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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回来了吗?人呢?” 付小有苦着脸,“大东家,你还记得上次吗?” “上次?”没了儿子女儿,麻齐风大脑已经糊涂了:“什么上次?” “就是被人捋走的那次,你大吼大叫,村子、镇上的人怎么说小东家,你忘啦?” “我……”麻齐风往后踉了一步,“可……可我的孩子怎么办?” “大东家,你别着急,事情已经禀给王爷了,他会把大郎君和小东家带回来的。” “对对对,我的女婿呢,我要找他,……我要去找他!”付小有再次抱住了大东家,“大东家,你放心,王爷一有消息就会第一时间告诉给你。” “可……我……”一时之间,麻齐风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莫婉怡也焦急得不得了,抱着儿子不停的走来走去,期待奇迹发生,果然,大郎回来了。 “大郎……” “大哥——” 众人齐齐上前。 麻大郎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麻齐风出口就问:“你大妹呢?” “大妹?”麻大郎不解的:“什么大妹?” 麻三郎惊恐的说:“二姐听说你被人架走了,和小单姐去找你。” “我……我一直昏迷着,是风大人用水把我浇醒了。” “什么……”麻齐风吓得跌坐在地上,“敏……敏儿!” 单小单不停的在巷子里绕啊绕啊,一直到天亮都没有绕出去,真到有其他行人,她才跟着行人转了出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北郡王府。 夏臻坐在府里,已经整整坐了一夜,听说媳妇的贴身丫头过来,高兴的迎上去,“你主人呢?” “我跟踪那些人,却在巷子里绕了整整一夜。” 夏臻欣喜的脸色再次冷如冰,他大叫:“惊墨——” “王爷——”惊墨飞跃进来。 “小忍呢?” “到目前,还没有跟我联系过。” “没留记号吗?” “没找到。” 一夜已经过去,一个早上也即将过去,夏臻嘴唇发乌。 甩了甩头,用力睁开眼,麻敏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房内,不是电视剧中的柴房,房间布置非常简朴,但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至于是什么她没能想得出来。 缓过身上软劲之后,她从矮榻上爬起来,仔细看了看房间,整个房间,没有高桌椅子,只有一个矮几,还有身后躺过的几乎落地的矮榻,四周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个高圆凳,上面放着一个青白釉美人斛,里面插了几朵菊花。 是啊,现在是秋天,天高云淡,她居然被人锁在这方寸之地,内心一阵难过,低头,拿了矮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水的温度竟刚刚好。 她坐下来,慢慢啜饮,麻敏儿与夏臻一样,没作多想,也认为是刘载离捋了自己,深深叹了口气,现代的金翰来在她身边不声不响呆了十年,是朋友、似兄长,从没有要把自己占为已有,可这世的刘载离处处要把自己占火已有。 占为已有是爱情吗?现代心灵鸡汤从来都说不是,这只会给双方造成伤害,只会让双方不幸福。 房间之外,是一处古朴的木架构寺院,占地面积只有两三亩,却怡然雅致,处处透出世俗之外的方境,让身在其中的人淡若如仙。 小院子中,有一老者在打八卦拳,轻云起步,漫悠而然,一派怡然。 “师傅,那位女施主已经醒了。” 正在打拳的老者问,“在做什么?” “喝了三杯茶,捏了桌上的棋子正在下。” “哦。”老者悠然而道。 “师傅,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要把饭送进去吗?” 老者一套拳打完了,微微仰头,“让他与我一起用饭吧,吃完了,我和她下盘棋。” “好的,师傅。” 山中一日不觉已是一年,夏小忍没有被险峻的山恋吓住,却被云山雾海罩住了,她竟迷路了,竟把主人跟丢了。 一拳打在山石上,头上直冒汗,已经跟了一天两夜了,后天就是正婚大日,明天就要摆妆,要是再不找到主人,她可以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了,不要活了。 夏臻一直压着自己的脾气,火气一上来,他就让自已背论语,不要急,不要燥,我要相信自己,我要相信敏儿,我们一定会和和顺顺成婚,一定会和和美美生儿育女。 中午时分,夏仕雍带着老仆亲自把饭送到了大孙子房间,“子安,怎么样?” 夏臻摇摇头:“刘载离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宁王府,一点破绽都没有。” “也许不是他呢?” “除了他,没有别人。” “也许是江洋大盗算计麻家的家产。” “不,祖父,肯定是刘载离。” 夏仕雍坐到大孙子对面,沉静的没有开口,后天就大婚,他比孙子更急,孙子急的是妻子,他急得是整个夏家家族,这件事弄不好就是一触而发,会让夏家元气大伤,人心真是……真是太叵测了。 饭放在桌子上,热气随着九月转凉的天气慢慢冷却,直到冷透,就像夏臻的心。 就算一遍又一遍背论语,夏臻也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房间内转圈子,不停的让人快速把外面的消息送进来,可是每一次他都带着无限希望,又在无限希望中颓败。 麻敏儿以为自己会被关得黑天暗地,结果中午就被放出来了,走出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色,竟忘了自己的处竟,“……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归园田居(其一)[魏晋]陶渊明 老者坐在门口菊花丛前,面前小桌上摆着两个白米饭小碗,一豆腐汤,一青菜炒香茹,听到小娘子念诗,转头微笑看向她。 “老天啊,太美了,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麻敏儿看着就算到中午,远山还有云霭没有散尽,朦朦胧胧,近处,九月阳光普照,酒在小院的菊花上,金黄一片。 老者仍旧微笑。 “大师,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看到他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出家人,麻敏儿脱口而叫。 “最近二十年才生活在这里。” “老天,你太会选地方了,真是太美了。”麻敏儿边说边坐到小桌边,笑道:“这一碗是给我的吗?” “是,施主。” “多谢大师。”麻敏儿端起饭碗,“我还真是饿了。” 看着无拘无束,无惧无怕的小娘子,老者仰头大笑,“小娘子,吃我的饭,要跟我下棋哟!” “下棋?”麻敏儿道:“可我不会啊!” “……”老者转头看向小僮,“你不是说她捏棋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