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卡戎篇故事开场
舒远抓着艾伦的衣服躺着抽泣，艾伦沉默的陪伴着他，他一开始并不敢回应舒远的答案，怕自己一厢情愿，又怕他们朦胧的情意给舒远带来糟糕的引导，可是当他从垃圾桶中捡回那些被撕碎的废纸后，当他把纸张拼回完整模样重现上面的字迹后，他确定了舒远有比他们更细腻的情感，也意识到舒远需要真心的陪伴和更多的情感回馈。 爱情。 他被喜悦砸昏了头脑，也被期待砸碎了曾经拥有的一腔热血的勇敢，他开始犹豫和担忧，犹豫他能不能更好的回应这份感情，担忧他回应了之后舒远会有什么变化，他和缪沙的关系是否还有变化，他的回应是否会影响舒远和缪沙的关系。 更多的，他开始害怕，害怕舒想起更多的回忆时，还会对他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吗？ 神秘的爱情让他变得懦弱，他忘记了勇敢和毫不犹豫的感觉，他向洛伊斯求助，洛伊斯也只能回应沉默，他更不理解为什么需要感情的回馈，他觉得他们的关系就已经算是很好的感情了，他们可以成为兄弟，可以一起出任务，可以分享秘密和金钱，可以不论处境的交流，所以他们还能付出什么根号强烈感情? 艾伦第一次将一件事，一个决定拖延这么久，明天就要开始恢复记忆了，他不想让自己后悔，所以在夜晚来了，他没辜负舒远，也没辜负自己。 渴求与期待都被满足。 舒远声音沙哑，他说:“我害怕。” 他在这里生活一年多，久违的，后反劲儿一样，现在开始害怕起这个陌生的世界，开始害怕起将要进行的记忆恢复，害怕不被爱，害怕和不安。 艾伦突然想起来，不以雌虫的标准去看待他，那么害怕才是他该有情绪，艾伦低声说:“我也害怕。” 怕你离我而去。 爱情让他变成胆小鬼。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呆着，艾伦察觉到舒远一直没睡，便试着转移话题:“前段时间时间有星舰在我们星球探测过，是卡戎的势力，所以缪沙有点着急，他压力也很大，你能理解他一下吗？” “嗯。” 艾伦又说:“我雌父怀小雄虫的时候，没几天就被检测出来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原来怀小雄虫反应这么大，就当是他欺负你的代价了怎么样？” “哼。”过了一会儿，舒远说:“他说雄虫就该听话，哼，让他尝尝雄虫的苦头。” 艾伦轻笑:“这段时间确实把他折腾坏了。” “活该。”舒远说:“我要一个月不理他。” “那就一个月不理他。”艾伦在他旁边躺下来，轻声说:“有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 “等这件事结束告诉你。” “……” —— 记忆清洗是某只雌虫的异能，他可以把脑海中的记忆全部抹消，但是有个弊端，把记忆比作花，脑海就是土囊，他把花拔走，也会断掉的根部残留在土中。 而他们要恢复舒远记忆的方法就是:刨开这层土囊，挖到深处找到遗留的花须，通过刺激和培养让它重新活起来，再次开出鲜花。 听起来很简单，很轻松，但实际上非常非常糟糕。 “咳…” 舒远不知道第几次从水中被拽出来，不知道什么药在血液中翻滚，不知道谁的手在碰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总之这是一场不好受的经历，也是一段堪称噩梦的回忆，说是凌虐也不为过，然而这还是雌虫们照顾他收敛了手段。 他只能听着模糊的声音被引导，被灌输思想，刚开始他还有力气思考，这种行为就好像通过折磨让你意识模糊，然后通过脆弱的时候给你进行洗脑。 后来他已经完全没力气了，听着伽略森给他洗脑，洗脑的内容是伽略森用异能从他脑海中挖出的模糊片段，伽略森反复强调这个片段，而他下意识的记忆然后回忆，并且在药物和恍惚涣散的思维下回想起更多被他遗忘的片段，然后再次被模糊思维，伽略森重复强调他新回想起的片段，就这样一点点的，反反复复的，从一个模糊的场景到清晰真切的片段，从被读取变成被刻印，他回忆起，伽略森记录，伽略森重复，他彻底找回。 艰难，痛苦，却值得。 休息时间，舒远已经没什么自主思想了，脑海里回忆的巨浪滔天翻滚，想昏都昏不过去，他疲惫的喘着气，不知道靠在谁怀里。 这场行动是由伽略森使用异能记录，黑熊和老狼动手，诺艾尔在旁边看着舒远身体情况和指导。 诺艾尔抱着浑身湿透的舒远，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休息，意识涣散的舒远低声呢喃:“妈妈……” “‘吗吗’是什么意思？”诺艾尔问伽略森。 伽略森回忆了一下给他答案:“雌父的意思。” 诺艾尔看着舒远恍惚的神色，没有说话，他见过太多被审讯逼供的雌虫们，虽然现在舒远承受的远比不上逼供雌虫的手段，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舒远的意识坚韧，他不像其他雄性那么娇弱，他甚至比一些亚雌还要坚强，撇开性别来讲，他的思想十分强大。 休息之后继续，继续之后休息，白天，黑夜，断断续续的回忆就这样被连成完整的线条。 被他忘却的过往潮水一般席卷而来，隐秘的故事掀开帷幕。 —— 舒远穿着廉价的短袖和大裤衩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手机嗡嗡的响，他扫了一眼，是学校群里在讨论高考成绩。 他屏蔽群消息，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已经脱掉衣服的女人毫无反应，看了一会儿，他略为烦躁的抬手点开手机退出了班级群。 这段日子雷雨绵绵的，天气很阴，他准备换个游戏，突然一阵惊雷落下，屋内瞬间变黑，哦，不是屋内黑了，是他的视线黑了。 舒远在一阵剧痛和恐惧中醒来，入目的是空旷的视野，他正趴在一片草地上。 “好疼…嗯??”舒远撑着剧痛的身体爬起来，话一出口就愣住了，这稚嫩的声音是什么情况?舒远视线又落到自己的双手上，纤细白嫩，小…… “卧槽！” 他猛的举起手仔细看了看，这明显是小孩儿的手，还有声音也是，还有他不是在家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摸摸自己的脸，在摸到长头发的时候停住了，这是在做梦吗？不对啊，身体这么痛，他这是——穿越了？ 这是什么玄幻剧情，打雷穿越?他死了吗？卧槽！！！我电脑没关！！！！ 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啊……太糟糕了…… 舒远心中卧了个大槽，撑着身子爬起来，想看看自己在哪，最好有个镜子，不过坐起来就发现自己想多了，这里明显是野外，四处望去都没有人烟，这是哪啊？ 他四处观察看见地上凌乱的痕迹，看起来这里拖过什么巨大的东西，除草机？还有一堆深色的痕迹落在土地上，仔细一看就发现附近的草叶上有点点滴滴深红色的干涸液体，农药？怎么感觉有点像血? 舒远四处观察确定没人之后，灵机一动，试探着小声自言自语:“系统?有系统吗？穿越系统在吗？” 好吧，他想多了，先站起来找找人吧，他站起来察觉到腿部紧绷黏腻的感觉，他低头望去，脸色顿时凝固，心里泛起恶心。 这个身体穿的是七分裤，而白净纤细的腿上不满凝固的黄褐色污秽之物，靠，这小孩大小便失禁了…… “呕……” 刚刚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身上也很痛没注意到这点，现在才发现顿时把他恶心坏了，他环顾四周，只能忍着恶心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弯腰反胃，吐出一股酸水。 实在受不了了，舒远脱下裤子，忍着恶心擦掉腿上的脏东西，也忍着羞耻光屁股走起来，幸好衣服比较长，没让他太明晃晃的遛鸟。 哦对了，幸好这身体还是个男的，就是太娘了，不过小孩的身体也能理解，这么想想，他不仅穿越了，还平白无故年轻好几岁。 走了一段时间，隐约听到了哗哗的声音，像是水声，他顺着水声走着，又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较浅的河水下流，痛快的洗了洗，终于浑身清爽。 舒远也没去过户外玩，只潜意识觉得水流上面应该有人家，便沿着河流走，一直走到湖边，他才意识到自己走反了方向。 舒远喘口气，太累了，只是走点路就累的不行了，看来这个身体也是个死宅，他打算休息一会儿，顺便在这个湖里再洗一遍身体。 很突然的，湖面下钻出一个人，蓝灰色的头发和浅紫色的瞳孔，舒远震惊，这人在湖底潜了多长时间？还有这发色和美瞳，cospy?不过长得是真的帅啊。 这男人完全是从水下钻出来的，敏锐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了舒远，然后也是错愕了一下，瞬间又收回反应，过了一会儿，他从湖边钻出来，大咧咧的赤裸着身体，完美的身材让舒远不好意思去看，虽然他身材很好，但舒远还是很不自在，同性的身材也没啥好看的，他还没想好该说什么，男人倒是主动开口了:“你是谁？” “啊……你好，我叫舒远。那个、我迷路了，你能借我手机报个警吗？” “舒远?”男人重复了一下他的名字，静了两秒:“这边是私有领域，警署进不来的。” “啊？这是你的地方吗？抱歉，我真是迷路了，不是故意进来的。”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出去。” “那太好了，谢谢你。”舒远看着他，感觉他还挺好说话的，又说:“我能不能在这洗一下?” “可以。”男人看着他，笑的莫名其妙。 舒远在湖边仔细洗了洗，男人一直在身后耐心的等着他，舒远上岸，男人才淡淡的说:“走吧。” 舒远跟他走了几步，犹豫着开口:“哥，你不穿衣服吗？” “嗯？哦，他们不管我。” “……”这么随便吗？舒远紧张道:“那你…这裸奔…被人看见了咋办？” “被人看见?”男人回头看了看他，反而问他:“你从哪里来的？” “哦，我从牡丹市来的。” “嗯，牡丹市?那是哪里？” 舒远突然想起来他是穿来的，这人可能是外国人，不对啊，他俩说的语言对的上啊，等等，他说的好像不是中文，但是又像印在脑子里一样，说和听都流畅。 舒远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的问:“咱们现在在哪呀？” “嗯…哥罗西，市——这边比较乱，迷路很常见，你有具体地址吗？我可以送你回去。” “真的吗？”舒远顿时来精神了，他说:“我家在华国夏省牡丹市，我可以给你钱当报酬。” “华国?”男人腰背挺直，头发已经干透，要是忽略他没穿衣服，真是一副优雅的画，他随意问道:“那是属于哪颗星球的?” “啊！！？” 舒远忍不住震惊的叫出来，随即又闭上嘴，因为男人的样子就像再问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他又想起来自己还用着别人的身体，不能太奇怪，可是星球！！?这到底是哪？？为什么能这么正常的问出属于哪颗星球这种问题？他们已经发展到可以自由进出星球了? “那个…我刚才从坡上摔下来，磕到了头，好些事不记得了。”舒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底气不足的扯谎:“我记得可能是叫地球，我要是说错了你别笑我。” “确实有一颗叫地球的行星，但上面没有生命体，也不适合居住。” 舒远不死心的说:“就是太阳附近的第三颗行星，海洋很多的蓝色星球。” “哦。”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声，又给舒远扔出一个具有冲击力的回答:“太阳系附近有十九颗行星，有两颗海洋很多的星球，但都不适宜居住” 舒远眼前一黑，又紧张的问他现在是什么日期了，男人说:“新星际年7601年8月十几日我也不记得了。” 舒远脑子彻底黑了，他不知道新星际年是什么意思，但能知道7601年意味着什么，这么久，或许地球早更名换姓了，毕竟他来之前人们就想着移民火星月球呢。 “诶呀，那我可能记错了。”舒远讪笑着，开始使用穿越的公用套路:“刚才摔得头好像挺严重的，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啊。记不清了。” “是吗？”男人看了他一眼，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勾起唇角笑道:“你说说你能记清的事，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的家。” 舒远挠头:“这怎么找啊？” “嗯…一颗一颗星球找。” “那也太麻烦你了…其实不找也行。”舒远在想该说什么谎拒绝这个人，这至少都几千年了，他家早化成灰了，找个屁呀:“主要是我没那么多钱……等我想起来再说吧…呵呵。” 舒远其实对家没什么执念，他妈死的早，他爹早就不管他到处逍遥快活去了，他都自己生活好几年了，在哪也无所谓，但好逮是生活了十几年的窝，能回去最好了，回不去也没什么办法，就是不知道他死了之后会不会有人查他电脑。 害。 男人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说:“没关系，我不收你钱，我本身就喜欢四处旅游，有你陪我作伴也挺好。” “呃…”舒远尴尬的说:“不了吧，我不太喜欢旅游，等以后我自己回家吧。” “嗯，好吧。”男人也不勉强他，关心的说:“那你刚刚说很多事不记得了，你出去要怎么生活呢？你有钱吗？” 没有……舒远低头看了看，看见他沾着泥的纤细的小腿，突然想起来这个身体还是个孩子，有孩子就有父母！虽然他对家庭没什么期待，但现在找到这个身体的父母是最好的办法。 舒远说:“麻烦你一会儿帮我报警，帮我找一下父母，请他们来接我。” “你的父…母?” 男人若有若无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好。” 男人之后没说什么，带他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大别墅前，舒远看着双眼忘不全的房子，门口停留的悬浮在低空的看起来就高级的‘飞机’，还有机甲感十足的高级炫光机车，还有半空中的花坛，还有违背物理学建筑的结构，还有……还有…… 舒远被这些高科技的景象冲击到了头脑，他反复看房子反复看男人，土狗一样开口:“这是你家吗？” 男人语气随意:“休息的地方。” 休息的地方…… 这男人光着身子也不觉得羞，大摇大摆镇定自若的进去，而门口守着的一群男人都弯腰低头，而且他们都是金色的头发，可整齐了，太敬业了…… 男人领他进了别墅里面，安排一身正装的管家带他去洗一洗，舒远注意到这个管家是深黄色的头发和橙色的瞳孔，他意识到这些人好像不是在cospy，而是他们就是发色和眼睛颜色很多。 “哦，对了。”男人说:“警卫局过来一趟，给这孩子寻找一下父母。” 管家只是思索了一秒，神色平静的低头应下。 舒远在管家的引领和帮助下洗了个热乎乎的澡，洗的干干净净的之后，管家还给他准备了一套非常精致合身的衣服，他有点诧异，有钱人的待客之道也太好了。 他穿上一套香喷喷的服饰又在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会客室，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等待在屋里了，这些男人果然也是各种发色各种瞳孔颜色。 那男人也穿上了一套做工十分精致的乳白色西装，又帅又高贵，就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他优雅的端着茶杯，示意舒远过来坐。 舒远坐在高级的沙发上，就好像坐在了金钱堆上。 警官称呼男人为“艾德里安阁下。” 他们说:“艾德里安阁下，我们需要按照流程对这位小先生询问一些问题。” 艾德里安点头，于是那位警官走过来，在沙发旁边蹲下来，弯着腰，唯恐吓到他一样声音又低又轻柔，用一副哄小孩的口吻问他:“小朋友，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舒远看了看警官，又看了看艾德里安，他有点紧张，他用着别人的身体，也不知道叫什么啊，但他刚刚又跟艾德里安说了自己叫舒远，这不是糟糕嘛。 “应该是叫舒远，我有点不确定了。”舒远硬着头皮说:“父母名字也记不清，电话号也不记得，都忘记了 ，要不然你们给我拍个照片发网上帮我问一下我是谁家的?我父母没有报警吗？” “既然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就按照常规流程走了。” 舒远点头，看着他们对他验指纹，扫描瞳孔，还拔了头发丝验dna之类的，一同操作后，遗憾的对他说:“抱歉，小先生，基因库指纹库里均没有登记过和您相关的消息，也没有您雌…父母的消息。” 他接着说:“很遗憾的通知您，您是一名孤儿。” “……” 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认倒霉吧，舒远说:“那…麻烦你们给我送到孤儿院吧…” “小先生，联盟的孤儿院征收标准为一至八岁的幼——” “一至八岁的小孩儿。”艾德里安突然开口，打断了警官的话替他说:“你的骨龄已经九岁了，不符合救助标准。” “对对，八岁以上的，小孩儿，只能去特殊培训学院，你进不去的——我是说，你吃不了那个苦。” 舒远看着这个男人，这屋子里的男人几乎都高的离谱，哪怕这个男人蹲在他旁边，他都需要仰头看他，他又看了看自己细长的胳膊腿，确实吃不了那个苦，所以他看向警察等着解决办法。 警官回避了一下他的视线，认真严肃的说:“但是你可以征询监护者，被他们领养也是一种生活渠道，就比如这位艾德里安阁下，他就是一位富有善心和能力的先生。” 警官一副让他赶紧抓住好机会的表情，舒远看了看泰然的艾德里安，虽然这个男人有钱又好心，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安。 “或许…我可以打工吗？” “联盟法规，十四岁以上才允许打工。” 舒远沉默，艾德里安十分善解人意:“这样吧，小舒远，我雇佣你如何?”他温柔的说:“你也看到了，我生活很无聊，最近打算出去旅游，你陪我一起散心，我付你报酬。” “好吧…谢谢您，艾德里安…先生。” 警官笑着说:“这可是好事啊！不过你们需要签订一份领养协议才能合法，你也不想给艾德里安阁下带来麻烦吧？” 舒远点头，又忍不住打量艾德里安，而艾德里安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看过来，回他一个微笑。 有钱人的效率就是快，没多久，又有三名穿着制服，自称是管理局的人来了，他们话十分少，安静的提供出合同和证明，让他们各自签字。 签完字，他们又拿出很高级的投影屏操作，舒远猜测那可能是手机的进化版。 就这样折腾了好久，工作人员说:“那么恭喜你们在今天称为父子关系，恭喜你小朋友，你拥有雌父了。” “……慈父?” 慈父?舒远愣了一下，这是要拉进养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吗？所以称呼慈父?舒远看着艾德里安年轻帅气的面孔，怎么也联想不到慈祥的老父亲这个词。 对面停顿了一下，艾德里安也停顿了一下，忽略了对方的目光，自然的说:“我的全名是卡戎·艾德里安·加西亚，你可以唤我的名字，不过现在，最好配合一下流程，不要为难他们好吗？” 这么长的名字？舒远看了看卡戎，又看了看他们，好像是举着什么的东西在记录的样子，所以他抿着嘴，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称呼:“父亲。” 艾德里安平静的点点头。 等他们走了，艾德里安吩咐管家安排晚饭，舒远主动开口:“卡戎艾德里安加西亚先生，感谢您的收留。” 艾德里安放下茶杯，轻笑:“卡戎是正名，艾德里安是姓氏，加西亚是身份，你可以喊我卡戎，当然喊父亲的话我会更高兴。” “……”舒远觉得自己就是土狗，丢脸死了，他喏喏的开口:“卡戎先生，谢谢您。” “不要太客气，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 “别紧张，就当成你的家。” 他客气舒远又不可能当真，已经规规矩矩的，十分拘束的吃完了这顿饭，在管家的引领下，住进了卡戎隔壁的房间，虽然有点别扭，但舒远还是感谢卡戎的。 卡戎比艾德里安好记，艾德里安太绕嘴了，舒远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才能放松下来，其实到现在他还没回味过来自己穿越的这回事，等等。 舒远来到房间里的大落地镜面前，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全貌，深蓝到有点发黑的头发披到后背，湛蓝色的瞳孔，七八岁的模样，皮肤又白又嫩，脸也十分可爱，可爱到精致。 “……” 这个样子……舒远低头拉开裤子，确认了一下自己小鸟还在不在，然后松了一口气，又憋了一口气，这比小姑娘还可爱的样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啊！ 真郁闷。 …… “先生，这是今天的资料。”管家把纸质文件递给卡戎，同时在硕大全面的投屏上展示出关于舒远今天的检测信息和报告。 卡戎饶有兴趣的看着，嘴角扬起一个浅笑:“这可真是有意思。真稀奇。” 他连着称赞两次，可以听出他的兴趣甚浓，指尖隔空操作，屏幕上的资料迅速滑过，甚至展现了舒远的立体形象。 卡戎吩咐:“找相关的资料给我，顺便去找一些特殊异能的雌虫，给我整理一个名单，封锁领地，陛下那边你去应付一下，再吩咐下去，不许他们和这个雄虫说多余的话。” “是的，先生。” “烧了吧，没用的东西。”卡戎把那叠纸扔给管家，临走前沉声吩咐:“让今天的雌虫都闭上嘴，所有，永远。” “遵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