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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一脚踏进了修罗场(下)伊恩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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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撒诺侯爵现在受‘证人保护法’的庇护,伊恩殿下,所以您的物品应该……作为比利亚·杜克叛变的证物被严格保管。”狄尼洛盯着叶米利安,用并不通顺的古语向面前这位殿下解释。“……比利亚……”这件涉及到异虫的事件及时制止了黑发殿下的无理,狄尼洛的眼睛瞟了一眼仍然单膝跪在高台上的阿尔托·菲斯特,执政官看了狄尼洛一眼便低下了头,似乎对雄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冷漠感到难堪。而事实上——狄尼洛收到了执政官的示意挪动了脚步,好像是给绕着法撒诺侯爵打转的殿下让开位置,实际上却顺势站到了法撒诺侯爵和伊恩殿下中间。“议会正在审理这个复杂的案件,这要耗费许多时间。您可以在两位冕下的座位上旁听,伊恩殿下,从上面看光屏更清楚一些。”

    “……审……理?”黑发的殿下终于拿正眼去看狄尼洛,把两个字的古语发音轻飘飘地吹出嘴唇。雾气在这位似乎神志不清的殿下的眼眶里,随着他转过来的脸打了个弯飘往上飘散,他好像终于从暴躁的情绪里清醒了一点儿,往狄尼洛面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仰着脑袋轻声细语地问:“审理?审理什么?审理谁?谁来审理?”

    雄虫殿下似乎在胡搅蛮缠,他把怀孕的执政官冕下留在华丽的宝座之下,任他在众目睽睽之中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行礼却不让他起来。从主星系远道而来的塞勒斯冕下不用说也知道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狄卡索宫——联邦的冕下们极少冒着危险离开自己居住的大星系,更不用说一而再再而三地拜访曾经属于另一位主母的星域。即使他追求这位殿下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却也不能得到伊恩殿下的一句问候。而一贯主张平民自由的法撒诺侯爵开始为星系的安全和规则的漏洞行使权力的时候,从未踏足过议政殿的伊恩殿下却闯了进来,用对待雌奴的腔调调戏他。

    “审理在萨科罗达发生的一切,殿下。”伊恩殿下身上冰凉的气息让狄尼洛感到不适,他微微退开了一步回答道:“祭司比利亚的堕落背后一定还藏有一系列的引诱和罪恶……”

    “引诱,罪恶?”

    黑发的殿下似笑非笑,一反常态地歪着头盯着狄尼洛。首相忽然意识到伊恩殿下看似胡闹背后敏锐的知觉,他洞察了自己的辩解。瑞亚对叶米利安做了引诱嫌疑的判定,可他有从戈雷出发的记录和伊恩殿下的信物。殿下因为挂记着这个贝利尼来到了议政殿,他当然也听见了法萨诺侯爵的抗议。

    雄虫对联邦的背叛自有阿隆索议员提起公诉,狄尼洛毫不怀疑侯爵正打算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平民们积苦已久,而高等祭司们不缴税,拥有崇高的地位和不被削减领地,还可以随意占用祭仆作为不受主脑控制的私人武装。祭司们的家族不断占据着星系的资源,而这一切为之服务的,号称维护虫族免于异虫的混沌所蚕蚀的教义被比利亚的堕落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塞勒斯冕下并不仅仅是为了追求伊恩殿下而来,也许他还图谋着什么其他的东西……也许安德烈屠戮本族的自我牺牲是尝试拯救祭司们在虫群中的威信,也许阿尔托在殿下面前的隐忍是为了保全菲斯特家族最后的希望——小小的阿尔莱亚的未来。对外界并不关心的伊恩殿下可能并不清楚目前的形势,狄尼洛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塞勒斯·黑斯廷冕下,只要法撒诺侯爵的议案通过了投票,菲斯特拉新的执政官就能在狄卡索宫即刻授权。

    但伊恩殿下不会放着自己怀孕的子嗣不管……狄尼洛有一种直觉,哀怨之矛作为阿尔托宗教和军事上的双重依仗,在安德烈捏破武运昌隆符文时几近失控。如果不是事发当时执政官强大的精神力镇压和随后回到菲斯特拉的伊恩殿下的极力挽救——祭司们勉强让一些低等祭仆恢复了神智,那些无主的,失控的僧兵游荡在菲斯特拉,几乎让诺蒙的首都星第一个尝试反噬的恶果,否则执政官现在就要在联邦军团的协迫下交出权柄并接受严厉的审判。

    伊恩殿下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温柔可爱的那一面消失了,越来越多地展露出和黑暗之君如出一辙的暴躁、任性和疯狂。即使如此,安德烈也让殿下挂记,难得地给予了一个真正战虫的待遇,而小小的阿尔莱亚也得到了伊恩殿下饱足的浇灌。狄尼洛又抬头看了一眼执政官,看到了阿尔托·菲斯特在传递感应的,微微拉长的双瞳。自己有一种微妙的直觉,尽管法撒诺侯爵一直被殿下眷恋着,可一旦他触碰到伊恩殿下的底线——特别是在目前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殿下会毫不留情地站到自己这边。

    “当然是由您来审理。”狄尼洛低下头示弱,微微偏过头对阿尔托丢去一个暗示地眼神。“这里是您的星域,您是这里的主宰,作为雌虫,我们仅仅是雄虫意志的执行者而已。”

    黑发的殿下用残存的理智思考了一秒,似乎终于对雌虫的回答感到满意。“那就让祭司们都过来,”他把脸转向叶米利安,目光描绘着雌虫温柔又带着忍耐的眉目,那双灰绿色的大眼睛藏在金色的睫毛后面逃避着自己,似乎正为了些什么而烦恼。雄虫看着法撒诺侯爵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让他们……到这里来……把比利亚带过来……把你们的‘光屏’打开……”他的古语里参杂着现代词汇,显得有些怪异。“让所有的虫族都看看背叛我……背叛奈萨的下场……会是怎样……”

    黑色的雾气在透明而封闭的立柱里缭绕,耸立在议政殿的中央。比利亚·杜克的虫体若隐若现,被整整齐齐地解剖开,固定在内部黑色透明的符文底板上。繁复的银色的符文闪烁着流动的光环绕着这个制作精美的标本,边缘上每个符文中心都镶嵌着堕落祭司被挖出的眼睛。眼球上的神经蠕动着,还连接着头部的触手,那些张开的空洞无力地蠕动,发出咕咕唧唧的声音。肌肉反射着跳动,内脏从敞开的胸膛和腹腔中剥离,它们被绿色的精神丝线固定在黑色的底板上,被绘制的符文环绕。这具让虫惧于直视的虫体中心并没有虫核,它被一块银色的武运昌隆符文替代,维持着堕落祭司苟延残喘的生命,折磨着这个无法支配身体的灵魂。

    奈萨的祭司们安静地坐在自家议员的座椅上,这些议员只能和红发的执政官那样解下背后的长披风垫雄虫身下,让他们坐在家族的徽章正中,让自己跪在雄虫的脚下做卑微的奴仆。“很好……卢塞洛*,我很满意…作为,伤害恩里克的代价…您满意吗,我亲爱的……法撒诺侯爵?”这位身材颀长的殿下歪着肩膀懒洋洋地靠在扶手上,手指搭在另一侧扶手边拨弄着悬浮的黑色权杖。它在雄虫指尖漂浮、旋转,不断化为细小的规则结晶变换着形状,从比利亚的法器到勒里什的双杵,从卢塞洛的匕首到属于他自己长刃。亲爱的法撒诺侯爵,殿下竟然叫这个烂屁股的贱雌亲爱的!阿尔托·菲斯特抬头拿那双要冒火的银眼睛去瞪叶米利安,被踩在他膝盖上的伊恩殿下扯住了后颈的头发,被迫仰起脸,把黑色的结晶贴着执政官的脸重新组合成一块封闭下颌的束缚器紧紧地困住了红发雌虫的嘴。

    这项曾经只用在异虫身上的残忍展示在古老的贾卡王朝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异虫以“牺牲”的形式被切开了献到奈萨的面前,而它逐渐消失的原因并不是文明的进化,而是雄虫不再有能力聚出一个足够大的符文衬板。 一些亚雌议员在看到堕落祭司的标本时当场昏了过去,雌虫们则畏惧地低头回避。神庙的祭司们拿罩袍遮住了脸,在伊恩殿下面前保持着安静和恭顺。

    太过于野蛮,叶米利安皱着眉头站立在环形的席位中央,这不像自己心目中伊恩殿下的行事风格,却又似乎极符合穆拉的做派——殿下稚嫩时的温柔和强壮时的残忍都和主母的脾气如出一辙。可这不是叶米利安想要的,“死亡是最为公平的,殿下,因为无数次随机而产生生命个体仅有一个,这机会也仅有珍贵的一次。用折磨生魂来惩罚他对恩里克的罪行……与其说是对恩里克的补偿,不如说是您对异虫侵犯诺蒙的震慑,或者是您对其他祭司们冒犯的惩罚。”他不会有第二次这样表达的机会,法撒诺侯爵只思考了一秒就决定在这位殿下面前直白地讲出心里话。他从演讲台背后走了出来,”肉体的伤痛短暂易逝,精神的摧残是永生的记忆。伊恩殿下,我的爱子,恩里克的伤痛无法补偿。如果您也怜惜一个没有雄父庇护的崽子,”叶米利安顿了顿,把视线微微向塞勒斯那边偏了几秒又挪回到伊恩殿下脸上,“不妨在和上签署您的名字,让瑞雅可以越过祭司们的特权看护好每一个幼崽,让这样心怀叵测的雄虫没有任何机会接近他们。”

    啊,聪明的小家伙,他把自己置于一个两全的境地,既借此机会制定新的规则——好让今后任何一个受益于这项法案的虫族铭记贝利尼这个姓氏。又用小动作暗示,如果自己在众多议员面前拒绝,也会因为提醒了殿下而受到眷顾。雄虫咧开嘴角,伸出舌尖舔舐着戒指上硕大的宝石,用尖牙轻轻咬着镂空的银雕花,发出愉悦的磕磕哒哒的细响。“殿下,”雄虫的目光落在侯爵紧束的领口,来回描绘着脖颈笔直修长的曲线,和雌虫说话时在高束的领口上来回隐现的喉结。“祭司们过多特权不仅仅会构成幼虫安全的隐患,还会增加相互的矛盾导致无谓的社会成本,让诺蒙无法摆脱对宗教私有武装的依赖,一步步落后于联邦的文明。它还对外部星系的投资不利,让诺蒙不得不从禁锢在目前这一点点的资源上苟延残喘和冒险在异虫嘴里抢夺星域之间做两难的选择。伊恩殿下,请您认真考虑这项议案,比利亚的罪行只不过掀开了冰山的一角,您是一位英明的殿下,可仅仅靠您一个雄虫无法无时无刻地约束所有祭司和他家族成员行为。”

    议政殿里安静地哪怕落下一根针也能听见,大厅里一片寂静,就在贵族们腹诽这位侯爵又在冒犯殿下时,黑发的殿下忽然笑了起来。“啊……谢谢你的提醒……但是,不~”他的声音轻飘飘地像在开玩笑,转过头瞟了面色不明的塞勒斯一眼,”不,庇护崽子是穆拉的特权。不,这是我的星域。不~我…才不会把我可爱的小崽子们送给瑞雅。”执政官银色的双眼忍不住去看他心爱的殿下,就在他的心在为这个殿下胡闹的言语安下一分的时候,黑发的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起荤话。

    “没有‘奈萨长矛*的庇护,瑞雅只会让我的小崽子们委屈地屁股流水,咯咯咯……”翻译器尽职地工作,把坏心眼殿下的不正经完整地表达,“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亲爱的法撒诺侯爵,”他停下了一秒,摘下手套扔到站在一旁的哈曼怀里,一边百无聊赖地玩弄起执政官火红得发亮的长发,一边点着面前的光屏翻阅叶米利安的提案。“祭仆不能取消,因为他们必须直接服从神庙而不是别的东西。祭司们也有庇护、教育幼崽的职责,所以他们的星域要足够广阔。比利亚的罪行……可以算是我的疏忽…并没有树立好一个殿下的权能…固然也有他本身的愚蠢……可是,别忘了,他是被异虫和帝国的猴子钻了什么空子…我不太信的过他们… 法撒诺侯爵,要说犯错,瑞雅也并非全能…”他停下了一会,开始毫不客气地批评菲斯特家族。“…安德烈公爵本应回到萨科罗达教养比利亚,执政官也本应预见到这件不得了的事情……可他毫无作为……啧啧…辜负了黑暗之君赋予的期望……”硬质皮靴踩进了执政官双腿之间,碾着没有茎板约束的肉棍在紧绷的小腹上搓揉,雄虫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幸好他们没有放任事情滑向最糟糕的结果……否则……”

    唔!阿尔托·菲斯特的下腹闪过一丝疼痛,符文在小腹上烫了一下,让阿尔莱亚不安地在小腹里动了动。原来这才是殿下怒气的源头,原来……他把心思放到眷恋的殿下身上哪怕一点儿都会让自己犯错……可是殿下曾经在自己批阅文件的大桌上答应陪伴自己……阿尔托·菲斯特忽然意识到面前的殿下已经不是当时那般娇憨可爱。【请宽恕我,殿下!】执政官仰起头在黑发殿下内心哀求,换来的却是一个阴冷无情的眼神,他听见心爱的殿下啧了一声,好像在后悔和嫌弃自己曾经赐下的孩子和白蛋符文。

    “我亲爱的叶米利安……我赞成你其余的提议…比如限制税收和律法上的……看起来能让我们进入良性的循环…关于…没有照顾到你,让你不得不去萨科雷达…我让你受了委屈……”黑发的殿下不理会执政官抱紧了自己小腿的手臂,他放软了声音,拉长了双瞳去搜索这个雌虫的记忆。也许雄虫的本意只是想温柔地开启他的心门,可夹裹着奈萨残留的强大的威压让法撒诺侯爵根本无力抵抗,他惨叫一声仰着脸跪到了地上,瞳孔拉长僵直了上半身。“我不该让你为我独自陷入危险……”

    黑发从雄虫殿下的额边垂下,盖住了他的脸。叶米利安的记忆被读取,在一开始时的痛楚过后,温暖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流淌进他的内心,让这个雌虫可以喘息着倒在地上。雄虫略过了比利亚羞耻的侮辱,读取了他的残忍和对奈萨狂妄无知的抵抗。画面跳跃着,伊恩殿下的双眼在飘摇的黑雾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黑色的精神丝线从袖口探了出来,包裹了阿尔托·菲斯特的脸,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它钻进了执政官的耳朵、鼻孔、眼眶,阿尔托·菲斯特恐惧地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溢散,侵入了议政殿里每一个雌虫的大脑。他惶恐地握住了伊恩殿下的双手抵抗,却只能在黑色的面具下嗬嗬地喘气。

    “曼努埃的塞勒斯,主母贾卡不会迎接堕落者的灵魂,您的先祖也不会宽恕这样的叛徒……”叶米利安的记忆在狄卡索宫内扩散,随着执政官被雄虫支配的精神力真实地出现在每个虫的脑海里:脊椎拼接的长长轨道,摇摇晃晃得让观者恶心。比利亚咀嚼的恩里克翅翼碎片的嘴,它因为雌父的尖锐抵抗而变得巨大,叶米利安愤怒的呐喊之后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心灵之海被被自下而上流动的文字拘束,摇动的画面略过不断旋转的摩天轮上焊接着培育仓,厮打的祭仆们和赶不走的飞虫在身上制造着密密麻麻的疼痛。雄虫小心翼翼地藏起叶米利安在阿尔托·菲斯特精神力碾压下重新控制科里纳自杀的画面,把法撒诺侯爵在伯尼和德瓦恩面前看到的,被破解的录像展示在议员、祭司和大法官面前:许许多多虫化的祭仆被穿刺在金属牢笼中,他们怀孕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撑着蠕动,发出成片的,麻木的的哀嚎。雌虫们捂着脑袋,或者瑟瑟发抖,或者求救一般倒在黑袍祭司们的膝盖上,祭司们低着头,好像不敢直视这可怖的场面。比利亚在符文底板上剧烈地蠕动,徒劳地发出嘶嘶的咒骂,“这些低贱的东西已经冒犯到我的星域,亵渎我的神殿,挑衅我的权威……我不放弃我的方式,但是愿意和……你侍奉的那位和解,我可以做出一些小小的让步……”雄虫殿下站了起来,黑色的精神丝线随之拉长,在雄虫背后蜿蜒垂下。脱离了控制的执政官大声呛咳着弯下了身体,他只看见自己心爱的伊恩殿下迈过自己头顶的靴子,一步步逼近几级台阶之上的大法官。

    “我想知道你将贾卡的天平支在权杖之上……还是将它置于光芒之下……你是否能立下……一个双重的契约,让它不仅仅在永夜的虚空中被父神束缚,还能铭刻在每颗恒星的光辉中……”

    雄虫殿下一步步走到塞勒斯面前,大法官理智而镇定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恐惧,也没有任何的为难和躲闪。他似乎不会被任何情绪影响,洞悉的双眼直直地面对那团不断向上飘渺的黑雾,寻找着闪烁的微弱银光。雄虫的身影被的聚光灯照亮,在塞勒斯身上投下一片厚实的阴影,但那双透彻的蓝眼睛似乎永远明亮地回应着闪光。这位殿下看似任性,却用几句话就让贝利尼为他所用,同时化解了菲斯特家族的困境,把争吵不休的矛盾推到了自己身上。

    “天平只有在权杖的支点上才能平衡,也只有在贾卡公正双眼的凝视下才不会偏倚。伊恩殿下,”塞勒斯的手心捏着那块碧绿的圆环,它温润地好似在大法官手掌中流动,使雌虫可以安心地坐在这里。“我的先祖曼努埃因为立下交换的规则获得了主母贾卡持久的信任。您也要用一样东西来交换主星的支持,它必须足够足够丰厚,足够让陛下心满意足。”

    谁会是这个牺牲品?狄尼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扭过头去瞪趴在地上的叶米利安,法萨诺侯爵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之后用毫不言语掩饰了表情。执政官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呛咳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呼吸。“我拒绝……”

    “世俗。”银光在雄虫殿下的眼眶里亮了起来,“我向你们开放诺蒙的神庙*的大门,你向我们放开星域的闭锁。贾卡和穆拉本是亲密的姐妹,奈萨也曾侍奉过光辉的主母。异虫正对我们图谋不轨,蠢蠢欲动,”英俊的雄虫伸出手臂指向议政殿中央的比利亚,气流在他身边环绕,把披风吹起猎猎的声响。“我已经备好了缔结契约的祭品,曼努埃和苏莱曼混血的塞勒斯,你也要立下同等有力的承诺。”

    *指卢塞洛·阿尔卡德,是和勒里什一样可以拿起奈萨的长矛,在伊恩刚回到菲斯特拉的时候阿尔托·菲斯特提起过。参与了轮x叶米利安事件和勒里什头胎的授名礼宴会。

    *奈萨的长矛指伊恩的生殖器,他在安德烈和阿尔托面前使用了这个隐喻。也一语双关地暗指主星系对优质基因资源的掠夺。

    *塞勒斯是雌虫,如果是让伊格莱或者伊森协助,那么就是对贾卡血脉的臣服。

    *伊恩在这里玩了一个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