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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月,爷爷把你喊回家一趟。 看了你好久,才说道:“黑了,结实了不少。” 你笑了笑,和老爷子闲聊了几句,就准备回去。 被爷爷拦住了。 “阿斐,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荣家。” 他苍老干燥的手摸着你的侧脸,昏黄的眼珠,眼神却依旧清明。 “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都看开了。” “阿斐,回家吧。” 你眼睛有些酸。 “爷爷,我不敢回来。” 我不想等少糖鲜奶了,但我也中意不了其他人了。 这场爱情我走的好艰难,艰难到我已经放弃所有希望。 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过一辈子。 爷爷把你抱在怀里,拍着你的背。 “你是我的独孙,没有人敢逼你。” 冰凉的泪珠滴在你脖子上。 “你不想等,就谁也不要等。不想中意别人,就谁也不中意。” “荣家就是你的后盾。” 你在唯一的亲人怀里,哭的涕泗横流。 在第九个月初,回家了。 带着那只奶牛花猫。 你之前决定的那几个大项目,全都尘埃落定。 一次性把损失弥补回来不少,公关部建议你开一场发布会。 你消失了太长时间,总要给一个机会。 让大家知道,荣家还是第一。 你答应了。 打了个电话给秘书,问她关于养猫的经验。 秘书告诉你,她是狗党。 你遗憾的挂了电话,按照自己的方式养。 把它宠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你琢磨着要给它起个名字。在甜甜和娇娇之间犹豫不决。 老炮给你发微信建议,不如叫甜椒。 你把他拉黑了三分钟。 决定叫乖乖。 然后有一天起床的时候,发现乖乖的肚子大了。 你打电话问老炮,边个把你的乖乖欺负了。 老炮说你傻,工地除了男人多,就是野猫多。 打不过当然要被睡。 你气死了,发布会都不想去了。 只想在家陪着乖乖。 但是爱情没有了,钱就是最重要的。 你打扮的衣冠楚楚,就是觉得好久没有穿西装,有点勒。 堂哥给你整好领带,眼眶有点红。 “死衰仔!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讹钱,有多难你知嘛?” 你抱了抱他,“以后不会了,我们又是黄金拍档,杀遍全港。” 你走进了发布会。 熟悉的镁光灯,长枪短炮。密密麻麻的记者。 你扬起一个微笑,这里是你熟悉的战场。 你两辈子的爱好,都是做生意。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让你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几个项目进行的十分快,不过是半个小时,你就阐述清楚了目的和结果。 剩下半个小时自由提问时间。 你打开矿泉水,随便指了一个人。 “荣生跟宋小姐解除婚约后,就一直没有消息,请问这段时间,是去治疗情伤了吗?” 你挪了挪话筒,开记者会,免不了就会掺和几个对家的败类。 “和平分手而已。” “可是宋小姐登报……整整骂了你半个月。这也是你所说的,和平分手吗?” “她只是骂了我半个月,难道还不和平?” 傻逼记者们,可能是抓不到你的黑点。一个劲儿的往感情上面问。 “那荣先生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敢问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或者现在有合适的交往对象吗?” 你揉了揉眉心,上台前爷爷的话又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想干咩就干咩,趁着我还在。” 邱刚敖坐在会议厅,典狱长发颠。 要求大家一起来看新闻,美名其曰密切关注港城的经济发展状况。 邱刚敖看到了荣斐,挤到第一排,站在C位,仔细的看着。 “荣先生,是不是感情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感觉他话里有话。 “边个说我有难言之隐,我好得很,现在有稳定的交往对象。” “崔岩,一米七八,二十五岁,工程学院毕业,交往了大概九个月,准备年底结婚,” 与其这帮记者叽叽歪歪叽叽歪歪,揪着问题不放,让你头疼,不如让他们彻底闭嘴。 你只感觉到话音刚落,闪光灯哐哐哐哐的闪,现场也立马骚乱起来。 “荣先生对象是港城哪位千金!?” “这么贸然的决定结婚,婚前财产怎么分。” “荣先生……” “荣先生……请回答一下问题。” 你抬手压下去一切喧哗。 “荣先生决定结婚,决定的这么仓促!难道是有什么原因!?” 宋婉刚跟你分手,就直接跟别人订婚。 怎么没人说她有咩原因!? 记者还在不依不饶。 “我下个月就要当爸爸,这就是原因了。” 现场一片寂静,堂哥把水喷了前排记者一身。 你把自己的水递给他,结束了发布会。 乖乖还在家等着你,下个月就有小宝宝了。 可以生两个。 一个叫甜甜,一个叫娇娇。 爷爷给你打来电话,“你决定好了?” 你点点头,“与其不依不饶的被问一辈子,不如当机立断。我抽空去一下孤儿院。” 你早就打定了主意。 “那你的新娘崔岩呢?” 你点了一根烟,“可能正在工地叉车。” ……………… “老炮!老炮!” 工地上的杂音轰轰隆隆,底下的工人扯着嗓子拼命大喊。 “老炮,你个臭傻逼!” 老炮叉着车,吊起一吨重的石板。 隔着窗户喊:“干咩啊,没看我忙着呢!?” “你叉车证记得去更新一下!” 老炮点了点头,专心吊石板。 荣斐:崔岩是我毕生挚爱,带我走出混沌的人生,一米七八四十五岁,有一个女儿。 半夜还会给失眠的我唱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