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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枫十四郎:“再废话老子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小团子“哇”地惨叫一声,两只小手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再抱怨天枫号。 又一个海浪扑打过来,小团子呛了口海水,难受地咳嗽起来,咳出了眼泪:“哥哥怎么不来坐天枫号?” 天枫十四郎抹了把脸,四处望了望。 海浪翻滚,天上下着暴雨,他们乘坐的船早已没了踪迹,连同他的大儿子也没了踪影。 天枫十四郎的心慢慢下沉。 大儿子多半遇了难。 想到妻子没找到,便失去一个儿子,天枫十四郎自责不已。 他因大儿子早慧,习惯性的将他当大人看待,却忘记他不过是个七岁大的孩子。 小团子看着父亲比天色更加阴沉的脸色,嘴巴一张,嗷呜呜哭起来。 “哥哥在哪里?窝要哥哥!哥哥不要和小灵玩捉迷藏……呜呜呜……” “嘘!” 天枫十四郎突然捂住儿子的嘴,锋利的目光看向海中。 有什么东西从海水中浮了上来,黑色的影子庞大的像一头巨兽! 不,它远比巨兽还可怕,它简直是一座山!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海面溅起无数水花,一颗狰狞似蛇的脑袋钻出水面。 “蛇……” 小团子瑟瑟发抖,转身往父亲怀里钻,努力将自己藏好。 “窝小孩纸不好次,要次你次他,他人大。” 天枫十四郎:“…………” 忍住!这是你儿子,不能将他扔了喂蛇怪! 小团子揪住父亲的衣襟,身体止不住打颤,泪珠断了线一样流下,“呜呜呜,哥哥一定被蛇怪次掉了……” 兀地,天枫十四郎耳朵一疼,就见小儿子两只小胖手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哭喊道:“爹爹快去蛇怪肚纸里把哥哥救出来……” 天枫十四郎:“……” 他怕不是去送餐。 水声哗哗,蛇怪缓慢地向这边游来。 天枫十四郎全身肌肉绷紧,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眼见蛇怪离他只有一臂之遥,他握紧自己那柄样式奇特的乌鞘长剑,准备给予它迎头一击。 就在这时,巨兽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灵,别哭了,哥哥没事。” 蛇怪慢吞吞地浮出水面,露出小山似的龟壳。 那不是蛇怪,而是一头巨龟! 暴风雨骤然停歇,海上再次风平浪静。 小团子坐在哥哥身边,眼角尤挂着泪痕,兴奋地欢呼道:“嗷!窝们有灵龟号,天枫号你寄几漂着,跟随我们后边漂到海岸边。” 刚把儿子送上灵龟的天枫十四郎:“…………” 老父亲瞬间被深深桑透了心。 在亲爹心脏上戳了数刀的小团子转头将父亲忘到一边,小脑袋枕在哥哥腿上,小胖手触摸着龟壳上的裂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道:“哥哥,你被灵龟救了吗?灵龟为森么听你的话?你们四不四早就认识了?” 李琼玉道:“大概哥哥比较招小动物喜欢吧,所以灵龟才来救我。” 从小到大,他确实很招小动物们喜欢。 小团子道:“它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李琼玉道:“应该可以吧。” 小团子道:“它刚才张大嘴巴,四不四想次爹爹?” 李琼玉道:“灵龟它很温和和善的,不吃不干净的东西。” “哦。”小团子似懂非懂道:“爹爹臭懒猪,灵龟不次他。” 天枫·不干净·臭懒猪·十四郎:“…………” 别问他的心情,他的心早千疮百孔,四处漏气。 天黑了,天又亮了。 三人终于上了岸。 李琼玉摸了摸灵龟的大脑袋,柔声道:“谢谢。” 灵龟蹭了蹭他的小手,慢慢潜入海中。 小团子挥动着手臂,大声喊道:“债见——灵龟!” “好了。”天枫十四郎被他吵的头疼,“灵龟走远了,你再喊它也听不见。” 小团子冷哼道:“你都没有跟龟龟说蟹蟹,龟龟应该让天枫号小破船自己漂流到岸边。” 天枫十四郎脑门青筋直跳,伸手逮人。 小团子灵活的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躲在哥哥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做了个鬼脸道:“噜噜噜~老羞成怒鸟啦!” * “哇!中原好热闹,人好多,好多好多好玩哒!” 小团子左看右看,目不暇接,活像乡下进城的小土包子。 父子三人找了家客栈吃了顿好的。 饭后,天枫十四郎定了两个上等房间,将两个儿子安顿好,并嘱咐大儿子看好小儿子。 房间一股子闷味,李琼玉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场景,闭了闭眼睛。 街道上,全都是绿油油的帽子…… 在踏入中原的那一刻,他眼睛视物的能力又进化了! 除了人物的讯息和绿帽子外,他额外又看见一根又一根红、绿、粉线。 红线按男左女右系在人的无名指上,表示对方已婚。 绿线缠绕着其它几根手指,是已婚男女红杏出墙偷香窃玉的证明。 一头对应多头。偷腥多少人,手指上便有多少根绿线。 每一根通向姘头的绿线都标记着偷腥的次数。 次数越多,绿线的颜色越深,发光且发亮。 若是未婚男女有了实质性的关系,这些线则缠绕在手腕间,颜色正是桃花粉。 于是,一眼望去,满大街红、粉、绿三色交织成一张张纷繁芜杂的三色蛛网,其内涵之精彩逼人,其剧情之跌宕起伏,其结局之扑朔迷离,令人眼花缭乱又大开眼界。 “哥哥,你困啦?”小团子好奇道。 李琼玉道:“哥哥眼睛疼。” 大街上,有些人手指手腕不够粉线、绿线撒野,便往手臂腰上缠。 李琼玉随意一扫,便看到好几只蜘蛛精。 小团子道:“辣肿么办?” 李琼玉转眸看向天真无邪的弟弟,道:“我看小灵洗洗眼,眼睛就不疼啦。” 小团子笑道:“辣哥哥快点看窝洗眼睛。” 傍晚时分,天枫十四郎回来了。 李琼玉看着情绪低迷的便宜爹,道:“没有打听到母亲的消息吗?” 天枫十四郎嗓音粗哑,一字一顿道:“不急。” 李琼玉看着便宜爹又多了一顶绿帽的脑袋,心中涌起无以言表的同情汇聚成一片汪洋,片刻不停地泛滥着。他清楚便宜爹对他好,是因为他有个叫李琦的妈,而且他长得很像他妈,才爱屋及乌。 不过,看在对方养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也该善意地劝说两句。 “你想过没有,你之所以找不到她,或许是她故意隐姓埋名,压根不想让你找到。” 天枫十四郎那双锋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