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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小将军无论如何不能出去。” 娘啊,老母啊,田先生听到这话,就差流泪,“对,你说得没错,小将军是不能……” “老子就要出去……”夏臻瞪着通红的双眼,浑身上下都是刺,就像一只要爆炸的火球,谁碰到谁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你敢。”麻敏儿在夏臻抽出刀之前,先拔了他的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出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敏……敏儿……”鼓胀的火球吓得不敢烧了,夏臻紧张的盯着雪亮的刀刃,只有他知道,这把刀意识着什么,但绝对不是用来吃小媳妇的血,绝对不是…… “别叫我,现在,立刻,马上,把论语从头到尾背上一百遍,我不说停,你就不能停。” “……” “……” 不仅夏臻愣住了,田先生等人都愣住了,背论语,这是要干嘛? “背不背?”麻敏儿把刀刃往脖子肉靠近,眼看着有血丝沁出。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夏臻低低的背讼声回荡在公事房内。 “不要停,停了我就死在你面前。” 夏臻继续背讼:“其为人也孝弟(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第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欤)……”看着雪白的脖子因为厚重的刀背,即便没有割出血,也被压出的红印子,他没有停。 夏臻没有停的迹像,麻敏儿目光转向田先生,“先生,小将军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是负荆请罪。” “什么?”田先生大脑立即反应,“向谁请罪?” “当然是皇上。” “你的意思是,刘载离……” “对,但他要跪在军营大门口,面对众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处理后续事情赢得时间。” “后续?” “是,先生,就像所说,以前不管多少天,你都知道,他们是冲着银子来的,但这次,那怕才闹一天一夜,你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是不是?” 田先生无声的点点头。 “至于不寻常在那里,你们心里都很清楚,我呢就把这不寻常当作要谋夺我家产的小人,那么怎样才能对付藏在暗处的小人,那就是让他挑的事成不了。” “如何才能不成呢?”田先生不知觉的问出口。 城门口,就在章年美准备放弃时,城垛上有人叫道:“刚才叫门的是章将军吗?” “日你老母的,老子是谁,你都认识了吗?”章年美跳脚就骂。 刘载离冷笑。 庄颢眯眼当没瞧见。 “认识,认识,马上就给章将军开门。”守门小头目嬉皮笑脸。 “你他娘的,是给老子开门吗,那是给京城来的燕成郡王开门。” “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守城门的小头目马上挥手,让手下人去开门了。 门刚开,哧溜一下,几匹马在小卒们的眼前闪过,人不见了。 “娘的,听到有郡王,我还准备行跪礼呢?” “少跪一次,不更好。” “那倒是。” 军营大门口,沸腾的人越来越挡不住,急燥的人,有人甚至用手去扳刀刃,“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爹,你死的好怨哪……” …… “夏臻,出来,出来,你这个暴傑的畜牲,你还我夫君……” “出来……” “出来……” “不要动,不要乱动,刀枪无眼,我们可不想伤害兄弟的亲人……” “不要乱动……” …… 营房内,麻敏儿答道:“化解闹事之人。” “如何化解呢?”田先生紧跟着问道。 “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负荆请罪’” 田先生眉头打结:“就这样?” 麻敏儿道:“我只能说个大概,余下的就是先生你的事了。” “我……”这大概也太大概了,田先生有些蒙。 见先生愣愣看向自己,麻敏儿只好说详细些:“比如小将军跪在众人前,就是一个活靶子,你们如何保证他的安全,比如借刘载离的手……比如……” 刘载离的马快得跟离弦的剑一样,仿佛眨眼之间就到了军营门口,看着混乱闹腾的军营门口,刘载离眯眯眼。随后而到的庄颢,第一眼就去找他的小主人,发现人群中没有,暗暗松了口气。 刘载离的随从看向自家主人,“郡王……” “还我儿子……” “夏暴头你出来……” “杀千刀的,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我儿子倒底贻误了什么军机,让你要了他的命……” “夏臻出来——” 随从看向刘载离,“郡王——” “嗯。”刘载离边回应随从,边从马上跳下来,人群听到后面有马叫,个个转过头来。 “你是谁?”人群中有人问。 随从马上举起手中的剑,“钦差燕成郡王受皇上之命调查平定大营之事,速速让路——” 喧闹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个个瞪着大眼看向华贵天成的燕成郡王,只见来人,身长七尺八寸,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玉树临风,一双眼射寒星扫向众人,扫得众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营账内,“外面怎么没声音了?”田先生刚问出口,门口士兵进来回禀,“小将军,先生,燕成郡王来了。” 麻敏儿抿嘴看向田先生。 田先生紧张的看向自家小将军,事情更复杂了。 营门口,人群中忽然有声出:“皇上派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对。”刘载离边说边进了营地内圈,众人的脖子随着他转到内营。 随从大叫,“见到皇差未何不行礼,难道各位想犯大不敬之罪?” 听到外面的声音,田先生噎了一下唾沫,看了眼仍在背论语的小主人,靠近麻敏儿,悄声问,“请二娘再说的详细一点。” 麻敏儿微微点头,点头手发软,刀落下,差点砸到脚,被夏臻接住了。 “不要停,继续背。” “我……” “那我……没刀,我就撞死在墙上……”麻敏儿朝柱子看过去。 夏臻声出:“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麻敏儿伸手要脱夏臻的上衣,吓得夏臻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咣当一声。 门外正准备说话的刘载离蓦的转身进了大营。 寂静的人群中,面面相觑,营内怎么有读书声,还有刀声,出了什么事?有人暗道,难道夏臻畏罪自杀?不……不会的,这厮只会杀人,也不会杀自己,那是…… 刘载离没想到自己进来看到的竟是这一幕,麻二娘正在脱夏臻的外袍:“麻二娘,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