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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的离家出走/壮汉产子,伯尼生娃

    伊恩独自泡在浴池里,她拒绝了任何一位雌侍、或者亲卫或者追求者的服侍,在淋浴间手脚麻利地把自己冲洗干净。长长的头发洗起来是那么费劲,她弯着脖子搓揉了半天,洗了三遍,用掉了半瓶洗发水。最后颈椎酸痛,气喘吁吁地把它盘到头顶,躺到浴池里休息。

    哼!一丘之貉,她算是知道这些军雌的脑子是什么东西长的了,里面全是骚水,没有别的!!就算他们让自己舒服了……也不高兴!他们有没有想过着事儿完了以后自己怎么面对那些雌虫?她还在他们面前公然那啥……伊恩把脸藏进水里,羞愧地只露出双眼,幽幽的绿眼被氤氲的热气浸润,慢慢积蓄起水珠,滴溜溜地在眼眶里委屈打转。

    她的伯尼,她的维尔登,她的卡修斯和她的德瓦恩全部站在了一边,他们不顾自己的脸面,自以为是地安排一切,对,还有狡猾的亚尔曼,伊恩挥手在水面击起一道水花。她无处可去,主星系太远,席律要先回去,因为哈瑞斯暂时抽不开身,要等他忙完这一阵之后才会去洛特梅耶做客。那栋曾属于塞勒斯的房子也不是一个妥善的去处,她总疑心那天亚历山大说的暗道是真的。洛特梅耶虽然有她的主母,却被第二军团牢牢看守,她感觉自己没脸再见他们。

    伊恩沉到水下,点开光脑,亚尔曼在自己名下增加了一颗小行星,它叫什么?伊恩在自己的资产清单中看见了它的名字——安德涅斯,位置有点尴尬,伊恩皱着眉头,它太靠近诺蒙了。不不不,她不想睡到半夜忽然发现菲斯特躺在另外一边,这个情节过于惊悚,让她略有些不适。

    为什么混了这么多年,娃都有了四个,己还是一无所有?伊恩沉着脸从水池里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安托瓦蜜酒,披上浴袍坐在画室里反省,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的资产都是雌侍们经手的,虽然在自己名下,但它从管理到执行都从未真正经过她。

    伊恩虽然承认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但这日子太憋屈了,她皱着眉,翻着画室里的画架,用光脑扫描了四张放到拍卖行。账户上的钱看起来不少,这是因为在她在洛特梅耶卖屁股的时候包了食宿,所以一分钱没花,攒下了雄虫委员会发的生活费。以及在强奸事件后她的一些插画被几家快销时尚商家引用后获得的版权费用,当然随着时间推进,销量开始下跌,这部分收入越来越少。

    黑发的雄子咬着指甲,气呼呼地想着如何摆脱雌侍的约束自立门户。太难了,这个宇宙如此之大,每一处都有联邦的军队,代表着每一处都存在着雌侍们的眼线,让她几乎无法逃离。她就不应该贪图他们软乎乎的奶子,伊恩蜷缩在画室的躺椅上,一口又一口地灌着安托瓦蜜酒,啊,她还有艾克,她想起自己的舰队和那些没成年的崽子们,然而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不管如何,她再也不要理自己的雌侍、亲卫,或者任何参加了昨天疯狂趴体的任何一个雌虫。

    伊恩心里打着主意,醉醺醺地在软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没一会今天轮值的拉塞尔和兰登就走进画室,安静地把她的长发弄干,抱回了卧室舒适的软床。德瓦恩从淋浴间走出来,他洗干净了身上的味道,躺在床上给他的殿下当肉垫子。睡梦中的雄子感觉到雌侍的温暖,完全不记得自己想要摆脱他们的想法,手脚并用地缠到了他身上,在雌侍肉乎乎的胸口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把脚塞进了他的小腿之间。

    德瓦恩点着光脑,查看着卡修斯和亚尔曼在新的殖民地发来的报告,他们在舰队离开拜达博时留了下来,继续执行接管后第一阶段的任务,而他会和伯尼回到阿斯坦海姆完成祭祀,之后再等到下一批将级军官统一授衔时调将领更换亚尔曼或者卡修斯回来陪伊恩回主星。

    胸前的雄子嘴里呢喃着什么,他不安地在自己怀里动了动,蹬了蹬脚趾,把脸换了一边侧了过去。胸口有一些湿润,德瓦恩低下头,雄子黑色的睫毛湿漉漉的,委屈地拧成一缕又一缕。他叹了口气,军雌们虽然爱戴这位殿下,但就像伯尼说的那样,没有和他们一起经历过威胁、难堪或者磨难,就没有雌虫会把这位殿下当作“自家虫”,也不会在危险的境况下维护他,而一起出糗是最简单,最容易产生共同感情的方法。

    德瓦恩吻了吻伊恩的发顶,她似乎被干扰了浅眠,拧着眉头从他身上滑下来,背对着德瓦恩抱着枕头蜷成一团。军团长好脾气地拿手脚困住了这位殿下,她把头埋得更深,但总归还是没有拒绝雌侍的怀抱。

    好境况没有维持到第二天早上,伊恩一大早就起床,冷着脸自己穿好了制服,手指灵巧地编好了辫子,藏进了高高的帽子里。早起的维尔登扑了个空,他的殿下没有主动和他说话,所有的回答只有“好”和“你看着办”两句,说话的时候也低着头,或者看着别处,就是不看他。她自己去餐厅领了营养剂,之后陪着帕克一起上网课,顺便让他给自己把掉的“空间领航识图”课程给补了。维尔登提前准备好了午餐,伊恩没有拒绝,她独自在庭院里吃了午餐,在星舰抵达阿斯坦海姆之前处理好了已经售出的三张油画的包装,亲自看着他们被艾克装上了她名下另一艘飞往主星系的星舰。

    伊恩记下了这艘星舰的涂装、编号,从光脑里搜到了它的航线和舰长,不是艾克,但是被救出来的那批崽子里刚成年的的一个。

    很好,是一个可靠的路线。

    她自个儿换上了祭袍参加了军部的晚宴——除了一开始的致辞,之后都只和雄虫们呆在一起。她支开了跟着她的拉塞尔,和克里斯琴聊起收购普拉斯兽触须的安纳贝尼。

    “说到这个亚雌,他说他最近特别特别忙,因为圣祭要开始了,所以贵族们都要做新的礼服。他派了一个手下过来验货,你不知道那个雌虫真是……”

    克里斯琴用酒杯挡住了脸,他身边的几个军官都跟着笑起来。

    “普雷斯顿少将最近都没放中校出来。”一名雄虫上尉说,“我感觉和当时看见您和中校在一块儿的时候有点像。”他打趣道。

    伊恩想起普雷斯顿当时几乎要跳起来跟自己决斗的架势,问克里斯琴雌虫的名字。

    “叶米利安,”克里斯琴红着脸看了一眼伊恩。“殿下,我是吃不到了,您一定要吃到!”他握着伊恩的手,激动地说。“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安纳贝尼的工作室生意又好起来了,那个雌虫真的很漂亮,和你的维尔登差不多水平吧,但是~~”克里斯琴眼睛里像飘起了粉红色的小泡泡,“你家的维尔登对我是中规中矩的雌虫,我看他平时也是个不爱理人的样子,笑都不笑一个,再说他再好看也不会把扣子解到胸口。叶米利安不一样,他一见我就热情地上贴面礼,”雄虫们小声笑起来,“跟我谈了十分钟正事以后问我能不能借用休息间,他说他的束腰松了,等他站起来的时候,椅子上有一个水印!”

    伊恩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能撩的雌虫。“然后呢,你把他睡了?”

    “没有。”克里斯琴用喝酒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败,“他说下次取货的时候来找我。”

    “哈哈哈哈哈哈~”伊恩捂着嘴笑起来,“你当时是不是特别期望我带着舰队回来,好再见到他?”

    克里斯琴点点头,“遗憾的是普雷斯顿在他走以后发现了椅子上干掉的印子。”他耸耸肩,所以我只好委托奥克塔维奥交接这批货了。”他话音刚落,被他委托的雄虫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您都扛不住,我家里只有四个雌奴,哪里受得了!”

    “我都和他说了,他已经知道你名字了,你现在有机会加一个雌侍,嗯,我看也许只有雌君才能留得住他。”克里斯琴挤弄着眼睛,奥克塔维奥说什么也不干。

    伊恩看他们踢皮球,笑得肚子发疼。“行了,我去,什么时候见?”

    “四天后。”克里斯琴说,伊恩想了想说:“没问题,东西我清楚,用你的办公室?”

    “用我的办公室,合约在右边抽屉。”

    回到第六层的伊恩仍然没有让亲卫们服侍自己,甚至也没有让任何一个雌虫陪夜。她只是借口自己累了,在浇灌完德瓦恩之后让他回他自己的房间。德瓦恩久久地看着她,然后吻了她的鬓角,“您要是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伊恩扯出一个笑容,不置可否。其实她无法独自入睡,没有雌虫陪伴的时候,睡眠总像一个醒着的梦,在早上睁开眼时把疲倦堵胸口。然而她不愿意和这些自以为是的军雌们睡在一起了,没有雌虫的软床失去了温暖,她抱着枕头哭了一宿,在恒星升起的第一缕光线照亮祭坛的时候起床,戴上骨冠,压住了遮挡眼睛的祭袍头巾。她带着德瓦恩、伯尼和一众出征的军官们飞上祭坛。

    山顶的寒风泠冽,拒绝雌侍侍奉的雄子看起来只勉强维持着俊秀的样子,并没有应有的强壮。他在主母面前扯掉了来自帝国的祭品们的头颅,被穆拉残留的精神丝线层层缠绕,奉献了自己的能量。穆拉残留的意志心情愉悦,莹莹的蓝色丝线飘舞着,将祭品汲取得一干二净,连骨架都没剩下。她在水中的倒影转向了西斯,飞舞的精神丝线将他缠绕,逐渐包裹了他的身体。

    主母的精神丝线像一座桥梁,让西斯可以短暂地进入伊恩的世界,他跪在伊恩的祭坛前,被挥舞着六对翅翼的主母赐予了斩断之门的技能,它会在任何虫洞的出口附着一个银色的符文圆盘,将所有企图通过这道出口的异虫都搅成碎片。无情的雄子眼里发着光,漂浮在主母身边冷淡地看着他,禁闭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出一个字。西斯的金色茧上被银色的能量覆盖,它在雌虫的骨甲和翅翼上直接灼烧出一道道符文,剧烈的疼痛让西斯的虫核发出惨烈的啸叫,而严厉的主母并没有赏赐他减轻痛苦的治疗。

    西斯的疼痛鸣叫像一道利爪,在军雌们的脑子里刮擦出一片让虫齿酸的的啸叫声。伯尼立刻感到腹中一阵剧痛,一个踉跄差点跪到冰凉的池水中。一阵阵疼痛伴着生殖腔的痉挛在身上乱蹿,他觉得肚皮发紧,一阵阵地喘不过气,只能弯着腰撑着腿勉强站立。雌虫们还没来得及叫医疗官,主母的丝线就将他缠住,穆拉的影子一边举着手绘制符文,一边将脸转向了伯尼,他被拖入了伊恩世界里那座闪烁着银光的新寝殿。

    伯尼的肚子越来越疼,他发现自己恢复了久违的正常状态,躺在一张堆着垫子的地毯上,它一直延伸到银色的池水里,高大的穆拉站在水中,温柔的双眼正看着他大得可怕的肚子,额间纵立的眼眨了眨,露出了然的笑容。他的小可爱恭敬地跪在池边,低着的头挡住了脸上的神色。穆拉按住了伯尼的肚子,他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去,之后自己的肚皮变得像骨甲一样坚硬。它开始收缩,不顾强硬挤压的疼痛,把腹中的崽子往外推挤。

    “唔啊啊啊啊!”伯尼狠狠地锤了一下池壁,手臂上暴起一股股青筋,他长长地呼吸着,感觉自己尿都要被挤出来。伯尼往后挣扎着要退出来,他害怕自己失禁玷污了穆拉,却被穆拉按住了肩膀。这位主母仁慈地向他施放蓝色的雾气,缓解着疼痛。银色的池水越来越热,伯尼觉得身下的肌肉也放松了一些,他看了一眼穆拉,转过头又去看伊恩,希望崽子们能诞生在伊恩的手中。

    新的生命取悦了穆拉,他们都来自强大雌虫和自己喜爱的孩子的结合。她向伊恩招手,这位娇嫩模样的雄子才敢从地上站起来。她踏进了温热池水,站在伯尼两腿之间握住了他抓紧脚踝的双手。

    “深呼吸,然后向外用力,”伊恩回忆着自己分娩时的感受,阵痛像针扎和刀割,然而她却生不出来,她尝试自然分娩失败,只能在胎儿卡着脑袋的时候紧急做剖腹产。伊恩伸手去摸他的身下,唇瓣和产道在孕产素的作用下已经变得丝滑,甬道口也已经张开,做好了分娩的准备。

    被精神丝线缠绕的虫体发出悲鸣,巨大的蛋卡在了生殖腔口,像两个崽子同时要挤出来。亚尔曼产下的卵被弟弟们挤到了一边,这对活跃的双生子在雌父的肚子里滚动着,旋转着,努力要看清外面的世界。蛋壳摩擦着生殖腔口,在敏感的神经上碾磨。发硬的生殖腔用力向外推挤,刚刚把蛋挤出去一点儿,又被外面痉挛的甬道挤了回来,伯尼大声嚎叫,莹蓝的丝线脱离了进化完成的西斯的茧,从伯尼张开的甬道口伸了进去。

    金发的雌侍身下的肌肉被压迫着张开,他用力抱着自己的腿,把身下开到极限。伊恩的手在水里晃了晃,轻轻覆到伯尼身下,他的雌穴已经张开到可以放入手臂的大小,后穴也松弛地放开,在呼吸的起伏中吞下或挤出浸泡身体的银色泉水。伊恩握住了伯尼的手,慢慢从张开的穴口把缩起来的拳头伸了进去,摸到了崽子用力挣扎的屁股,她奇怪为什么没有蛋壳,不过无论如何,这个胎位不正。“伯尼……”伊恩皱着眉头,“这个位置不对,要推回去重新开始。”

    伯尼虚弱地眨了眨眼,穆拉咯咯地笑起来,她伸出手悬在伯尼肚子上,两个崽子便乖乖地安静下来。伊恩小心地用力推动,把淘气的小屁股往里塞,伯尼肚子里有三个崽子,他已经被撑到极限的肚子本来消下去了一点儿,现在不得不被挤得更大。另外两个还未娩出的崽子不满兄弟的挤压,相互蹬着腿给自己争取空间。

    “唔!!”魁梧的雌侍紧咬牙关,浅金色的头发已经长到肩头,被汗水打湿成一缕缕地贴在脖子上。强壮的腹肌被撑开到两边,崽子们蠕动的肢体在薄薄的肚皮上撑出清晰的手掌或脚掌的形状。他们的雌父痛苦得放声大叫,粗壮的手臂在水面上拍击起一片水花。

    “现在别叫,别把力气用光了,”伊恩安抚着伯尼,“我在,我陪着你。”她抚摸着伯尼的大腿,让他放松,之后伸进了极度敏感的生殖腔,另一只手在肚皮上协助着抚弄,在雌侍快要睁裂眼眶的同时调整这个崽子的姿势,直到他的头能对着生殖腔口。伯尼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手里不知道是汗还是池水,滑溜溜地让他抓不住脚踝。伊恩数着宫缩的次数和间隔时间,在每一次宫缩即将发生的时候提示他用力。“用力,伯尼,用力!”伊恩看着伯尼,再次握住了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唔嗯嗯嗯啊啊啊啊!”巨大的虫体在缠绕的精神丝线里发出低吼,腹中的蛋被精神丝线推着转了个圈,将尖尖的那头对准了生殖腔口。虫腹用力地收缩,将这个巨大的蛋往外挤压,它挤开了生殖腔,用略显粗糙的蛋壳折磨他们的雌父,一点点碾磨绷到极限的腔内壁,腔口,甬道和唇口。它们茁壮地在雌父的身体里成长,毫无顾忌地相互嬉闹,获取着足够多的营养。

    产育剥夺一切尊严,平等地践踏每一个雌虫,无论他的等级和地位高低。蠕动的小崽子在甬道里扭动身体,翻转方向,碾压后穴里的腺体。伯尼的雌茎便在崽子的碾压里勃起、喷射,浸没在池水里的后穴也不停地流出汁水,也许是因为现实中蛋壳的刺激,也许是因为生殖腔开始大量分泌汁水开始润滑产道。而他的乳房早已准备好哺乳,强壮的胸部存储了大量的奶水,在他用力收缩身前肌肉时淅沥沥地从窄小的乳孔里飞溅。

    一股汁水哗地喷了出来,从水底跃出了银色的水面,挤出一片水花。肚子里的崽子随着这股润滑产道的汁水一起滑了出来,露出了头顶的金色发。小脑袋在唇瓣的包裹中闭着眼睛摇着头,在温热的银色池水里挣扎,抱着双肩的手臂蜷缩,小拳头挡住了嘴。伯尼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尽,这个可怜的小崽子卡在雌父的穴口上下不得,只能依靠雄父浇淋的银色池水存活。穆拉阻止了伊恩企图去拽崽子的手,这位严厉的主母向分娩中的雌虫发出一道细小的闪电,强烈的疼痛让伯尼立刻缩紧了全身的肌肉,惨叫着把崽子的肩膀也挤了出来。失禁的尿液从雌茎里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溅到伊恩的身上和脸上,然而她毫不在意地抹去,托着幼崽的肩膀,鼓励自己的雌侍继续用力。奶尿齐飞的伯尼疼得泪涕横流,吸着鼻子喘息着,把眼泪擦到粗壮的胳膊上。强大的战斗力毫无用处,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赶紧把这个崽子生下来,好让自己尽快摆脱难堪的境地。

    “呼~~吸~~呼~~吸~~用力!”伊恩计算着伯尼宫缩的时间,在穆拉允许的范围内帮助他分娩。强壮的虫体凸起了虫腹,蛋壳小而圆尖的那一头从生殖腔口露出来,突破了精神丝线的包裹,让在场的雌虫们惊呼,它只露出了一个头,就已经比正常的蛋要大了好几倍。虚弱的西斯破开了虫茧,银色的液体从茧的底部流出,将祭坛下的湖水染上一片银光。德瓦恩脱掉了制服化出虫体,伸手去接这个巨大的蛋,它们受到上将光和热的召唤,热切地向外钻和扭动。汁水哗啦啦地从虫腹上的开口喷泻,银白的虫体四肢撑着身体,弯着躯干挤压身体,企图借用重力讲它娩出。双子蛋撕裂了伯尼的腔口和雌穴,汁水和血液顺着蛋壳一起流淌,润滑了产道,让这个巨大的蛋落到了德瓦恩手臂上缠绕成一团莹蓝的精神丝线中。

    伯尼娩出了一个幼童模样的金发雄虫,他背后有两道银色的翼囊线,没有翅翼包裹。身下没有雌穴,但在那个应该长着雌穴的地方有一个蜕化的凹陷,这是明显的雄虫标志。伊恩接过他,托着这个崽子递给了穆拉伸过来的双手。

    “伊斯雷尔。”伊恩给这个金发的孩子命名,他闭着眼,在挣扎地哭号中放出细小的雷电。穆拉满意地抱过他,张开嘴伸出舌尖,舔舐这个新生命的后背。小小的银色翅翼从翼囊线里伸展,它显示着雌父翅翼上的遗传,带着浅粉的渐变色,软得像两张膜,它很快收缩起来,在穆拉把幼崽放入银色的池水时将手脚蜷缩的幼小身体包裹进翅翼。

    “呃啊啊啊!”伯尼用力地紧缩,攥紧了拳头,抱着膝盖娩出了第二个崽子。他个头更大,用力地昂着头,主动地扭转身体,在雌父被撕裂的泪水中咯咯地笑着落到了伊恩的臂弯。一对金绿的双眼混合进了星塔的光芒和伊恩的眸色。伊恩咬着嘴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长得像伊森。她在穆拉的笑声里把孩子递了过去,慈爱的主母抱起这个爱笑的孩子亲吻他的脸颊,而这个幼小的雄子也挥动着手臂蹬着脚在穆拉手里释放小小的莹光。穆拉舔舐着他金色的翼囊线,那双碧绿的眼戏谑地看着伊恩,银色的竖眼也眯成了一条线,似乎在催促她赶紧说出一个名字。

    “……伊斯特班”伊恩说出一个名字,穆拉笑着点点头,手指在这个可爱的崽子鼻尖点了一下,软膜一样的透明金色翅翼包裹了他,之后也被放进银色的池水浸没。

    黑发的幼崽悄无声息地在伯尼的勉力挤压里出生,秀美的小脸和伊恩极为相似,连那双暗绿色的眸子都和伊恩如出一辙。他安静地睁着那双纯净的眼,在穆拉接过时用力地蹬腿,小手用力地抓住了主母的手臂。主母满意这个安静又有力的孩子,她在亚尔曼的崽子被后看到了两道黑色的翼囊线,便把他还给了伊恩。

    “伊利亚斯。”穆拉的双眼似乎透过这个孩子看到别处,嘴唇无声地念出名字。伊恩抱着幼崽吻了吻他的额头,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被后软软的翼囊线,又软又可爱的黑色的骨翼上还长着软软的绒毛,内里隐现着暗红色的纹路,摇摇摆摆地从两道翼囊线里软软地伸出来,像襁褓一样包裹了这个小小雄虫的身体。穆拉把虚脱的伯尼托到银色的水池中,伊斯雷尔和伊斯特班被放到了他怀里,这个魁梧的雌虫紧紧抱着两个小崽子,咧着嘴一边疼得流眼泪一边高兴地笑起来,两个小崽子张开一点点翅翼,伸出小脑袋,凑到雌父胸前大口吸吮丰沛的奶水。伊恩吻了吻伊利亚斯,他的雌父在遥远的殖民地驻守,只能等两个弟弟吃完才能饱餐一顿。

    穆拉接过了伊利亚斯,把他搂在自己胸前。小小的黑脑袋摇了摇,晃晃悠悠地衔住了主母的乳头,用力地吸出几滴奶水,立刻填满了他的小肚子。穆拉慈爱地看着他,抚摸着他蜷曲的黑发,端详着着小崽子打着哈欠的稚嫩小脸,她吻了吻他的额头,宽恕了亚尔曼的擅自提前分娩。

    洁白的双子蛋落在德瓦恩臂弯里,被上将小心地托着,它有一个成年的雌虫胸口那么高,里面满满都是蛋液和胚胎,浑圆而沉重。第二个蛋紧接着娩出,它要小一些,但也比雌虫们的蛋要大上许多。虚弱的西斯爬出了茧,在它落下之前接住了这颗极为光滑的蛋。

    精神丝线松开了伊恩和伯尼,虚弱的娇嫩雄子无力支撑自己,只能被维尔登搀扶站立着。他向倒在火山顶冰冷湖水里的雌侍伸出精神丝线,希拉和马修扛起恢复成常态的伯尼,把他从湖水里抱了出来。曾经结实的腰腹松弛,里面似乎还有一个蛋一样肿胀着,耷拉在强壮的胸肌下面。纤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精神丝线和颜色极浅的鳞片飞向了这位疲惫的雌侍,给予着少许的安抚和治疗,修复了被撕裂的生殖腔口和雌穴。伊恩用尽了所有的能量,无力地闭上眼,倒在维尔登怀中。

    恒星升到了天穹的最高处,穆拉的翅翼反射着它的光芒,发出明亮的光辉。两颗洁白的蛋被主母的精神丝线缠绕,浸入祭坛脚下银色的湖水。积雪的火山发出隆隆的低响,熔岩的光照亮了水底的裂缝,将湖水染成温和的银红。穆拉绚丽的六对翅翼轻轻摇摆,微风吹出一阵涟漪,吹皱了水池里三个幼小的崽子被她抱在怀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