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和瑞帝(有拍,狠,不细)
书迷正在阅读:我靠色情直播发家致富、大美人就要狠狠被疼爱、(总攻)仙魔一念、人夫的情夫们(总攻)、龙傲天被他初恋的未婚夫上啦、我的邻居是个痴汉、爸爸 请张开腿、睡遍天下高富帅、凛冬完结文番外合集、专属治疗师np
夜间忽然来了一场大雨,伴着呼呼啦啦的风声,分明是初夏的时节,却平白叫人遍体生寒,恍入了数九寒冬一般。金陵城早有宵禁,天黑以后,连猫儿也见不着一只,饶是喧嚣的宫中,此刻只静的唬人。 “真是好笑,伎儿还配讲男人吗?”梁王坐在大殿中央,看两边太监将蕙香死死按在春凳上,不能动弹分毫。 梁王看了一眼陈老四,也没要人吩咐,后者便招呼了一个小太监拿着大杖上来。他接过大杖,用杖头挑起蕙香的下裳,又搅了一圈又一圈。下裳经不起这番折磨,发出“刺啦”一声响,便碎成了好几块。 众目睽睽之下被扒了衣裳,梁王以为凭着沈知仪的性子,定是要闹一番的。可是这时候,下首的人却恍如死鱼一般瘫在春凳上,丝毫没管衣不蔽体的窘境。 梁王不由哂笑,果然是乱春苑里头出来的人,面上再如何威武不能屈,内里还是个小倌儿。只是不晓得李余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要死要活地跟着他,叫好端端的姣姣儿搂在怀里也不香了。梁王原本就没想让蕙香好过,之前还想开开荤,可惜如今眼见连油水也捞不成了,更是恼火得很。 不过,蕙香虽然硬邦邦的,不似其他的小倌儿那般缠绵性子,但后头的两团肉还是软的。正好他自个儿送上门来,打发他当个刑奴,倒也不错。 蕙香没见着梁王色眯眯的眼神,也自然不晓得他是如何想的。不过他也没有闲暇想这些,现下药劲起来了,内里仿佛被一只大手抓着,五脏六腑都要搅和在一处儿,他费力借着太监的力气,将自己的肚子紧紧压住,才勉强抵消些疼痛。 等到梁王的巴掌忽然下来的时候,蕙香才陡然惊醒,觉出来屁股上的疼。梁王四体不勤,却横生出一身蛮力,手掌也生得厚实。手掌还带着方才宴上蹭的油,打得“噼里啪啦”。光是打显然不能够尽兴,梁王间隙还时不时捏一捏这两团软肉。 蕙香难受得不行,却没什么反抗的法子,只能趴在凳子上动也不动。 这模样似是乖顺,可是在梁王眼里却与挑衅也没什么不同。他没了方才的挑逗心思,直接挥起大杖了,毫不留情砸到肉里。宫中的大杖极重,又加上蕙香方才饮过毒,险些呕出血来,他怕梁王生疑,梗着脖子将口中的猩气又咽下去,倒是叫这毒叫嚣得更加厉害了。 这些经过梁王并不知晓,他只是见到春凳上的蕙香皱着眉头,奋力地仰起脖颈,又颓然垂下。两瓣臀经过这一锤,印出一片红痕来,艳似花柳地常备着的胭脂。这激起了梁王的兴致,又加了力气。 后头更是疼得厉害,叫蕙香整个人都绷得似弓上的弦,又微微发颤。他渐渐耐不住了,觉着那大杖好似透过皮肉,直接敲在了他的骨头上,然后通过浑身的筋骨传过来“嘭——”地声响。 他的腿仿佛真的要被打断了。 可是大杖还没停,击打声在耳边炸起,血腥气又有好几回涌上喉间。他终于承不住了,血从嘴角溢出来,积了一小滩在春凳上。 好在这时候后头也已经血肉模糊了,倒是没叫梁王怀疑。 可是大杖还在继续落着,意识朦胧中,他又想起了那个他放在心头的人。他迷迷糊糊中,不晓得说了什么,忽然间大杖停下,接着便狠狠往他那已经不成模样的两瓣肉上面戳弄,大有要将那处捣烂的架势。 蕙香不由得苦笑,他早知道自己有此结果,却不晓得竟然是亡在今日,又是这般腌臜模样。 “殿下三日后登基,这时候可不能见血。不若等殿下他日荣登大典,当着李余的面折辱他,也叫天下人都来看看,谁才是正主儿。”这声音带着陈老四惯有的奸猾。 梁王似乎很满意这个提议,停了大杖,倒是叫蕙香松了一口气。命陨何时自入宫起便由不得他了,但好在不会是今日。 后头的两天,蕙香是在牢里头过的。大约是他进来时被打得太狠,牢头都不屑搜身,倒是让他将那块贴身放的碎玉带进来。 或许是登基前太忙,又或许是找到了什么新乐子,梁王没再来扰他。毒似乎也是在他身上住习惯了,不大闹人了,只是提不起力气。可纵使如此,蕙香也不大好过。屁股上的伤,像是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磨着他的骨头。大腿已经麻了,只有在他偶尔挪动的时候,才会传来钻心的疼。 蕙香攥着碎玉,趴在稻草上,时梦时醒。恍惚间,响了三通鼓。他远远听见群臣高呼,又远远听见兵甲之声乱作一团。蕙香想,他临行前给徐玉的药引子大约已在香炉之中了,乱春苑大概也已经人去楼空了。 心事又了一桩,蕙香又眯盹过去。 醒来还是在牢中,后面的伤已经被上了药。他一只手腕被按住,有个太医模样的人正在帮他诊脉。 他赌对了。 “回陛下,此人身后的伤微臣已经包扎好,但骨头上的伤还要等过些日子体力恢复些才能治,不是大碍。不过此人毒已入脏腑,虽一时还危及不了性命,但若是再不医治,恐药石罔效,待臣去开一副……”太医还没有讲完,便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张罗着赶下去。 “沈知仪,求朕,朕便差人用药救你的性命。”和瑞帝看沈知仪醒了,转过身看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帝王威严。 “还没恭喜殿下重掌大典,是在下的罪过了。”蕙香尽力仰头,看向和瑞帝的眼睛。帝王的眼睛深不见底,蕙香却没露怯,“陛下容禀,在下已和陛下约定,若是陛下在大司马还朝之时,让位于大司马。那本起居注便永远也不得见天日。” “在下不傻,如果此时将起居注给了陛下,不亚于自寻死路。” “哦。沈知仪,你倒是通透。可你自幼读史,难道不晓得朕能有一千一万种办法叫你生不如死吗?” “在下自然知晓,可是只要在下还想活着,便谈不上生不如死。” 沈知仪这副淡然的模样将和瑞帝气得够呛。这几日和瑞帝派人去乱春苑搜查,怎料人去楼空,至于传言中的内斋,更是连影儿也见不着。朝堂如今也乱得很,自从秦聪等人束手就擒以后,卢炎托病辞官,只讨了个叫皇子们读书习字的闲差,彻底不理会朝政。他又派人寻了徐玉许久,却始终不见踪迹,和瑞帝这才想起来,徐玉是西北人,此刻八成是去帮李余的忙了。 被摄了一辈子政的和瑞帝,这时才觉出自己是孤家寡人。他叹了一口气,走出大牢,听见身后的大门重重合上,也不晓得到底是关住了谁。 他依稀记得初登帝位时的雄心壮志,也记得看见宸妃风韵姿态时候的不自持;他记得太多人大义凛然地赴死,也见过太多人摧眉折腰地活着…… 俱往矣…… 西北边的夜笼罩着莹莹点点的篝火,不时有兵士走过,他们手中的刀剑偶尔与甲胄相碰,成了静夜里少有的声响。和瑞帝猜得不错,徐玉快马加鞭,确实赶去了李余的大营。 “江哥……”徐玉见李余久久没说话,开口打破了僵局。 “西戎在苇塘关部了多少人马?”李余没看徐玉,蹙眉看着案上的舆图,案下的手轻轻握着一个红布荷包 。 “明日从这里出兵。”李余说着,手指在舆图上压下一个圈。 “大司马……”为首的将军犹豫了一番,随后应“是”。 “排兵布阵讲究奇正之术,从这里出奇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们放心,我有数。”李余点点舆图,算是给底下的将领们交代。 徐玉同其余将领们一同领命,等到旁的人走后,才露出担忧的神色来。他在西北边长大,见识过李余治军严明,用兵如神。只是这样的打法,他还是头一回见。 他来军营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里,李余屡出奇兵,甚至以身做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这回更是不要命,上一次那样重的伤躺了三天,今日刚能起身,便又要披甲。 “江哥……” “你放心。他不是与你说过,江山于他,江山重,他轻。”李余苦笑一声,“我有分寸的。” 确实有分寸,只一个月,伤亡几十人,从潼关打到苇塘关。若不是李余不让往朝里传信,那帮老臣大约要翘着胡子骂李余谎报战功了。 徐玉不言,怀里揣着蕙香的信微微发烫,他抱拳一礼出了军帐,留下李余对着红包荷包愣神。 李余拆过荷包,里面不过是一个平安符和一片竹叶,来去都是平安。别人想的都是凯旋,只他的小郎君左右不过是要他平安罢了。 内斋的人买通了太医,所以他时不时是能收到蕙香的消息的,不过多数是坏消息。和瑞帝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手腕何其多,有时是鞭打,有时是杖责,甚至有一回灌了春药。 可笑的是,如今他身在关外,身前是西戎铁蹄,身后是社稷黎民,他一步也退不得。 夏夜里,朔风格外凄寒,似征人的低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