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陛下,你弟弟吃醋了【微H,正文完】
书迷正在阅读:卖身给黄暴游戏的男人、【总攻】驯服计划、硕大肉茎金主在线勾引小情人、就要男妈妈、游戏戒断中心、父亲与情人(ABO/双)、“白月光”最后的三十天、乱搞合集、腐烂、黄金与蜂蜜温床、糟蹋双性美人(多路人/NP/LJ/QJ/凌辱/调教)
太后微服出游一事乃是秘密进行,只有楚仁楚何兄弟二人及负责保卫太后的那队侍卫知晓,对外则言,太后搬去了帝母陵附近新建的行宫——太后若哪一日回来了,也直接去那里居住。 天家无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群臣免不得思虑揣测:太后是新君养母、摄政王生母,怎么突然搬出宫了? 新君这是……出手了? 不久后,楚仁提出要过继侄儿为子。 有子的诸王便纷纷将儿子们的生辰八字和画像送入皇宫。其中有一婴孩,刚一出生,生母便亡故了,因此不被亲生父亲喜欢,一周岁了还未序齿,楚仁和楚何依次看过,商议过后,便定下了这个孩子,接入宫来。 元子才刚抓过周,身体健康,模样可爱,被楚仁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新君党大喜:陛下果真出手了!别管亲的养的,只要陛下后继有人,摄政王就别想染指皇位! 摄政王党则对楚何非常失望:从陛下提出过继到确认元子人选,期间好几个月,摄政王不仅一次反对都没有,反倒大力促成?难不成只有他们在努力,摄政王压根就没有篡位的心思?这怎么可能呢? 新君党对此也深感意外,并猜测接下来,新君当乘胜追击,把摄政王的名位与权力都收回来了吧? 没有。 群臣的每一种预料,都没有发生。 从不存在什么“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也并未发生君王猜忌,权臣篡权。这对本该是宿敌的兄弟,在未来的数十年里,竟真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完了这一生。 古往今来,前所未有,既不符合常理,也难以取信于世人。 当代人亲身经历多年,才逐渐接受这对帝王兄弟不仅真的情深,还走上了最偏僻的一条路,连史书都不敢明写,只春秋笔法,像在掩盖一个丑闻。 于是在大部分后世人眼中,楚仁既是一个能把元子教导成一代明君的皇帝,也是个脾气很好、会在宫中种菜、遇事只听弟弟话的庸君——也有称他为昏君的,楚何虽为手揽大权、行事猖狂,时常有大不敬之举的权臣,也是一位敬长兄为君的忠臣。 而另外的那一小部分人,注意到这对兄弟皆终身未娶,连侍妾都没有,始终同居于皇宫,一起生活,一同抚养元子,最终在同一座帝陵里长眠,品出了真假难辨的那一种可能,其中业余者创作无数,专业者则形成了一种学术观点——这就是千百年之后的事了。 元子入宫,楚何不仅没有反对,还有点欢呼雀跃。江山后继有人,哥哥就不用娶妻纳妾生子,可真是太好了。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有乳母,有那么多宫人宦官,养孩子哪用得着他们亲自上?可他哥偏不。自从这孩子入宫,哥哥便扑了上去,事无巨细都要管,偶尔还亲自给他换尿布。 “阿何,这孩子真像你小时候。” 楚何:“……” 望着哥哥忙碌的身影,楚何忍不住想,哥哥过去,是不是也这样照顾过他? 为了让哥哥多看自己几眼,少些操劳,楚何对小孩再如何不耐,也还是硬着头皮插手了。 在哥哥含笑的目光里,楚何的手法从生疏到熟练,对这孩子的感情也从欢迎到反感,再重新升温。 他还是会像过去一样装睡引哥哥过来,在哥哥为他盖被的时候,突然揽住哥哥的腰身,然后任性又无赖地道:“陛下,你弟弟吃醋了。” 楚仁不仅毫无意外之色,还顺势滑入弟弟怀中,笑得知足又温柔:“我知道。” “……这小东西真那么像我?” “会抓我的手指,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会因为没被我抱着而哭闹睡不着,会在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唤我。” “这……都是我?就没有什么不一样么……” “有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是我。” 楚何收紧怀抱:“既如此,哥哥可要对我负责了。” 一两年后,楚何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每日都要让太医为楚仁诊脉,确认楚仁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也无法放心。 此时元子已被立为太子,群臣还以为摄政王这是突然想起来还有篡位这回事,却发现大局已定,一切都晚了,楚仁则心知肚明,楚何的不安来源于他们的那场梦——梦里的楚仁就是在这一年过世的。 比起楚何的忧虑和不甘,楚仁心宽又坦然。 他想要的都已得到了,他这一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他虽然也舍不得他的阿何,可他抵抗不了生死,便只好在可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尽己所能地对阿何好,满足阿何的所有要求,不管在卧榻下还是卧榻上。 却不想楚何不仅没因此而安下心来,反倒暴躁了几分。 亲吻变成噬咬,不放过楚仁身上一块好肉,在楚仁尽可能敞开自己的身体,或主动或被动地包容吐纳的时候,楚何仍要冲撞得哥哥说不出半句话。他总是把哥哥的腰肢勒得极紧,或死死地掐住,或紧握住哥哥的脚腕,在哥哥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极易出现的痕迹,或把哥哥修长的双腿扛在肩上,再推至哥哥胸前对折,将哥哥密不透风地困在身下。 他绷着脸,微皱着眉,紧盯着哥哥陷入情欲,又勉强清醒着忧心他的眼,然后一次深过一次,一下重过一下,不住地逼哥哥说爱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哥哥那样听话地哄着他,任他予取予求,用微烫而泛红的脸颊贴他的手,拾起一旁的亵衣碎片为他轻柔擦汗,让叫便叫,呻吟也不压抑,却始终不肯说一次他最想听的情话。 他只好动作再狠一些,肏得再深一点,重得每一下都撞出声音,让汗液与体液融合在一起,难分难舍,两具身体相濡以沫。 楚仁难耐地流下两行眼泪,讨饶地抱住弟弟,哭腔绵软,语调也飘浮着,声音微哑,却依然沉静又温柔:“别那么凶嘛……阿何……” 每到这时,楚何就没办法了,只好尽快将哥哥和自己送上巅峰,在余韵中又亲又蹭。 后来有一日楚何实在按捺不住,在太子亲近他的时候,对太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太子被吓得嚎啕大哭,楚仁忙抱住哄了哄,见楚何脸色难看,便命乳母快带太子离开。 楚仁走到楚何面前,抱住弟弟的肩。见弟弟不为所动,连回抱住自己也不肯,楚仁便松开些许,去吻弟弟的唇,只感到一阵冰凉。 楚仁一点点地温暖着楚何,将楚何往卧榻上引。他难得主动勾引,他的阿何却忽然连浅尝辄止都不敢,还转身逃离了这里。 最后,楚仁是在东宫找到楚何的。 东宫有了新的主人,环境摆设却没什么变化。 太子正挂着泪痕睡着,楚何坐在卧榻边静静地看,没一会儿,用指尖蹭了下太子的眼角。 楚何的手顿时一僵——太子被他吵醒了。 楚何自知不该对太子发脾气,面对太子清澈的眼神,便有些没有底气,没想到太子软软地握住了他的手指,绵绵地对他说:“叔父,别生气了。” 楚何立时有一种,自己要带着太子成为孤儿寡母的感觉。 倘若哥哥的寿命真的到那一天为止,那一天之后的他该怎么办呢?难道真要留下太子这么小一个人儿,被藩王朝臣狼吞虎咽,去直面称孤道寡的人生? 此刻这样的安宁辰光能不能长些,再长些,那一天能不能永远也不要来。 可他还是等到了那一天。 前夜刚下了场大雪。楚仁坐在庭院中的摇椅上,被楚何盖了厚厚的披风,半张脸都陷在领子的毛绒之中。 楚何坐在楚仁身边,靠着楚仁的腿,没话找话,絮絮叨叨:“……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有人认为,我这个权臣终有一日会大逆不道,夺占皇位。其实他们有一点没说错,我确实大逆不道。君臣有别,长幼有序,可我早就罔顾人伦,以下犯上了。” “哥,怎么不说话了,你还在听吗?” “哥?” 楚何缓缓抬头望向楚仁,轻声呢喃:“……哥?” 凝望着楚仁闭着的双目,楚何若无其事地从披风下牵出哥哥的手,然后将其抚上自己的脸。他依偎在哥哥怀里,所有的悲愤、不甘与哀恸都化成了眼圈的红。 可就在楚何伸手,像最终的告别一样,去刮楚仁的鼻尖时,楚仁皱了下眉,缓缓睁开双眼。 被楚何神色中说不出的彷徨和痛苦震动到心神,楚仁呆愣了一下:“……阿何?” 楚何彻夜未眠,一直粘着哥哥,直到第二天见哥哥还活着,太医诊脉的结果依然是好的,也未能松口气。又这样过了足足半年,他才敢确定,命运改变了,哥哥没事了。 确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卧榻上紧紧抱住哥哥。 “阿何,太紧了,你勒疼我了。” “哥哥,不再勾引一下我么?” “……不了。” “为什么?” “我老了,比你大十几岁呢,总要比你先……” 楚仁的后半句话被楚何吞进了肚子:“……那哥哥躺着,我来动就是了。” “天下是你的,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