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本来不是易碎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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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把安从浅眠里折腾醒过来,他连着两天睡不稳,这对一个上了年纪的魔法师来说着实痛苦……上了年纪可以说是在开玩笑,也可以说不是。他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迷迷糊糊地起身,过肩的金发睡成乱糟糟一团缠在背后,新的一天,新的打结。 安好半天清醒过来,才发现旁边有个人在睡着,被子把自己卷得紧紧的,只有一对毛茸茸的狼耳露在外面。安没有打扰伊格装睡,轻悄地离开房间,洗漱之后废了很大劲把乱蓬蓬的头发梳开。头发是比较会聚集魔力的部分,结果今天掉了不少,乱糟糟一团在手里,安决定之后合成进魔具里卖掉,赚点外快。毕竟他现在有狼要养,不能像以前那样不在乎收入了。 他先往书房走了一趟,从书架的角落里翻出了八九年前入手的详解魅魔咒语刻印原理的书,这本是辅助魔法研究系列里的第一本,他买回来只粗略的翻了这A开头的第一本,就再也没动过整个系列。后悔了,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点看透的话可能用不着惹哭伊格就能解决问题。狼人昨天的在高潮边缘哭泣的表情让安感觉心里又软又酸,心疼得要命。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尽量少的用这种方法去解决伊格的身体问题……因为他和安熟知的狼人差了很多,毫无反抗能力的同时散发着一种处在崩溃边缘的自我毁灭气息。尤其是安昨天给他治好了眼睛之后破解核心的淫纹的时候,这种气息更加浓烈。安毫不怀疑如果他说要把伊格继续作为性奴为此索要他的真名,他一定会同意。 其实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不是吗?只要他开口,受伤的狼人就会向你臣服,因为你给他的那点温柔,和可笑的安慰,他就会全身心地伏在你身下。做爱也好,当你魔法的试验品也罢,他都不会拒绝。 安把书合上,阳光投过玻璃窗上牵牛花的叶子,细碎地投在他侧脸上。 是挺有诱惑力的,如果自己丢掉人类区别于魔物的底线,忽视那双含着空洞的蓝灰色眼睛的话,说不定已经这么做了。那双眼睛仿佛是开在安胸口的一个洞,只要想起来就会疼得不能呼吸。 等安抱着一摞书回到房间,伊格已经醒了,挺直腰板坐在床上,他赤裸的身上松松垮垮缠着绷带,手紧紧攥住被子,挡住下半身。安看着他流畅饱满的胸肌往下收紧是对比起来劲瘦的腰部,才想起来自己这两天都没给人家找衣服穿。他强壮镇定地把书放在一旁,顺势在桌边坐下,此时两个人离了老远,他确定自己通红发烫的耳朵应该不会被看到,又平复很久激动的心跳,才轻声询问伊格眼睛的情况如何。 “谢谢您,魔法师大人,我感觉……很好。”他斟酌了许久该如何表达,但最终只能说出一句干巴巴的很好,其实他已经又想哭了,他现在能看见玻璃窗外的蔷薇和月季,能看到阳光,能看到魔术师流动的丝绸一般的浅金色的长发,和金黄满月一样温柔的眼睛。他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话,他能跪在安的脚下,请求他让自己亲吻他的指尖发誓,发誓自己成为魔术师的所有物。 但安离了自己那么远……在和自己拉开距离。他想起来安昨晚的恼火,是因为自己肮脏残破吗?是因为自己连做一个正常的狼人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那自己痊愈之后会不会被安送走?送去一些听说只有外表功夫做的滴水不漏,实际上跟飞龙的岛上差不多的救助站或者收容所?他忽然想起,他曾经被装在箱子里的时候,模糊间听到有人说不能留下他,他确定了那就是魔法师的声音。 他感觉凉意从头沉到脚,自己确实对这个状况太过沉迷了,他被魔法师的温柔和美丽冲昏了头,甚至快忘记了他自己是个被人从下水道一样的地方捞出来的肮脏交易品,不仅如此,还是个残缺的魔物,和人类的魔法师之间不仅身份天差地别,其实从存在上就难以被接受吧。魔法书或许是个温柔的人,能尽力收留治疗自己,可对人类来说,魔物无论如何都是危险的。况且魔法师看起来瘦弱又年轻,感觉轻易就能被撕碎,哪怕他现在戴着手铐,淫纹限制了行动,那截从衣服下露出的白皙透着点淡淡粉色的纤细手臂,现在的他也能用力一捏就会断掉吧。而他昨夜揽过安的肩膀,也是很薄很窄的样子,像是环紧了就会散架一样。其实就算用上咒语和魔法对付自己,也不能保证完全成功,自己确实虚弱得不复从前,但毕竟狼人的种族天赋摆在这里,他们免疫大部分的魔法,只要不是直接的刻印,法术技能无论是攻击还是束缚,都只能起效一小部分。 这些担忧塞在他的脑子里,他努力的想要找一个能留在魔法师身边的理由,因此想获得魔法师的一个许可,他思考自己的作用,尽量设身处地的构想自己能永久不对人类造成威胁的情况。一般都想法就是打断他的腿,但那样可能不太方便清理自己,他的手已经不方便了,腿再不能用的话对日常生活造成的影响太大,而且应该也不美观,不排除一些人会喜欢折断腿之后操起来的感觉,但是安看起来应该是有着健全的审美的人。 或者是项圈,刻着控制意识的符文,但是听说很贵,不值得用在自己身上。其实有电击符文的那种也行,会让他失去力气,但是不会过于难受,只是让自己没有力气威胁到魔法师的人生安全的话,这类的也很好。 他其实也可以交出真名,让那张奴隶契约生效。并不是他抵触,只是真名的一部分已经随着族群的灭亡从他的灵魂里被抹去了,那么曾经那个写满荣耀和骄傲的狼人的名字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更改自己的所有者时,签着曾经名字的契约还会起效嘛? 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如果魔法师想要扔开他,他还能去哪里。 安不用很敏锐都能察觉到他的失落,却不知原因为何,赶紧把视线从狼人漂亮的身体曲线上收回来,跑去抱回来一箱自己以前穿过的旧衣服打算给他先凑合穿一下,但翻来覆去的看过去都只有三个世纪以前的巫师袍了,感觉不太好意思交给他。 “额……只有很久以前的衣服,法袍之类的,只有这类衣服你能穿得下,我近些年穿的普通人类的衣服恐怕有点勉强……”安坐站在床边,抬手比量了一下他和伊格之间就算坐着也十分明显的身高差,“你好高啊,感觉有一米九。” 伊格迷茫地点点头,“好像是的。” 他被强行签下奴隶契约的时候有过简单的体检,应该量过身高……因为但好像都已经成了很久远的事情,他连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去强迫签下这种东西变成都没有印象。他也很久没有穿过正经的衣服了,因为过去几年里他的脑子似乎容不下穿衣服的需求,其实也没有机会,偶尔几次也是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片而已。而现在虽然安很抱歉地说都是些旧物,但触感柔软轻盈,不像是他曾经在飞龙的地盘上能接触到的粗糙魔法布料。 虽然带着手铐让穿衣这件事情有些费劲,但安十分钟前抄在手背上的咒语派上了用场,甚至用不着动手,只要念完就行。 现在那件制式款的校服穿在伊格身上,倒让安生出一股时光倒流的错视感。 他们当时校服都发的很大一件,然后让学生自己用变形术修改尺寸和喜欢的样式,算是魔法学校中的第一次作业。可安实在是没有生活魔法相关的天赋,喜欢的装饰硬是用手和缝纫机改出来的,但是校服的面料不用魔法不能修改走线和大小,于是他开学后很久都只能穿着好大一件校服去上课,袖子挽起好几截,好在后来偷偷在裁缝店做了了一件,才糊弄过去了他漫长的校园生活。 回想起来,多数学生都没办法把校服穿得像伊格这样板正,那件半身的斗篷当时在安身上像个黑雨衣,可在狼人身上就是挺拔的披肩外套的款式,肩上和斗篷的边上都缝着当年的医疗系法袍的装饰——安当时对治疗魔法嗤之以鼻,可是却对他们的制服背后绣着黑色丁香的红色装饰带向往得很。 斗篷正好遮住那副厚重的手铐,让伊格看起来像个医疗系的学生,那种认真又亲切的学长,在新生演讲上代表学会发言,两手交叠,笔直地站在一遍,拘谨且期待。 这样一想,那副手铐反而更加碍眼了。 安掀起斗篷的下摆,弯下腰仔细打量打量那副沉甸甸的铁制品,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动作哪里不对。伊格的手指互相揪紧,明明斗篷下面还有严严实实的长袍,但总觉得像被掀起裙子来看的怪异感,他可能被这样做过,羞辱过,但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岛、那个房间了,安也不是那些人…… 安猛然收回手,看似自然地拍拍伊格的肩膀,让他坐下,“我去泡茶吧,还没吃早饭呢。你想吃什么?事先声明我不会做所以选项就是点外卖……”安面露难色地看向伊格,“我做饭的水平比我熬魔药的水平还差,而我熬魔药的水平是当时倒数第一。”他伸手指向伊格身上的旧校服,那里有个校徽的刺绣。 伊格看起来很有些茫然,他摇摇头。 “没事,先想想。”安忍住想去捏狼耳朵的冲动,赶紧离开房间跑去厨房。 安的住所曾经是位新贵族的宅邸,房前到大门之间有座不小的迷宫花园,后面接着一整座跟房屋主体一样大的玻璃花房,而厨房在靠近玻璃房那一侧,安每次都觉得去厨房仿佛是去郊游。但今天却觉得幸好离得这么远,给了他一点平复心情的时间。 他早就明白飞龙岛上给伊格留下的不仅仅是性方面凌辱侵犯的阴影,还击碎了他曾经的性格,甚至于磨损了他身为狼人的习惯天性。但安并没想到这种阴影是全方位的,他的任何行动都有可能造成伊格的恐惧,他曾经想把这个问题归结在淫纹上,可淫纹毕竟只能复刻性相关的反应,不会复刻所有经历。 他像是个被打碎的东西。瓷器、玻璃、刀剑,接近它们,又全都不是。安想起那颗被折断的狼牙,还在他兜里揣着的,来自一位被打碎的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