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的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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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艾尔在伊格旅途的最后,送给他一份“巨大的惊喜”,伊格看完笔记,颤抖着合上它,那本笔记消散在空气中,重新飘回周围夜色的虚空之中。 所以圣剑纳西艾尔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但在真正的持有者或者说勇者手里,时空之门开启之后只能进入名为时隙的时空夹缝中,而不是单纯的回到过去。然后勇者和勇者的同伴会在时隙空间里慢慢磨损成为纯粹的魔力,并且通过再度开启门,让这些魔力回馈到现世。伊格想起周围的光点会聚成模糊的人形,恐怕就是过往的勇者和他的同伴。 伊格随便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要求的魔力量恐怕是成倍增长的,几千年前的第一代勇者队伍或许只需要战斗到力量耗尽就能能填满纳西艾尔的机制并被送回,但到佩薇罗娜之前的那一代,已经不会有人活着回来了。 所以安实际上肩负着如此重要的责任,他将是一个时代终结的象征。时代终结的另一个象征现在就在自己手里……伊格举起纳西艾尔,剑柄上的蓝色宝石磨损严重,并不明亮,剑鞘也称得上素净,没有任何装饰。这一切令伊格毫无实感。 真正有实感的只有恐惧和厌恶。 伊格禁不住把纳西艾尔紧紧抱在怀里,还能闻到安的味道,让他平静一点,但随着出口越来越近,伊格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和内脏都开始萎缩。他的心跳声甚至高过自己沉重的脚步声,一种窒息的错觉顺着咽喉渗入肺中。 他离出口更近了一步,透过那圈发光的出口,能清晰看见亚希多的广场,还有周围的民居。只要再踏出两步,他的“健全体验卡”就结束了,伊格自嘲地扯起嘴角,但撑不住任何表情的面部只能让笑容重新垮下,这一步居然如此险峻。 实际上大多数命运的转折点都没有什么转折的感觉,多得是平淡的日子里阳光明媚的一天,伊格的族群决定去出任务的那天,安托决定去拔圣剑的那天,大多如此。但现在,伊格明白,这是真正的转折,他如果踏出去这一步,就永远不会再拥有现在的感受了,完整的族名,完整的本源,完整的身体,全都会被撕碎这丢到他面前,任凭他如何祈祷还是渴求都不会重新恢复,就算是安向他保证的痊愈,也不过是相对而言不再受淫纹的折磨,那些已经被摧毁的部分并不会逆转。 伊格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下去,无论是面对,还是逃避,都完全算不上好的选择。他抓着纳西艾尔,转身逃离的想法越来越重,似乎横亘在他和出口之间无法跨越。 但在圈金色的、发光的出口背后,安在那里。 并非他的臆想,也不是描述愿望,而是真切的在那里。安坐在亚希多广场中心的石台上,他带了两片切片的棍面包,坐在广场上掰成碎末,喂食着在他身边蹦跳飞舞的水妖精,这些小东西像会发光的孔雀鱼在安身边转圈,看得出来魔法师很受这些最纯粹的魔法生物的喜爱。 他有多久没见到安了?似乎并没有那么长都时间,安装成纳西艾尔时他们还在一起,但无法触碰却让思念更加焦灼。伊格忽然明白了试炼的目的,是纳西艾尔的试炼,也是安的试炼。魔法师给了他一个选择。他可以平稳的在过去度过余生,或者回到魔法师身边经受煎熬,不只是来自淫纹和创伤,恐怕还有围绕圣剑的明枪暗箭。这趟旅程中安不断地暗示着自己的危险性,他是真的想让伊格选择留在过去。 或许他应该听从安的暗示,这对他们都好,他并不明白魔法师做到这个地步的原因,他只是被人塞到安手中的累赘,现在放手并且带着对安的感激过完剩下的人生,是否是个更明智的选择? 伊格嘲笑着自己的软弱。越是接近真正的苦难,意志越是倾向崩塌,试炼中他还能坚定信念一定要和安在一起,纳西艾尔真正现身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而现在,一门之隔,安就在对面,他却无法前进,内心只剩溃败。他刻意忽略的问题重新翻涌上来,这样软弱无力的废物,真的能在安身边留下吗? 最开始伊格的奢求只是想可以在魔法师家中养伤,之后他更渴求可以成为安的玩物,再后面一些错觉和誓言让他认为自己或许可以成为安的所有物,而现在……他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到底对魔法师来说有什么用处。 海风顺着时隙出口吹在伊格脸上,广场中心的安拦住自己那头金色的长发,波浪一般在风中起伏,几只蓝色紫色的水妖精躲在他的颈间,亲昵地在他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安勾起嘴角露出一种无奈的微笑,随后又变得忧郁而凝重。那双满月一样的眼睛在飘摇的金发中若隐若现,安伸手把长发挽在耳后。 水妖精似乎发现了新的玩物,他们啄着安的颈侧,一根浅棕色的皮绳,尖利的牙立刻把那根细细的绳子咬断,安惊呼一声捂住胸口,拦住脖子上的吊坠,免得跌落到地上。安把那根吊坠缓缓拎出来,伊格的心跳随着安的动作愈发缓慢,他甚至不敢猜测,也不敢直视。直到安把那条狼牙吊坠捧在手上,细心修复那处被水妖精弄断的皮绳。 等到伊格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出口外面了,时隙的门在他身后不断缩小最后不见。伊格想过很多他们重逢的样子,但是没想过会这样平静,带着一丝难堪,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本来收好的耳朵和尾巴重新出现,那根尾巴费力地从尾椎处钻出,卡着裤子只能勉强挂在身上,这些细微的羞耻感开始堆积成快感,呼吸变得灼热,手脚逐渐绵软,那些被他遗忘许久的酸涩和无力重新掠夺他的身体,而味道,缓慢地从伊格的脑中消失,安的味道再也没有那么明显,只有遍布亚希多的海风带来的腥味。 安在距离伊格三米的地方,表情空白,又不解,随即狠狠晃了晃脑袋,然后一阵风之后闪现到伊格眼前,几乎贴到伊格身上,伊格被他吓了一跳,安立刻抱住他,脸埋在伊格胸口,闷闷地说,“你回来了。” 伊格搜遍脑海,也没有合适的回答,只能低沉地答到,“恩。” 安依旧抱着他,从下而上地看着伊格,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充满着空白和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当事人也很难回答,但他葱这个表情里明白了为什么亚沙德和红龙时常对安感到生气,这个自作主张的小混蛋,毫不顾虑安比自己年长几倍的伊格心里想。 但这个问题确实有一个解答,伊格吧手按在安的胸口,感受着那个硬质的吊坠压在它的掌心,“或许……因为这个。” “我没想到你还戴着。”伊格低下头凝视着安,感觉那双金色的眼中似乎多了点闪闪发光的情绪。 “嗯哼——”安用发出一道长长的别扭的肯定,“当然要戴着啦。”他轻声回答,拉住伊格的手,“回家吧。”安靠在伊格胸口说。 或许无法触碰的焦灼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安紧紧攥着伊格的手,甚至整个身子贴在伊格身体一侧。熟悉的体温和触感,还有虽然不明显但是安的发丝上有伊格闻惯了的药草味道,这一切让伊格感觉腿越发的酸软。好在他们并没走多远,只是移到亚希多广场之外,避开那些曾经属于纳西艾尔的领地。 “现在还不能回家,不过可以回到魔法学院里我曾经的宿舍……可能,可能有点小。”安不好意思地一笑,伊格死死压住自己想抱住按的冲动,勉强回答不要紧,去哪都可以。 为了防止多重坐标移动对伊格带来新的伤害,安这回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在忙活着画法阵,这一幕在伊格眼中显得更加落寞。 安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回选择回来,但还是过来等他。 “……安,你…等了多久?”伊格不由得发问。 “纳西艾尔把我挤掉线之后就立刻过来了,我怕赶不上你回来,两个小时吧,或许。”魔法阵画完,安用袖子擦了一下粘在脸上的粉笔灰,伊格抬手帮他抹掉他没有碰到的部分,安眨眨眼睛,歪头笑了一下,“时间,我有很多,而且试炼内外流速不同。” “走吧。”安拉着伊格的手走到魔法阵中心。粉笔画出的魔法阵开始不自然地发出金色的光芒,安闭上眼睛,金色的纹路在他额头上浮现,魔法阵最外层的圈开始卷起风来,地面的纹路逆着风旋转的方向也开始周转,速度逐渐加快。 忽然,魔法阵停住了,一切奇异现象都戛然而止。 伊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魔法停止前的一瞬,一颗巨大的子弹从自己眼前飞驰而过,打穿了安的左眼,炸开了魔法师的半个头颅。一切毫无防备,如此突然。伊格最快反应揽住安瘫软下的身体,涌出的鲜血浸湿了伊格的半身衣服。 巨大的冲击让伊格无法做出反应,血腥味萦绕在伊格鼻间,他抱着安的身体手足无措,只能下意识伸手,甚至试图去抓那只被崩飞的左眼。 他紧紧抱着安,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脑中一片空白。 从子弹射出的方向走出两个一身黑衣的人,他们收起迷彩,仿佛从空无一物的景色中突然现身。 “前任勇者安托已经确认击毙,即将回收尸体。新任勇者正在确认中。”黑衣人谨慎地持枪走过来,那是一把口径巨大的狙击步枪外形的魔法器材,枪托上刻有一个小小的魔法阵,黑衣人抬手把枪口对准伊格,而伊格还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开。 “圣剑纳西艾尔已确认观测,正在新任勇者身份,”黑衣人用枪口顶住伊格的额头,强迫他转过头,“额,这是狼人?”黑衣人稍微偏头,询问另外一位黑衣人,另一人手里没有拿枪,而是军队常见的制式黑色长槊,兼用做爆发性法杖的类型。 拎着长槊的黑衣人明显是女性身形,黑衣女人挪开同伴的枪口,举起槊刺中伊格的大腿,强行把狼人从失神的状态中唤醒。 剧痛令伊格连尖叫都无法出口,只能死死抱住安的身体颤抖着,更加糟糕的是在剧痛过后,淫纹开始工作,把那些尖锐的刺骨的疼尽数转化为快感。 ……不行,不行,求求了…不要,不能在这种地方……伊格尽力压制住这些情欲,但都崩溃在黑衣女人从他的伤口里拔出槊的那一刻,伊格脑内的理智瞬间垮塌,他的脑中炸开强烈的快感,仿佛被直接抽走意志,整个世界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持枪的黑衣人把安的尸体从伊格怀里拎走,他疑惑地看着眼角艳红目光空洞的伊格,“他怎么了?”黑衣人问那个女人。 “哈哈,有意思,回去我要跟教宗说这小狼归我了。”黑衣女人抬脚踩住伊格的肩膀,把他摁在地上,抬起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一到蓝色的光把伊格的手腕绑在一起拉过头顶,毫不留情地把槊那长而锋利的刃扎透伊格的掌心。她欣赏着狼人被迫高潮时绷紧弯曲的身子,露出奇怪的笑容,她抬脚勾住伊格的裤子,稍微往下拽,小腹上一整片淫纹展露在黑衣女人面前,“看起来之前是飞龙岛的婊子,这下我的小宠物们有得玩了。”黑衣人虽然和她并不熟,但小宠物好像是是合成魔物的蛇还是蜥蜴来着,总之回去有好戏看,那自己也应该向教宗提议把狼人送给同伴,“带我一个玩呗。”黑衣人轻松地调笑道。 伊格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剧烈的疼痛转换成等量的快感,他两腿之间早就泥泞一片,淌出的精液糊在衣物和皮肤上,全身上下只剩下模糊的感官,还能体会到陌生人对他的蔑视和玩味,却让他的情欲更加翻滚。 救救我…救救我……安…… 他最后的理智也要消失殆尽,似乎没有尽头的情欲邀请着伊格放弃思考,只要享受下去就没有任何痛苦。 “怎么办?我们提前完成了,后续部队还没上来。”黑衣人提着狙击枪警戒,而黑衣女人看起来已经意不在此,“转移魔法回去吧,正好前勇者画了一个。” 黑衣女人把槊从伊格掌心缓慢地抽出,那些因疼痛而来的快感逼得伊格叫出又轻又长的一声呻吟,但对方毫不心软,蓝色的魔力光拧成一条绳圈在伊格的脖子上,黑衣女人就这样拖着伊格走向魔法阵中心,另一边黑衣人背起安的身体也走向他的队友。 本来也想像黑衣女人那样拖着过去,但这具尸体的重量远超自己的想象。 -安被击中的同时- 达斯利塔斯脑内的警报响到让她耳鸣,她立刻起身,面前展开巨大的魔法阵,这是一种强制通话,接通了黎尔和亚沙德,还没等那边亚沙德的抱怨出口,红龙抢先说,“安死了。” 通讯内外鸦雀无声,几秒之后黎尔首先反应过来,“还能有人杀得了他?” 红龙再维持通讯的同时开始着手其他准备,“杀他其实很容易……没有时间了,黎尔,你和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亚沙德现在监控亚希多中心半径十五公里内的所有智慧生物的走向,黎尔跟我五分钟之内在亚希多上空300米处汇合,一定要在上空。” 关闭通讯之后亚沙德顶着头疼开始远距离监视魔法的构建,塔拉在他身后帮忙。白狼沉默了一阵之后担忧地问出,“让红龙这么忌惮的暗杀者……会很危险吧?” 亚沙德停下手中的构建,颤抖着捧了一杯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她没在忌惮暗杀者……” “她忌惮的是安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