他的下面不停的流水，不停的流水，流到了洛忱的手心里，流满了洛忱的手背。

    洛忱沉默了，他一只手举着沈玉，沈玉的双脚始终垂离着地面，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沈玉的肩膀上，轻声的呢喃像是回答了他的话，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