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倾诉【重回旧地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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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严天垚给餐厅经理发了一封辞职邮件,理由是最近身体每况愈下,对于工作有心无力,只能在家修养。 真实情况是,身体早已恢复,每况愈下的是心,他常常失眠,也没什么胃口。 他一直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最近发生的那些事,但这几天像被谁控制了似的,脑中翻来覆去出现两个男人,一个是严冰,一个是张少亦。 像做了一场梦,但他的身体告诉他,这不是梦。 只要严冰不失控,他微笑着喊他爸的样子才是记忆中儿子的模样,但当他发现了严冰的另一面后,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而张少亦的出现,更加深了梦境的幻觉。严天垚想过各种活法,卖肾、做鸭、混黑道,但从没想过会被有钱人喜欢,还是个男人。 他何德何能被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富二代叫宝贝? 他突然很怀念在棚户区输钱的日子,俗话说,知道的越少越快乐。那时,他眼中的严冰还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他只要每个月拿着丰厚的生活费享乐就好。 天亮后,严天垚去了棚户区。 路边的垃圾,臭水沟,烟味和水雾,让他宛如回到了真实世界,这才是他生活的地方。 他顺着小巷走,路过麻将馆时,他伫立在门口,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晃过时,他才匆匆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他过着一般人无法想象的有钱人生活,确实无法想象,但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严天垚回到了以前的住所,是一座低矮的瓦房,他爸妈住了一辈子,也是他和严冰的家。 由于太破,一直挂在房屋中介所没卖出去。 他在瓦房旁徘徊,走累了坐在墙角边盯着杂草发呆,突然身后被谁拍了下,他吓得身体颤抖了下,紧接着听见一个久违的声音。 “这不是老严吗?” 严天垚回头,是老胡。 许久未见,老胡还是老样子,精神抖擞,仿佛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 “哎哟,”老胡提了下裤脚坐到严天垚旁边,“这里凉快,吹吹风。”说完递给严天垚一根烟。 严天垚犹豫着接过烟,夹在手里。 老胡给自己点上了,吐出烟圈后发现严天垚没点,严天垚尴尬地说:“借个火。” “今儿什么日子,稀奇了,严哥你没火啊?” “很久没抽了。” 老胡眼神变了,记得上次去看他说是有胃病,之后也没在麻将馆见过他,财神爷就这么跑了,他可心疼了很久。 “胃病还没好吗?” “好了。” 老胡把打火机递给他,仔细看,严天垚又瘦了不少,总感觉不是单纯的胃病,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 老胡的左眼皮突然跳了下,他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起码没坏心,他急问:“严哥,你到底啥病?我俩认识也有八年了,可别瞒着你兄弟啊!” 严天垚叹气,他不喜欢说心事,可再不找人倾诉,怕是真要得病了。 深吸口烟后,严天垚拉长声调说了个“我”字,然后没有下文了,脸色难看——怎么说得出口? 老胡耐心等着,直到一根烟燃尽,对方才开口。 “心病。” 老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憋着一口气大笑,“操,有女人了?” “儿子的事。” “儿子有女人了?” “不是。”严天垚压根和他谈不到一块,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老胡是个粗人,也没读过什么书,思想还保守,要是让他知道还了得。 “那到底是啥?”老胡又点了根烟,胃口被吊起来了。 “严冰变了,变得让我害怕。” “哎!”老胡笑眯眯地说,“你儿子可是个狠角色,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当老板了。那天我去你家,被他看一眼就浑身发毛,我都怕。” “他会打我,还会……”严天垚说不出口。 老胡皱眉:“他妈这么严重?你还手了吗?” “他长这么大个我怎么还手?” “也是,”老胡无奈,“你惹他了?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你吧?” 严天垚吐出一口烟:“我认了,他养我供我花钱,帮我还债,照顾我一日三餐,我起码不会报警,也会原谅他,但他提出的要求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 “什么要求。” 严天垚沉默。虽然严冰是领养的,但他看着他长大,他只认他做儿子,不管严冰对他做过什么,他知道严冰要的是什么,可他给不了他那样的感情。 老胡见他面露难色,识趣地没再追问,岔开话题:“找个女人搬出去住,和隔代人住一起总有矛盾。” “也不是没有女人……” “那你还儿子长儿子短的,都有女人了就好好和她过日子呗,她对你怎样?” “很好,可是那种感觉很不真实。” “怎么不真实了?” “心里不踏实。” “你俩是真心相爱的吗?别怪兄弟我多嘴,现在骗钱的可不少。” “他不缺钱,爱什么的话……我不知道他是玩还是真心的,毕竟以他的条件不缺人。我的话,我觉得有了他我就能摆脱儿子了,不用再看他脸色,再忍他,我也有了新靠山。非要说爱不爱的话,只能说身体比心更喜欢。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还是想找个真正的女人过日子。” 老胡疑惑:“咋地?还是个假女人?” “不!”严天垚差点说漏嘴,“我的意思是,合我胃口的女人……” 老胡叹气:“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年轻人,还挑三拣四的,只要人家有钱对你不错就行了。” “和他在一起我看不见未来。” 老胡纳闷,“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在我这哭没未来?那我算啥?” 说完,老胡拍拍屁股起来,“走,去玩几局,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严天垚摇头:“不去。” “走啊,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严天垚被推了下,只好说:“不玩大的。” “随你。” 果然,刚进麻将馆,那股烟味就令他身心愉悦,仿佛回到了以前。 严天垚的到来,连开馆子的老板都来祝贺,麻友给他让出老位置,几局下来,手气不错,赢了些小钱。 桌上还多了个新面孔——一个穿着花T恤的男人,寸头,右耳戴着耳钉,眼神嚣张又乖戾。 自从和张少亦相处过后,严天垚隐约觉得这位新人喜欢男人,因为对方的目光和张少亦有几分相似之处,喜欢在他身上瞟来瞟去。 男人笑道:“久闻严哥大名,却一直没机会见着你,今天算是中大奖了,终于看见了。” 老胡笑问:“感觉怎么样?” “那叫一个帅,打心眼里喜欢。” 严天垚冷笑,在张少亦面前他会脸红,因为要做些难以启齿的事,更多的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只能做下面那个,过重的羞耻心根本无法让他放松。 他也指望能靠着这段恋情让严冰死心,指望张少亦能养他一辈子。 可被其他男人调戏,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接受了张少亦,不代表就不喜欢女人了,也不代表能接受其他男人的调侃。 老胡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乱插嘴,嚷嚷道:“咱严哥不帅能钓到富婆吗?” 严天垚不爽地瞟了眼老胡 ,再看一眼手里的牌,胡了!瞬间气消了,笑得合不拢嘴。 男人开始起哄:“要是严哥输了,我可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严天垚问。 男人无所顾忌地笑道:“叫我声老公。” 老胡瞠目结舌:“你搞同性恋啊你!死变态!” 严天垚:“我无所谓。” 没想到下一局严天垚就输了,对上男人的阴笑,他淡淡说了句“老公”就离开了。 老胡和麻友错愕,没想到严天垚还真叫了。 叫男人老公而已,又不是没喊过,能过得更快活,叫一声老公又不会少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回去的路上,严天垚接到了张少亦电话,询问关于辞职的事,他只说了身体不舒服就没有下文了,张少亦没多说,让他来公寓商量件事。 严天垚出了麻将馆就直奔公寓。 张少亦刚起来,头发湿漉漉的,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他把那个广告信封递给他,问:“感兴趣吗?” 严天垚打开,是某个度假胜地的宣传单,还有各种项目介绍,“打算去度假吗?” “嗯,严冰介绍的,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严冰?”严天垚脸色变了,“你私下和他有联系?” “偶遇而已,”张少亦不擅长撒谎,眼神飘忽,“他公司就在我对面,所以……” 严天垚狐疑地盯着他,急问:“他来找过你?” 张少亦经不住对方的猜疑,马上如实说道:“两三次的样子。” “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张少亦沉默,纠结数秒后决定坦白那天发生的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嗯。” 他拉住严天垚的手,小声道:“抱歉,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把我俩的关系告诉严冰了,我是为了你能安心和我在一起才这么做的。” 和张少亦交往期间,严天垚小心谨慎,他以为是自己粗心大意哪里出了差错,才导致严冰发现的,可他想破脑袋都没找到破绽。 到头来,居然是张少亦做的好事。 严天垚抽出手,忍着怒气问:“你什么时候告诉严冰的?” “挺久的了。” 严天垚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难怪严冰变得更怪异了,要么出差,要么一回来就发疯似的折腾他。想起在医院遭的那些罪,他实在忍无可忍,猛地张开眼冲张少亦说道:“我说过这事我会和严冰慢慢透露的,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急着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吗?你还想怎样?” “那种鬼鬼祟祟的在一起能算吗?” 严天垚气得站起来,作势要离开:“他妈不给你操了吗?怎么不算了?!” 今天张少亦叫他来是想开开心心讨论去度假的事,没想到突然吵起来了,他收住怒火,冷静地说:“我已经和你道歉了,别生气了,这事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如果你乱来的话我要受多少罪吗?!” “什么意思?”张少亦的怒气也逐渐上来了。 “没什么,走了。” 严天垚扭头离开,立刻被张少亦拉住,严肃地问他:“你受什么罪了?严冰对你做什么了?” “我和他的事,你少管。” 张少亦被彻底激怒了,虽然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这对父子的事,但现在从严天垚话语中他感到这对父子不简单。 他第一次动作粗鲁,把严天垚压在沙发上:“告诉我,严冰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严天垚抛出一句和现在毫无相关的话:“想做的话快点,我下午还有事。” 老胡约了他下午场的麻将局。 张少亦见他如此冷漠,心也凉了几分,突然觉得自己从没真正走进过严天垚的内心,很多时候都是他一头热,只有在做爱时对方才会表现得热情似火,欲火冷却后,严天垚虽然对他很顺从,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张少亦抬起他下巴,一字一句地问:“你爱我吗?” 严天垚避而不谈,拉开他手:“我真有事。” 张少亦无奈地松手,身下的男人敏捷地钻出身下,一溜烟地往门口跑去。 公寓顶楼有公共健身房和游泳池,张少亦抱着沙包一顿拳打脚踢,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严冰穿着紧身三角泳裤从他身后走过,装作不认识。 张少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迅速转身一拳打向沙包,沙包向严冰身上飞去。 严冰身手敏捷,成功躲开了,戴上泳镜若无其事地跳进了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