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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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犹如快要溺毙的人,在无限接近死亡的那一刻,突然被拽出水面,顾采真一个深深的吸气,昂起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后,肺部终于重新涌入了大量新鲜的空气,她重重后仰,落回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采真。”见她吐出浊血,季芹藻怕她气海虚亏一时受不住继续治愈,连忙撤回灵力,肩膀一顶止住她后仰的动作,以免她被呛住,一边飞快抬手抹掉她唇角的余血,向来洁白无瑕的外袍全是斑斑血迹,连中衣也不能幸免,前襟与衣摆都有几处大片血污。普天之下,谁人不知瑶光君爱洁,比他晚来秋的莲花还要出淤泥而不染。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些,只关切地查看怀中的弟子,见她呼吸匀称了一些,立刻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血气翻涌头晕目眩的感觉?” 其实他已经在替她把脉,却还是忍不住先问她自己的感受,待到怀中少女明明连撑着手臂自行坐起来的尝试都失败了,却只是摇头说了一句:“谢谢师傅,弟子已经好多了。”从来养气功夫到家的他,终于没忍住心里的火。 “顾采真!”端秀如玉的脸庞瞬间因薄怒而染上一丝愠恼的红,他连名带姓地叫了她一声,连一贯温和平润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这人……是生气了呢。 顾采真下意识地想,恍惚记起他被她带离归元城的那段日子里,他一潭死水的脸。每当她瞧见他那样了无生气的样子,就想肏哭他。 哭也是一种情绪,不是吗? “顾……顾采真!嗯啊啊啊!”他被她压在床榻上,草地里,沙滩上,丛林中,白衣被扯碎,身体被打开,恢复真身的顾采真毫无顾忌,只想要禁锢住他,抵死缠绵。 她知道他喜洁,所以格外执着于把他弄脏。 前世她现出真身,却谎称先前纠缠季芹藻许久的少年是她的部下,简而言之就是另有其人,行事不过是出自她的授意。之后就强行把他带离归元城,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假扮少年时,她在很多事上都是信口开河,什么心悦他,什么在乎他,什么爱到无法控制才会想这样占有他,什么为他受伤也没关系只要他没事,什么谁想伤害他那个人就必须死,什么谁都不许碰他哪怕一根手指头……反正是顶着面具,面具下还是另一张面皮另一个身份,甚至性别都不是女的,不管什么花言巧语,她可谓张口就来。谎话说得太多,她自己都要记不住了。可不知为何,记忆中颖悟绝伦的瑶光君,却被她的谎言成功骗了一回又一回。真好笑啊,他这么好骗的吗? 大约就是因为感觉到他态度丝丝的软化,她莫名就觉得无趣了,才想换回自己的身份,再继续骗着他玩。 就拿相思蛊来说,毕竟是“那人”下的,季芹藻被“转送”给了她,蛊毒自然要先解开,免得床笫之欢时会影响他对她的……感觉。于是,她化身成的戴着面具的少年,作势要替他解蛊,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让灵力在他体内运转几个周天就假装解除了,反正季芹藻也不了解相思蛊这种失传已久的玩意儿,她就是叫他觉得是他本性淫荡,一碰就腿软,一肏就出水,这样,她玩起来才有趣儿。可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居然毫无征兆地用体内被蛊毒压制的修为,竭力反抗她的灵力。 他想干什么?!不想解开相思蛊?!还是干脆冲着自杀去的?! 季芹藻接连吐了好多血,体内灵气乱窜,若不是她及时出手,他就算没有当场自爆,也肯定要经脉尽断。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她马不停蹄地带着他离开归元城,去了后来囚禁了他很久的地方——一梦谷。 那儿有一处神魔不管的小岛,却对养伤极好。 当初成魔后,身受重伤的她也是偶然找到这片小小的世外桃源,准确地说,是一处遗忘之地。这里隐居的都是些修为极其低微,从未接触外面世界的妖物和魔族,平日里最大的本事居然是吓唬路过谷外夜宿于此的人,靠着他们做噩梦生出的恐惧,以及在更远一些的村落,人家办白事时的悲伤,吸食修炼力量——可想而知,他们的修为高得了才是奇怪。 也不知是何时被下的诅咒,他们繁衍生息了这么多代,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过着,也离不开,也強不了,也死不绝。 顾采真第一次误打误撞到那儿的时候,失血过度失去意识,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到了盘旋不远处的一只乌鸦,落在干枯的梧桐树枝桠上,静静盯住这边,仿佛在提前给她报丧。死亡离她那样近,她以为自己这次一昏,估计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想到她再度醒来,天还似乎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而她的旁边坐了一个黑衣黑裤黑眼睛,眼睛还特别亮晶晶的小姑娘,顾采真看着她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忽然就想到了柯妙。当然,妙妙自然是不会对她说:“咦,你怎么没有死?”声音真的超级折磨人的耳朵。 后来,当顾采真知道她就是那只乌鸦,靠着吸收她濒死时的怨气与不甘,汲取了极大的力量后,对于她那如同看金子一样,恨不得把她衔进窝里去的热烈目光,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这只小乌鸦倒是挺单纯听话,听说跟着她能吸取无限的悲伤与恐惧,就不假思索和她定了契约。顾采真在此养伤之际,给她取名叫梧娅,教她常识与规矩,教她怎样运转魔气能够事半功倍,也教会她怎么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 一梦谷本就难寻,就算零星地有几个人进得这里,也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跟这些修为低得简直一捏就死的妖物魔族订立契约关系,他们何止不堪大用,简直百无一用。是以,梧娅在发现自己能够随着顾采真离开,并去到她从无法企及的一座小镇后,简直欣喜若狂,然后就干了一件让顾采真特别无语的事情——她青天白日地化回原形,将小镇富户人家的金戒子、金链子、金镯子偷了个遍,统统献宝似的堆到顾采真面前。 顾采真看着客栈桌子上那一堆黄灿灿的东西,额角直跳,但是对方心智尚未完全开化,虽然偷完东西知道关柜子抽屉库房的门,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盗贼竟是一只乌鸦,可是——她要这些金饰有什么用? 只不过,对于智力只如几岁孩童的梧娅,她说了也是白说。 幸好她大杀四方的时候很多,梧娅有很多机会去吸取她喜欢的仇恨、恐惧、悲伤、怨憎,因此修炼成长得很快,终于从每次她与人交手时,就在旁边鼓掌叫好声音还特别难听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知道要少说话多微笑的少女——而且改掉了撬人家金牙撸人家金链子,让人家临死前还要被气得回光返照,然后更加死不瞑目的习惯。 连本能都可以压抑住,说明她确实有所成长。顾采真颇感欣慰。梧娅虽然性格天真活泼,但修炼进阶后已经很聪明,能事无巨细地打理她的生活,顾采真对她也没多大要求,就建议她不如多精进一下修炼声音,毕竟一个伶俐青春的少女,一开口声音比烧火棍还烟熏火燎,这谁受得了。 哪怕后来顾采真遇到了很多人鬼妖怪,可除了梧娅这个贴身“丫鬟”,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因此,决定带季芹藻去一梦谷的那个无名小岛后,她立刻召唤梧娅,让她在岛外待命。 季芹藻在岛上又昏睡了两天才醒,而他一醒过来,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顿时目光微微闪动,而后视线落在她空无一人的背后,又飞速垂眸。 她知道,他是在找“那个人”。 真是愚蠢,被强迫,被侵犯,被欺骗,被玩弄,被遗弃,居然还找“他”? 于是她笑了,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语气非常愉快,口吻恭敬,语气轻蔑,“师傅,太好了,您的相思蛊解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她看到他放在被衾外的手一颤,修长的指节轻轻蜷缩起来,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她面上的笑容顿时更盛,眼神也更冷,“以后,您就彻底属于我了。” “你!” “既然不想做我的师傅,那就……做我的禁脔吧。” “顾采真!” 他气到面色苍白浑身发颤的样子,可真有趣。人间失真(女攻)端午番外上(花正骁,剧情,吃醋梗) 端午番外上(花正骁,剧情,吃醋梗) “咦,怎么又散开了?”柯妙皱着一张脸,两颊气得鼓起,泄气地把手上不成形的粽子重重放到桌上,粽叶上的红线没了被拉直的力量,立刻更加松散。 顾采真一笑,伸手点住她鼓起的粉腮一戳,“行了,你别弄了。早说过了,我来就好。” 哪怕中途逗了一下柯妙,才继续给粽子缠线,她的动作依旧很流利,丝毫没有损坏粽子最终的完整与美感。 看着顾采真将包好的粽子放在扁平的圆形笸箩中,柯妙撅起了嘴巴,伸手来晃她的手臂,“不行,真真姐,你再教教我,今天我一定要学会。” 刚刚顾采真指尖的几粒糯米站在了她的脸颊上,此刻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脸颊肌肉动起来,米粒也更加莹润浅白,黏在娇嫩的肌肤上要掉不掉,煞是可爱。 顾采真失笑,凑过去抬手帮浑然不觉的她,将米粒一粒粒拿掉,“你节后不是要考草药论吗?还是快回去看书辨药、记症状背方子去吧。”她说道,接着头也不抬地重新拿了几张粽叶,随手卷成锥形,用小竹筒舀了一些糯米倒进去,“等着吃现成的,不好吗?”她再抬头,就看到柯妙一声不吭,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做的事,你的手就适合诊脉写方、采药包扎,何必非得跟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较真。”顾采真一边又轻轻松松包完一个粽子,一边安慰她。 想想她上一世那暴虐无道的脾气,再看看自己此刻的苦口婆心,顾采真恍如隔世,不,她是真的隔世而生了,心里一阵轻松,她对柯妙一笑,“听我一句吧,你不用什么都会。” “哼!”可柯妙还是气鼓鼓的,非常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件小事难倒呢?“明明我给别人包扎伤口,都能包得那么严实完美,为什么搞不定一只小小的粽子?不都是拿根东西绕来绕去固定住,再打个结的事嘛?”话是怎么说没错……奈何她就是没这份手艺。 不会包粽子而已,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由于和顾采真的手艺对比惨烈,她气得又一次鼓起了脸颊。 顾采真无奈地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抬眸朝门前望去。 她这院落平时从不锁门,就算她离开,也就虚掩走个形式罢了。妙妙刚刚兴致勃勃进出几趟,帮她准备包粽子的材料,更是压根没把门关上。 一个红色身影由远而近,正是花正骁。 “花师兄。” “师兄。”顾采真把半成品的粽子放到桌上后,比柯妙晚了一瞬才站起来,不过她唇角轻轻一翘,唤他的声音并不似柯妙那般礼貌而清脆,反而低柔中藏了一点只有他二人才知晓的缱绻。 柯妙虽不知道两人如今的关系,却是早早就见证过顾采真无意识时亲吻过花正骁,后者非但没推开真真姐,反而在之后回到归元城的日子里,越来越照顾真真姐。 以她看了无数话本总结的读后感打个赌——这两个人,有戏! “嗯。”花正骁应了一声,直接将手里拿的一拎东西朝桌子上一放,“昆仑特产粽子,绕白线的是羊肉的,绕蓝线的是杂粮的,你……们尝尝。”看来是花家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的,不过花正骁会亲自送过来,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话里很明显是被“顺便”提到的柯妙,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看到花正骁似乎打算离开时,主动抢先一步朝门外走:“啊哈,真真姐,我肯定是用不惯细绳,才包不起来粽子,等我回去用包扎专用的棉布条练练手,包出成品了再来帮忙。” 顾采真一向了解柯妙,想来她和花正骁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告知妙妙,她自己也有所感觉了吧——哪有人拿白布条包粽子的?很明显,她是想给他们两个人腾地方制造独处的机会。 顾采真不是个爱浪费机会的人,师兄之前因为一点误会——好吧,也不算误会——他偶然看到了她在月下亲吻阿泽,然后好像就……吃醋了…… 也许因为阿泽不是成年池润的形象,让他少了一份对师叔的敬爱之心吧,他神色变化表现得实在有些明显,拂袖而去的样子连阿泽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可阿泽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温柔小意,他本就不能时时出现,看到心爱之人,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真真,你不许走。” 在顾采真面前,阿泽永远拥有无限任性的特权,他不肯她离开,她就一直陪到他入睡再醒来,相拥而眠的人也变成了池润。 “你……”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可池润看到自己紧紧握住顾采真的手,她的手臂还搭在自己的腰上,依旧有些难以适应,立刻起身把她朝门外推,明明羞赧却不肯表露,“快走快走。” 对于他,顾采真也没什么辙,哪怕之前意乱情迷的时候,池润也不是没有与她亲昵过,可次数甚少。他好像很介怀阿泽——阿泽也一样。但阿泽作为少年时期的池润,显然更有勇气也更大胆,只要现身,便很热情。可顾采真一想到池润曾经一声不吭独自承受的那些事情,就止不住绵延不绝的心疼。她被他推着走出卧室,冷不丁回头啄在他的唇上,“池润,我喜欢阿泽,可我也喜欢你。”她说这话是为了安他的心,但也的确出自她的真心。 池润的表情充满被触动后的震撼,张口刚想说什么,顾采真的舌尖已经缠上来。 “唔……”他按在她后背上的五指,瞬间抓紧她的背襟,呼吸顿时乱了。 孤傲如玉衡君,每次被她吻住的时候,却都会紧张,她的手缠上他的后背,正想加深这个吻,又被他急急推开。 “我知道了。”他逃似的转身进门,仿佛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又好似一只连触角都要藏进壳子里的蜗牛。 顾采真失笑不已,不打算逼他太紧,所以没再敲门,免得门里本就面红耳热的人要恼羞成怒。她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红衣烈烈的身影。 “呃……师兄。” 自从那天之后,花正骁好像刻意躲着她走,她也不是没去他的住所找人,奈何她翻墙进去了,他却跳墙走了——这个人真的好幼稚……但是也是真的好可爱…… 顾采真决定换种方法,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花正骁对她的喜欢,不会连这一点考验都过不去。 再说,看一个平时骄傲的人最终为她做出改变,本身就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果然,他这不就来了…… 看到他似乎又要离开,她及时拉住他垂在红色袍袖下的手:“师兄,坐会儿吧。” “不了,我……”花正骁原本的态度还勉强稳得住,被她握住手后顿时身形一僵,随即想要挣脱,却被顾采真握得跟紧了。 “顾采真,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突然皱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若说是完全的生气,倒也不像,哪有开口凶人先凶得自己眼眶泛了红的?倒好像他平白受了多大的委屈。 顾采真一脸无辜,其实她知道花正骁是看到她与阿泽,还有与池润的亲吻场景,所以吃醋了,她这会儿装得乖巧,多少也有点想蒙混过关的意思,花正骁的脾气直率又骄傲,她可没想和他顶着来,只顺着他的话诱哄他把心中的郁结发出来,“我怎么了?” “你已经招惹了我,师傅,师叔,还有那个萧青,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柯妙?!”花正骁似乎说得火起,硬是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指间抽了出来,刚想向后退一步,却又被玉臂搂住了劲瘦的腰身。 顾采真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了,“我没有啊。” 花正骁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刚刚为何抚摸她的脸?” “嗯?”顾采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脸上粘了米粒,我帮她拿掉而已。” 这人只怕拎着粽子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她对妙妙“动手动脚”招惹对方,这才快步出现。 哎,这性格是何等的别扭啊…… 可是别扭得怎么就这么招她喜欢呢? “我都解释给你听了,你还不信我吗?”顾采真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得更贴近自己一些。 “你……”花正骁话语一顿,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可他本就觉得心里委屈,此刻哪里拉得下脸来,虽然不再说话,却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顾采真自然不肯放他离开。这次再让他走了,还不知何时能哄得好呢。 “你是不是不信,那我演示给你看啊。”她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腰,一只手伸进米筐随手抓了一把米,轻轻蹭到他脸上,“就这样不小心沾上去的。啊呀!”她的手一顿,随即唇角一勾,看向他的目光闪着一丝混合着危险的狡黠,就仿佛她是无意间才抓了这么多米似的,语气纯良极了,“米掉进你的衣领里了,师兄。” 糯米事先浸泡过半个时辰多,此时洁白饱满又湿润,顺着花正骁修长的脖颈一路滚下去,直到没入他交领的缝隙里。湿凉细小的颗粒在里衣与肌肤间滚动摩擦,激得花正骁莫名一激灵。同时,他也被顾采真的动作和这个小小的意外弄得怔住了,还不等他说什么,顾采真抬手捻掉他脸颊上的米粒,不给他避开她眼神的机会,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闪着光,目标明确地迎着他的星眸而来。 “师兄,我帮你……把衣服里的米也拿出来。”她的语气很正经,可话语里的不怀好意也实在太明显。 “不要……唔……”花正骁拒绝的话尚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她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的唇齿间顿时充斥了她的气息,清甜却又霸道,吻得他猝不及防就软了腰,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她的吻一点一点抽离了身体。 “花儿……”她后仰头颅,短暂离开他红润水泽的双唇,给他一点换气的机会,顺便低低地换了称呼叫他。 花正骁俊秀的五官染上薄恼,“不许……不许这么叫我!”语气端的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吓是不可能吓到顾采真的,反倒透出他本人一股词穷般的可爱。 顾采真抿着唇没有说话,只再次收紧臂弯把人搂得更紧,又对准他绯色的薄唇吻过去,入侵、扫荡、吮吸、勾缠、追逐…… “嗯唔……”他的身体反应,哪怕只是气息与声音的变化,都远比他说的话要直白而诚实。 她一边吻他,一边将灵巧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红袍的前襟处探了进去,摩挲着他清晰漂亮的锁骨。很快,她的指腹在他锁骨窝儿的凹陷处,率先捻到了两粒米…… ——以下未计入收费字数,随意唠叨几句—— 1.微博抽奖的端午番外,恭喜提名花儿的@绿猗棋枰; 2.无责任番外,番外设定和剧情线不一定吻合……不要以这个去猜后面的剧情,哈哈哈哈~ 3.下篇还在写…… 端午番外中(花正骁,剧情,桌梗) 顾采真的指尖微微用力,指腹便压住那两粒米,摁在花正骁的锁骨沟中,沿着他凹陷下去的那一块销魂渠,漫不经心地碾了个来回。 细小的米粒被泡得硬中带韧,划过锁骨处薄薄的肌肤,有着明显的异物感。葱白指尖的暖意捻干了米粒上的潮湿阴凉,只留下沾染了暧昧气息的细小棱角,仿佛被精心打磨圆钝后的小刀,轻易不会伤人,却又自带情欲与温柔交杂在一起的隐隐锋利。 让你无法忽略它原本存在的攻击性,于是更感动于它此刻将自己包裹在平和中的柔软。 因为是你,所以一切忍耐都变得理所应当。 因为,你值得温柔以待。 顾采真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花正骁却无端端心中一顿。 然后,心跳便理所当然地乱了。 仿佛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似的,顾采真突然低头,对着他衣服与肌肤的缝隙,轻轻吹了一口气。 衣料轻轻一起一伏了无痕,可这口呼吸,却停驻在花正骁的喉头与心上。 那是含着她心意的鼻息,也是让人沉醉的春风,明明那么柔那么软,却又隐约带上两军交战前,号角擂鼓的肃杀之意。 他不禁抖了抖,很爱,又有一点点的……怕,甚至有些想逃跑。 幸而顾采真只吹了那么一下,又专注地指尖隔着米粒,揉搓他的锁骨与肌肤。 “嗯……”花正骁的鼻息更急促了,他想避开顾采真落在他锁骨处这算不上疼也算不上痒,却意外让人无比在意的动作。但被她搂着,吻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莫名其妙打了折。甩得动鞭子的腕部,却推不开她的身躯,真是匪夷所思。 花正骁不自在地昂着脖子,以为自己摆出了躲避的姿态,可实际上,顾采真眼中的他,长睫轻颤,眼眶泛红,虽然剑眉蹙起,神色勉强,明明一下子就可以挣脱她的臂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的态度,更像是放开他自己,对她予取予求。 顾采真的心有些发烫。 她曾经以为自己无所求,其实是不可求,如今,已经不用求。 花正骁在她的沉默凝视下,别扭地侧目瞪了她一眼,凌厉不足,点滴媚意倒是遮挡不住,水光缱绻。他只瞪了一眼,又咬唇继续偏过脸。不出声,却也没有躲。 顾采真弯了弯明亮的眼睛,浅浅一笑,怕他着恼,立刻掩饰一般抿抿唇角。 她的花儿,总是这么心口不一。 曾经她觉得可恨,如今却只觉得可爱。 上一世,若是他能学乖服软一些,哪怕肯偶尔吐露一丝心声,而不是一味地倔强死撑,她何至于发疯似的折磨他,甚至将他逼出了求死之心? 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无奈地悄悄在说:花正骁就是这样的啊。她的花儿,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一场没有赌注,也没有希望的赌局,早就注定了谁也赢不了,可偏偏谁都不想先认输。 虽然距离她重生已经多时,就算他们之间的误会多数也都解开了。可前世的回忆依旧不能细想,对于顾采真而言,这是如同单方面屠戮一般的折磨。哪怕那些残忍的、暴虐的、黑暗的记忆,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笔,而她也曾经无比得意于此,可现在只要思绪回溯分毫,她的心头都会被毫不留情地一扯,紧接着整颗心脏都被攥紧了一般,被捏得爆裂出血,再疼到发麻。 她想一想都这么疼,他那时……该有多疼? 她告诫自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他们之间好得很。 她会对他好的。 他们会好好的。 幸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些前尘旧事。 这一世,她的花儿可以一直一直似骄阳一般骄傲,再没有乌云阴霾遮住他的人生,再没有狂风暴雨斩断他的未来——他也再不会被拉入泥沼中,更不会于绝望无助中日渐枯萎。 这真是……太好了。 顾采真含住花正骁的下唇,轻轻地咬吮,不重,不疼,不见血,只有无限的温柔缱绻。 花正骁最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比深吻还要让他意乱情迷。 “花儿……花儿……”她痴迷地一声声唤着他,在他安静顺从下来后,突然加重了唇齿间的入侵,拼尽力气地纠缠。 “唔嗯……”花正骁薄唇张启,逐渐回应她的吻。 亲吻,本身就代表着情绪的宣泄,而顾采真突然加重索取,指尖更是无意识地重重摩挲他脖颈与锁骨的肌肤,那两粒米如同两颗细微的石子,几乎要被她按擦得嵌入他的肌肤里。 细微的疼痛终于一点点自肌肤表层透出来,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明明她的动作主动又强势,可亲昵间又有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珍惜感——花正骁怎会察觉不出异样? 顾采真,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他想问,却被她吻得更深,意乱情迷间随着她的步伐,一步步后退,被她推至桌边。 臀胯“砰”地一声碰上桌沿,他忙伸出一只手撑在桌边,样式简单做工一般的木桌被撞得一晃,而后堪堪重新定住。 “唔……”花正骁稳住身形后就抬起他的另一只手,一个掌风扫向门扉,直接闭上了门。 门板合上的声音,让顾采真清醒了一点。 她略微退后一步,放开花正骁被吻得润亮水泽的绯薄红唇,他凌乱的呼吸落入她耳中,却无比动听且让人安心。 “干嘛关上门,嗯?”她舔着他的下巴,明知故问。 下巴尖上温暖湿润的感觉叫花正骁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面对顾采真的问题,他又一次侧过脸,不予回答。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只是觉得那扇门开着,不好。 门开着,不好。 不是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好。 他拒绝做出解释。 见他睫毛轻颤星眸半阖的模样,顾采真越发把持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看着花正骁微微仰着脖颈而舒展的颈部线条,她顺势一手抬住他的下巴,不假思索地又去抿住他的喉结吮起来。 “不要,那儿……唔啊……”花正骁一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用犬齿横向划过喉管外侧,顿时一个哆嗦。 虽然将身体最薄弱的要害部位暴露在她的面前,甚至他此刻昂首的姿态犹如在献祭,可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在顾采真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确保他性命无虞。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肩头。 她令他感到安全,却也带来别样的危险。 他隐约知道,这份危险的背后,潜藏着无尽的欢愉,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沦,时间地点都不对,这太荒唐也太草率了,他甚至还在生她的气呢。 但是在她的主导下,他的身体习惯性地接纳她的每一个亲昵动作,并且隐隐期待着更多。 更多什么?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他们之间已有的经历都太疯狂,离经叛道到了极点。他恨不得把那些让他尖叫颤栗的记忆,一股脑儿闷在脑海的犄角旮旯里,再用个箱子把它们锁起来,盖住,永不见天日。 因为,实在太难以直视了。 他一点也不像他了。 他是她的师兄,却又愿意做她的“花儿”。 “唔……”他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喉结,觉得很口渴,嗓子仿佛要冒烟,身体更好像要从里到外燃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