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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周5 菲斯特的见解 (剧情)

    莫隆尼驾驶的飞行器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降落到哈摩尔巴廷堡的庭院里,娇嫩的雄子身姿灵活地跃下,对跪在一旁迎接的玛提亚斯打了个响指,“来卧室侍奉。”她一句简单的话就让跟在这位中将背后的亚雌和雌虫们开始交换眼神,伊恩注意到迎接的队伍里多了许多生面孔,他们长相漂亮,发色艳丽,多数身材都纤细修长,雌虫穿着剪裁漂亮的宫廷礼服——胸口露出层叠交叉纹理内袍的修身拖拽的低领不开杈长袍,亚雌们则百花齐放般穿着各式各样的袍子、裙子、露出了几乎毫无遮挡的前胸和后背。

    “菲斯特在哪儿?”伊恩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她难得地特别想听听这位红发执政官的想法——从一个其它人无法比拟的角度去解读当下的困境。然而直到伊恩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到了等候在此的拉塞尔,都没有见到菲斯特的踪迹。

    “菲斯特在哪儿?”娇小的雄子拧着眉头,不悦自己的仆从忽然的失踪,而满城堡的雌虫嘴都像被蜜糖粘了起来一般。拉塞尔对伊恩使了个眼色,她顺着他的眼神从通向房间门口的另一条路看去,这条路被簇拥的侍从们拦着,造成了不能通行的假象。伊恩脱下外套丢给拉塞尔,散开长发,推开拦住自己的雌虫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蓝发的哈曼背挺得笔直,站在门口拦住了伊恩,“殿下不能进去。”他劝阻道,“冕下要从后半夜开始坚持一整天,他正在休息。”

    “是谁给你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权利?”娇嫩的雄子直觉感到那扇门背后绝对不是熟睡的菲斯特,哈曼单膝跪在她面前,但仍坚持拦在雄子面前没有让开。

    “我尊重忠诚的战虫,你的冕下不会怪罪你放他日夜期盼的殿下靠近。”伊恩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向后退了一步,“开门,让我过去。”哈曼咬紧了牙关,低下头准备承受也许会忽然出现的刀刃,仍固执地拦在门口。伊恩哼了一声,手指微动改变了力场,把这位雌虫甩到身后,打量了一下门口扫描锁,试探性地把手放到了上面。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了扫描器,隔绝了伊恩的触碰,机器亮起不许通过的红灯,“殿下……我们去您的卧室……”玛提亚斯站在她身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冕下现在不方便见您。”

    “谁在里面?”

    “公爵和首相都在里面,正在商议明天的安排。”

    “啊~~……操进去了,操开了……”及其微弱的声音从隔音的门缝里传来,不难猜测里面的雌虫叫得有多大声。伊恩无法分辨这是谁的声音,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占有欲意来得毫无道理。不管里面是谁,在发生什么,如果是亚尔曼、伯尼、甚至是刚刚匹配的法拉赫,她都乐意他们寻找自己的乐子,如果他们和自己打过招呼,而对方也是自己熟悉的雄虫。她也从不在意海因里希、西斯和克莱因是否有背着她去第五层找雄子过夜,甚至主动把艾斯平留在那儿以弥补自己不能适应他的味道的遗憾。她为什么会在意菲斯特的到底和谁在翻云覆雨?

    伊恩把它归咎于对权利失控的恐惧,但她自己也知道在过去的若干年里,阿尔托·菲斯特就是这样度过自己每一天的。庙伎自有他的信众,也会收取供奉,自己被阿尔托每一次见面时的恭敬所迷惑,她警醒地意识到这一点,错误地认为他是一个驯服的,无需自己费心的雌虫。

    伊恩转身离开了菲斯特的卧室门口,狄尼洛精疲力尽地从安德烈和菲斯特身上倒下,冷金的短发凌乱地被汗水浸透,被金色环绕的碧蓝双眸失去了神采。披着栗色长发的萨瓦托斯公爵从后穴里拔出自己粗壮的雌茎,松软的后穴张成一个圆圆的黑洞,在执政官茎体滑出雌穴的过程中慢慢缩成一颗橄榄大小的小洞,最后合拢成竖瞳的模样。

    “舔干净。”安德烈扯过狄尼洛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菲斯特胯下,他看着菲斯特隐忍怒气的脸,低声解释说,“这事也不怪他,您得宽恕我的弟弟,比利亚还是个孩子,他喜欢流行的新玩意,在家里也没有谁敢拒绝他。”

    “那就让他去议会随便找个短头发的,那儿也有贵族。”菲斯特推开狄尼洛下了床,墙对面响起洗漱的水声。安德烈动了动嘴唇,跟着菲斯特走进洗浴间,跪在浴缸旁边,有力的双手搓揉着执政官的腰腹,推开软皮捏住了还没有退回去的茎体。菲斯特睁开银色的双眼,冷冷地看着他,最后还是被安德烈低垂睫毛下的无奈击败。还有三个月,这位公爵就要将自己的爵位交给成年的雄子弟弟,那是他同一个雌父的孩子,安德烈什么都不能做,他将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选择在菲斯特家度过孤独的余生,或者成为他弟弟的雌君。

    “这里不是家里,这个星系也不是除了亲王以外就没有别的殿下。阿尔卡德,卡瓦耶罗家族的殿下不比你家的比利亚差到哪儿去,勒里什家族的雄子甚至可以拿起陛…拿起黑暗之主的银色长矛。”菲斯特站起身,迈步跨出浴缸,带起的水膜像披在他身上的长袍,从浅蜜色的肌肤上坠落,打湿了黑色的地面,水汽瞬间被吸收,安德烈站起身,看着菲斯特银色的眸子陈述他许久之前的决定,“五十年前我就做了决定,阿尔托,不管亲王给了谁后嗣,他都不能动摇我的爵位,也不能动摇我们之间的同盟。”

    “别做傻事。”菲斯特冷淡地沉下脸,套上白色的里袍,“比利亚是你雌父最后一个孩子,老公爵连家都不让你回,你还不明白?”他系上薄薄的衣带,转身面对与自己一同进入神庙,一同学习战斗,一同并肩成长的好友,“安德烈,你和狄尼洛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们约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他碰了一下公爵的嘴唇,而安德烈则在亲吻后小心地用流水洗掉菲斯特嘴上沾染的少许属于自己的味道,亲手帮他套上内袍和外袍,送他离开了脏乱不堪的卧室。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狄尼洛把头埋进柔软的被褥,安德烈握住他的手取笑他,“你不是坚持到我赶过来?”他把全身无力的狄尼洛报打横抱起,走进浴室,“或者让我再看看你坚持不住的样子。”

    菲斯特站在伊恩的房间门口,穿着亲卫制服的拉塞尔和法拉赫守着房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红发的执政官耐心地等待,直到十几分钟后衣着整齐,安静却餍足的维尔登打开了房门,不卑不亢地把这位冕下迎了进去。走廊里悄无声息,刚才簇拥着的虫群似乎没有出现过,只有带着伊恩信息素的,从门缝里溜出去的朱尼尔知道那些看热闹的雌虫都藏在楼梯的转角悄悄支着耳朵捕捉一切可疑的响声。

    火红的库哈拉蛇变得更粗壮了,它昂起的头部竖着冠冕一般的尖刺,在城堡内自由地游走。侍从和贵族们对待它有如面见真正的殿下,恭敬地弯下腰,或悄悄地躲起来避讳。那些服饰华丽的雌虫或亚雌则被自己的裙摆遮住了视线,没有注意到它的离去。这条库哈拉蛇游进最高一层的走廊,盘踞在走廊正中的凉爽的阴影中慢慢消化从雄子殿下的生殖器上舔食下来的残余的精液,舒服眯起眼,摇摆着尾尖,发出轻微的咔哒哒哒的响声。

    坐在雌奴臂弯里的比利亚抬着下巴高傲地前行,他为刚刚的捉弄而得意,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一条不知道哪儿来的圣蛇占据了路的中间。这种在菲斯特拉几乎从不会离开神庙的动物因为传说生活在奈萨的世界里而备受尊崇,硅基食物只是它填满肚子的杂粮,真正能让它长大并变得强壮的,是具有特殊精神力雄虫的精液。这条颜色鲜艳,鳞片瑰丽的蛇比他见过的,多数缠在手臂上当做手环的小蛇都要大,像临近第一次进化的雌虫的胳膊那样粗壮。它伸出多岔的蛇信,摇摆着探索空气中释放的信息素,甚至没有睁开封闭双眼的浑浊蓝膜就安心地蜷起身体,继续挡在路中间呼呼大睡。

    “这是哪位殿下的宠物?”高傲的比利亚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殿下,这是是菲斯特家供奉的奈萨之影伊恩殿下的。”身边一位雌虫立刻恭敬说出他刚打听到的一切。比利亚抿紧了嘴,之后讥笑地勾起嘴角,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废物殿下,他沉睡了几千年,被吸干了蛋液,一定像一个活尸一样孱弱。神庙里的祭司们根本不敢把自己的宠物像这样散漫而不恭地放在路中间,否则一定会被自己狠狠教训一通,今天就让自己给这个不长眼睛的宠物一点颜色。他跳下了雌奴的肩膀走到朱尼尔面前,一支晦暗无光而修长的,带着沉重的实心杖头的黑色法杖出现在他手心,比利亚举起它挥向朱尼尔。赤红的库哈拉蛇发出嘶的一声,灵活地闪过雄虫的攻击,立起带刺的头冠,张开嘴示威地露出闪亮的银色獠牙。嘴里带着倒钩的细齿从嘴唇边缘翻起,有如活物般层层叠叠地向漆黑的喉管里涌动。比利亚还要再挥动权杖,一声惊雷落在窗外,引起一阵骚动,比利亚的一位侍从从窗口探出身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比利亚的飞行器已经被击穿,正冒着滚滚浓烟。

    “殿下,您的飞行器……啊~~~”他还没说完,就被比利亚操纵的黑雾丢出了窗外,幸亏他及时展翅才勉强保住了体面。比利亚哼了一声,忌惮地看着这条膨大了颈部,露出黑色纵向裂口的宠物,它的银眸开始发光,吞噬四周的能量,把黑色的雾气吸进自己的身体。这条圣蛇并不像神庙里的其它祭司的宠物那样好对付,比利亚强忍着羞辱从走廊的一侧通过,挥袖转身走下楼梯。安德烈,他会把这笔账记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哥哥身上,比利亚露出扭曲的笑容,等他再遇到自己,安德烈会跪在地上求自己匹配以保留他的爵位,他不会让安德烈做自己的雌君,也许一个公共的雌奴才是能让他认清自己位置的身份。

    “请您宽恕我的来迟。”菲斯特的银眼里带着血丝,似乎像真的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跪在伊恩床前,看着俊俏的雄子趴在银发的少将怀里,享受着莫隆尼丰沛的汁水。玛提亚斯精疲力尽地倒在一边,由于这张床实在挤不下,他不得不被维尔登架到了一旁精致的软榻上。

    “给我换一张大床,”俊俏的雄子眉梢细长,还保留着少许可爱的样子。他指责仆从的私心,“如果你还想把我留在这个城堡的话。”

    菲斯特不敢不从,“遵命。”他回答,等待着殿下询问自己的取向,好就此引出话题,但享受供奉的雄子夹了夹臀肉,催促身后的莫隆尼快些射出来,他放松的手指从床边滑落,落到菲斯特面前,抓住了床单上缝制的蕾丝,把这数百贡献一寸的华贵织物团进了手心。

    他多想亲吻这纤长的手指,想让这淡粉色的指甲在自己背后抓挠,留下一道道宠爱的浅痕,好在自己的王国里炫耀,然而这些都是奢望。伊恩既没有询问他为何失去踪影,也没有伸手解开他的衣领。她指着床边的椅子让菲斯特坐过去,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是什么维持了雄子们进入神庙的必要性?”

    “这里仍是面对异虫主母的前沿。”讲到这些在贵族们之间流传的秘密,菲斯特恢复了一个执政官应有的冷峻。“我们每向u84方向推进一个星系,就要抵抗一次异虫的虫潮,它呈卵壁形分布,把虫族的星系包裹在壳中。实际上,您的哥哥伊格莱殿下早已探明这一切,他沿着这个包围圈跃迁,已经找到了它的边缘。诺蒙四周的确非常和平,但我们与这个方向最远一个领土星系的距离,仍抵挡不住一位成年主母指挥的大军。雄子们如果在幼年进入神庙,成年时觉醒特殊能力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不论他是什么级别。”

    幽幽的绿眼睁开一条缝,俊俏的雄子榨干了莫隆尼的汁水,把他推倒在身边,在雌虫胯间的肉洞里塞进了莹绿的精神丝线。银色的长发铺满了床铺,他捂住胯下呻吟,又不得不捂住了嘴扭动身体,在丝线的勾缠之下流出眼泪来。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伊恩一边玩弄着抚慰莫隆尼,一边想着。奈萨仍眷顾着自己的后嗣,他担心着新出现的异虫主母,这位黑暗的君主将自己的能力分给每一位虔诚的雄子,应该会在他们回归母巢时收回这慷慨的恩赐。

    伊恩随即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如何看待议会?”

    银眼的执政官笑了笑,“愚蠢。”他说,“愚蠢的平民妄图统治世界,盲目而短视的小虫会把我们带入灭亡的死路。”这双虔诚的银眼望向他敬爱的雄子,毫无保留地讲述他最真实的想法。“我想要全部的权利都在我手里,让所有的虫族都能像听从穆拉的指挥那样去战斗,而不是在这里做无谓的争吵。是的,议会拥有很强的科技力量,可在此之前我们就可以凭借主母赐予的精神力在宇宙中所向披靡,征服星系。他们应该献出自己的知识,为保存诺蒙文明的泉眼而奉献,而不是拿来对抗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同族。殿下,您也许见过那些轻浮的平民,他们从不关心二十个标准跃迁之外的世界里有谁在注视着我们……”伊恩打了个寒战,失控地落下一道惊雷。卡修斯伸出手臂把她搂紧在怀里,而菲斯特却毫无畏惧地陈述着,“我们总能捕获到领主,这不是一个偶然,只有异虫主母能产下领主……您需要得到奈萨的支持,强大起来。”

    “你的想法太危险,阿尔托。”暗绿的眸子藏进了乌黑的眼睫,伊恩虽然不喜欢这个雌虫,但在他说得有道理的时候,在他表现出无畏的勇气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应该缓和自己的态度。银色的双瞳高兴地亮着水光,为敬爱的殿下称呼了自己的名字而激动。“我们的种族,每一个个体都可以思考。而你现在希望所有的个体都放弃思考,像异虫那样盲目痴傻……你放弃了我们的优势……利益的瓜分只是一方面,而对强者的服从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主母的时代就树立的基因蓝图……”

    伊恩把头埋进卡修斯怀里,这位少将的腔口被雄主的茎体磨得几乎要忍不住舍弃含在里面的胚胎,张开多情的小嘴咬住这条过分温柔的茎体。“退下吧,我不需要帕帕的支持就可以让他们臣服,但我不喜欢跪下后心里还盘算着别的什么的虫,”深绿的眼睛从眼角透出一丝让菲斯特畏惧的眼神,“不要给我一个分崩离析的星系,还要我操心怎么阻止你们的争斗……我会直接去看帕帕的漂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