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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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何很不满意,用额头顶着哥哥的额头,迫使哥哥抬首,顺势又轻啄了一下哥哥红润异常的嘴唇,理直气壮道:“我不知足。” 楚仁越宽容豁达,楚何就越心慌。哥哥这样还不如打他骂他,或者把伤心欲绝的委屈一面留给他,对他说出什么“你我兄弟恩断义绝”的狠话,至少这样,他可以任由哥哥报复他,再痛痛快快地跟哥哥认错,跪着抱紧哥哥的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似的耍赖,求哥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最好是让他用尽余生来补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弄丢哥哥。 他承认他很自私,目的不纯,但转念一想,他这样的白眼狼,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可偏偏他遇上的是楚仁,是最疼爱他的,永远拿他没有办法的,是在原谅之前连责怪都不舍得给他的,是离不开他、也让他离不开的,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不知从何时起,成为了他的心之所向。 楚仁先坚定地推开楚何,在楚何露出失望的神情之前,掀开了自己的被窝。楚何想都不想,直接挤了进去,跪趴在楚仁身上,有些眉飞色舞地明知故问:“哥……你这是做什么?” 他以为他哥会害羞地狡辩,过去不是经常这样,他都想好了,可以借机逼哥哥承认,他们之间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却不想哥哥安静地望着他,动作有些缓慢地撑起上半身,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楚何是真的想遵从本能,做他想做的事,要他想要的人。他知道哥哥一定会顺从承受,任凭他掰开腿,一往无前地闯入,横冲直撞地进出,随他摆弄成任何姿势,哥哥都会包容他、吞下他、纳入他,再把一切都给他。 哥哥拥有的一切,他予取予求,可一向胆大包天的他,一时竟不敢拿了。 他觉得很不对劲,哥哥的态度和言辞都让他莫名心生惶然。 他也不想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让哥哥和他始于轻薄与肤浅。这样的一个夜晚,应该再慎重一点,准备得再周全妥当一点,像洞房花烛那样唯美,不该像现在这样慌慌张张的,急促得仿佛在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楚仁半天没等到楚何的反应,想了想,主动转头去亲吻楚何的耳朵与脸颊,刚要吻到唇边,就被楚何推倒在了卧榻上。楚何也躺下来,把楚仁从头到脚地扣在怀里,说早晚的事,且先记着,哥哥不必心急。 他驾轻就熟地倒打一耙,看楚仁舒适而平静地睡去,心头的不安藏得严严实实,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的现在。 楚何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那……太子殿下将来会怎样,变成疯子,还是……” “成为暴君”这四个字,楚何仅仅是想到,就胸口发紧。此事天知地知,哥哥知他知,他不会平白告诉他人。 太医道:“请恕臣医术不精。其实早在雍王出生之前,太子殿下便有此症状了,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好了许多,直到今年奉命监国才旧症复发。太子殿下来日如何,臣不敢妄断,倒是在太子殿下好转之前曾有一事,或许可作参考。” “何事?” “太子殿下曾与臣论过生死。” 楚何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留下一句“以后谁问都不许再说”,转身跑出了御药房。 天刚蒙蒙亮,楚仁就被皇帝召去了。那时楚何还没睡醒,楚仁令众人噤声,不顾老宦官的劝阻穿上一袭白衣后,坐在卧榻边看了许久,才起身端然离去。 白衣宽大,圆领广袖,因风而动,飘摇如山巅云。楚仁行至门口,脚步一顿,又回眸望了一眼,才离开东宫。 对于自己的装束会遭到皇帝厉声斥责,楚仁毫不意外。在君父重病之时,一国太子一身素服,可以说是节俭祈福,也可以说是野心勃勃昭然若揭,提前为皇帝服丧,不忠不孝。 可事实上,楚仁就只是想穿而已。 皇帝脾气暴戾,楚仁早已习以为常,久病成妖后愈演愈烈,也不过让楚仁多了些麻木。 监国以来,权力斗争明里暗里愈加激烈,君臣两面夹击,楚仁腹背受敌,达到顶点的疲倦足以让他对反感的一切无动于衷。 而他越是如此,皇帝就越暴烈。 行动不便的皇帝尤其喜欢摔东西,无论手边有什么,都能往跪在卧榻前的楚仁身上招呼。这一次是奏折,皇帝一边骂一边撕碎,扑面撒向了楚仁。楚仁毫不躲闪。奏折的皮是硬的,在楚仁的一边眉上划出了一道渗出血滴的红痕。 楚仁肤白,轻易可泛红发青,这条红痕便分外明显,还有几分狰狞。 皇帝还没扔完,望见红痕微一怔愣,刚要说什么,却见他的长子不顾礼节,平静抬眸直视着皇帝天颜,开口竟是一声轻轻的唤:“阿爹。” 皇帝动作一僵:“……你有二十多年没唤过我‘阿爹’了。” 垂头看了看手里的碎纸,皇帝默然半晌,最终随手丢弃在卧榻边,轻叹道:“罢了,以后多注意着点,少犯些错。我这身体还能撑几年,又能照应你几年?你已经是太子监国了,父子一场,何苦气我早死。” 见楚仁只望着他,半晌沉默不语,皇帝久违地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颇不自然地躲开楚仁的目光,轻咳两声:“阿仁……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