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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张崇邦，但可盈没有错。 在狙击手一枪击毙司徒杰后，炸弹还在跳。 他妈的邱刚敖这个衰仔，是不是真想炸死你跑路！？ 你和张崇邦一起把可盈护住，但爆炸的冲击力太大。 再加上可盈被挟持太久，昏倒了。被紧急送往医院。 你紧盯着阿华几个人，那几个没有一个敢抬头看你的。 你跟着张崇邦去医院，在路上复盘整件事情。 一定不能让张崇邦抓到漏洞，他现在反应不及，只是因为可盈出事了。 一旦情况缓和，他绝对不会这么被轻易的糊弄过去。 可盈被送进了抢救室，张崇邦在门口等着。 忽然抬头问你，“阿敖呢？” 他面无表情，你猜不出那声气音，他究竟有没有听到。 摊了摊手，“在荣宅喽。” “你们前几天不是刚从荣宅搬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张崇邦的意思。 他在怀疑邱刚敖。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尤其是阿华几个人，直接对张崇邦怒目而视。 你站在他对面，像山一样执着的男人抬头看着你。 “你怀疑阿敖？” “我只是问你他在哪里？” “在荣宅，我回答了。” “你们前几天刚从荣宅搬出来，我也对你的回答，表示了疑问。” 慧思又开始屏气，这两个人之间的对峙，丝毫不亚于刚刚的爆炸案。 很奇怪，明明之前还配合无间。一旦逃出生天，却又势不两立。 很少有人能抵抗邦主的威压，可荣先生不但能，反而可以更胜一筹。 慧思第一次明白。 纵横商场的资本家，周身的气势可以丝毫不亚于，在枪林弹雨中讨生活的缉毒警。 你点了一根烟，决定单刀直入。 “荣宅不会跑，搜查令申请到。里里外外随便你。” “阿华，给阿敖打电话，让他赶紧滚过来。” 阿华忙不迭的拿出手机。 “不用！” 张崇邦制止住他，“我来打，看看老爷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阿敖。” 就在这时，一群人走过来。 “张sir，我们是内部调查科的。你今天在舞蹈馆，涉及向飞虎队队员蓄意开枪，以及多次违抗上级命令，擅自行动，违抗警令。” “这是拘捕令，现在要拘捕你。” 周公看不下去，要来阻止。 “喂，你现在来搞邦主，是咩意思啊，” 是乜意思，张崇邦平常立功，高层领功，但仍然看他不顺眼。 饭局的那一桌子高层，可不要借由这次事件，扒他一层皮。 张崇邦不肯走，医生还没有出来。 你知道他的焦急，毕竟你也曾在icu门外，这么等过。 你走上前，给领头的递上一根烟。 “兄弟，通融一下。他老婆还没出来。” “你是边个？” 你挑了挑眉，炸弹是把你毁容了吗？ “我是荣斐。” “荣斐又怎么样？还能拦着我们内部调查科的公事？” 那人软硬不吃，直接掏出手铐。 调查科的人。 嗯，了不起。 你点点头，把张崇邦的手机拿过。 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荣斐，你手下的这几个人，你看着胸牌，一个个的说出名字。” 刚开始几句，还能保持住冷静，可最后越说越来火。 今天一天，都是一群糟心事。 说到最后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都是一群猪吗！痴线都比他们聪明！？怎么！？有拘捕令了不起！？调查科了不起！？” “想抓人！？可以啊！” 你拿走领头人手里的文件，翻出拘捕令直接团成一团。 “让一哥亲自带着拘捕令过来！到我面前一字一句说清楚他的罪状，再带走不迟！” 你火气正胜，指尖的烟都快烧完。 你把手机扔到地上，到领头人面前。 “钥匙呢？” “咩个……咩个钥匙？” “手铐钥匙！” “我们……我们没有接到通知……” 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指责的声音几乎要突破手机听筒，他白着脸把钥匙给了你。 你把张崇邦的手铐解开，把钥匙直接扔到楼下，还不解气。 “你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一手遮天！” 内部调查科的人，可能真的是被惯坏了。 临走还敢给你放狠话。 “站住！” 你走上前，打量着那个领头人。 饭局高层的走狗，能有资格指责你？ 你整了整他的领带，“内部调查科的方sir是吧？” “回家歇个一年两年，你就知道我大概能遮多大的天！” 整个走廊寂静无声。 张崇邦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谢你。” “我为了可盈而已，我也不想她在病房里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都不是丈夫。” “荣斐。王琨，司徒杰。出事的这些人，你真的不怀疑阿敖？” 爆珠忍不住，“怀疑我们！？王琨案子我们不在场证明已经提供，司徒杰我们就在现场，怎么！？是不是现在要把我们抓进去啊？” 周公慧思拦着情绪激动的爆珠。 “我怀疑邱刚敖？” 你直视着张崇邦，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连我也想杀？” 张崇邦摇摇头，“他不会杀你的。” 一根烟到头，被你捻灭。 “不一定，我仇人那么多，搞不准那天就死掉了。” “等我死了，你再去查不迟。” “但我活着一天，搜查令你这辈子都不用想。” 你转头对阿华说道：“给邱刚敖打电话，让他赶紧滚到医院，我公司还有事，没空陪你们玩。” 邱刚敖担心荣斐，原定的司徒杰死后，就近在悬崖边，解决沈刚的计划都没有实施，就匆匆赶往医院。 然后在医院大门外看到了荣斐。 脸上有灰，但没受伤。 他松下一口气，想上前去给荣斐擦脸，却被他躲了过去。 邱刚敖的手僵在半空，手指难耐的搓了两下，就放了下去。 “脸上有灰。” 你冷着脸，“你到医院来干咩？” 邱刚敖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你让阿华通知我来医院？” 哦，你打量着阿敖全身上下，意有所指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消息。” 你平常不会这么不给他面子的。 但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盈和小孩子有什么错！？ 凭什么要被牵连进你的复仇中！？ “你刚从爷爷那里回来，他现在在干咩？” 邱刚敖眼色一沉，“在整理花园吧，我出来的时候。” 你点点头，没有多说，离开医院了。 阿敖在你身后喊了两声，你头一次不想理他。 邱刚敖焦躁的看着荣斐离开的背影，头一次后悔和沈刚合作。 他们或许没有在警察那边暴露。 可荣斐，绝对知道了。 慧思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生气的荣先生。 冷着脸，眉目生硬。 一个人，压下整条走廊人的威压。 直到他离开以后，走廊的气氛才有几分缓和。 医生出来宣布可盈姐问题不大，只是受到了些许震荡。 邦主这才松了一口气，邱sir随后也赶来了。 邦主没有多问，慧思隐隐觉得，邦主好像有哪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邦主，如果是心中有疑虑。一定会直接问出来。 但现在，不知道是司徒杰死前的那番披露，还是刚刚荣先生的表态。 都让原本在光明世界坦坦荡荡的邦主，蒙上了一层阴影。 邦主从病房出来，告诉邱sir。 “可盈想见你，荣斐在爆炸的时候帮她挡了一下，她想托你道谢。” 邱刚敖走了进去。 他们不算很熟，联系的纽带只是张崇邦，和他的关系破裂之后，来往的机会也不多了。 “身体怎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邱刚敖给她倒了一杯水。 蓝可盈脸色很白，手上还输着液。 她很久没有说话。邱刚敖有些不耐烦，想去找荣斐。 “如果你……” “阿敖，我知道是你。” 她抬头看向邱刚敖，“我离司徒先生最近，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你让司徒杰住手，让荣先生跑。” 她垂下眼睫，“我都听到了？” 邱刚敖捏紧了兜里的蝴蝶刀，脑子里飞快的勾画，暴露后的所有安排。 在飞速安排好一切退路之后。他心里才十分缓慢的涌上一股痛。 阿斐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阿邦的。” 邱刚敖给她掖了掖被子，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动脉。 “不要多想，你只是被吓到了。” 他转身出了病房，走到无人的楼梯间。 唇角的笑容立马消失。 他用蓝可盈可怜？ 可笑，就算她直接告诉张崇邦，他都不带怕的。 她以为张崇邦有多正义！？ 在危险面前，还不是选择了自己的小家庭。 衬的他们几个被毁掉的人生，显得格外讽刺。 原来不是他们没有正义重要，只是他们在张崇邦心里。 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蓝可盈而已。 十几年朝夕相处的兄弟，比不过他可以随时变换的正义。 他回了仓库，沈刚正在那里等着他。 “下一个霍兆堂，先付一下利息？” 他躺在床上，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小包粉末。 邱刚敖脱下外套，蝴蝶刀扔到一边。 曲腿压住他的胸膛，藏在衬衣里的针管抵在他的脖颈。 勾出一个笑容。 “好啊，年底了，我们账也要清一清，才好开始新的一年。” 沈刚的表情慢慢变得惊恐，针剂已经完全打空。 全身丧失了所有力气，但理智却仍旧存在。 沈刚眼睁睁的看着邱刚敖，把他放在地上。 邱刚敖吹着口哨，又在地上铺了一层防水布。 “一会儿血太多，好难打理啊。” 沈刚心跳如鼓，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镇静。 “还有霍兆堂，你不想杀霍兆堂了吗？” 邱刚敖一脚踩住他的断指，下死力碾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刚的惨叫，响彻整个仓库。 邱刚敖嗤笑一声，“还以为你多有种。” “霍兆堂！霍兆堂！你想杀霍兆堂！你不是还想和荣斐好好过！？你不能冒着暴露的风险杀我。” 就算知道邱刚敖一定会除掉他，但起码也要是杀掉霍兆堂之后。 沈刚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早！ 邱刚敖手里的行动没有停，嘴里倒是好心解释道：“你的变数太大，我不想用了。” 今天这出有点吓到邱刚敖了。 王琨那次再危险，荣斐也是在自己眼下。 可今天这回，那种抓不到摸不住，只能徒劳拼命赶去的滋味。 邱刚敖再也不想尝试。 沈刚必须要死！ 他划开沈刚的四肢，看着鲜血缓缓流出。 歪着头感叹，“便宜你了，要不是我废了太多时间，去毁掉你手里的东西。你应该会早超生几天的。” 双手双脚都被划开，身体越变越冷。 理智是清醒的，但却无法求生的绝望感。 让沈刚哈哈大笑，阿sir以为杀了他，他那些肮脏事情，就不会有人知！？ 简直可笑，阿sir没有想放过他。 他同样也没有想放过邱刚敖！ 那些照片，早就被他邮到荣宅。 收信人荣斐。 他偏不告诉阿sir，他要让荣斐看到那些照片，彻底认清邱刚敖是个多脏的烂人！ 然后彻底扔掉这只疯狗！ 失血过多的前期，反而让他肾上腺素激升。 “阿sir，你不是好疑惑我怎么这么恨你！？” “其实我一点都不恨你，我中意你中意的很！从你救下我那天就中意！” 他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动。 “但谁让荣斐也中意你！？” “谁让我姐姐因荣斐而死！” “你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荣斐！” “你仔细想想！” “何伟乐的案子和荣斐有关，是他害你入狱！” “我和荣斐有仇！是他害你遭受那些！” “这个世上如果没有荣斐！” “你说不定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高级督察！” 邱刚敖歪着头，割下了他的舌头。 盘腿坐在沙发上，咬着指甲看他的鲜血，在身下的防水布上，积起血洼。 “不会的，只要张崇邦说出那句‘有’，什么清清白白的高级警督，什么干净的邱刚敖，就都死了。” “你只是没本事，抓不到那些真正把你姐姐害死的元凶，就把我拉入泥潭。” “不过无所谓，你这种怨天尤人的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邱刚敖把那包粉末撒到沈刚鼻尖。 看着他在濒死之际，还贪婪的吸食。 他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邱刚敖的心跳越来越快。 兴奋和激动充斥着他的头脑。 这个人终于死了！ 他的血在流，伴随着他生命消失的，好像他不堪回首的曾经。 那些被压在地上欺辱的日夜。 被男人灌药丧志理智的放荡。 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邱刚敖。 总洗也洗不清的指印和痕迹。 终于都要消失了，邱刚敖长舒一口气。 蜷缩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 ………………………… 你回到家，爷爷正在吃饭。 见你回来，吩咐周叔也给你盛一碗。 “你的小朋友，发生了咩事？” “一点小事，不重要。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爷爷点点头，“青年仔可能警校没毕业，问话都不会问，三两句就被我套出来。” 你喝了一碗汤，感觉整个世界只有爷爷配做你队友。 剩下的都是猪。 “我听说你前一段，在调查沈刚？” 爷爷给你夹了一块排骨。 你想到那个烂人，排骨咬的咯吱作响。 “之前的狱警，有点事情想问他。” “狱警 ？” 爷爷头一次露出疑问的表情，“我以为你最近，又查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又是查沈刚的。” “还以为你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你惊疑的抬起头，脑子在几秒中就缕清了所有的关系。 最后的结果，却让你不寒而栗。 因你而死的女孩子，被爷爷瞒的严严实实。 毛遂自荐在狱中照顾阿sir的沈刚。 医务室那段不敢入目的视频。 最后归于舞蹈室那声：她是我姐姐！她因你而死！ 你的勺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终于想起那个声音是谁的。 是沈刚！ 是对阿敖施暴的狱警，也是那个女孩子的弟弟。 阿敖和他在一起！？ 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阿敖才会在监狱里遭受那些！？ 你魂不守舍的站起身。 “他们两个，是咩个关系？” 你看着地上的碎片，头一次问出心知肚明的问题。 “姐弟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刚刚警察给我打来电话，说舞蹈室的绑匪，同样是沈刚指使的。” “他姐姐去后，他改了姓。” 一切都连上了。 为什么阿sir明明救过沈刚的命，还会被他那样对待。 是因为你。 你呼出一口气，有些站不稳。 “是不是低血糖，坐下来吃点东西。” 你摇摇头，魂不守舍的站起身。 “不，我……我还有些事情处理……爷爷……你……” “阿斐，镇定点。爷爷在这里。” 爷爷扶着你的胳膊，一下下拍着你的背。 “深呼吸，不要急。爷爷在这里。” 你眨着眼，按着爷爷的话，拼命的镇定下来。 “我没事，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 你站起身，你得去找阿敖。 “周叔在信箱收到几封信，你的名字，放到你书房有几天了，你要不要拿了再走。” 爷爷没有多问，又坐回去慢慢喝汤。 你走到书房，桌子上有几个厚厚的信封。 你划开封口，最上方是一张便签。 【你好啊，荣斐。】 【我是沈刚。】 【那个狱警。】 【被你害死的女孩子的弟弟。】 【不过没事，我都还到阿sir身上了。】 底下是厚厚的一沓照片。 那是你在监控里，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侮辱。 阿敖在哭，一群人在笑。 反胃感立刻涌了上来，你生生忍住。一张张翻着照片。 终于明白了阿敖的恨。 监控之外，一片漆黑，没有生路。 照片背面有小小的批注。 【4.1给他喂了药，他叫的声音真大】 【5.1骨头太硬，气死我了】 间隔越来越短，从一月一次到一周，再到每天。 【6.15荣斐真有用，只要提起他。阿sir两根都吞得下去。】 【6.18今天没有看好那群人，竟然让他们在阿sir大腿划正字】 【6.19正字真过瘾，我也想画。】 【6.20他最近瘦了好多，要不要缓缓？】 【6.21他竟然还有力气反抗，有力气骂！】 【那荣斐和他的兄弟们威胁，果然很有用。】 【6.22/6.23/6.24/6.25】 一天又一天，一张又一张。 你以为监控是所有，殊不知那只是冰山一角。 你坐在椅子上，最后一张照片。 是阿sir在一个仓库。 背后的批注：【你看到了吗？】 1.荣斐是在霍兆堂饭局上，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 2.当年监狱监控，没有沈刚牢房里的视频 3.荣斐去查了那个女孩子，但是沈刚改姓了 4.在舞蹈室，荣斐没有听出沈刚的声音，因为他只跟他交谈过几次。 5.荣斐一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这期间的关系。 6.我想要留言 你拿着那堆照片，去卫生间点燃。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彻底化作灰烬。 只剩最后一张。 阿敖在仓库里。 你知道沈刚为什么会自愿，出现在明面上了。 你死死捏着那张照片，沈刚差一点就赢了。 如果是他知道一切之前，看到这张照片。 说不定还真的能狠下心，和阿sir一刀两断，各走一边。 真心都暖不起来的狼心狗肺，何必再浪费时间。 你又想到自己对堂哥说的那句话。 未经他人苦，莫叫他人善。 你埋怨堂哥不了解事情真相，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以为自己看了就监狱里的视频，就知道了一切。 又怎么能想到，在监控不存在的地方。 阿敖一个人受了多少苦。 你还是把那张照片烧了。 一堆灰烬全部冲进马桶。 你出门开车，坐在车里，又不知道阿敖现在到底在哪里。 摸了摸左脸，阿敖看到你的时候，说你脸上有灰，想给你擦，被你躲过去了。 他有些怕，在身后又喊了你两声。 你没有回头，因为那会儿正生气。 对啊！ 你捂住脸，我是生气的啊。 气他不知足，放着太平日子不过，一定要复仇。 还牵连无辜的人，气你这些年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你凭什么生气呢？有什么资格怨阿sir呢？ 你呆坐在驾驶室内。 想起了沈刚曾经说过的话：荣生这么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 是啊。 你把阿sir从法庭保出，在监狱里打通关系，看过监控之后，杀了所有欺负过他的人。 以为自己做的够完美了。 觉得自己是邱刚敖的保护伞。 可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 甚至连阿敖受到的这些暴力，也都是因为你的原因。 你从不觉得那个女孩子的死，是你的过错。 但错就错在，沈刚认为是。 你自作聪明的去布置饭局，逼着阿敖他们去和解。 又觉得自己安排的好好，甚至都不用他们去喝那杯和解酒。 但换一步，万一阿敖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呢。 万一他们只想痛痛快快的报仇，干干脆脆的彻底当个悍匪。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不用在警局受人指点，也不用忍受高层之间的腐败黑暗。 你不是没有一点怨的。 在阿敖毫不犹豫冲你开枪的时候，在阿敖为了复仇，天天把你抛到脑后的时候，在阿敖戴上面具，向你表明态度的时候。 他不会放弃复仇！ 可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在想，阿敖怎么这么死脑筋！？ 你已经做的这么好了。 救他，和他结婚，为他保住职位，杀掉所有知情人。 他什么都有，只是做了一年牢。 你根本不在乎那些事情，更何况知情人被全部灭口。 为什么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为什么呢！？ 你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当然是因为，你他妈的知道的还不够多！ 因为你自诩聪明！觉得把阿sir照顾的好好！ 觉得他还没有为了你放弃复仇，是他的不对！是他死脑筋！ 殊不知他的那个面具，就已经告诉了你答案。 他不想和你过下去，他想痛痛快快的报仇！ 他是邱刚敖，无论是警察还是悍匪。 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是你拖住了，就好像他当年拖住你一样。 你趴在方向盘上，想起你躲开后阿敖的眼神。 想起刚出狱时，他刷光卡买的戒指。 想到他明明不喜欢被压制，偏偏温和顺从的模样。 想到舞蹈室里的那声“住手！” 他不是不中意你，他只是给不出更多。 你却不满足，想要他的全部。 他的那些苦，你也未曾全部看到。 却只想让他善。 ………… 沈刚死了，完完全全的死透了。 邱刚敖又在沙发上做了许久，才跳下来踢了踢他的尸体。 都僵硬了。 鲜血积在身下，已经半凝固。 邱刚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种滋味，但他好兴奋，好激动，好想让荣斐过来看。 这个人终于死了，不会有人再逼迫他，威胁他。 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有好多个未接来电。 都是荣斐的。 邱刚敖有些紧张，他想起荣斐躲开的动作，和没有回头的背影。 他放下手机，去处理沈刚的尸体。 把血全都处理干净，尸体先藏到早就准备好的铁柜中。 才敢接起手机。 “喂。” “你在那边？” 邱刚敖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荣斐不远处素面摊的地址，又或者是他们常去的打边炉地址。 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件废旧仓库的真正地址。 荣斐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邱刚敖打开排风，疏散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杀王琨的时候，他戴上了面具。 杀司徒杰和沈刚，他暴露仓库位置。 他一点点把自己剥给荣斐，希望最后一个仇人死去。 他就能全心全意对荣斐。 我纵横网文这么多年，手下发过无数刀，但这一张，把我眼眶打湿了。 因为用的”你“这个人称，所以描写都很片面，完全处于你的角度。 所以你就是我们大家。 大家站在上帝视角，觉得你付出这么多，阿敖还不领情，还不够爱你，还不能放下复仇。 但他其实已经在自己能做的范围里，给到你所有了。 高高在上。 这个不是写荣斐，而是我写文时的角度。 我拯救了你，我那么有钱有势又靓，你为什么还不回头，放弃复仇，一心只有我。 但邱刚敖就是邱刚敖，纵使是一个纸片人，但谢霆锋把他演活了。 说实话，我对柠檬其实没感觉，我从头到尾都是对邱刚敖这个角色，有着疯狂的迷恋。 或许换成邱刚敖的角度；我已经对你表明了态度，不想拖累你，我们分开吧。 我宁可同归于尽去复仇，也不想累得你为我牵肠挂肚。 可你抓住了我的手，我就只能后退后退再后退。 努力的在复仇这个漩涡中，保全自己。和你有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