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情难抑:你惹的火,你自己灭【H】
皇城内之中,皇后钟氏正侧卧在凤鸾殿的软榻上欣赏自己着新做的甲蔻,满头昂贵的金钗步摇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来回晃动,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之音。 太子霍凛立在自己的母后跟前,一五一十地说了昨夜御书房内的情形。 “父皇如此睿智英明,不难猜到是儿臣在从中作梗,那么晚将儿臣唤过去定是想与二弟当面对质的。” 钟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微笑着抬起眼望了过去:“陛下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必然不会当面戳穿你,毕竟这可是让你们兄弟之间彼此制衡的好手段。” 牺牲一个霍白沁能换边境的安稳,但朝堂内的稳定之局却也不容忽视。霍炎顾与霍白沁是同母兄妹,总要有人出面来生些事端截断这其中细水长流的利益,于是霍凛的搅局就变得恰逢时宜了。 对于鳯花涧的刺杀,北帝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需将表面工夫做到位,既能震慑太子又能敲打二皇子,还能让三公主在南椋安分守己——这便是帝王的谋略。 霍凛顿觉身后一凉,好在他牢牢记住了自己母后的叮嘱,昨夜在御前并未失态:“那可是他的亲女儿,竟也可以如此利用……” 霍凛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心中对这个三妹也还尚存一丝疼惜,但此刻感受到的却更多的是帝王的无情和残忍,联想到自己未来的登基之路异常难行。 “皇室之内,哪有亲情。”钟皇后早已看透了这道宫墙内的人心,此刻拢起袖子端坐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凛儿啊,你该庆幸蓉妃的四皇子早夭了,现在只有一个霍炎顾在与你争。母后可不止一次提点你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可利用的筹码,你需得小心谨慎,也需得狠下心来!” “是,儿臣明白。”霍凛应声之后转念想起一事,“对了母后,您先前说到的暗匣南宫様那边,儿臣已经派人手前去接应了,估摸不出半月便能返京。” 钟皇后满意地冲着霍凛笑了笑,唇角勾起一丝阴戾的弧度:“很好,他回来后记得叫来凤鸾殿见见本宫,本宫倒要看看能让南宫主使极力推荐的人究竟是个模样,但愿他于你而言会是个得力的帮手……” 夜里的鳯花涧有些微凉,刚刚沐浴完的傅朝白推门而入,一阵凉风灌进屋里,吹得瞿影连打了两个喷嚏。 此处确实是个适合隐居避世的世外桃源,但条件属实有些艰苦,就连客房都只此一间。 蒲俞松调笑说好在瞿影这次领回来的是个男子,否则总有一人得去睡柴房。瞿影笑了笑,对这个说法不作任何评价。 眼前正慢悠悠走过来的这位男性客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绑带还未系牢固,隐约能看出腰间起伏的腹肌。他顺手取来自己的外袍丢给瞿影披着,示意他别着凉了。 傅朝白走到哪里都保持了他喜欢黑暗环境的习惯,此时屋内明明只燃了一根纤细的台烛,他也能摸着黑在桌前捣鼓半天,然后端来一堆瓶瓶罐罐准备给瞿影换药。 傅朝白大马金刀地坐到榻边,拍了拍身侧:“还不乖乖坐过来,不然一会儿可别怪我看不清楚,不小心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啊。” 已经准备合衣睡下的瞿影背对着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夜视能力好得跟山洞里的猫头鹰一样?”。 但耐不住傅朝白已经伸手过来掀他的衣服,一个躲一个摸,几个回合下来好不容易换完了药,却也闹腾得不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朝白人也躺到了床榻上,他单手撑在瞿影身侧,两人凑得有些近。膏药覆盖在伤口上慢慢渗入皮肤,瞿影忍痛的吸气声交杂在傅朝白的呼吸声中,指腹贴着皮肉的触感在昏暗的微光下有些灼人,偏就是这时他侧目对上了傅朝白的目光,此刻的距离只需要轻轻往前凑一下头就能碰到彼此——两人在这一刹那同时止住了动作。气氛实在是有些好。 傅朝白情难自抑地抬头吻上了瞿影的薄唇,他的唇瓣柔软又性感,伸舌轻舔两下就会变得湿漉漉的,显得更加勾人。 瞿影被他的动作逼得向后仰起头,下意识开了牙关,正好任人长驱直入。傅朝白托着他的后脑勺越吻越深,舌尖交缠着暧昧又黏腻的气息,没几下便惹得两具成年男性的躯体迅速升了温——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的亲热骤然间变了味道。 一吻结束,两人互相抵着额头微微喘气。傅朝白瞧着对方并未抗拒,便像个求欢的小狼似的伸舌轻舔着他的嘴角,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了额角眉尖。 得寸进尺的男人将为了吻得更加方便,索性伸手揽住双臀将瞿影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疯狂搅弄的舌尖从上牙膛游移到舌苔底,快要缺氧的瞿影努力挣出了一丝清明,抬手推了推:“别……” 他嗓音沙哑,也染了浓浓的情欲。傅朝白辗转着咬他的唇瓣,在下唇上轻啄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人。 瞿影正准备从他怀里“逃离”出来,刚一抬腿却惊觉自己的膝盖触碰到了一处又热又硬的物件……他瞬间止住了呼吸,只见对方眸色暗沉,翻涌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 虽然有挺长一段时间没与傅朝白行床第之事了,但瞿影并没有忘记自己没什么立场拒绝他,只是有些担心自己这浑身的伤口经不起折腾,否则师父估计要心疼那些灵丹妙药都拿去喂了狗。 于是瞿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他快速起身去倒了杯茶水漱口,然后折返回来跪在了傅朝白两腿之间,静静地抬眸望着他——傅朝白做了两次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被那水光潋滟的唇和露骨含情的眼神勾了魂,他故作肃然:“你惹的火,你自己灭。” 虽然瞿影并不认为是自己惹了火,但还是顺从地上前掀起他的外袍,轻扯下贴身的亵裤。已经在慢慢坚挺的巨物被释放了出来,还带着沐浴过后的皂荚芬香。 傅朝白伸手将裤子褪到了膝盖下,神色满意地捏了捏瞿影有些发烫的耳垂:“做吧。” 这种事两人并非没做过,毕竟男人最知道如何才能取悦男人,但瞿影似乎更喜欢直截了当地解决情欲,极少愿意做这种蕴含着取悦性和羞耻感的口舌之活。所以傅朝白很少勉强他。 然而此时,瞿影已经伸手托着那沉甸甸的肉棒捧到了面前,舌尖试探着舔上了圆润的柱头。傅朝白觉得自己的器物猛然一跳,狠狠地戳在了瞿影的唇缝里,再往前一挺身,顺利地被含进了温热的口腔中。 温热的包裹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被含着的人上下滚动了一番喉结,感受到瞿影正在努力地用舌头环绕着已经坚硬如铁的巨物,舌尖撩拨过每一根突突跳动的神经。他又向前挺了挺腰,直至顶端已经快要抵到口腔尽头,果不其然看到瞿影眼角溢出了几滴生理泪水,已经难受得憋红了脸却依旧努力地伺候着那物。 傅朝白垂眸注视着他眼角泪珠划过的痕迹,突然就有些玩味,一边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在嘴里进出,一边伸手拧过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阿淼,你帮南宫様做过这事吗?” 瞿影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被顶得险些干呕,奈何整张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唯有慌乱地摇头,艰难地从喉咙里溢出几句呜咽。 其实傅朝白根本没打算问出个所以然,反而还要在内心暗讽自己一句“我在乎什么”。但他看着瞿影这种平日里寻不见的脆弱感,偏偏会不受控制地去联想他在另外一个人身下是否也会如此,想着想着就会动作粗暴地把人折腾狠了;反应过来后又于心不忍,便单手托着他的后脑勺配合着自己快速抽插,期间还放他喘了口气,自己抽出来就着柱身上的口涎用手撸动了一会儿,快要到顶峰时又再次挺腰送进了那张小嘴里。 瞿影觉得自己的双唇已经红肿胀疼,再次含住滚烫的肉棒之后,照着记忆里傅朝白喜欢的方式打着圈舔了几下,又抵着孔眼努力吮吸,终于让那大家伙成功释放了出来。 瞿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含着满嘴淫液微微失神。他只稍微吞下去一些,有些溢出来的顺着唇角流到了下巴,剩下的则被傅朝白用手接住了。 瞿影找回些力气后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清理口腔,转身回眸时却看到傅朝白依旧坐在原地,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跨间的东西居然又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傅朝白在看到瞿影嘴角沾染上白浊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股热流冲到了下身,再加上口活终归不算尽兴,他硬起来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瞿影显然已经习惯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方才那样恐怕只能算是前戏。他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觉得酸痛的口腔仿佛要要脱臼了:“你……还是要做?” 这话听起来是在打商量,语气随意得仿佛在问明日早饭吃些什么。瞿影总是如此,面对这种事似乎从来都冷漠得很,他越是无所谓,傅朝白就越发觉得别扭。 “做什么,怎么做?我可不想做到一半满床都是血,还要爬起来去喊你师父救人。”傅朝白没好气地起身穿上裤子,伸手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我再去冲一下身子,你自己先睡吧。” “噢……”又是一句听起来无所谓的应声。 瞿影爬上床裹了被子睡下,他侧耳听着傅朝白离去的动静,突然觉得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莫名感觉很舒服。 他闭上眼后伸手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时微微勾起的唇角,想要研究一下这种奇妙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却因为疲惫很快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