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吃醋(下)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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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终于进入了这个地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靳凛,这让施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点,看着Same的背影,穿着一身浴袍,能看到结实的肌理和微湿的头发,此刻着急忙慌的进入了一个房间,施然的眼神也变得淡漠,随后施然就听到了里面谈话的声音,明显另一个人还不清醒,不知道谈到了什么,下一秒施然就听到了两个人穿着拖鞋拖沓地出来的声音。 Same率先走了出来,比亚洲人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十分打眼,脸上是似乎有些歉意的笑容,"我问了我朋友,家里好像没有绷带,这样,我先用其他的帮你包扎一下,然后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 说罢看着对方腕的血迹,一大块鲜红的颜色在灯光下尤为刺眼,男人的脸上也是苍白的颜色,让他有些慌乱地担心对方。 站在Same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困倦和不耐,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头发没有平时的一丝不苟,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面前的局面,显得比平时近人。 施然身体可能因为发烧而开始发烫,也可能是因为手上伤口依旧在不断的流血,他的意识也不太清醒,但是在听到对方提到要去医院时仍然提起力气去回话,语气有些虚弱,"不,不要去医院好吗?" 说话的同时还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慌得要命,害怕自己拙劣的演技被识穿,害怕被冷冰冰的视线打量,更害怕对方下一秒就将自己驱逐出去。 Same自然不知道施然复杂的想法,看着对方固执的眼神,也实在没有办法。 施然从靳凛出来的那一瞬间注意力就只在他的身上,Same去找了酒精和棉签,靳凛依旧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这让施然松了口气又失望至极,或许是因为今晚的刺激,即使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却依旧顽固的站在原地。 没关系,只要他看到靳凛,就足够了。 Same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看到施然依旧站在那里,突然就对面前这个看起来脆弱的男人亲近了些,将对方叫到沙发上,自顾自地帮施然包扎起来,把完全被血液染红的纸巾掀开,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是明显的一道伤口,不可能不会疼,可是面前的男人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意外的平静。 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手冰冷的要命,就像是冬季在外面待了很久才会有的温度。 靳凛还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也没有坐下来。 施然紧张的要命,觉得自己像是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这个想法让他恐慌,手又开始没出息地轻颤,Same却误以为对方是因为疼痛才这样,包扎的动作轻了些,还一边问他,"你是怎么弄到的,下次要小心一点了。" 施然对Same的问题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厌恶离自己很近的他,对方握过的地方像是有软虫一样让他生理性想吐,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还是缓和了表情,慢慢的回答,"晚上想吃点东西,没开灯,一个不小心就切到了。" 因为施然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即使有些漏洞,Same也没有多想,这时突然想起一旁的靳凛,"Heras,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 施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低着头仔细地听着对方的回答,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先包扎吧。"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好像没有因为今天的突发状况有任何情绪。 其实靳凛头有些疼,今晚喝的酒有些多,碰上了从国外回来玩的朋友,Same性格热情,是他为数不多的关系较好的朋友。 虽然吐过了,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但中途被吵醒的感受依然不太愉快,直到看到了站在客厅的施然。 第一眼过去就是手上的血,顿时让他清醒了些,他好像有些局促不安,没有直视自己,头发的水滴把衣服晕湿了一块,因为微低着头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几乎只思考了几秒就判断了对方的来意,他有些惊讶于对方的疯狂。 在对方被包扎的过程中,他算是重新审视了那个看起来脆弱的男人,外表算是无害的模样,但总是做出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大胆行径,有些一股倔劲。 就像是一颗蒲公英,风一吹就偏着倒,随风飘,然后继续找下一个地点,野蛮生长。 自己的家庭环境和经历让他接触的圈子和人都不会有过分失态的举止,施然,算是有些特别,但是,炽热过头终有一天会将自己灼伤。 Same在简单的包扎好了后,抬头笑着对施然说,"我先简单的处理,现在晚了,明天你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再害怕还是要去看,感染就麻烦了。" 施然因为发烧的原因脸颊微红,眼睛湿润,说话也小声,"好,谢谢。" Same看到这一幕更加觉得施然可怜,连忙摆手说没事。 一旁的靳凛却突然说话,"Same你先去睡吧,我有话和他说一下。" Same疑惑的转过了头,这两个人刚才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不像认识的样子,更像是陌生人。 施然听到这句话,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一样,紧张之下,原本就昏沉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根本不敢抬头。 Same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然后起身走去了另一间客房。 听着喀哒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施然更是连呼吸都喘不过来一样,他还是如同之前,所有的伪装在靳凛面前都功亏一篑,像是被剥开了的鸡蛋,没有任何掩饰,一目了然。 靳凛去冰箱倒了两杯水,然后将另一杯放在了施然面前的桌上,透明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施然将视线移到了玻璃杯上,靳凛坐下以后就没有说话,施然如芒在背,将面前的水杯拿了起来抿了一口,手指用力的扣着同样冰冷的水杯,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自己拙劣的表演。 "…今天,麻烦你了。"一句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却死撑着在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靳凛看着施然,对方依旧不敢抬头,紧张地像是要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施然,抬头。"靳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重,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笃定。 施然在犹豫了两秒以后,终于在今晚直视了靳凛,靳凛脸上没有厌恶,好像是探究的表情。 但施然依旧控制不住的轻微发颤,他突然恨透了自己的病,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这么无措,狼狈的像是大街上流浪的小动物,无处躲避。 靳凛看着对方的眼神,脸色不正常的发红,眼睛通红,湿润润的像是撒娇的小狗一样,但整个人却更像是笼中的困兽,无助且脆弱。 "你,是不是发烧了?"原本想说的话,却在说出口时改了口。 没有等待回话就起身去拿了药,这是上一次助理顺便给自己带的,说是家里备着会比较好,没想到这次真的派上了用场。 看着对方顺从的拿过了药吞咽了下去,施然喝水的时候着急差点被呛到,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或许是发烧,施然整个人的反应都有些迟钝,但骨子里的紧张和坐立不安还是存在,只知道紧紧的握着杯子,找可笑的安全感。 "我们认识没有多久,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感情,很抱歉,但是我想,我们并不适合。"一字一句都是平稳的声调,没有斥责,没有讨厌,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的报道。 施然在靳凛说话的时候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所以对方面不改色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这些话一字不差的他听的轻轻楚楚,他花了两秒来消化内容,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靳凛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他本该开心,但是内容将他的自以为是打破了,他这些天的处心积虑,他的自作聪明,被晒在了阳光下,早已被看的一清二楚。 施然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杯子中的水因为颤抖而摇晃,他想尽量体面的把杯子放回去,所以他这么做了,但是情绪不稳的他在中途就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水撒的一地,杯子没破,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对,对不起。"着急忙慌的去捡杯子,他实在太丢脸了,越想要伪装就越满是漏洞,浑身都开始颤抖,蹲在地上想要擦干净,却越弄越糟糕。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胳膊,指尖温热,依旧没有责怪过他的莽撞,"没事,你不舒服,我来收拾就好。" 靳凛在摸到对方胳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低着头的男人的颤抖和偏凉的体温,他有些惊讶,也不忍再说更多。 施然再也没办法待在这里,他的盔甲早就在看到靳凛的时候脱下,是他的错,他把赤诚的爱送到了对方面前,却从没想过,对方需不需要。 "对不起,对不起。"施然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靳凛看着关上的门,和地上的水杯,轻轻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