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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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正好是5:47分,宿然跟易绪泽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宿然不敢跑得太快,怕自己一下子不适应,要是突然出了什么事,还真没有人会去帮帮他。只能先找一下适应自己的节奏,然后慢慢跑下来。 操场一圈是400米,宿然感觉自己才跑了半圈就有点气喘吁吁的了,嘴唇也开始干涩,喉咙有些发疼。 记得以前曾经在网上看见过,长跑的时候要将舌头顶在上腭上,用鼻子呼吸,这样过才不会让空气进到腹腔然后岔气。 宿然用舌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顶着腮帮子就又抬起了腿。 跑步的时候就算努力用鼻腔呼吸,鼻腔也会出现疼痛的感觉,宿然轻轻地微微用嘴辅助鼻子吸进去一点氧气,还是很疼啊。 努力又努力的,宿然看着800米最后还剩半圈的距离,实在迈不动腿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重。宿然咬了咬牙,不行,要坚持跑下来这一圈才行。 宿然不想跑这800米的时候,还要停停歇歇,这样跑完计时就不准了。停了滞后,也没法估量自己的实力。宿然心里有了想法,还是双手掐起了腰,慢慢的又开始跑了。 易绪泽看着跑道那一边的宿然开始掐起腰慢慢的跑步了,知道他现在可能已经精疲力竭了。 趁着现在宿然还没跑过来,易绪泽赶忙跑到旁边的超市。 “阿姨,请给我一个小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易绪泽付完钱就赶紧抱着东西跑了回来,宿然已经跑到终点了,正坐在塑胶跑道上哼哧哼哧的大口呼气呢。 易绪泽看惯了宿然平常乖乖的,家教良好又温良的样子,看到现在宿然的样子倒觉得更加的十分可爱。 易绪泽笑着将手中的矿泉水和小面包递给宿然。 “谢谢你易绪泽。” 宿然大口呼吸了几下之后从易绪泽手中接过矿泉水,扭开瓶盖咕嘟咕嘟张嘴就猛喝了几口。 “Omega不都是扭不开瓶盖的吗?” 易绪泽看着宿然将矿泉水扭开喝了几口后,抱在胳膊里,人也低着头沉默,就赶紧问道。 问这个问题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怕气氛太尴尬,一部分是真的很疑惑。 平常上体育课的时候,有些Omega经常会找易绪泽给他们扭开瓶盖。易绪泽一直以为Omega都是很柔弱的,可是宿然看起来这么娇小,不是更应该手无缚鸡之力吗? 宿然哈哈笑了两声:“可能是因为我力大无穷吧,哈哈。” 易绪泽将手中的小面包也递给宿然,“还给你买了一个面包。”,宿然摇了摇头,没伸手去接。 易绪泽看了看手中的被嫌弃到了的面包,疑惑地问道:“这个味道的你不喜欢吗?” 宿然赶忙摇了摇头:“不是啦,我现在不需要吃面包呀,我更想吃一颗糖。” 说完这句话的宿然笑的像一只小松鼠,看的易绪泽立刻想要转身想去超市立刻去买一颗糖送给宿然。 坐在地上的宿然拉住了刚想离开的易绪泽的衣角:“不用去啦,我家里也不怎么让我吃糖,容易吃坏牙齿。就因为我小时候爱吃糖,所以现在的四颗大牙就已经坏掉三颗啦,都带上牙套了,我也不敢吃糖啦。” 其实宿然有的地方说谎了,他确实坏掉了三颗大牙,不过不是因为吃糖,而是因为这三颗大牙同时长出来营养没有跟上导致的。不过就算牙医是跟他这么解释的,陈父陈母也不再让他吃糖了。 宿然这样撒谎的目的是不想让易绪泽再跑一趟,麻烦别人总是难为情的。 “哦,对了,我跑了四分多钟。” 宿然给易绪泽指了指手表,说道。 易绪泽重复了一遍宿然说的时间,想了想说:“也还好啦,跟别人也差不了多少。” 宿然听见易绪泽这样说,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真的吗?那这样我也不算很差啦,那就行。” 宿然从场地上做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站着的草屑说道:“那我们就快回家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易绪泽点了点头,看着宿然从边上拿起书包背上,然后越来越远的身影。 易绪泽揉了揉头发,4分多钟应该是差不多的时间吧,哎呀,不管了,只要他跑完全程就很厉害了。 宿然很久没运动了,这一下子运动了一下还很累,匆匆洗漱了一下就立刻上床进入了梦乡。 奇怪的,睡觉从不做梦的宿然今日却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他梦见自己的名字不是宿然,而是叫魏禾珠。 那个梦,可真奇怪啊。 他梦见自己住在东宫已住有三年有余,他熟悉这太子殿的一草一木。这东宫后妃殿只有他一人,旁人都称他为太子妃。 然后呢,宿然翻了个身,继续着刚才的梦境。 我叫做魏禾珠,是妾室生的女儿。身份低微,登不得高雅之堂。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这东宫的太子妃。我是柳淮河畔,魏丞相家的二女儿魏禾珠。而真正的太子妃应是我的长姐,丞相家的嫡女——魏夫琅。 我顶着我长姐的名字在东宫做了他三年的替身,为此舍弃了我真正的身份,只因心中对太子的那一丝最隐晦的情感。 第一次见到太子,我还只有十五岁,那时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的是我的姐姐。我荡着秋千,听见墙的那边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墙那边的梧桐树长得那么高,梧桐花伸进了我的院子。秋千越荡越高,我透过斑驳的树杈看见了穿着粉红衣裳的姐姐,以及那个清瘦挺拔的少年。我听见姐姐叫他:“玉郎。” 往后日子,我总守在那株秋千架下,只盼着偶尔日子还能看见那个少年。 庆历十八年冬,卫国的雪那年下的很大,以至于我至今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午夜梦回时常常因为梦见此情此景而泪湿枕面。 迎花灯节是卫国年尾最重要的节日,人们会在这个节日放花灯,带着最美好的心愿祈福。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那一个个精美的花灯被置放在路边,人们带着昆仑奴面具笑着,闹着。 嬷嬷也给我买了一个面具,跟旁人一样,也是昆仑奴的。我只道是难看极了,央求着卖面具的小贩在那面具上画了一串梧桐花。梧桐花画的不好看,颜色太过艳丽,太过不像那时掉在我院里的花。不过我还是喜欢的紧,戴上面具就往人群里冲。 刚开始嬷嬷还紧紧跟在我身后,我忽的挤进涌来的一批人,笑着看嬷嬷焦急的寻我,一声声的唤着我的乳名。 迎花灯节果然繁闹的不同于其他节日,我跟随人潮走着,看着路边的各种摊贩,心中感叹。驻足于一家卖首饰的店铺前,惊讶于此的精巧。一只只首饰虽不贵重,却很是别出心裁的漂亮。摆在摊首前的一枚紫玉佩,花纹精致,上面雕刻的一双鲤鱼更是栩栩如生。我拿在手中,温润的触感让我震惊这居然是一枚暖玉。这更是让我爱不释手,刚想拿出钱袋付钱,空荡荡的腰间什么也没有。 好不容易出来游玩一次,钱袋竟是让歹人给偷了。心中实在郁闷至极,停足在原处低头流了一脸的眼泪。 正当我泪抹了一脸时,忽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映入模糊的视线的是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手上拿着我那绣着梧桐花的钱袋。 我赶紧擦干净眼泪,俯身道谢。 那人笑道:“钱袋找回,你可不必再要哭了。” 我听到那声音,却是浑身一震。这声音正是我在墙此头日日所听,让我心生渴羡的声音。我看着他的面具,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是带着笑意的,面对着我的眼睛。 “你且在此等着,你的家仆等会就能找到你了。若是无事,在下先离去了。”那人将钱袋递与我手中,转身想要离开。 我看着那身着白衣的挺拔少年转身欲走,心中一急,出口喊道:“恩人留步。小女子还有事。” “还有何事?”那人停步,疑惑地向我问道。 我心中暗暗着急,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做推辞。只结结巴巴道:“这,这钱袋是小女子身上重要之物。恩人给小女子找回,必,必当感谢。” 他却是一摆手,连说:“不必,不必。” “我说要感谢就是要,恩人在此不要动,我去去就回。”我赶忙对他说,提起裙摆便挤进人海。 取了那枚雕着缠尾双鲤的紫暖玉,气喘吁吁的递进他的手里。 “竟是枚暖玉,我定当好好收着。在下还有事,先行离去了。”我看着那人衣衫翻飞,步履轻盈,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渐入人潮,我想,若是以后再也不见,他能留住那块紫玉,我也是心满意足。 我却不想,变故能发生的那么快。我原来还能更近他一步,日日待在他身边。 春日来得那么快,院里的花开了一半,我坐在窗前,听着远远地院子里的攘闹。我屋前梁上的燕又重来筑巢,我看着那燕子扑棱棱的向外飞去,大概也是进了前堂给我长姐庆贺吧!丞相的长女同当朝太子结亲,如何不是一场美谈呢?十里红妆,万人空巷,真是羡煞人了。若我是长姐,长姐是我,今日太子所娶的人,能是我吗?可惜,我不是长姐,我是魏禾珠,是庶女。 待昏时,长姐被抬入太子府,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望着院内的梧桐树,心道:今年的梧桐花,大概开的不如那时美了。起身,阖窗。 傍晚时分,府内突然不知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面带惊恐。虽无人言语,人却都惶惶一片。是我那长姐逃婚了。 长姐的房内嫁衣还放在柜架上,凤冠摆在梳妆台上。一室都是红彤彤的,金闪红苏,一切都是那么美,是我这庶女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父亲脸色铁青的站在房内,嫡母站在一旁已哭的晕厥。与天家逃婚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不知为何长姐要逃婚,太子殿下不是他朝思暮想之人吗?可我无暇再顾及,太子说念及旧情,可让一人代替长姐出嫁,保丞相府安稳。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失去。 甩掉庶母在身后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扑腾一声跪在父亲面前,我愿意替姐出嫁。 凤冠霞帔穿戴在了我的身上,朱口叶眉,我终于得尝所愿。庶母在旁边轻轻地抽噎,我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说:“女儿是心甘情愿的,母亲莫要伤心了。” “可太子怎会如此仁慈,莫不是要你当棋子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棋子又如何?长姐已经逃婚,回来也难被宗族接受。我现在才是丞相府的嫡女,我才是太子妃啊。 可我未曾想到,太子他是如此情深义重。 我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东宫的人都称我为太子妃,可我知道我不是。 刚开始,我只以为是时间问题。我愿意等,时间久了,太子怎会不忘记我那负心的姐姐呢?可是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太子与我却越发疏远,我终于慌了神。原本太子还同我同宿一室,虽两床分居,却也一室同卧。可后来却搬去了书房,怎么都碰不上面。 终于在皇室狩猎的日子,我与他同乘一顶轿子赶去西营。望着他一路上都闭着的眼睛,我想,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 趁着没人注意,我偷偷溜到了猎场,在他的马道上系了一根微不可见的银线。我就躲在旁处,只要太子来,只要他来。 马蹄声响起,一声声踏在了我的心上。马嘶鸣,受惊的抬起了前腿,众人惊呼。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了出去,马踢在了我的身上。我狠心咬破了舌头,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这一招押对了,太子自那日起对我愈发关心。第一日竟是衣不解带的守了我半夜,后来一下朝便径直到我房里来看我。我想,我对他来说终于是特别的了。 “禾珠,是我对不起你。从前种种,你且原谅我吧。”太子他就这样坐在我的床边,对我说着道歉的话。我轻轻靠在了他的身上,宽阔的肩膀,我终于得偿所愿。 后来的日子太子对我愈发照顾,念及我伤势,虽未搬入我房内,却对我疼爱有加。 “殿下,妾身的原籍能否找个借口给消了呢?”我就着太子的手吃了一口糕点,接着问他。我从嫁进东宫以来,魏禾珠这个身份还是存在。丞相府一直以我身体不好无法出府为由,替我隐瞒了我不在的事实。可我不知为何要替我保留这个身份,我永远都不会再用那个身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急,在等几日吧,需让我想个借口。”太子静静看着远处的湖水,抚摸着我的头说道。 可是变故发生的那么快,皇帝半夜突发恶疾驾崩。太子急匆匆的赶往皇宫,三日未回东宫,我的心突突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那三日,七皇子趁此混乱之际,带兵进入皇宫,意欲夺嫡。幸得贵人相助,太子才得以安全。就在那三日,太子成了梁国的皇上。 自那日回来,我觉得太子同以往不一样了。却不知哪处不同,只是怪我多疑。我想太子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为何不顾一众大臣的阻拦,执意早日立后呢。 皇后的封后礼袍已送至我的宫内,我摸着宫女盘内端着的礼袍,笑意逐渐蔓延上嘴角。可在听到那宫女的话时,笑意却突然僵住。 “妹妹,真的想当皇后吗?” 我猛地看向那宫女,看清他的面容后被惊得连连后退。“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了太子藏在宫内当他的眼线,却不知妹妹生活的如此滋润。”我看着姐姐姣好的面容,心中突然警觉。 “姐姐要做对我什么,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向我走来越来越近的姐姐,我心中越发惊恐。 不知为什么,身上突然变得软绵绵的,眼前也逐渐模糊,我慌张的对姐姐喊道。我头脑逐渐昏昏涨涨,最后映入眼内的是一抹皇帝才能穿的明黄色衣衫,还有长姐的一双充满悲戚的眼睛。 我醒来后,封后大典已经结束了,我就躺在我那丞相府的闺阁里。我还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那个大病初愈的二小姐——魏禾珠。怪不得太子不愿将我原先的身份消除,怪不得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原是为了我那长姐。我那庶母已经满头银发,在我的房内照料着。我忽的就认了命,这就像是南柯一梦,我都分不清真假了。 后来皇后传我进宫,我踏进长乐宫,看着头戴凤钗的姐姐,竟不知今夕是何夕。长姐说给我指了一门婚事,跟将门新秀结亲,做他的嫡妻。 我没说什么,沉默着答应,我有什么能说的呢?他如今贵为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能轮得到我说不呢! 临走时,我看着绣着荷叶的绸缎鞋面。你说说,可真可笑啊,临了临了,最后还是穿上了未出阁的姑娘的衣裳。 我不想去看姐姐的凤冠红衣,也是不敢看。谁抢了谁的命,我是真真的不敢再往里面再想一步,命里没有莫强求,到现在了我才明白这句话。 姐姐拖着皇后的凤披追了出来,扶在门框上大声跟我说:你不会后悔的。 我不知会不会后悔,心都冷了,哪里还有感情呢?我后来在躲宫墙边上,偷偷看了一眼皇上。他原来是那么的爱笑,原来他也会缠着人玩闹。 七月初六,宜嫁娶。皇后嫁妹,将军娶妻。人们说好久没遇见这么大的喜事了,也是命好,庶女竟然做了将军的嫡妻。 你瞧瞧可笑不可笑,不知道新人夫妻心里想法呢,就只管说别人命好。就好像每每旁人成亲时,总有人说两人是天作之合,谁是谁都不知道呢,哪里来的天作之合呢? “落轿。”礼人在外面喊着,一只布满厚厚茧子的手伸进了轿子里,我伸出手去。我认命了,我不过是个庶女,嫁给将军确实是我命好。 我由他搀着拜了堂,进了洞房。外面从喧闹逐渐归为寂静,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们都下去吧。” 将军,我未来的夫君说了话,他的声音似琅玉相碰般悦耳,原来也是个少年郎。 他的声音太过于熟悉,是我心心念了那么多年的人。为此我曾经将自己束缚在高墙之内多年,也曾为此以泪洗面。 “我认识你。” 我忽的一下把盖头掀了起来,看着那张脸,我眼泪忽的落了下来。 “这块暖玉,我一直贴身保管着呢。” 他笑嘻嘻的说道,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弯起了眼眸,就像多年前一样。 “我的夫人,我们喝一杯合卺酒吧。” 他把琼浆从玉壶内倒出,递给我,他朝着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喝完我们就是夫妻了,生同衾死同穴。” 我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的指腹轻轻地将我的眼泪抹去,我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注意到我了,只是他是太子的影子,不敢和我说话,也不能认识我。 太子同我姐姐相处时,他会偷偷地看看我,这一看就是入了心。后来趁着花朝节,他终于敢在我的面前出现,可是他不能逗留太久。暴露了行踪,他不仅仅有杀头之罪,我也在劫难逃。 只是他以为我们的缘分就是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我会顶替我姐姐进入东宫。 他时时刻刻护着我,看着我。见我哭见我笑,见我不识他。 他终于求得了一个机会,上了战场,用自己的命换了一个将军的职位。 后来在我姐姐与皇帝面前跪了两天才求的这场赐婚。 我是幸运的,面面不识君,幸得君怜顾。 我躺在摇椅上,看着云卷云舒,这一辈子就这么快的过去了,幸得一双人,不负如来不负卿。 原来年轻时的惊鸿一瞥,花朝节的英姿不是一人。原来他默默在我身边守护这么多年,我却以为是旁人。幸运的是,我能在最后见到他,没有错过。 …… 宿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久的梦,梦里好像有自己,还有谁呢?宿然记不起来了,使劲敲了敲脑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哎呀不想了,宿然觉得自己好像全都给忘了,只得穿上拖鞋走进了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