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我爱你，姜羽。
【终章 “我爱你，姜羽。”】 这几天，非主流突然发现姜羽变得神神秘秘的。 正午十二点，步行街的某根电线杆后，三个身影鬼鬼祟祟。 “可以啊，没想到你上次那招这么有用，这小子这么快就走出情伤了。”青年顶着一头新染成奶奶灰的锡纸烫发型，悄声对身旁的人说道。 盯着三五米远处的那二人，非主流眼露凶光，“有用个蛇皮，我是让他和妹子学习，不是让他和妹子谈恋爱。” 学霸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远处的那名女性，“我怎么觉得那人好眼熟。” 非主流不满道：“她在夜总会工作，你那晚应该见过她。老子他妈当时追了她那么久，结果鸟都不鸟我，我记得叫什么……什么佳，林佳？张佳？刘佳？” 锡纸烫无语道：“追了她那么久，可现在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了。你这脑子就甭管什么佳了，反正不是你家的。” 非主流顿感愤恨，忍不住加大音量，“我看她就是嫌我没钱！姜羽这个逼，自己都被男人甩了还摆阔，你看看给她买了多少东西！” 远处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电线杆处，那三人立马噤声，瞬间将头缩了回去。 拎着大包小包的倪佳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姜羽扫了眼后就转回了头，“没什么。”接着继续向前走，“下一家。” 女人叫苦不迭，艰难地拎着手里的重物，“你说找我帮忙，结果就是天天带我买买买？” 姜羽简单解释道：“要解决问题，起码得先把人引出来。”再度停在一家女装店门口，抬头看了眼英文的店名后，他低下头继续向前走。 倪佳匪夷所思，忍不住提醒道：“你要是想让他误会我和你的关系而吃醋，也得让他知道你在干什么啊。” 脚步再度停下，站在婚纱店门口，姜羽看着店名淡淡地回道：“我知道。所有前几天，我给他开通了一个业务。” 时间回到两天前，姜羽拿着祁勋曾经给他的银行卡若有所思，不多久，他打开手机浏览器查了会儿，紧接着就拨通了银行客服的电话。 “你好，我想开通一个服务，就是那种每笔消费都会发短信提醒的……嗯对……卡号是……” 回到此刻，姜羽略微犹豫了会儿，接着就大步走进了婚纱店。 “卧槽！！他俩都已经打算结婚了？！”非主流没忍住吼了出来，尾随了一路的几人瞳孔地震般地看着一前一后走进去的一男一女。 此时，另一边坐在办公室的男人面色严肃地盯着手机，翻着这几日每天准时开始轰炸的短信，双眉间的皱痕不禁越来越深。 不等他看完，又一条短信提示发来：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信用卡（尾号1888）于13:58分消费了7488元，如非本人操作，请及时与我行联系。交易方：XX路178号梦中婚纱旗舰店。 目光停留在最后几个字，死死盯了十数秒后，忍无可忍的男人叫来了门外的手下，将手机转了180度放在桌上，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去这些地方把人找出来，弄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 手下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信用卡（尾号1888）于13:43分消费了6666元，如非本人操作，请及时与我行联系。交易方：XX路165号精品高奢女装店。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信用卡（尾号1888）于13:48分消费了6868元，如非本人操作，请及时与我行联系。交易方：XX路169号丽人的衣橱。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 …… 手下咽了咽口水，好家伙，离家出走就算了，那个臭小子是去泡女人了？ 看着面色阴郁到极点的男人，他立马回复道：“放心老大！一定把人给您抓回来！” 快步走到门口，祁勋将人喊住：“等等！”板着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找到后先暗中盯着，别让他发现。” 天色渐沉，累瘫了的女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喘着气，侧头看向一旁依旧沉静如水的少年，“我说，有必要连婚纱都买吗？” 姜羽没有回答她，而是注视着手中的手机，手机屏幕却没有打开。 倪佳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等事情解决了，我到时候还是把这些东西还你吧，你这报酬未免太夸张了点。” 姜羽微微偏了偏手机屏幕，“不用，放我这不安全。” 女人不解，“什么意思？” 手机停在了特定的角度，他冷淡地说道：“我没那癖好，但不能保证他没有看我穿的癖好。” 尽管那人平日里凭着强大的理性时刻保持着严肃与克制，可在床上不当人的时候是真的不当人。虽然他看着也不像是会喜欢看自己穿女装的人，但就算概率只有千分之一，姜羽也一点都不想赌。 倪佳脸色逐渐僵硬， “那……那还是放我这吧。”接着又问道：“明天还要这样继续吗？” 姜羽盯着手机缓缓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不用了。”漆黑的屏幕上倒映出了身后的巷口，拐角处，停着一辆他十分熟悉的车。 而此刻车内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他认真地对着电话那头汇报着：“他俩已经出来了，现在……两人正坐在一起聊天……您说那女的？嗯……看背影年龄不大。”话语间，女人侧过头和一旁的少年说了什么，手下看着那张侧脸补充道，“而且还挺好看的。” 等到了第二天，几个昨晚深受惊吓的青年虎视眈眈地盯着突然出现的人，非主流语气不善地讽刺道：“怎么不继续玩消失了？” 姜羽神色坦然，“今天没什么事，所以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学霸来了兴致，瞬间转移了话题，“听我说，今晚街角那家酒吧要举办一个活动，据我观察，只要我们几个假装……” 话没说完，姜羽皱着眉打断了，“晚上不行，我有事。” 三个人齐刷刷地看着他，锡纸烫眼神试探：“晚上能有什么事？” 姜羽平静地说道：“开房。”淡淡地扫了眼僵在原地的几人，继续说道：“现在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直接转身迈着悠闲的步伐离开了。 回过神的非主流咬牙切齿道：“他那一脸拽样是在向我们炫耀吗？” 而独自一人的姜羽神态怡然地四处乱逛，当那辆偷偷跟着自己的车被堵在路上的时候，他还会贴心地进店买点东西，随后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地继续乱走。 心力交瘁的手下此刻觉得自己像个狗仔，跟在这人身后就等着挖出什么大新闻。 不负期待，这个新晋狗仔马上就得到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劲爆猛料。 夜幕降临，男人躲在车里干啃着泡面，目光死死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瞬间扔开手里的泡面接了起来。 一边观察着少年一边听着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手下认真地回复道：“他现在像是在等什么人。” 刚说完，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少年走去。他小心地说道：“他……等的是昨天一同逛街的那个人。” 电话那头并没有回应，手下尽心尽职地继续实时播报：“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嗯……然后现在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走进了……进了……我看看……宾馆？！”手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缓了会儿后，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老、老大……现在怎、怎么办？” 即便看不到自家老大的脸，他也可以想象那表情会有多可怕。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只说了四个字：“地址发我。” 而此刻宾馆顶楼的某间房间内，二人一起坐在床头，神色专注地研究着少年手里的东西。 姜羽皱着眉，“这难道得用吹的？”说着试图拿起安全套往嘴边送。 倪佳看向他，“你没用过？” 姜羽微微摇头，“我和他不用这个。”刚说完，手里的东西被他抠破了。 一旁的女人扶额，从盒子里又拿出一个，也开始研究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拽过姜羽的手，“手指，竖起来。”确定好正反面后，她将中心位置对准了他的指尖，然后小心地向下捋。 看着成功展开地安全套，二人呼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姜羽又掏出了一罐牛奶，二话不说往里倒了点，倒完一个还不够，又拆了一个安全套重复起了刚才的步骤。 倪佳头冒冷汗：“你搞得这么野不怕把人气得太过，待会儿场面会控制不住？” 姜羽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扔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我更怕他控制得住。” 坐在床边的人咽了咽口水，“你确定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姜羽神色淡定地开始解上衣，“不会，但我会有。” 倪佳沉默着坐进了被子里，鞋子都不敢脱。 将脱下的上衣扔在地上后，他无意中瞥见了床上那人的手指。 “你指甲真长。”他淡淡地评价道。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她还是顺着回道，“我……我刚做的美甲……” 接着倪佳呆愣愣地看着少年背对着她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对她说道：“麻烦你一下。” 于是几分钟后，床边的座椅上一个上半身赤裸的少年正盘着腿静坐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愣是布满了许多道指甲的抓痕。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拿着手机斗地主，房间内只剩下游戏系统语音的吵闹声。 他看着屏幕上自己的一手牌，神色不悦地给农民队友倒了一杯卡布奇诺后，打开了一旁的快捷消息栏并点了其中一个。 一声系统语音瞬间在房间回荡：“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刚发出去，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声响，二人立马转头看向了门口。 姜羽看了眼这局的倍数，叹了口气后关掉了后台，起身走向了床。 几秒后门被猛地破开，祁勋黑着脸向里看去，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地上几个沾着白色不明液体的安全套以及散落一地的衣物，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凶猛的怒火，他死死克制着情绪，忍耐着走了进去。 房间内，那多日不见的人此刻就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被子里，一个女人正惊恐地看向他。 目光停在了少年赤裸着的后背上，那被自己抚摸亲吻过无数次的地方，此刻布满了一道道刺眼的红痕，似乎是在明晃晃地昭示着那两人刚才在做什么。 姜羽朝床上的人使了个眼色，倪佳二话不说，裹起被子就往外走，门外，几个黑衣男人堵住了她的路。 姜羽站起身走向门口，“放她出去。”冷漠的目光投向了神色已经阴寒到极点的男人，“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亏欠，就别为难她。” 祁勋沉着脸，朝门口的人说道：“放她走。” 倪佳在夜总会里见过不少有权或有钱的人，但从未见过今日这般可怕的阵仗，她略带担忧地回头看了眼少年，最后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祁勋盯着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对身后的手下命令道：“你们先出去。”闻言，一众心惊胆战的人立马快步走了出去，看了眼他骇人的神色，走在最后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以免路过的人被即将发生的血腥暴力事件吓着。 待到所有人都出去，姜羽率先开口，带着嘲弄的笑意说道：“你儿子谈个恋爱需要这么生气吗？” 祁勋扫了眼他赤裸的上半身，一步步向他逼近，“谈恋爱？才几天就谈到了床上？” 姜羽低笑了声，随后挑衅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喜欢直接一点，当初对你不就很有效？”瞥见男人越发握紧的拳头，他继续刺激道：“放心，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我和她上床不算乱伦。” 于是，被成功激怒的男人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这几日心底苦苦压抑克制的爱意、欲望，以及弥漫在心头的自我谴责与煎熬，伴随着此刻的怒意通通涌上心头。 不顾对方的挣扎，他暴力地将人拖进厕所，强迫少年站直后将他的一只手铐在了墙上挂浴巾的栏杆上。 即便姜羽是想把这人彻底激怒，但此刻的他还是感受到了恐惧。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掰开那个金属手铐，可还没动两下，本来那只还自由的手就被另一副手铐给锁在了栏杆上。 他面色惊慌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那人的眼底只剩下冷酷和一丝暴虐。 姜羽继续用力地挣扎着，气息变得有些不稳：“你要干什么！放、放开我……” 祁勋冷笑，伸手直接拉下了他的裤子，“放开？放开怎么给你洗干净？”说着握住了少年安静蛰伏着的欲望，粗糙的手掌毫不怜惜地用力撸动着。 “我没……嗯别……呜……”疼痛和快感骤然袭来，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即便痛感是如此得明显，他许久没被碰过的身体极度敏感，还没过多久就慢慢挺立了起来。 感受到手中的变化，祁勋嗤笑道：“怎么，刚才那个女的没能满足你，这么快就又能硬起来了？”说着伸手拿过花洒，不顾水温从冰凉转为滚烫，直直地浇在手中那被他用力摩擦的硬物上。 “啊——！”姜羽瞬间惨叫出声，双腿已经开始发颤。他的手死死攥着栏杆，忍着疼痛艰难地转过了头，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眸盯着身后的人，气息颤抖：“你、你是吃醋了吗？”脸上已经没了刚才在门外的挑衅，微微湿润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期盼，期盼对方能回答他。 眼眶逐渐变红，他喘着气继续说道：“你真的，只想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如果是那样，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那双迷离眼眸中的一丝哀求让祁勋愣住，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关闭了水流，随后将少年的头死死按在了墙上，另一只手就着满手的液体伸进了他紧闭着的后穴内，毫不犹豫地狠狠抽动了起来，对这具再熟悉不过的身体，他轻易地就找到了深处的敏感点，不顾他身体的抗拒，一次次毫不留情地顶弄着那一点。 快感如洪水般不断袭来，被男人按住的头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姜羽拼了命地想开口说话，可体内那粗暴的侵犯让他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祁勋盯着那张因呼吸不畅而泛红的脸，似乎是想逃避什么，他不想让少年再有机会开口，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不顾及对方能否承受，拼了命地用力按压他的敏感点，让眼前这具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终于，在这强势的刺激下，后穴的翕动越来越厉害，随着手指被猛地夹紧，少年前端挺立的欲望射了出来，可他也只是张着嘴拼命地喘着气，就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祁勋缓缓抽出了手指，放开了他后解开了皮带，双手扶着少年的臀瓣，用力掰开后将自己早已发硬的性器抵了上去。 就在这时，身前的人疯狂挣扎了起来，金属的撞击声哐哐作响，手腕处甚至都被磨开，泛出一丝血珠。那因高潮而颤抖不已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是靠着手铐的强行扯住才未倒下去。 “不要碰我！” 姜羽没有再转头看他，哽咽的嘶吼带着痛苦。 挣扎渐弱，泪水顺着他低垂的脑袋落到了瓷砖上，在突然寂静下来的浴室内发出了清晰的啪嗒声。 “你如果不肯回答我，就不要碰我……” 祁勋怔怔地看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泪，迸发出的满腔愤怒顷刻间骤然退尽。黯淡的眼眸垂了下来，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 手铐被解开，那颤抖的双腿再也撑不住，就在姜羽即将跌落在地上之际，身后的人接住了他。 姜羽咬着唇克制着哽咽声，用力地推着环住自己的双手，却不能撼动分毫。 过了许久，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后，那泛着酸涩的低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做错过很多事，最错的一件，就是那天为了所谓的正确而伤害了你。”姜羽停下了挣扎，泪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祁勋收紧手臂，声音缓慢：“以前，我总把那场不该存在的婚姻归结于自己还不够强大、拥有的权力还不够多。可这么多年后我才想明白，这些都只是我的借口。” “你母亲当时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可她却敢去反抗、去改变自己的人生。而我，却从来不肯承认，承认是自己的逃避和怯懦才导致了最后的结果。而这一次，我却依然选择去逃避，甚至再次伤害了你。” 祁勋将人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回想起少年刚才的问题，他缓缓说道：“我给你的回答是，我不只想把你当成我的儿子，更想，把你当成这辈子最爱的人。” 低头吻了吻少年的颤抖的唇，缱绻而温柔地低喃道：“我对你，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父亲对儿子的爱。” 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少年的侧颈处，那里仍然有一个纹身，却早已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字，周围那泛红的肌肤上也微微长出了新结的痂。 祁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的侧颈。 “我爱你，姜羽。” 简单的五个字，裹挟着沉重而浓烈的爱意，冲破了世俗的规则和桎梏后，静静停在了少年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