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界日常(剧情:明渊最大的弱点,沈润的了悟隐痛,蛋睡梦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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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休息了吗?”有对比就有满足,沈润问询的态度相当平和。 完全没有怨怼,也并不是深藏到我察觉不了吗?明渊深深看了沈润一眼,抱着人脚步轻盈的跃下云床:“你睡吧,我给你沐浴。” “嗯,麻烦你把整个宫殿打扫一下,风卷残云毁掉也行。”沈润阖上眼眸,声音很是困倦:“我不想成为谈资,哪怕早已人尽皆知。” 明渊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嘴唇,声音是难得的柔和:“不会,睡吧。”或许,自己是该带沈润离开这里,免得每次想到沈润在魔宫宠幸过多少男女,就忍不住怒意,继而放纵己身伤害对方。 很快便陷入熟睡的沈润对此全然不知,也就更料想不到,此番种种不同,已让他和明渊之事,从即日起踏上了另一条再无法揣测发展的道路。 历载,圣帝明渊一统神魔两族第二年,携战败被擒的圣尊沈润至神族腹地。饶是圣帝为圣尊不立后不封妃,更不许任何人私下对圣尊不敬,给了圣尊远超战俘的实质地位,神族众臣也畏于圣帝一贯说一不二的威势,丝毫不敢不满。 沈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身下柔软的床褥舒服之极,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歪头便瞧见斑驳日光从雪白帘幕外透入,屋内敞亮透气,恰是宜居。 “魔尊大人。”正在沈润放缓心情大口呼吸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婢子能进来吗?” 沈润已认出了这是神界,是明渊原先所住的太子府,也是自己自以为胜利却一败涂地之处。此后,明渊施展术法让自己陷入沉睡,并率军反攻魔界,而魔军群龙无首,终至溃散而逃。胜负如此分明,魔族高层只能俯首称臣,神族大部分高层便在明渊率领下搬迁至魔界,沈润心知肚明,这是为了巩固统治。 但明渊带自己搬回神界,是前世未曾发生之事,也令沈润大为惊异不解。可他在面上还蛮端得住,再是困惑也只拧了拧眉,就将目光从窗格上收回,从容不迫回道:“进来。” “魔尊大人。”进来的婢女穿着得体的宫装,鞠躬的姿势恭恭敬敬:“这是御膳房送来的早膳。”神魔两族实力强一般都不需要饮食,但早得到圣帝吩咐,特意准备好各种魔族所喜欢、习惯的衣食用品,如今阖宫上下,自然无人不知圣帝对魔尊的心意。 婢女回答着,身后有一对侍从托盘鱼贯而入,手脚麻利摆膳。 沈润目光闪了闪,维持坐在床上的姿势,他对婢女、侍者言笑晏晏问道:“你们神族的早朝什么时候结束?来得及等他回来用膳吗。” “陛下才回来不久,最近公务繁忙,魔尊大人怕是等不及。”婢女细声细气回答,态度相当恭敬:“您请慢用,一个时辰后,婢子再来收拾。” 沈润瞧着那桌堪称丰盛的魔族膳食,又瞧着婢女、侍者们训练有素离开、关门,怔忪了片刻,终是起床用膳了。 婢女来收拾的同时,竟又捧来了一杯清茶、几枚丹药:“这是帝君让婢子送来的。” “那就拿过来吧。”沈润的指尖轻微颤动了一下,淡淡说道。他没问是什么,只因不管是好是坏,就凭自己现在等同于阶下囚的境遇,都不可能反抗。既如此,自己洒然服下,总比被婢女按着灌要好看一些。 但丹药一入口便化作精纯灵力,纾解着这些日子造成的疲惫,甚至处于封印状态,都能感受到年少征战沙场造成的些许难愈旧伤,被悄然无声滋补、调养,就完全在沈润意料之外了。他举杯饮下茶水润润嗓子,才没让颤音显露出来,而是视线飘到婢女身后,看似平淡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是我配的药。”回答沈润的,是刚刚下朝回来的明渊。他眸色极清极静,负手立于门口,一头银发被阳光披上一层浅淡金色,不说话注视过来的样子,美得像一幅泼墨山水图。 沈润不可否认自己的失神,好在婢女离开的步伐尽量轻盈,也还是有动静,将他从这一霎的心神摇曳中唤醒。 “你配的?这润物细无声的水平,倒是比年少大有长进啊。”只一瞬间,沈润便明了明渊不言明的心意,怕自己这些天又是战败受伤又是封印又是被改造身体,伤了根基?呵,这和前世还真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但明渊分明知晓,自己不过是为了自保而怀柔,没有逞强激怒他而已,却并未有过放弃自由和权势的想法。 “不过,你还真是心软,若非机缘巧合得了烛龙传承,一身实力实在通天彻地…”沈润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那你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我。”话虽如此,瞧着这张被当面点破心软的毛病,也依旧板着的脸,他确实无法抑制内心的动摇。论情谊深浅,沈润承认,凉薄如自己远不如明渊,一点小小温情,就能心软如斯。 明渊倒也不在意沈润的话,只反手把门关了,才缓步走到床前,意味深长说道:“这里是神界。” “然后呢?”沈润抱臂坐在床上,玩味瞧着明渊:“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是没机会围观,你觉得本尊还会…唔唔…” 明渊一手禁锢沈润的双腕,一手禁锢沈润的腰肢,直到对方被吻得快要窒息,方意犹未尽松开。他滚烫的唇舌从嘴唇移至下颚,再到颈项,用牙齿灵巧解开扣紧的扣子,让白皙肌肤上各式各样的吻痕、牙印裸露出来。 “嗯…”沈润低喘了一声,平日里邪气十足的眉眼氤氲出细汗,在被含住乳珠时猛地挣动了一下:“别…” 明渊这才松开手,他直起上半身俯视身下的人,目光平静无波却志在必得:“在神界,和你有关系的,现在只有我,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你吃醋?”沈润想笑,又笑不出来,反而有细细密密的酸楚疼痛从心底泛起。 明渊不置可否,伸手把沈润的衣襟理好,那几个解开的扣子也重新扣住,竟半点急色之意也无。 望着他的背影,沈润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猜,你妻妾成群、子嗣繁多时,我是什么心情?”明渊打开门,迎着光驻足,却并未回头。 听见魔尊的呼吸声一重,圣帝淡淡说道:“所以,我不会信你。”你不会爱我,你示敌以弱,都无妨,我依旧爱你,也可以给你许多,包括尊重。唯独恣意风流的自由、唯我独尊的权势,你想也别想。 沈润怔怔瞧着关上的门,一句低语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真是我错了。”一开始想得到明渊,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转折。可惜,他选择了求而不得就找替身,而不是像明渊一样宁缺毋滥。那明渊不信自己其实也爱他,便再正常不过了。 这点儿低落在沈润心中留下几点痕迹,但心机极深的沈润很快便没有再表现半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