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妓子娘亲

    说起凌家村，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过两样。一是那里的茶叶，另一样则是一个女人——凌霜。

    凌霜无父无母，幼时被凌家村的人偶然带回抚养便跟了这村的姓氏。儿时的凌霜古灵精怪，不过五岁便出落的亭亭玉立，十分讨人喜欢，虽是吃着百家饭长大，却是真真正正的被村里人当成自家孩子养着的。本以为养了个如此的妙人是美事一桩，皆大欢喜，没成想在凌霜十岁时却发生了一件让村里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不过十岁，尚未及笄的凌霜，怀孕了。凌家村虽依山傍水，风景宜人，然地处偏僻，离最近的村子也要两个时辰的路程，鲜少有别村的人来此。再加上香火不盛，整个村子也不过十几户人家，没过两天就逮住了那欺辱凌霜的小子。本朝律例严谨，最重宗法族亲，同姓相亲最为被人唾弃。凌霜虽不是本族人，然被本村人收养，视为亲生，尚未成年便被族亲侮辱，实在令人愤懑，然凌霜尚未成年，若是报官，以后怕是辱了名声，难以寻个好人家。村里人商议过后，决定废了那小子的双腿，逐出村去。男子的父母虽悲痛万分，却也不敢出手阻止，同姓相亲，奸淫幼女，罪无可赦，凌霜不过十岁，哪里懂得这种腌臜事儿，定是在自家小子的强迫引诱下才犯下大错。那家人羞愧难当，便随着儿子一起离了村。村里人瞧着凌霜可怜，商量之下便决定把这家人空出来的房子分给了她，好歹让她以后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一碗堕胎药下肚后，生活仿佛回到了原轨。

    令人没想到的是，凌霜尝过了情欲后竟然食髓知味了起来。加上她本就生的极好，刻意撩拨下哪有几个男人顶得住，堕胎后不过3年便又与人搞在了一起。不过这次村里的男人却是有了经验，每每偷偷前往凌霜家时都会记得捎上一碗避子汤。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过几年，在凌霜刚刚及笈的时候她便再次有了身孕。然而这一次，村里的人却是都哑了声，只要是男人无论老少，各个心里都有鬼，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女人虽然心有不甘，却总不能将自己一家老小全都送进牢里吧，更何况这凌霜男女不忌，村里长的不错的几个人妇也都多多少少与她有过那么几次。此事一出，看到各家纷纷闭口不谈的样子，大家心里也就清楚了。早就觉得这凌霜骚的很，怕是不止自己一个床伴，如今看来，怕是被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肏过了，真是个实打实的荡妇。

    虽然彼此心知肚明，然而本朝到底颇重礼义廉耻，村子出了这样的丑闻，村里的人顾及面子，倒是没有人再敢偷偷摸摸的往凌霜屋里跑了。凌霜年纪小，自己一个人挺着个肚子没有村里人的照顾，生活不可谓不艰难，明明已有九个月的身孕，却不怎么显怀，看着跟别人五六个月似的。村里的妇人看了只道这孩子怕是得折在肚子里。

    眼看着就要临盆，凌霜家里却是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猜测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种，有几个算着日子差不多的更是日日往凌霜家里跑，想叫她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凌霜哪里分得清，自己床上日日换人，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今日是谁，明日又是谁，哪能算的出来到底是哪个的。不过她也不傻，哄得这些人纷纷以为她肚子里是自己的崽，少不得每每偷偷给她们娘俩送些吃穿再顺便从凌霜那儿捞点好处，经此一遭，凌霜的胃口也大了起来，有些钱带的少的更是会被她不留情面的轰出去，俨然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妓子。

    营养跟上了，孩子竟然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小小的女孩生下来不过三四斤，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孩子长到五岁时还没有取名字，只是大妞大妞的叫着，此时的凌霜也成了这附近出了名的荡妇，人人可肏，价格跟镇上比起来也不高，那些去不起镇上青楼的穷书生偶尔也会来爽上一爽。大妞瞪着两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瞧着眼前衣衫不整，满头大汗的书生，眼里满是好奇。往常一到晚上，娘亲总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今日许是走的急，铁链虚虚的挂在门上，没几下就被风吹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刚好能让小小的女孩钻出来。

    “这是你的女儿？长的可真像你啊。叫什么名字啊？”

    “贱娃一个，哪里有什么名字，不若官人替她随口取一个吧。”

    凌霜柔柔弱弱的倒在书生怀里，身上满是被蹂躏过的紫痕。

    “嗯……凌怡盼怎么样？怡盼，美好的希望。”

    凌霜轻笑“官人取的自然是最好的。哎呀，别说她了，奴家现在痒的很，官人快些进来吧。”

    女孩虽小却天生聪慧，村里人常常当着她的面羞辱与她，无非是骂些婊子，荡妇之类的话。她起初不懂这些脏话是何意思，只是难过为何大家都讨厌自己，然而今日亲眼见到了这龌龊事儿，结合村里人的话，突然间竟是全都明白了。再看看床上纵情交合的两人，这般辣眼的画面让她一阵反胃，匆忙冲到院子里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屋里的凌霜也莫名的吐了起来。

    “艹，不是中招了吧。”已经有过两次经验的凌霜对此算得上的驾轻就熟了，刚有些苗头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听到她的话书生赶忙套了衣服就要下床替她找大夫“找什么大夫，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做到一半就要走？”

    “不，不是，我是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怕什么，难不成真让我戒荤十个月不成。快来，别管他，我们舒服我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