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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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升童被锁在屋里,严松祁像把他忘了,一连几天不见踪迹,如果不是给他备了速食,恐怕他一个15岁就杀人分尸的黑化大佬饿死在这房间里。 这栋别墅仿佛与世隔绝,寂静得连时间都凝固了。 房间里有很多书,江升童每天看书倒也自得。 外面墙壁上爬满了腐败的月季和旺盛的青藤,混合夹杂的腐烂青草味,从窗缝溜进房间。 江升童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他起身走向窗边,不小心碰掉了角落里的书,露出一张照片。 江升童捡起来,是一张被折起来的照片,女人搂着年幼的严松祁笑容温婉,折起来的男人脸上画满了凌乱线条。 他看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楼下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他拿着照片,走到窗边,看到严松祁正跟一个女人说话。 女人抱住严松祁拍了拍他,不知说了什么,严松祁点点头,女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便开车走了。 严松祁一连几天都在处理城东土地转让的事情,今天才处理好,又被陈甜女拉去一起吃了饭。 严松祁知道陈甜女一直都不放心他的精神状态,她想成为那根能拉扯住他的线。 陈甜女说,松松你得好好的,不能让天上的妈妈为你担心。 严松祁目送陈甜女离开后,才转身进来。他上楼在门口松了松领结,打开房间,看到江升童坐在桌边,捧着书看得认真。 风撩动窗帘,一切岁月静好,仿佛他就在等他一样。 严松祁倚在门边看他,奇迹般的感到宁静。 他的目光安然平静,没有以前那种随时能掀起巨浪的疯狂和幽深隐匿的占有欲。 江升童的心底躁动不安,他摸了摸十字架,迎着严松祁的视线望过去。 严松祁的眼眸仿佛浩瀚星河,包容着他,让他沉溺其中。 江升童烦躁起来,他讨厌这样的严松祁,他们应该是疯狂的,在淤泥中永远挣脱不开,是烂了臭了的。 杀了他。 江升童垂眼,遮住眼中的病态和扭曲。 严松祁觉得一直在黑暗中无助呐喊的自己看到了一丝光亮,他开始向那丝光亮奔跑。 严松祁心中生出莫名难言的欣喜,他目睹他杀人,他看着他分尸,他们知道彼此的秘密。 那种隐秘的欢喜涨涨地像要从他胸膛里炸开。 他勾起嘴角,满怀喜悦地靠近江升童,江升童攥紧十字架,抑制杀人的冲动。 “亲爱的,我好喜欢你。” 欢喜和喜爱止不住从心底中溢出来,他环住江升童,头放在江升童的肩膀上,姿态亲昵。 江升童浑身僵硬,那赤裸的,汹涌澎湃的喜悦让他心跳慢了一拍。 抱着他的人,闭着眼睛,呼吸悠长,神情恬淡,毫无防备。 江升童很容易摸到藏着的刀,他慢慢抽出刀,这一刻,时间被无线拉长,握着刀的手汗津津,一切都像慢动作,他举起刀,刀划过衣服,刺进肉里的顿感,血液蜂拥而出的粘腻感,严松祁惊愕受伤的表情。 一帧帧在江升童脑海中闪现,江升童的思绪一片空白,直到被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他已经站在自家的书店门前。 “小童,你怎么了?” 隔壁的阿姨看他站那好一会,呆呆地,叫也不理。 “我没事。” 江升童摩挲指尖,那上面还残留着血液粘腻湿滑的触感,垂眼回道。 阿姨看他恢复正常,叮嘱一句有事找她便回去了。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周围浮动着蔷薇浓郁的花香,江升童转动着生锈的大脑,这才真正意识到他伤了严松,从那栋囚笼中逃了出来。 兜里带回那张照片,江升童时不时盯着发呆。 严家的信息很好查,刚把名字打出来就跳出很多新闻。 江升童一个个点击,看得很认真。 他从这些真假难辨的新闻中,窥探到一些模糊但真实的严松祁。 张茵是名门张家的独女,严江陵追了整整三年才赢得佳人芳心,举办的那场盛世婚礼成为绝唱,直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拿来吹捧一番。 婚后二人琴瑟和鸣,严江陵更是出了名的宠老婆。 第三年,严松祁出生,严江陵自己开了个公司。 第五年,张家惨遭暗算,严江陵力挽狂澜,但张家元气大伤,颓败之势愈显,严江陵的公司越做越大。 第八年,张老爷子去世,张家彻底从金字塔上跌落,张茵伤心得再也没在公众露过面。 两年前,严江陵意外死亡,将自己的遗产全部转给张茵。 此报道一出,众人又惋惜又称赞他是个真男人。 但张茵一直未出现,所有的事情都是严松祁出面料理。 直到不久前,张茵在酒店杀了他的两个叔叔,随后自杀,这才知道她有精神病。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江升童看着照片上男人的脸被涂满了触目惊心的线条,能想象到划花这张脸的人得有多恨这个男人。 江升童想,他们是同类人,哪怕装得再好,芯子里也只剩被黑暗侵蚀得烂成一坨的腐肉泥。 江升童的生活回到正轨,书店每天营业,周末正常去教堂兼职牧师。 一切都恢复正常。 教堂中,江升童嘴中念着祷词,修长的手上缠着十字架,神情肃穆,眉眼秾丽。 他的身后上帝祥和地俯视众生,圣母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婴儿,高高穹顶上一群天使俯视人间。 一如最初。 严松祁坐在角落里,眨也不眨地盯着高台上的牧师,后背传来隐隐阵痛,他捂着嘴低咳两声。 口袋中传来手机震动,他深深看了一眼高台上的人,安静地退出教堂。 初冬,教堂外只有零星几只白鸽,看到严松祁也是懒洋洋的模样。 严松祁呼出一口白气,接起电话:“……现在在哪……好,我马上过去。” 礼拜结束,江升童慢慢收拾东西,直到教堂里的人都走完,他才离开。 冬日的阳光温暖,照得人想打瞌睡,江升童眯着眼睛走出教堂时接到精神病院的电话。 “盛女士不见了!我们怀疑她从院里逃了出去,您见到她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急促地问。 江升童愣了愣,语气急切但神情冷漠:“妈妈不见了?我没见到她。” “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今天上午查房时,就没见到盛女士,我们在院内没找到她,看监控发现她早上在院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就不见了。” 电话的人略带歉意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现在她极有可能是去找你,鉴于她对您的态度,您最好小心点,发现盛女士请立即与我们联系。” 说完就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江升童挂掉电话,这件事并不能让他早已腐烂的心脏有丝毫的波动。 这个消息也没在他的生活中翻起一丝波澜。 ——— 她双腿并拢,手交叠在膝盖上,仪态端庄地坐在沙发上。 一头茂密的微卷长发衬得艳丽的脸风情万种,垂眸时眼尾锐利的样子跟江升童很像。 严松祁坐在她对面,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放在翘着腿的膝盖上,慢条斯理地说:“盛女士从医院里出来,是去找江升童吗?” 说来也巧,之前严松祁派人盯着精神病院,后来把这事忘记,今天盯梢的人突然给他打电话说看到她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严松祁让他们把她截下带了回来。 盛薇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把垂到前面的头发别到耳后,弯起眼睛,如娇艳的玫瑰花:“我记得你,你跟童童去看过我。” 严松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也没忘当时她说的话:“当时你说的男人是谁,江升童为什么会杀了他,还有牧牧是谁?” “嘘,这是秘密。”盛薇手指抵在唇上,神秘地说。 后背伤口又痒又痛,严松祁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医院的人到处在找你,你还没找到江升童就会被抓回去。” “我能让你立刻见到江升童,但你得告诉我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盛薇歪头看他,如天真的孩童:“见到童童就知道了哦。” 时隔两个月,严松祁打通江升童的电话,两人平静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