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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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狮历248年4月17日 法斯尼伽人再度入侵康格兰。 金狮历248年4月20日 康格兰大公披挂上阵,再次率领军队出征 金狮历248年5月03日 康格兰战争首战告捷。 金狮历248年5月17日 法斯尼伽人要求谈判。 金狮历248年5月21日 悲报!莱昂王国尊贵的二皇子殿下回程途中遭到异族的攻击,不幸身亡。 “唰——” 白雁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将报纸放下,心下不妙,莱昂的艾什王子是主世界线的攻之一,和男主日后是会发展出感情的,现在他居然因为自己搞出的意外身亡了,世界线很可能会出现比较大的变动,恐怕自己会比原定时间早上不少离开这个世界。 “主人?”夜枭接过报纸按照白雁的习惯归类放在帐篷远离烛台的角落,看他皱眉立刻上前在他身后站定,伸手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其实白雁当初的精神力受到的损伤基本已经恢复如初了,偶尔会有的些许痛楚也远在忍受范围之内,他可以泰然地将其忽略不计,但就算如此,夜枭也养成了喜欢帮他按摩的习惯,粗糙而带有茧子的手指在皮肤上力道适中地按压,精神力分化成触须勾缠在一块,是两人口头上没有达成共识,但内心无疑都非常喜欢的活动。 “二王子死了,可能还需要去莱昂边境平乱。”白雁的语气中没有太大的波动,毕竟这位英俊尊贵的王子殿下只与他有一面之缘。 “唔。”夜枭慢吞吞地回答,手上动作不停。 “不过也正好,可以以此为筹码,将白瑞思彻底确定成为继承人。”基地提供给白雁的这个身份并未婚娶,白瑞思自然就是私生女了,而莱昂的法律虽然允许女子拥有继承权,可这都是在是婚生子的前提下,私生子无论男女本都不能够从父辈那里承袭爵位和领地。 因此白雁就想借着这个时机,半是要挟半是“请求”地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夜枭却不自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皱着眉说道:“您还年轻,继承人......”夜枭不能违心地说他很希望白雁日后再造出什么新的继承人来,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让这个人一直属于自己,也许终归有一天他会厌倦自己,会有新的宠物、情人,乃至于妻子,所以他说到一半停下来,不想将自己的纠结摆到白雁面前。 “以后的事情,都说不准的。”白雁意有所指道。 夜枭顿了顿,勉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手上继续动作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全军休息的时间,他应该到自己的帐篷中休息了,他们打了胜仗,还在回程的路上,再如此行军三天,就能回到大公府了。 也是回家。 夜枭退出前最后看了一眼白雁,那人挺拔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烛火的氤氲中模糊了棱角。 ******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康格兰低垂的天幕和连绵的阴雨天和常年盛开的安吉丽娜白玫瑰一样似乎都是万年不变,亘古永存的,至少夜枭来到康格兰那么多年,从来没见到这片土地有连着三天以上的大晴天。 白瑞思长大了不少,是个大姑娘了,她被选定为康格兰大公唯一的继承人,即使她老爹看上去离将爵位传给她的那天还十分遥远,但也足够让领地内的大小贵族再不敢小觑这个私生女了,她也十分争气,在夜枭的教导下一步步从父亲那里接下了担子,现在在军中将领的下一代中也有了些威信。 至于这威信是如何建立的...... “父亲。”白瑞思依旧是一头长长的棕色卷发,穿着骑装向白雁问好,晶莹的汗珠落在她的鼻尖上,浸到了一旁皮肤的伤口上,让她不由得不适地皱了皱鼻子。 白瑞思在军中的威信完全是打出来的。若是真到了白雁少年成名,若是真到了他“退休”的那一天,早年跟随他的将领恐怕也没多少人能够再上马打仗了,所以白瑞思真正的需要的是获得下一代们的认可,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想继承康格兰大公的爵位,延续他的荣光,可不仅仅能紧紧依靠名头与“贵族小姐和骑士”的读作“浪漫”写作“不可靠”的羁绊,她在这群混小子中间摸爬滚打,到如今倒也有了些名声,等他们再大些,这些从小打到大的伙伴就会变成她最忠心不二的“下属”、“战友”,也是“兄弟”。 她出了一身汗,请过安就被仆人带着换衣服去了,白雁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脊背和略微紧绷的下颌线,掩着笑意问跟着她而来的夜枭:“是不是输了?” “主人,今日小姐实战训练的对手是德科莱骑士阁下的小儿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出彩了。”夜枭半点不摆“老师”的架子,站在他身后低眉顺目的,白雁一摆手,他就主动蹲低身体,将自己脖颈间的项圈送过去。 德科莱骑士的小儿子是出了名的天分高,白瑞思身为一个女孩子和未来的上位者倒确实不用纠结于打败这样一个对手,只不过白瑞思很有些不服输的倔劲儿,估计又要回自己房里生闷气了。 “你觉得...白瑞思有没有获得他们的认可?”近年来白雁为了培养继承人,当然也是为了享受难得的教育孩子的乐趣,在白瑞思身上没少花功夫,邀请了许多贵族子弟来到家里,就是为了帮她铺路,但是他也并不是每节课,每次训练都会观看,对白瑞思的水平最为清楚的人无疑就是夜枭了。 没等夜枭回答,白雁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能放心地把位置交给她么?” 夜枭耳尖一动,本想开口说话的嘴唇猛地抿了起来。 沉默地跟在白雁身后,进了书房在他背后站定,才开口道:“您...要离开了么?”声音出口,才发现竟然嘶哑非常,还有点难以令人察觉的颤音。 白雁沉默了,他召出自己的虚拟助手,再次确认了一下主线剧情的进度,哪怕做事一向严谨的他已经确认了无数遍,还是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他离开的时间快要到了。 “还有多久。”夜枭单膝跪在白雁腿边,宝石似的眼眸怔然地看着白雁的腿面。 “就这一两年的功夫了吧。”白雁估摸了一下,说了个保守的时间。 “好”,夜枭垂下眼去,掩盖住自己的真正情绪,顿了顿又颤声道:“您会带上我么?” 白雁有些出神地看着夜枭脖颈上的黑色项圈,不得不说基地出品的商品质量真的不错,这么多年下来,虽然这个皮质的颈圈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保持着当初的质感好好地呆在他的脖子上履行着职责,让夜枭从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变成了一件深受主人喜爱的收藏品。 膝盖上骤然一热,是夜枭得不到回答,默默地自己的手掌覆在白雁的膝盖上,唤回他的注意力,其实平日里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从不会多问,但今天却执拗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唔”,白雁沉吟一声,一低头就与那双固执的、热切的,又充满希冀的眸子对上,瞬间就让他把诸多考量抛诸脑后,摸了摸他的眼角说:“不是我愿不愿带你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跟上。” “我...我该怎么做。”夜枭感到眼角的温度,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呐呐地说。 “嗯...”白雁将整个手掌都附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望向窗外,看着灰黑色的天幕,以及天幕下绵延而上的地平线,出神地说:“不要忘记我。” 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啊,夜枭眼眶蓦地一热,有些恨恨地将白雁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自己唇边的犬齿轻轻咬了下,怀疑他在敷衍自己。 “是真的”,白雁勾着他的项圈将夜枭拉得更靠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你要铭记,你要执着,你还要足够坚定。” “这对你很不公平”,白雁吻了吻夜枭的眼睛,他的眼神非常认真,认真到似乎要将从他们中间穿过的气流都阻停,“所以如果你放弃,我不会怪你。” 夜枭眨眨眼,没有说话,用自己的呼吸去吻白雁的唇,与那双幽深的眸子对视,半晌才动了动嘴唇问道:“主人的任务,有哪次我不是拼命去完成?您是觉得我会怠惰么?会...放弃您么?”说完就恨恨地去吻他,啃咬他的嘴唇、舔弄他的黏膜,毫不遮掩地展露自己若干年过去始终不曾变过的渴望。 “好,我会相信你。”白雁最终在他耳边说。 ****** 第二年的某一天,夜枭如同往常一样打理好白雁的一切,熄灭了烛火后从另一边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却见那人并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想要做爱的暗示,只是拉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被清亮的月光一照,越发明亮,像是上好的黑曜石般闪烁着光泽,其中也蕴含着夜枭所不敢去深想的深意。 他们那晚没有做爱,只是在这一个这样一个罕见的,月亮冲出云层桎梏的明丽夜晚在熄了灯火的房间里相拥着接吻,一遍遍用目光描摹勾画对方的模样,又一次次用皮肤去感受对方的体温。 但是...好吧...他们最终还是做了,白雁从后面抱着夜枭,半点不带情欲气息地顶他,夜枭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抵在前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可白雁还是通过皮肤上温热的触感知道,这个人现在一定是泪流满面。 “明天见。”白雁吻了吻他的耳垂,温声说。 夜枭终于发出了一声忍无可忍的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