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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一昙)

    夜半,一昙依旧合眼入定。

    一直窝在他怀里的黑猫跳出来化为人形,李邴见这小和尚年纪轻轻就半离五盖,贪嗔昏悔疑具脱。知道这就是正道复苏气运集为一身的体现,让李邴着实眼馋这浑身的气运。

    想要夺人气运,关键在于被抢走气运的人是否“自愿”,比如清云观的信众与“神明”之间的从属关系能让李邴无条件抽调气运,这一点对一昙来说根本行不通,李邴只能费些力气,偷来一昙的气运。

    一昙之所以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入定是因为他情感淡薄,虽因性情凉薄更容易脱离红尘体悟佛法,却缺少慈悲之心,难以再进一步。于是他听从师兄建议,试图通过不断体悟入初禅时的觉观喜乐定五支,增加对“情”字的体悟。

    李邴坐到一昙对面,对着他吹了一口气,助他很难在体悟中清醒,舔了舔小和尚紧闭的双眼,与他额头相贴,侵入识海。

    一昙的识海空无一物,一片雪白,既无佛光普照,也无宝象森严,只有一人一犍稚一木鱼,静默诵经。

    看着简单,李邴却知道这小和尚的心志恐怕不比那些老秃驴差多少,能否顺利入侵看的不是彼此修为,而是被入侵的人意志如何,如果意志薄弱自然手到擒来,但这小和尚一看就不是个容易动摇的。

    识海里,如果一昙的意志一直不动摇,李邴就不会有任何可乘之机对他产生一点影响,也就是说在一昙的识海中,他几乎是无敌的,李邴哪怕都滔天本领也只能徐徐图之。

    李邴坐在一昙的身后,一只手附上他握着犍稚的右手,跟着一昙一起敲击木鱼。

    因为一昙神台清明,所以看不到李邴,也感受不到李邴的触碰,只能听见声音。

    “小师傅念的可是七佛灭罪真言?”

    一昙自入定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只当是自己六根未净,惹来心魔,听那心魔问话也不应,依旧继续默诵。

    “七佛灭罪真言是消除罪孽,小师傅从没杀过生念这个做什么?”李邴摸着一昙的手,一昙因为意志坚定自然感受不到触感,李邴却觉得这素白的手很好摸。

    见这东西不被七佛灭罪真言影响,可见不是业障上门,一昙更加确定应该是自己六根不净进而心魔丛生。

    “小师傅又改读妙法莲华经,我记得这是教人六根清净的经书,小师傅自己可知道自己哪一根没得清净呢?”李邴的语气暧昧,贴在一昙的耳边呢喃,一昙却不受影响,双眼闭合,慢慢默诵。

    “眼根耽于芳华物下,耳根沉迷五音杂乱,舌根不舍吃食滋味,鼻根留恋五味沁脾,意根受困思想纠缠 ,身根难逃触感所困。小师傅,你是哪根不得清净?”

    一昙虽然知道遇见心魔乱心不能一味被牵着鼻子走,可他却也有所困顿,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六根之中哪里不得清净。

    “若说眼根,小师傅终日常伴青灯古佛,这芳华物下恐怕也没机会看见;若说舌根鼻根,我见小师傅终日苦修,不像是贪图口腹之欲之人;若说身根,小师傅青衣麻布着身,也只敲敲木鱼,更是不可能。”

    “一个个数来,好像只剩耳根意根,我倒是不知道,小师傅不如自己想想?”

    想法一旦被撬动,就如同脱缰野马根本收不回来绳。

    一昙依旧闭着眼,面容无喜无悲,识海中却响起各种声音。

    “师弟,我看这猫有几分灵气。”

    “多谢禅师。”

    “此行前来叨扰禅师只为一事相求。”

    “别,不要~”

    “本想让师弟涉身人世,没想到……”

    “慢点……慢点……哈~”

    一昙下意识的回忆最近听到的一切声音,那晚他去寻时峤,没想到听到他正与别人交欢。本来一昙心如止水,这些声音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但偏偏自己认为自己六根不净,本来没有受影响的耳根就此污浊。

    一时之间识海里全是交合的淫糜声。

    “小师傅看着冷面,没想到喜欢偷听别人墙角,难怪耳根不净。”

    木鱼的敲击声越来越快,口中的妙法莲华经甚至被一昙呢喃出声,妙法莲华经也响遍空旷的识海,一时之间与时峤的呻吟声纠缠在一起,又是肃穆又是淫糜。

    “耳根不清净,意根不清净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小师傅生了什么想法,脏了意根?”

    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木鱼的敲击声变的急躁且没有规律。

    一昙不断审视自己的内心,却找不到头绪,手背却好像被人碰到,敲木鱼的手都顿了一下。

    李邴见人如此反应,就知道自己已经动摇了他的意志,所以他才会感受到自己的触碰。

    “小师傅心乱了,也是,小师傅年纪轻轻还没尝过那事的滋味就禁了欲,有点好奇佛祖也是能原谅的。”

    一昙也被“好奇”的说法说服,这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你听这声音,他是舒服还是难受呢?”

    时峤的声音压的很低,低沉的嗓音随着交合声不断溢出紧咬的牙关。

    “听这声音好像和小师傅一样,都是淡泊情欲的人,怎么忍不住在佛门清净之地做这么淫乱的事儿,你说是不是舒服到忍不住,所以才会如此放荡?”

    想起时峤那张脸,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任是谁也不敢想象时峤会是这种人,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一昙真的很疑惑,他不禁去想,到底时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他伪装的太好,其实生性放荡,还是那事真的……

    一昙惊出一身冷汗,他为什么会往这方面想?这是他已经能看见那声音的模糊身形,自己的手甚至被他抓住,无法再敲动木鱼。

    “佛门为什么会把如此放荡之人放进来?”

    识海中响起时峤游说的话。

    “原来是为了解救百姓,按理说心怀慈悲是好,可我见小师傅应该一直在寺中苦修,怎么这次想着出去?”

    一昙紧闭双眼依旧是不回话,他虽然不应,可他的一切想法都会在识海之中倒映。

    “师弟,你始终无法参悟因缘和合,难成大道。是因为你从小就脱离人世情感,本就无情,何谈勘破,应该多多涉世,体验人世之情,方能超脱。”

    “想要勘破情爱就要体验情爱,小师傅如今受这声音所困何不亲身体验?”

    一昙口中的经文越念越快,一时之间识海里回荡着经文、呻吟与李邴的一点点声音。

    李邴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明显越来越大。

    “我曾听过你们佛家的典故,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是只要只要心中有佛,肉身也好,六根也罢,不会被俗物沾染,今天小师傅受困于此,不如自己亲身去试,才能摆脱杂念,得心之自由。”

    ——

    当一昙回过神时,那心魔和自己的身体接触他已经能够完全感觉到了,不老实的手已经伸进内衬,一点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只能通过不断地诵读经文来让最后一丝净土不被污染。

    长期被佛光与灵气洗涤肉身与魂体,识海中的一昙身子和外面一样不光一点赘肉都没有,还带着一丝圣洁的气息,身上不多不少的一层肌肉覆盖,皮肤又白又细腻就像定窑烧制的白瓷带着淡淡的光泽感。

    李邴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和人神交了,两人赤裸的肌肤刚贴在一起,他就舒爽的喟叹出声。那是超越肉体的感觉,不同于肉体上神经元的刺激,而是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至于一昙也在肌肤接触的一刹那承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又被李邴强行唤醒。

    两人的神识在肌肤磨蹭间彼此交融,原本属于一昙的气运被大量转移到李邴身上。

    一昙倒是像失了魂,嘴里机械着念着经文,不肯睁开眼睛,任由李邴滑腻的舌在自己脖子上暧昧的舔舐。

    既然是神交,李邴当然不用顾及什么扩张不扩张,两人的私密处紧紧贴合,至于一昙,他再次昏了过去。

    一昙的身体和他本人一样清冷冰凉,他像是忍受不住后穴的炙热,身体被烫的直直抽搐,李邴却不放过昏迷的他。

    昏迷过去的一昙四肢瘫软,李邴把他失去控制的双腿架在胳膊上固定好位置。为了他适应,肏干的速度非常缓慢,每次都抽出来很浅,神交的感觉哪怕是李邴都被刺激的头皮发麻,又何况是毫无经验的一昙,只轻轻操几下就让一直清心寡欲的他射了出来。

    一昙的身子很纯净,他连自慰都没有过,加上从来没怎么见过阳光,他的皮肤白的好像透明,此时受不了李邴带来的情欲,身子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硬挺的性器居然一点黑色素沉积都没有,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透着淡淡的粉,和李邴的黝黑粗长形成鲜明对比,粉嫩的菊穴套拢着可怖的男根,可怕的刺激让一昙不堪忍受,在昏迷中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