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的囚禁2
安德烈自认为是个十分正常的年轻男人,他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受/虐倾向,所以对于路德维希对自己的虐待,他恨透了路德维希。 安德烈也暗自憎恨自己的软弱,如果当初住在集中营,自己应该找个机会自杀,了结这耻辱的、脆弱的生命,或者是直接和虐/待自己的那个男人一战到死,以保持自己的名节……但是现在…… 安德烈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床边放了很多精美的食物、酒类和书籍。 多半的时间,路德维希都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安安静静的看书,或者画画战争形势图,分析一下战况,很少去集中营那边。 安德烈渐渐的发现,路德维希并不喜欢集中营这一套,他甚至很少像其他的党卫军一样,将元首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而让安德烈更加奇怪的是,路德维希和集中营里的党卫军似乎并没有多少来往,他几乎总是独来独往,或者干脆安静的待在自己的身边,这让安德烈无法理解。 路德维希喜欢抽雪茄,每当路德维希在看、看报纸,或者是画地图的时候,安德烈发现,路德维希总是在嘴巴里叼着一根雪茄,房间里弥漫了雪茄的香味。 安德烈的脚上被锁着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连接着雕花楼空的床柱,安德烈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里,多次反抗无效,路德维希总是轻而易举的让安德烈妥协,安德烈惧怕而憎恨这个男人。 现在除了上洗手间,安德烈从来都不出去,只是靠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书,身上搭着薄薄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腰/上。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的下旬,外面依旧是每天下着大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寒冷异常,室内很暖和,安德烈感受不到那种冰天雪地的感觉,战争从39年的秋天开始,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安德烈记得他们蜷缩在战壕里的时候,冰雪慢慢的飘落,最后在夜晚的时候,凝结成冰,每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只是为了自己的祖国,他们从未退缩过。 ………………………… 吃完午餐之后,安德烈依旧抱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路德维希最近似乎是很忙,每天都写写画画,对着一张很大的图纸画着什么,然后晚上会有人来拿这些图纸。 房间里只有“沙沙沙”的铅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还有安娜她们在外面说笑的声音——这些纳粹高官的女管和家眷,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呆在一起,吃吃喝喝,谈论一些无聊的问题,或者回忆以前在德国国内的日子。 路德维希倒是从来不生气,甚至对那些中年女人们很有礼貌,安德烈很吃惊。 路德维希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那么残暴,而所有人都说,路德维希是典型的德国贵族家庭出生的贵公子,向来都是非常有礼貌的、受人尊敬的一个男人。 有时候,有些女管家会特地带来一些年轻的日耳曼血统的少女,安娜私底下说,她们都是德国上流社会,富有家庭出生的小姐,因为仰慕路德维希而特地过来的,便拜托这些女管家帮她们引荐一下,能不能让自己和路德维希接触一下。 安德烈这才知道路德维希原来这么受欢迎,而看着这个男人在女孩子面前那么恭谦有礼的模样,安德烈越发的讨厌这个有着两重性格的男人。 ----------------------------- “少校先生,尤迪亚小姐很快就要过来了,您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出去迎接她?” 安娜站在卧室的门前,微笑着看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今天依旧是穿着一件黑色的低领的毛衣,头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上,眼神冰冷,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 安德烈依靠在床边正在看一本英语书,看起来比较吃力,他和路德维希虽然都是用英语对话,但是英文字母安德烈其实认识的并不是很多,多半的时间,都是一些简单的内容,他正好抽时间把英文书好好地看一看,多学一些英语,若是哪天和路德维希吵架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发挥的更好一点。 听见安娜说这些话,便抬起头,偷偷的瞥了安娜一眼。 路德维希抬起头,手上依旧拿着一只黑色的长铅笔,面无表情的说: “尤迪亚?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安德烈不由得偷偷看路德维希的脸,这个男人长相高贵精致,是地地道道的日耳曼血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异常的严肃,给安德烈一种刻板的家长的感觉,还夹杂着宗教人士口中会描述的那种特有的那种禁/欲感。 安娜笑了笑: “少校先生,就是以前我们住在德国乡村的时候,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尤迪亚小姐啊,他的父亲史密斯是粮油商人,现在非常非常的富有。我们营地的粮油都是他们家族供应的。尤迪亚小姐这次专门从德国到这里来看望您的!” 路德维希这才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的,安娜,我知道了,我马上下去,我先换一下衣服。” 安娜点点头,关门退了出去。 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现在很忙,尤其是他一个早上的都在埋头画着地图,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只要有客人来了,路德维希总是异常礼貌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换衣服,然后去接待客人。 这种与生俱来的礼貌和习惯,让安德烈无法想象,这个矜贵有礼的男人,真的和每个晚上蛮横压在自己是身上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么? 就在安德烈出神的看着路德维希的时候,路德维希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怎么了,在想什么。宝贝?”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书扔到了地上,没好气的说: “这本英文书一点也不好看,还有这些德语书我看不懂,我要看俄文的书。” 安德烈其实是真心想学点东西的,但是路德维希每次只要开口和他说话,他就忍不住烦躁,总要找点茬,似乎这样才能弥补自己晚上受的罪。只是有的时候很管用,有的时候,路德维希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教训,安德烈却依旧想找茬,上瘾了似的。 出乎意料的,路德维希这次没有生气,倒是弯下腰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然后把安德烈翻开的那一页折了起来,把书合了起来,放在床边,随后坐在床边,轻缓的亲吻安德烈的嘴角:“好的。” 安德烈吃惊的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也在看着他。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开始转移话题,“路德维希,你明明就很忙,为什么还要放下工作去见客人?打发他们走就好了,他们不会不听你的。” 大概是没料到安德烈会谈论自己,路德维希挑挑眉, “吃醋了?” 安德烈皱皱眉,立刻一口否认说: “没有!” 对于安德烈十分绝情的回答,路德维希倒是没说什么,而是起身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对着穿衣镜把西装穿在身上,然后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镜子里的安德烈: “安德烈,接待客人,这是礼貌,是路德维希家族从小赋予我的教养,这种待客的礼貌与地位和身份无关。” 安德烈抿抿唇,抬起头,瞥了一眼路德维希英挺而立体的面孔,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路德维希转身走到安德烈的面前, “我会叫人给你送来一些俄文的书籍,但是,你还是多看一些德语的书籍,要学好德语。” “我为什么要学德语?”安德烈不甘心的问。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捏着安德烈的下巴面朝自己, “你别装傻,你心里清楚,你这辈子都得跟着我,战争结束我会带你回德国,你当然得学会德语。” “我不要去德国!” 安德烈立刻还口,俄国的乡下,他的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家,安德烈答应过妈妈,战争结束,若是能活着回来,就要回到妈妈的身边。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小东西,要不是我现在要接待客人,我一定好好地惩罚你。” 安德烈身子紧绷着,不敢做声。 路德维希嘴角邪邪挑起,手指摩挲着安德烈的唇瓣,路德维希几乎每晚都和安德烈做/爱,安德烈的嘴唇总是处于微微肿/胀的状态, “现在,我可爱的小仆人,给主人一个吻。”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 安德烈听见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便跪在床上,抬起头,打算轻轻地吻一下路德维希的嘴角。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的嘴巴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的吮/吸着,唇舌纠缠,安德烈几乎不能呼吸。 深吻了一阵,路德维希才放开安德里的嘴唇,“乖孩子。” 路德维希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脸蛋,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拿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混蛋!” 安德烈低声的咒骂,手指握成拳头,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身下的床,然后斜着身子躺在床/上,把被子一扯盖在了头顶,干脆闭起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