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在网吧差点干了不为人知的事
丁声川从丁昊雄的公司出来，刘嘉的车在门口等待多时。 丁声川吃饭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司机直接开近路时恰好经过那条巷子，他们看见被围堵的宋青书。 丁声川没看清宋青书的表情，瞥了一眼就收回眼神，问道：“又是温荀？” “对。”刘嘉说，“温荀跟兄弟们说宋青书是贫困生，一个月1500块，其中500存入饭卡，剩下的自由支配，现在月底了，我估计宋青书没剩多少。” “温荀要把他的钱全部拿走？” “应该是吧，我没想到宋青书居然是贫困生，难怪没见过他穿名牌，袜子都是起球的。” 由于学校要求着装统一，不许佩戴首饰，许多人开始在其他方面攀比，袜子和书包全是名牌，一根运动发带四千多块，一条发绳两千块，不穿名牌的人才稀奇。 宋青书穿的，用的全是大众品牌。 丁声川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他是我爸资助上高中的贫困生。” “啊？！” “温荀告诉我的。”丁声川继续说，“我入院第二天他来医院看我，我才知道这件事。” “哇塞，丁哥，温荀居然去医院看你了。” “他只来了那一次然后……”然后再也没来过，丁声川一想到此，心中压抑着一股怒火。 刘嘉尴尬地笑了两声，转移话题：“温荀觉得要是宋青书成绩比他高，他就拿不到奖学金了，可是月考成绩已经尘埃落定，只有把他的钱抢光才能泄愤。兄弟们看在丁哥你喜欢的温荀的份上，就为他找人了。” “丁哥，这事你真不管？宋青书，是你的人。” 丁声川不耐烦道：“所以呢？除了你，没人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上过床就要对他负责一辈子？我和他只在床上有关系，何况我和他还没做。” “可是丁哥，你不是跟宋青书说过喜欢他吗？” “你傻么？说了我喜欢你才能一起睡觉啊。” 刘嘉鼓起掌，称赞道：“不愧是我丁哥，我学到了。”顿了顿，又说：“丁哥，你爸的子公司，就是做运动品牌那个公司「魔龙」，今年又赞助了好多极限运动比赛，还签约了两个运动员。” “对，这是我很久之前跟他提过的，按他那种老套的营销方式，一年都卖不出几件衣服。” “你这个方法不错，上次那个极限足球比赛全球直播，给「魔龙」带来爆炸式增长的收入和不可估量的品牌影响力，品牌瞬间打出世界知名度啊！” 丁声川挑眉，认同他的说法。 “丁昊雄出钱，他出力，敢拼我爸就敢赞助。” 刘嘉又说：“那……你爸有没有考虑过签约文营垒他哥？” “没有，文堡垒还不够资格。” “可他在极限跳伞这一领域刷新了不少记录啊，听说他近几年不参加比赛了，专心训练准备创造一项世界纪录，你爸不赞助？丁哥你要是讨厌文营垒的话，可以从他哥下手啊，文堡垒想要创造的世界纪录，成功荣耀加身，失败落地成盒，这——” “刘嘉。” “啊？” “你，好吵。” 丁声川睨了刘嘉一眼，他马上闭嘴，在丁声川下车时，忍不住开口问：“丁哥，你跟谁吃饭？晚上哥们在网吧等你，记得来。” 丁声川直接将车门关上。 这群男人拖着宋青书，在巷子的拐角处停下，另一个男人走上前扒宋青书的校服裤，虽然他不停扭动，但还是很轻易地扯下，双腿裸露在空气中。 宋青书急得眼眶发红，只听其中一个男人说：“既然你不想给钱，那我们只好劫色，等我们爽够了，就放你走，我们还会把性爱视频放上网，让大家开心开心。” “现在是法治社会，强暴是违法行为！你们放开我——！” “那又怎样？作为一个男人，你敢说被男人强奸了吗？”男人大笑道，双手从宋青书衣服下面伸进去，抚摸他的皮肤，大拇指粗暴地按揉乳头，“手感真不错！” 宋青书吃痛地皱眉，男人的脸庞越凑越近，一只手甚至拉开内裤边缘，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腿，宋青书听见身后解开皮带扣的声音，浑身一僵，身体因为害怕止不住发抖，眼角湿润。 他生怕男人真的会侵犯他，大喊道：“我给你们钱！我给，我给！” 话音刚落，男人停下动作，露出阴险的笑容，揉了一把宋青书的屁股，“再说迟一秒，你的屁股就保不住了。” 宋青书一被松开，立马穿上裤子，从书包里拿出400块现金。 “我只有这么多，这笔钱是昨天从银行取出来的。” “就这么多？”男人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一脸不相信。 宋青书声音微颤，“月底了，用得也差不多了。” “微信没钱？” “手机上交给学校了。” “你每个月什么时候拿生活费？” “我也不太清楚……时间都不固定。” 男人数了数钱，揣进裤带，拍了拍宋青书的屁股，说：“下个月我还来找你。”接着这群人相继离开。 劫后余生的宋青书像泄了气的皮球，扶住墙壁撑着身体，一想到刚刚男人把肮脏的手伸进身体里，他就觉得恶心。 温荀……宋青书愤恨地想，肯定是温荀！ 又是因为文营垒？ 可是他们最近根本没有接触过，就算偶尔碰见，很快就擦肩而过。 莫非是其他原因？ 他不理解，温荀的家世外貌成绩与他优越太多，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被嫉妒。 宋青书擦了擦眼泪，掏出老人手机，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全是丁声川，他本想回拨，丁声川正好打过来。 “你在哪？”丁声川问，话里的担忧掩饰得很好。 他在餐厅等了将近半个钟，这半个钟里，他一直在想宋青书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随后否认自己的想法，温荀有分寸，人没死就行。 他才不会担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第六次拨通宋青书的号码，手机里，宋青书的声音无法掩饰的低落，“不好意思，老师拖堂了，我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赶紧。” “好。” 宋青书快步走出巷子，先去了一趟银行，他窘迫地看着余额，犹豫半晌，从卡里取出一百块钱。 卡里只剩两百块钱了…… 要是钱没有被抢，他这个月能存下六百块，给自己留一点，还能给福利院的院长和弟弟妹妹们买点东西。 只可惜……这个月什么也买不了了。 宋青书无比郁闷，揣着钱来到约定地点，丁声川坐在靠窗的位置。 “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青书在丁声川对面坐下，翻开菜单，被昂贵的价格吓了一跳。 “下次再迟到你就死定了。”丁声川眉头紧皱，给宋青书倒茶，“随便吃，我请客。” “哦……那下一顿我请你吃。” “少废话，我快饿死了。” 宋青书第一次吃日式料理，很好奇海胆是什么味道，但价格太贵，他点了一个最便宜的三文鱼刺身拌饭，丁声川则吃日式健身餐。 点完餐，宋青书从书包里拿出三本厚笔记本，推到丁声川面前，说：“这是我整理的各科目笔记，重难点和知识扩展我都做了笔记，我自己有一份，也给你抄了一份。” 丁声川拿起一本笔记本，封面用花体字写着“A strong man will struggle with the storms of fate.”他随意翻开，看了两眼就放下。 “学霸手抄笔记，应该很多人想要吧，你也给其他人写过？” “没有，我只给你写了。抄笔记也需要时间，我没那么多精力。”为了送笔记给丁声川，宋青书熬了一个星期夜手抄，只是不想说出口，显得矫情。 看来我在他心里很特别，丁声川得意地想。 “希望我的笔记能在学习上帮到你。”宋青书又说。 丁声川把笔记本全部塞进书包，“我一定会物尽其用。” 晚上还要上晚修，宋青书吃饭的速度极快，吃完便安静地看丁声川吃。 丁声川察觉到他的视线，满眼的喜欢快要溢出来。他内心忽然产生一个念头，说道：“今晚别上晚自习了，跟我去网吧。”见宋青书犹豫，又说：“不愿意也行，我不强迫你，我可以找别人。” “别人？” “愿意陪我的人。” “那应该很多人愿意吧？” “当然，甚至不需要我开口。”丁声川微扬着下巴，嘴角含一丝挫败的笑意，“我第一次开口，就被你拒绝了，真是难过。” 丁声川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难过，宋青书迟疑半晌，最终点头答应：“好吧，我跟你去。” 宋青书向班主任请了病假，杨老师肯定没想到，班里的尖子生为了陪同学去网吧打游戏而撒谎。 网吧就在餐厅对面，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 宋青书以为丁声川只约了他一个人，走进网吧才发现，平日里围在丁声川身边的男生都在。 宋青书惊愕一瞬，迟疑地往前走。 见他们一前一后进来，大家面面相觑，刘嘉率先反应过来，摘下耳麦，指了指角落：“丁哥，你的位置在那儿！” 丁声川带着宋青书往角落走，刘嘉叫兄弟们别张望了，玩游戏别分心。 一个男生说：“丁哥跟那男的什么关系？谈恋爱了也不告诉咱们，让哥们认识一下嫂子。” 刘嘉：“咱丁哥喜欢谁你还不知道？除了那谁，其他人都是丁哥的过客。” “真可惜，我还以为丁哥终于醒悟了，原来还是找了个床伴。” “你们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刘嘉佯装神秘地说，“就是温荀让你们找人威胁的宋青书。” “我靠！”几个人齐声说，他们非常惊讶，一时间根本无法理解，另一个男生问：“丁哥知道不？” “当然。” “那他和宋青书是怎么回事？话说回来，刚刚见到宋青书第一眼，我就觉得他的气质、身材甚至表情都和温荀很像。” “我也觉得。”其他人附和。 刘嘉：“这就是为什么丁哥的床伴是宋青书的原因。” 大家点点头，坐在刘嘉的男生又说：“可是他看起来好内向，我是说宋青书……他像那种爱你一万年无怨无悔，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一生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的老实人。” 刘嘉白了他一眼，用眼神控诉他玩游戏不认真。 宋青书坐在里面，丁声川坐在外面，他把书包丢在地上，问道：“会玩英雄联盟吗？” 宋青书摇摇头。 “PUBG呢？” 宋青书还是摇头。 “那算了，你自己玩吧。” “哦。” 丁声川自顾自玩游戏，玩了一把英雄联盟，偏头一看，宋青书在玩金山打字游戏，又玩了一把后，宋青书竟然在做练习册。 真够无趣，丁声川想，如果是温荀或其他识趣的人，一定会陪他打游戏。 “不喜欢玩游戏？”丁声川问。 “不是的，我喜欢玩，只是作业还没做完。”宋青书撒谎道，他根本不会玩游戏，用电脑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不用勉强自己。”丁声川看着电脑屏幕，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坐过来点。” 宋青书一阵心跳加速，挪到他旁边，丁声川顺势牵住他的右手，十指紧握，指缝严丝密合，掌心微热。 宋青书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身体不敢动，像雕塑一样坐直。 丁声川感受到对方的僵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低下头，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看着我。” 宋青书抬起头，丁声川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网吧的电脑桌有挡板，他们坐在角落，背后是墙壁。 丁声川张开嘴含住宋青书的双唇，宋青书承受着对方的啃咬，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唇瓣分开，宋青书对上丁声川满是情欲的双眼，听见他说：“跟我来。” 宋青书跟着丁声川进了洗手间，一关上隔间门，丁声川就把他按在墙上亲，单手抓住他的双手举高，下身蛮横地压着他。 丁声川握住宋青书轻轻扭动的腰肢，手伸进校服里，感受掌中细化的肤感，从腰窝往上游走，乳头早已微微凸起，他用大拇指轻轻按压、打旋，听见宋青书一声闷哼。 “唔……” 霎时间，下午发生的事涌上宋青书脑海，丁声川的动作令他想起不好的事。 那个男的也像丁声川一样摸他的身体，还说要强暴他。 尤其……丁声川的下体还顶着他，这种感觉太陌生。 宋青书推开丁声川，丁声川吻得火热，突然被一推，他不解地看着宋青书，眉间紧皱，性器已经硬挺起来，蓄势待发。 宋青书满怀歉意，“对不起，我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丁声川被扰了兴致，心情变得很糟糕，眼神阴鸷，说话的语气透着不悦，“和我在一起就要做这种事，少跟老子玩欲情故纵，多的是撅着屁股等我干的人。”除了宋青书，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 宋青书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同时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很多人喜欢丁声川，丁声川谈过很多段恋爱，但有些话说出口很伤人心。 “你不问问我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吗？” “你又要编什么借口，宋青书？我们坦诚一点，你不要装清高了。”丁声川冷冷道，眼神变得冰冷，顿了顿，又说：“我有事先走了，你等会儿自己回学校吧。” 说完，丁声川开门离去，不给宋青书一个多余的眼神和挽留的机会。 宋青书站在原地，眼眶发热。 他没有编借口，也没有装清高，他只是在放学后差点被一群男人强暴了。 宋青书走出洗手间后，丁声川已经走了，他的朋友们看着宋青书背起书包，独自离开，脸色苍白。 “他们吵架了？刚刚丁哥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很差。”一个男生说。 “谁知道呢。”刘嘉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宋青书回了宿舍，洗完澡出来，拿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干干净净，丁声川没有给他发信息。 他的心空荡荡的，始终记挂着丁声川，随后编辑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宋青书时刻关注着手机，隔五分钟看一遍，但直到寝室关灯，丁声川也没有回复短信。 丁声川离开网吧后去了酒店。 房间内，一个白皙精瘦男孩站在丁声川面前，丁声川坐在床沿，挑起眉毛示意他该怎么做。 这不是男孩第一次和丁声川做了，他脱掉校服，眼神挑逗地与丁声川对视，拉开裤子，硬挺的性器马上弹出来，他熟练地张开嘴巴将半勃起的性器含入口中。 口腔内温热湿软，灵巧的舌头舔得丁声川无比舒爽，他仰头闭眼喘息，喉结性感地滑动，大手按住身下人的头让粗热性器更深入。 男孩费力地舔弄挤压龟头，性器直顶到喉间，来不及吞咽的晶莹粘液随着上下吞吐的动作渗出嘴巴。 丁声川的性器在湿软的小嘴里逐渐涨大，灵巧的口活爽得他控制不住地缓慢抽送。 快要高潮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情欲的脸，眼神魅惑涣散，眉间微皱，小嘴微张，动情地喊着他的名字…… 性器抽送的速度忽然加快，顶入又抽出半截，再次顶入喉间，深喉数次，丁声川在深处一顶，重重地喘息，龟头抵在喉间深处射了，一股股精水射进男孩嘴里，几滴精液从嘴角淌落。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丁声川拿出手机，宋青书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丁声川，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丁声川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说：“不知好歹的东西，装个屁清高。”然后把手机关机，放在床头柜上。 丁声川将肉棒拿出来，在男孩的脸上轻拍几下。他有些懊恼，他居然又在这种时候想起温荀的脸。 仅仅一张双颊绯红，张口呻吟的脸，就能让他克制不住高潮！ 丁声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不会仅凭温荀一张脸就能让他的产生性冲动，更不会找一个替代品陪在身边。 他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