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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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海穿着裙子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你看右边中间那几个男生。”霍繁尘凑过来说。 叶澜往那边的位置看过去，那几个男生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几个男的都是平时和林少海一起的。”霍繁尘继续说。 如果是现实世界里，一个男生，还是平时这么大大咧咧的男生穿着裙子来上课，大家一般只会以为他是玩游戏输了之类的惩罚，而那个男生的好朋友往往会是起哄的最厉害的那批人。 可是这几个男生却不一样，他们的脸上有着愤怒，不屑，厌恶之类的负面情绪，就像……被人背叛了一样。 林少海也没有和班里的其他人打招呼，安静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他还没坐下，同桌的男生就把他的凳子踢翻了，语气恶劣：“别和我一起坐，我嫌恶心。” 林少海握紧了拳头，再三深呼吸，只沉默的凳子扶起来，然后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了最后，然后坐下。 班级恢复了喧闹，而往日里人缘好的林少海却成为了同学们议论的对象。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后，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地中海的男老师。 他一站在讲台上，就看到了最后穿着奇怪的林少海。 眼睛一瞪，粗嘎的声音如雷贯耳：“你你你，你穿的这是什么！” 他继续说：“小小年纪不知羞耻，一个男生居然穿裙子！你给我滚出去站着！” 林少海沉默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命运。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他站在走廊，果然有几个其他班男生走了过来，拉着他往阴暗的楼梯间走去。 他们之前认识，可是现在那些笑着约他打篮球，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的同学，却在狭小的地方里，对着他大打出手。 林少海很想说，这是大冒险！不是他想穿的！ 可是他说不出口，他的嘴巴像是被胶带粘住了，但凡想要说出这些话，都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原来他当时是这种感受吗？真的好痛苦啊…… 有没有人可以来救救他…… 可惜的是这一个楼梯间就像是被独立了一样，外面早已下课，走廊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人会在意，在这个小房间里，一群人在对着一个人施暴。 “喜欢穿女装是吧？那么也肯定喜欢被干吧？”一个男生说。 身上的衣服被撩起来，下摆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蜜色的胸膛上多了几只手，他们揉捏着鼓起的胸肌。 “哟，胸还挺大的。”男生调笑道。 胸前棕色的茱萸被又掐又拉，带来刺痛的快感。 内裤被拉下，一只手指戳进了从未被探访的小穴。 “嗯！”身下的刺痛让林少海痛呼出声。 “你他妈快点。”其他男生催促道。 还未被开发完全的小穴一下子捅进来了一条硬物。 他身上的男生以血液润滑，挺动下身。 “嘶，还真紧。” “快点快点，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你下一个，那我第三个哈。” “来来来，我拍下来。” 林少海的耳边充满污言秽语，可是他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着男生摆布着他的身体。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得到了满足。 其中一人踢了踢还趴在墙边桌子上的林少海，转着手里的手机，“下次我们叫你你就来知道吗？不然这些照片，我可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传出去了。” 趴着的人没有动。 “听到没有！”男生去推他的身体，没有想到趴着的人却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他，他死了。” 男生的眼睛还睁着，里面满是红血丝，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腥臭的浊液。 其他人也慌了，他们一窝蜂的离开这里，一路跑出了学校。 会坐牢吗？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生命居然会脆弱如此！ 明明之前那次也没这样啊…… 他们躲回了自己的家，在房间里瑟瑟发抖，然后黑暗已经悄然而至。 他们没有死亡，只是永远的留在了孟获为他们编织的痛苦梦境中。 楼梯间里的尸体已经被发现。 叶澜他们站在了门口，神情凝重。 他们刚刚一下课就找过林少海，可是那时候根本没有这个楼梯间！ 难道大冒险的过程中是无法干预的吗？ 霍繁尘几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叶澜这么娇弱，几乎是没有生存的可能性。 相比较他们的担忧，叶澜就显得有点没心没肺了。 他只是有点悲伤的看着。 是因为女装吗？林少海是因为这样，那孟获呢？ 为什么男生不能穿裙子？大清亡了多久了，这个学校的人的思想还停留在旧时代吗？ 如果只是因为喜欢女装这个原因，那根本不是他们的错。 真正错的是那些思想封建愚昧，固步自封的人。 “觉得可怜吗？只是因为喜欢穿裙子，就要被校园暴力。”耳边是孟获的声音。 叶澜转过头，孟获正坐在栏杆上。 他穿着黑色的裙子，脖子上带着一条chocker，遮盖了喉结，他的头发长至肩膀，清秀的外貌，一眼看上去确实难以分出男女。 不过他一开口，虽然声音柔和，却带着明显的少年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穿衣自由，可是就因为我喜欢穿裙子，他们就打我，还想……”他顿了顿，看着外面摇了摇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林少海，他和我当朋友，暗地里却把我喜欢穿女装的事告诉那些人。你知道吗，那天他约我出去，我到了那里，却发现只有几个隔壁班的人，他们打我，甚至还想强暴我，幸好你和霍繁尘救了我。” “我先走啦，等一下记得看群。”他潇洒一笑，向下一跳。 叶澜跑过去，孟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既然自己救过他，那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个游戏？他们之间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叶澜转头，看着跟着他跑过来的几人，把孟获刚刚说的事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