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上欲字维结,温柔张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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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时扶苏和嬴政分车而坐,青铜御车驶出雍地,虽是初冬,沿途风光尚能悦目,青山转丽,层林尽染,山野间鸟鸣清脆,近如在耳边歌唱。 扶苏懒懒的靠在加铺了厚厚软缎的椅榻上,浑身酸疼乏力,折腾了大半宿又要早起,没精神的很,腹内空空却半点胃口也没有,下体的火燎过的疼痛一直到身体深处。 那令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使用过度肿了起来,存在感非常强,而且括约肌被撑大到极限的肌肉记忆久久不散,基于疼痛生悔意来。 早知非要做到这种地步,还不如不回应嬴政,反正他早晚是要走的。扶苏拧眉换了个姿势,马车的颠簸幅度并不大,只因他身体的原因导致他不论怎么调换姿势都难以舒坦。 车门忽然被打开,扶苏眼也不抬,“出去,我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兀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置若罔闻,径直在他身侧坐下,馥郁的龙涎香登时将他包裹起来,弥散到整个车厢。 艰难的挪了挪位置,往里侧缩了缩,出来的人是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那位,扶苏更不想睁眼了,用力一推,“下去,我要睡觉。” 嬴政轻抚着他的脸,“难受吗?” 嬴政靠得极近,几要贴到身上了,扶苏不虞的睁眼扭开脸,躲了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道:“当然难受了,你别来搅我了,我想独自待会儿。” 见他脸都有点苍白,嬴政要扶他躺上,扶苏不愿意挪动,意识到自己好像做得太过火了,“疼得难受?” 扶苏冷哼,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嬴政不与他逞口舌之快,小心的把人抱揽住放到垫上躺着,“这样会舒服点,朕给你再上点药,明日就好了。” 边说边解开扶苏衣袍,扶苏不太情愿,乱动的右手被扼住手腕按到一边,嬴政强硬的掀开了他衣服,拉下了他的亵裤,低头一看那处,的确红肿可怜,比预料中的好许多。 对扶苏的伤势嬴政心里有数的,昨晚他固然激动却也清楚头一次要收敛些,不然会让扶苏受伤,哪怕后来有点失控,也没造成太大的后果。 伤疼容易激起负面情绪,也容易使人感到委屈,此刻扶苏多看嬴政一眼就多心疼自己一分,索性不去看他,躺平了任由摆弄。 他都这个德行了,要是嬴政还能扑到他,那才叫禽兽不如。 瓷瓶一直搁在怀里捂热了,药体抹到患处也不觉冰凉,还带着嬴政的体温,慢慢的消减了火辣辣的刺疼,逐渐生出清凉之感来。 但是手指的长度有限,内部的肠肉很难被照顾到,所以就算上了药也只是减少了些许的疼痛,扶苏还是觉得不适难当。 嬴政轻声细语地低头道歉,好言劝哄道:“小狡童好点了吗?朕下次会注意点,别恼了,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我不信你了。”扶苏闷声说。 “好好,都是朕的错,你生气也要吃点东西,朕扶你。” “吃不下。” “少吃一点吧。” 扶苏烦不过,接了片果子馅的软饼,睨着嬴政,“我吃完你就可以下去了吗?” “朕陪着你。” “我不要你陪。” “朕看书不打搅你睡觉好吗?” “不好,你呼吸会影响到我。” “矫情。”嬴政失笑捏了把扶苏的脸颊,俯下身唇贴到他的脖子上抿住一块软肉,狠狠的用力吸吮,松开时只见一片玉白细腻的肌肤上赫然多了一朵鲜红的草莓印。 扶苏捂着脖子横他,嬴政笑了,“敢赶朕下车,朕怎么也得收点利息是不是?” “走开!” 最终很想和长子温存一番的陛下难以如愿,被毫不留情的赶下了车。嬴政也不回自己的御车上,令人牵马来,他就骑行在御车旁,时而挑起帘子看看里面的情况。 扶苏确实疲累,趴了会儿便睡着了,脸朝外,一手枕在脑后,睡颜恬淡,没了生气时的张牙舞爪,嬴政的目光变得柔软,获得了安宁。 许多事真是预料不到,这孩子不知不觉间就偷走了他的心,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一碰到扶苏,他就没有什么不能妥协的,所谓的帝王尊严,原则底线都抵不过这狡童的一个笑脸,一声软气的“父皇”。 疯魔了吧,嬴政却不惧,那又如何呢,一入魔障,既然再无突破的可能,不如索性就直面本性,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 他可以把一切最好的全给扶苏,包括自己,同样的他也会索取同等的回报,否则岂能公平呢? 他想给的,没人能拒绝。他想要的,也没人能不给。到最后自己一定能如愿以偿,嬴政从不怀疑这一点,现实证明了他的决定从不会错。 轻轻放下帘子,嬴政握着缰绳让胯下的马慢一点,淡淡的想——只是有些人真是碍眼得很,构不成心腹大患,但还是趁早抹掉得好,免生变故。 岐山之北,灌木丛林掠过几个风一般的身影,草木晃动微止,人影早消失不见了。 七八个黑点电一样朝他们的背后打去,勉强闪躲开后,树干上钉入闪烁着微蓝寒光的蛇形飞镖,薄如蝉翼,小如指细。 一蒙面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心惊无比,情知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唯有玩命去逃。 身后的杀手如影随形,神鬼莫测,从咸阳一路追出来,好像不是一定要取他们的性命,但又时常下杀手,犹豫不定的像个精分。 三人中露面的那个赫然是魏曦冉,他对岐山的地形了如指掌,每每靠着经验躲开了追杀,可怎么都甩不掉后面的尾巴,转眼又追了上来,使他烦不胜烦。 “小心!” 惊呼声中掺杂着暗器破空之声,直抵后心,魏曦冉心一沉,还未来得及多想,一团火焰似的毛绒大物扑向他的面门,他和那东西跌到一边,滚做一团。 一枚蛇形镖直射进了前方十步远的合抱粗大树里。 “少师只管往前行,侯爷派我等接应。” 一道声音从四面响起,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整齐得像一个人发出的。 魏曦冉心头大定,抱着不住舔他脸的大狐狸哈哈大笑,“赤吻,你家主人呢?” 火红的狐狸有一条比身子都大的毛绒绒的大尾巴,见到魏曦冉亲切非常,蹲在他的肩膀上不肯离开,长长的尾巴圈住了他的脖子,远看像一条保暖漂亮的围脖。 三人又跑了数里后,一人拉下蒙布,竟是顾听朝,他朝魏曦冉抱剑一拱手道:“少师,长君侯既来接应,在下也就不送了,望少师一路平安。” 魏曦冉停步回头劝他一起走,“你索性和我一起逃了吧,你现在回去也会受到责备,甚至可能会性命之忧。” 顾听朝摇头道:“少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多年前承蒙少师大恩,救治我一家得以活命,无以回报,舍命救少师出狱全了恩情。张庭大人对我也有再造之恩,我若一走了之,他也无法交代,劫狱一事在下一力承担,范大人,你也走吧。” 剩下的一人拉下蒙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老子是大殿下的人,走到哪儿去啊?你一力承担?说得轻巧,走了两个要犯你有十条命都不够填的,担个狗屁的责任。” 顾听朝呐呐无措,“那……那在下也不能连累你……”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子不为你,只不过完成主子的任务而已。你以为我和这小子多深的交情啊?笑话,要不是殿下非要保他,我才犯不上拉我大哥下水。” 范绥一瞪魏曦冉,“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说你闲的没事来咸阳干什么,陛下不待见你不知道吗?你来不是找死么!净给人添麻烦。听我一句,日后安安心心的修你的行,没事别再来咸阳,要么你等殿下登基了,封你个国师,你再来长住吧。” 话音未落顾听朝吓得瞠目结舌,四顾有无耳目,冷汗津津,“范大人唉,你可别说了,这是大逆不道,被听见要杀头的。” “都劫狱了还怕什么?劫狱就不要杀头了?” 顾听朝彻底没辙了,他还真没看过范绥这号货色。 魏曦冉很欣赏范绥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拍掌喝彩,顾听朝只有苦笑。 “既然你们不肯和我走,事情也因我而起,我也不能直接一走了之。” 魏曦冉话还没说完,范绥虎目一瞪吼他,“什么?你要回去?那还不如老子现在就弄死你,省得给殿下带去麻烦。” “不是,听我把话说完。”魏曦冉哭笑不得,“你们要想活命也不难,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去通文会馆请教许少充先生,以他的智谋一定能保你们无虞。这是我的令牌,你拿这个给馆内的人看,先生自会见你们。” 范绥闻言眼睛一亮,一拳头砸到掌心,“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他呢!” 顾听朝将信将疑接过令牌道谢,他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参与劫狱计划,没想到柳暗花明,能绝处逢生自是最好的。 魏曦冉道:“事不宜迟,我等就此拜别,山水有相逢……” 范绥肃然拱手,“后会无期。” 魏曦冉笑了笑,“也好。” 顾听朝再拱手,“告辞了,少师保重。” “你也保重。” 两人走远,魏曦冉遥望他们的背影,苦笑一叹,原以为万无一失终于找到机会能脱离这个世界了,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杜若如何了。 杜若一定会没事的,他还是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典籍,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