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监禁回顾（1）

地穿好衣服，想要开车门下去。

    李言将车门锁住，凑近宋尽川：“反抗的后果你知道的。”看着宋尽川眼角的薄红，和刚刚受过屈辱的痕迹，他又有些不忍心：“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今晚我不动你，明早再送你回家。”

    宋尽川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他不说话，只是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第四章

    晚上过的倒也还算是安宁，除了李言总是有意无意地与他接触，却也没做什么太过逾矩的事。他不想理李言，只是背过身子，任由他抱着自己。

    其实他不太明白，若是李言想要报复，大可以打他一顿，何必这样折辱人，比杀了他还难受。这几天他想偷偷帮他的母亲转院，等到打点好就转过去，他不想再受制于人了，多花些钱倒也不是首要问题，主要是可能需要等几天才能有床位，明天得去找杜医生商量一下，尽快处理完这件事。

    李言起来的很早，等到宋尽川起来的时候已经做好早饭了。

    “起来了，先吃点饭吧，马上送你回家。”李言把一杯牛奶推到宋尽川面前。

    宋尽川倒也不反抗，确实有些饿了，再者，拒绝李言对自己不会有好处。他默不作声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我吃过了，你直接把我送到车站，我自己回去就好。”宋尽川确实不想让李言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否则以后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事端。

    李言冷笑一声，提着车钥匙就走。宋尽川在他身后跟着，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他了。

    “就在前面的车站停下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宋尽川虽然看出来了李言的不爽，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让他停下来。

    “我知道你家在哪。”

    宋尽川不说话了，也是，既然要报复自己，怎么可能不查清楚自己住在哪里呢？对于李言这样的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难事。

    下车之前，李言放下车窗，朝宋尽川的背影喊了一句：“不许再关机，我随时都会找你。”宋尽川停了一下，没有回头。

    回到家里，宋尽川立马去洗了个澡，虽然昨晚已经洗过了，可他总觉得自己身上很脏。穿上衣服，他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的逃离计划。

    今天晚上还要去上班，现在赶紧去医院看看母亲，顺便去和杜医生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宋尽川想着，换了身衣服就去医院了。

    “哎，小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杜医生正好在查房，他一看见宋尽川，就朝他招了招手。

    宋尽川也礼貌的挥挥手，把煮的粥递给母亲，就已了解病情为由，和杜医生单独出去了。

    “杜医生，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的母亲转到总院去，需要准备多长时间？”

    杜鹤锦看起来很惊讶：“转院？这里的病床不是够用吗？”

    宋尽川眼神有些飘忽，他害怕杜鹤锦误会，就编了个借口：“我在那附近找了个长期的工作，过去方便晚上好照料些。”

    “转院手续批下来估计要个两三天，你如果决定了我可以帮你申请。”杜鹤锦摘下金丝眼镜，眼里的心疼止不住，他伸手摸了摸宋尽川的头发：“你最近瘦得很，别太累着自己了。”

    宋尽川一直很感谢杜鹤锦，不仅仅因为他是主治医师，更因为和他呆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样，他会关心自己。宋尽川朝他一笑：“只是那边没有了您，还真是不习惯。”

    “没关系，你有我电话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杜鹤锦说完，又补了一句：“除了你母亲的事，你的事也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宋尽川多想了，他看到杜鹤锦眼里闪烁的不只是温柔，还有一丝暧昧的味道。把自己当什么了，觉得谁都对自己有兴趣吗？宋尽川不禁对自己这样的自作多情感到有一丝可笑。

    “加一下我的微信吧，到时候方便联系你。”

    “好。”

    “我还要查房，先走了，有事一定要找我。”杜鹤锦把手机放到兜里，又伸手揉了揉宋尽川的头发，转身又变回了那个工作严谨的杜医生。

    手机突然震动，宋尽川按下接通键，“喂？”

    “晚上到酒吧。”语气好像有些不高兴。

    宋尽川挂断电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已经连续三天了，李言每天都这样找他，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逼疯。转院这件事情，必须加快进程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抓紧时间赚钱，这样才能负担的起费用。他平时上午花时间准备成人高考，下午还有一个餐厅招待的工作要干，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时间过的那样快。

    今天上午已经耽误很久了，恐怕来不及看书了。他直接坐车到餐厅，换上衣服上班。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杜鹤锦竟然到这里来用餐。宋尽川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就帮他点餐。

    “小宋？好巧啊！”

    “是啊，真巧，我来帮你点餐吧。”

    杜鹤锦随意勾了几道招牌的菜，他抬头问道：“你吃过饭了没，我和你们老板认识，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

    “没关系的，我马上八点就下班了，杜医生你先吃吧。”宋尽川虽然确实没吃饭，却也实在不好意思在工作时间吃饭。

    “那我等你下班再吃吧。”杜鹤锦真的心疼宋尽川，被生活这样不公平对待的男孩。

    宋尽川哪里好意思，他赶紧摆手：“真的不用的杜医生，我八点半就要去酒吧打工，只怕没时间了。”

    杜鹤锦苦涩一笑：“你这样累身体怎么吃得消，八点半我送你去吧，正好看看我们的钢琴手有多厉害。“

    宋尽川一连拒绝杜鹤锦太多次，虽然不希望杜鹤锦这样陪他，却也是同意了。

    杜鹤锦点了两份打包带走，一份递给宋尽川，一份放在车上，准备带回去吃。

    “你快吃些垫垫肚子，不然对胃不好。”

    这是在杜鹤锦的车子上，宋尽川担心撒的到处都是的，况且这顿饭他也没出钱，杜鹤锦对他的温柔，他真的视若瑰宝：“在车上吃会脏的。对了杜医生，这饭多少钱，我给你吧。”

    杜鹤锦轻轻一拍宋尽川的脑袋：“想什么呢，就当是请你吃饭了。车子本来就该洗了，你快些吃吧。”

    宋尽川的眼眶有些酸涩，他不想让杜鹤锦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闷着头吃了起来。

    酒吧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宋尽川衣服穿的很少，天气又突然下了小雨，杜鹤锦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宋尽川，宋尽川推辞不要，杜鹤锦说自己马上开车回去不要紧，硬是塞给了宋尽川。

    二人到了酒吧，宋尽川换上了钢琴的表演服，完美的腰线勾勒，杜鹤锦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时间有些晚了，杜鹤锦本想着先送宋尽川回去，可宋尽川晚上还要应付李言，只得先送走杜鹤锦，二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临走前，杜鹤锦再次伸手摸了摸宋尽川的头，把外套给宋尽川披好，就回去了。

    宋尽川目送着他离开，转身看到了逆着光的李言。

    “他是谁？你们关系很好？”声音一如既往，低沉平静，只是细细听来，带着怒意。

    宋尽川有些疲惫，每天都要应付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他抬眼：“我妈的主治医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李言看着他疲于应付自己的模样，又想到刚刚对那人的亲近无防备，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发火。每每遇到宋尽川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个疯子了。

    “你给我进来！”李言直接拽过宋尽川，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

    第五章

    李言看着他疲于应付自己的模样，又想到刚刚对那人亲近无防备，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发火。每每遇到宋尽川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个疯子了。

    “你给我进来！”李言直接拽过宋尽川，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

    “李言，你又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何况宋尽川根本就不想和李言再单独呆在一起。

    “今晚就到这了，工资一分不会少了你的！”他把宋尽川甩到沙发上。宋尽川身上的那件外套看着这是碍眼得要命，他扯下杜鹤锦的外套，丢到地上，宋尽川的手机也被摔在地上。“什么男人的外套你都穿，怎么，连你妈的主治医生都想攀附？”

    “你…你凭什么这样讲我，你是我的谁，你管我的事做什么！”宋尽川很少会这样大声地说话，实在是被逼急了。他叹了一口气，拾起手机：“他只是我的朋友。”

    好巧不巧，拾起的那一刻，屏幕亮起，宋尽川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李言一把夺去：“还说只是朋友，那他为什么有你微信，为什么关心你，为什么可以摸你的头发？”

    “和你有什么关系，手机给我！”宋尽川伸手就要抢。

    李言把宋尽川按回到沙发上，解下自己的领带，绑住宋尽川的双手，他一边动作，一边道：“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是吧，那好，今天我就好好满足你，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找别人！”

    李言打开柜子，从里面摸出一条粗麻绳，他不顾宋尽川的挣扎，将他的双腿绑起来，系在沙发把手上。整个身体被分开的彻底，所有私密的位置都一览无遗。

    “李言，李言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松开！”

    李言慢悠悠的牵着绳子，用力一拉，宋尽川的腿便分的更开，掩盖在白嫩的臀肉下的穴肉，一览无遗。有如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干什么？干…你啊。”李言转身，开柜子拿出一箱，“这都是我的珍藏，其实我收集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可以用在老师的身上。没想到今天就实现了。”

    宋尽川浑身鸡皮疙瘩战栗，怔怔地看着李言从里面拿出足足有小臂粗的按摩棒，他摇头：“不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言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得这样可怕。三年前的这个男孩，话不多却单纯的很，对自己很尊敬，他很喜欢那样的李言。可是现在，这就是一个魔鬼，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李言掰开宋尽川的嘴，撬开他的口腔，把一瓶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倒进了宋尽川嘴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宋尽川难以自持的模样了。

    “咳咳…你给我喝的…咳咳…是什么？”宋尽川被呛得话都说不完整。

    “马上你就知道了，放心吧，今晚一定满足你。”

    浑身开始发热，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私处，痒的难受。宋尽川忍不住蹭沙发，想要减轻自己的躁动。

    “好难受…”宋尽川的声音忍不住闷哼，他受不了了，浑身都火辣辣的，嗓子干燥的要命，好想喝水。“想要水…”

    眼里泛着潮红，看起来好生可怜，李言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倒了一杯水，给宋尽川灌了进去。

    宋尽川的欲火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他微微张着唇，轻轻呼着气，他用最后的意志控制自己的呼吸，尽力平静些。

    他抬眼看着李言，微张双眸，朝他摇头：“你别逼我…恨你…”

    “你恨我，我也恨你，这是我们两人最好的关系了。”李言一笑，带着些苦涩的味道，“我不想你恨我，可如果你一直忽视我，不如就恨我吧。”

    李言拿起按摩棒，在嗡嗡的声响里，打开了宋尽川对欲望的渴求。“今晚，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尽川。”

    “啊啊…拿开…我不要…”宋尽川快要被这样的感觉逼疯，一波波潮水不断地涌上他的头顶，快要炸开了。他心里有多么抵抗，身体的反应就有多么热情，在这样矛盾的感受下，他难以立足，难以正视自己的内心。

    “不要这个，那你想要哪个，我的吗？”李言很满意宋尽川生理上的反应，劲瘦的腰肢扭动，牵扯着结实的大腿，勾人心魂。这样一具美丽的身子，放出去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都想接近。真想一辈子把他绑在身边。

    “拿开…求你了…”温热苦涩的泪水流下，滴落到他的嘴里，宋尽川被这样灭顶的快感弄得快要发疯了。随着频率的加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喷涌而出，脱力地倒在沙发上。

    箱子里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可这一刻，李言又是舍不得，又是忍不住自己亲自占有，他把按摩棒丢到一边，褪下自己笔挺的西装裤。

    突然的空虚，宋尽川感觉比刚才更加难受，他可耻地想要更多东西把自己填满。药效正是最盛的时候，这时宋尽川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甚至连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都说不清楚。

    “好空…好难受…”完全没了意识的宋尽川竟像个孩子一样喃喃自语。

    “我来帮你，好吗？”李言不否认自己这个时候有些无耻，乘人之危。

    “…嗯。”宋尽川抵御不住身体求爱的本能，轻哼。

    李言受了鼓舞，他知道这不是宋尽川原本的意愿，却依旧动容。他带上套子，狠狠插入，身下之人轻弹起身，发出一声惊叫。

    “舒服吗宝贝，”李言环住宋尽川的腰肢，抵到了最深的地方，重重摩擦几下，“我会让你舒服的。”

    “啊啊…太深了…”宋尽川双手被绑在一起，反手紧紧拽住床单。

    “你说，你是我的。”李言很在乎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原本是恨得，不然也不会害的宋尽川失去工作，任自己凌辱；可是他又拼命想要占有他，想要他是自己一个人的。

    “是…我是…”

    “是什么，说清楚些。”

    “你的…我是你的…”宋尽川全然没了意识，要是他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恨不得杀了自己。

    漫长的夜里，二人辗转反侧，一地的套子，宣示着昨夜的凌乱。

    第六章

    梦里半醒间，宋尽川能感受到自己被一个人紧紧环绕着，却没力气也没能力挣脱逃离。李言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已经三天了，这三天过的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给他本来就已经跌落到低谷的人生，更加蒙上了一层灰暗。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第一天答应他的要求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悲惨的结局。好在一切都还有机会，趁着李言不知道，偷偷先帮母亲转院。任是李言权势滔天，医生总不会反悔，不帮她治疗吧。宋尽川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他不想坐以待毙。

    李言还在睡梦里，宋尽川小心地拨开他的手，想下床穿衣服。他的身子疼的厉害，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腿一软，不小心就绊了一下，更糟糕的是，李言被惊醒了。

    李言下意识地下来抱起他，宋尽川往后退，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

    “现在不能…”宋尽川看着李言地脸色变得不太好，他不想激怒李言，故意放软了态度。

    李言很吃他这一套，他缓缓蹲下来，捏了一下宋尽川的脸，微微一笑：“现在不碰，放心。”

    “老师，跟我吧，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只要你以后，安心和我呆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宋尽川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李言怎么把这样侮辱人的一件事讲的就像是天大的恩惠，好像自己能被他欺凌是一种光荣般。他抬眼，眼眶殷红，像是忍到了极致：“李言，你把我当什么？什么叫跟你？就是像昨晚一样，被不当人一样践踏吗？我不知道我之前的行为给你带来过什么，但是这几天，我该还的都还清了。以后，我请你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了。”

    李言心里有股子无名火不住向上窜，可看着宋尽川眼眶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怜得很，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一看到宋尽川这副模样，就忍不住心里的欲望渴求，他掰过宋尽川的头，吻住他的唇角，徘徊拉扯…

    宋尽川喘不过气来，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推开李言，扇了一巴掌：“李言！你别太过分！”怒火灼烧之下，竟生出了委屈来，宋尽川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嗓音嘶哑，埋着脸：“我不欠你…我不欠你的…”

    李言自己都觉得逼他逼的有些紧了，他收了收手，半响，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家。”

    宋尽川穿好衣服，李言伸手扶他，但是宋尽川没有理会，直接自己走出房间：“我自己回去，不用你。”

    李言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远离他，必须远离他，宋尽川默默告诉自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被折磨疯的。

    昨晚太累了，连澡都没洗，虽说没什么味道，但是宋尽川总是感觉黏糊糊的，难受的很。他害怕李言跟上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家了。

    宋尽川的家不大，却很干净，回到这里，他就感觉自己才可以真正的放松自己。不用担心随时都会找上门来的李言，不用应付各种糟糕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起身找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镇定一下精神，看了看时间，离下午餐厅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他翻开桌子上的书，专心准备考试。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很享受读书的过程，他常常想，如果自己没有放弃读书，现在会在哪里呢？也会像杜鹤锦一样年少有为，意气风发吗?

    一口气学到了快一点钟，来不及吃饭，他随意炒了些青菜，打包到饭盒里，就去餐馆工作。

    到的时候还有三十分钟，宋尽川在前台打开饭盒吃了起来。味道确实寡淡，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你就吃这个？”宋尽川抬头，是杜鹤锦。

    杜鹤锦知道宋尽川在这里工作，就特地来这里找他，每天这样累，却还不知道对自己好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帮助宋尽川，每次看到这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他都很心疼。

    宋尽川松了口气，可能以为来人不是李言吧，他朝杜鹤锦微微一笑：“今天没来得及，就随便吃些。”

    杜鹤锦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拧起，作为一个医生，他很清楚宋尽川这样下去对身体地伤害会有多大，他实在看不下去：“我有事和你说，你先过来陪我吃顿饭。”

    “那个我差不多饱了，咱们就这样说吧。”宋尽川可不想再给杜鹤锦添麻烦。

    “我还没吃饭，你不是还有一会儿上班吗，就当陪我了。”

    杜鹤锦勾了几道清淡些的炒菜和炖汤，二人坐下，四目相对。

    “杜医生，是转院的事情吗？”

    “嗯。”杜鹤锦拿起筷子，不动声色地给宋尽川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里：“申请我帮你递上去了，估计后天就可以搬过去，医院里面有车，你不必担心。”

    当真是这几天里唯一的好消息，宋尽川的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他的眼里忍不住透出希冀：“谢谢杜医生，真的太感谢你了。”

    杜鹤锦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宋尽川会这样高兴，好像是甩开了什么巨大的包袱后舒展的笑容。能帮到宋尽川，他很高兴：“怎么？是我这个主治医师让你不满意？急切想换一个？”

    宋尽川没有听出杜鹤锦的玩笑，以为真的让杜鹤锦误会了，连连解释：“不是的杜医生，真的只是为了方便照料，你很好，你什么地方都很好，真的…”

    杜鹤锦扑哧一笑，宋尽川这样单纯的人当真是有意思，他收回笑容，故作严肃：“那你打算怎么赔罪？”

    宋尽川本就愧疚，抿着嘴沉思，他很相信杜鹤锦，至少肯定不会像李言一样，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说：“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陪我把这顿饭吃完，以后对自己好些。”杜鹤锦声音很温柔，就像是春天的暖阳，可以安抚一切伤痛。

    宋尽川心头一暖，从小他就很容易感动，想到世界上还有人这样关心自己，微小的善意会一直被珍藏在心底。他眼底有泪闪烁，点点头：“杜医生，谢谢你。”

    杜鹤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和他的主人一样。

    两天里，李言都没有怎么找过他，他以为李言玩腻了，还挺庆幸的。可是就在准备转院的那一天上午，宋尽川接到了李言的电话。

    宋尽川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他没接，心怦怦直跳。可是电话一直不停，最后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再不接电话，我直接上门找你。

    宋尽川知道他完全干的出来这种事，他没有办法，按下了通话键。

    “最快的速度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李言话里的怒气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李言这样生气，若是再忤逆，恐怕自己的日子更加不好过。可宋尽川今天实在是走不开，送母亲去医院，如果自己不跟着实在不放心。

    “我今天有事。”

    “有事？最后一次警告你，否则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宋尽川孤注一掷，反正今天以后自己也不必受制于李言了，何必委曲求全，他道：“我今天真的有事。”说罢就挂了电话。

    干完这一系列动作，感觉像是脱力了一般，双腿发软。他不敢想对面的那人现在有多可怕，只想要赶紧逃离他，虽然逃不了多远，但是至少没了把柄，不至于任他宰割。辞职信也已经写好，他把信塞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等到他从酒吧离开的那一刻，他和李言也就两清，毫不相干了。

    算着时间快到了，他拎着刚刚做好的饭，准备去医院。门突然被敲响。

    宋尽川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想到了李言，他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宋尽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说，是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把他踹开？”李言的声音像是恶魔，伴着楼道的回声，更显得恐怖。

    宋尽川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和李言周旋，况且自己今天总得出去。他强忍着恐惧，颤抖着打开门。

    门刚被打开，李言就一把扼住宋尽川的喉咙，将他拎到屋子里，反手关上了门。宋尽川不停地咳嗽，脸也因为压力变得通红。他用手去掰李言的手，却没有用。马上只有一口气的时候，李言的手一松，宋尽川摔到地上，这才慢慢得以喘息。

    “李言…我真的有事…咳咳…”宋尽川咳嗽个不停，扶着地板挣扎着想站起来。

    “有事？转院是吗？你这样迫不及待想走？你以为你可以吗？宋尽川，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单纯啊。”李言将他按回到地上，根本无从挣扎。

    宋尽川顾不上自己被这样羞耻地固定，他惊异于李言的言论：“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别想转，意思就是，你永远逃不掉！”

    宋尽川没想到李言连这样的事都干的出来，他又急又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报复我就算了，你怎么连我妈都不放过？”

    “不放过她的是你，我也是为了阿姨不要在路上折腾罢了，我有什么错，宋尽川，我对你还不够仁至义尽吗？最好的房间，最好的医院，最好的护工，我没给你吗？”李言抓住宋尽川的头发，逼他看着自己：“可你呢？你多自私啊，为了你自己，让你妈跟着你受罪，为了躲我，你当真不择手段。”

    “你放开我，你要报复，我也还你一根手指，大不了一只手，一条手臂，我都可以给你，你别再这样了可以吗？”宋尽川的精神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一个面临这样多挫折都没有哭的男人，在这一刻，眼泪流了满脸：“别强迫我了，我真的不想这样了。”

    李言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他把宋尽川拽起来，想和他好好说话，可宋尽川的兜里掉出来了一封信。宋尽川伸手要抢，李言先他一步，抢过来，三个大大的辞职信映在他的眸子里，直接让他失去理智。

    “这是什么？辞职信？宋尽川，准备的很充分啊！”李言当着宋尽川的面，将那封辞职信撕了个粉碎，洒在宋尽川的头顶，“你说我强迫你？我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强迫！”

    李言将宋尽川一把拉到卫生间里，将他抵在洗手台前，宋尽川看着被镜子映得分明的两人，他怕的很：“李言，李言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他的双手被李言别到身后，整个人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看见镜子里惊慌失措的自己，和满脸阴霾的李言。

    “让你看看到底是我强迫你，还是你自己索求我。”李言扒开宋尽川的裤子，一根手指插入，里面干涩得很，他随手挤了些沐浴露，再次挤进去抽搐。

    宋尽川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垂着头，一声不吭。李言将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手臂上，臀瓣分的更开，后穴一览无遗。

    “别这样…你就是个禽兽…李言我会…啊啊…恨你…”带着笔茧的手指来回摩擦，灵活的挑逗拉扯，很快宋尽川的脸上身上都透着薄红。

    “那你张着腿被禽兽干，你说你是什么？”李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弄了一手的粘腻。差不多是时候了，李言掏出自己的性器，狠狠贯穿宋尽川，身下的人没站稳，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唔唔…拿出去，我求你…”宋尽川能感受到自己的后穴紧紧夹着李言，他想往前抽离，可是反而越发紧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极力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不至于太过难堪。身体被贯穿过太多次，就像是有了记忆一样，很容易就接纳了李言的巨物，菊穴不知羞耻地随着李言的律动一张一合，带来一波一波灭顶的快感。

    宋尽川嘴里感受到一阵血腥味，他不松口，闭着眼睛，整张脸因为用力都拧成一团。李言扯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逼他睁眼：“看看镜子里的你啊？你不是说我强迫你吗？你怎么不敢睁眼看看，你有多享受啊？”

    宋尽川被一波波快感弄得吐字艰难，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李言…你，混，蛋！”

    李言身下用力一顶，宋尽川不禁瞪大眼睛，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短短几秒，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微张着唇瓣，面色潮红，上身穿着衣服，下身却被人不停玩弄，他心里头再不情愿，可不得不承认的是，镜子里的人显然一副情欲难以自持的模样，他瞧不起自己，却也没有办法。

    “啊啊…啊啊…”李言身下的起伏变大，身体里的麻筋被不停地撞击，一根绷紧了的弦就快要断裂，李言动作很大，宋尽川扶着的水池，被撞击地直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和宋尽川抑制不住的呻吟一起，见证这一场看似暧昧，实则强暴的性事。

    宋尽川开始失神，头脑里嗡嗡的，只能感受到李言在他身体里的横冲直撞，前列腺被挤压，有一种快要失禁的错觉。

    “李言…李言…别…”宋尽川不停喘着粗气，他顾不上自己的失态了，他只想停下来，快要受不住了。他抬头，镜子里的两个人变得模糊，他摇了摇头，定睛看到的的是自己已经飘渺的眼神，唇角因为刚刚叫的难以自持，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这一切都好像在提醒自己，有多下贱有多恬不知耻。

    李言狠狠抽搐了几下，在他耳边低语：“别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下次直接把你绑起来关起来。”

    宋尽川因为害怕更加敏感，在李言越来越快的征讨，二人几乎同时释放出来。在自己的家里都能被人强迫高潮，他不知道该骂自己，还是该骂李言。他被李言狠狠按到镜子前，被揪住头发，强迫正视自己。

    “你看，你也很享受不是吗？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宋尽川一点也不想看镜子里的人，不论是自己，还是李言，他宁可这时一场噩梦。他不停摇头，渴望醒过来。

    可脑子晕乎乎的，他眼前一黑，倒在水池边上。

    李言得到了释放，长呼一口气，横抱起宋尽川，将他放到浴缸里。宋尽川迷迷糊糊，整个人毫无防备地任李言摆布，李言动作稍稍用力些，就忍不住地轻哼。李言本想着给他清洗一下就放过他，可看着宋尽川这副诱人听话的模样，他就控制不了自己，想让他更勾人些。

    李言褪下宋尽川全身的遮挡，看着他前面半软地耷拉着，他伸手在那处敏感的地方打转，很可耻的，宋尽川在这样的动作下慢慢硬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发出呻吟，明明刚刚才被干到射出，可现在却忍不住渴望得到更刺激的触碰。他甚至感到了空虚，一种想要被填满的空虚。

    宋尽川眼睛花的很，什么都看不清，李言俊美冷冽的脸在他眼前扭曲变形，完全变了样子，他顾不得害怕，只是完全被快感与羞耻包围。

    李言一口含住宋尽川的难以抑制的勃起，看到宋尽川因为舒爽而扬起脖颈，弧度优美，像只濒死的天鹅。他喉结滚动，更加卖力。贝齿小心地躲避刮伤，单单被37度温热地口腔包裹，湿润绵长，这样的感觉，哪怕是神志不清，宋尽川也感受到灭顶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发情的畜牲，没有情感，没有尊严，他想站起来推开李言，阻止他对自己这样禽兽的行为，可是做不到，他沉沦在这样的快感里，不能自拔，不能逃脱，

    李言明显感受到宋尽川的那物开始涨大，就和他无限放大的欲望一样，李言措不及防深喉，宋尽川的腰肢一颤，忍不住把腿分的更开。勃起的性器被湿热粘腻的口腔包裹，沉溺在地狱般的刺激里，宋尽川能感受到自己下体青筋突突跳动不停，越来越快，李言用力在他的顶端一吸，吸出来的是宋尽川不愿暴露在阳光下的情欲，和破碎不堪的体面。

    宋尽川只是受了刺激般仰头，嘴唇微张却叫不出声，嗓子已经哑到不行。身体好烫，好像发烧了。

    李言把他清理好，用浴巾包好，放到床上，静静看着他，这人好像下一秒又会像从前一样，不要自己，跑没影了。

    李言问过自己无数次，恨宋尽川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他恨死宋尽川了。当初如果不是他那样恶毒赶走自己，自己也不会去寻他，不会撞见他和许黎那样亲密地庆祝演出，不会失魂落魄，不会被父亲仇家绑架，不会被切去一截手指。他永远记得那一天，生理上，心理上，都痛的要了他的命。他绝望于宋尽川对他的忽视，也就是那一刻开始，他决定回到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身边，接下事业，他想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报复宋尽川，报复宋尽川在乎的一切。

    可是他爱宋尽川吗？比起恨，他更爱这个男人。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占有他，想要欺负他，又看不得别人欺负他。他时常在想，若是宋尽川愿意就这样呆在自己身边，也许从前的恩怨自己可以不在乎，一截手指罢了，其实早就不疼了。

    他拨开宋尽川的发丝，手指在他坚挺秀气的鼻梁上游曳，微微煽动的睫毛很长，盖住了眼眸里的忧愁。

    他轻轻吻上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