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再遇,门后激情拥吻
臧涛越在一家汉堡店独自一人静静地吃着食物。 这是他常来的一家汉堡店,味道不错,价格公道,最重要的是距离那栋楼很近。 今天是周六,又是晚饭的时间,所以汉堡店的人非常多,不过好在他来的比较早,店里还余一个靠窗的位置。 路过的年轻女性会时不时朝他的座位投过来一个眼神,有大胆的女人甚至坐到他的对面打招呼,“hi,帅哥一个人啊”,而臧涛越则是全程默不作声吃东西,完全不予理会,女人觉得无趣便讪讪地离开了。 邻桌坐了四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正眉飞色舞地谈论着明星八卦,其中一个高马尾的女生站起身走向取餐台。 高马尾女生回来后并没有坐下,而是跺着双脚啊啊乱叫。她穿的高跟鞋,地板又是瓷砖的,因此即使在热闹的汉堡店发出的声音也是足以震耳的。周围的食客听到后不悦地扭头望向声音来源,同桌的女生连忙伸手拉高马尾女生坐下,“喂,奇奇,你干什么啊,当街表演跳大神吗?” 名叫奇奇的女生坐下后双手握拳,哆嗦着嘴唇开口,“姐妹们,姐妹们,我看到了帅哥,大帅哥!” 她斜对面的短发女生充满疑惑地“啊”了一声,然后压低嗓子向高马尾女生开口,“奇奇,你指的是咱们后面的那个阳光型的帅哥吗?” “No,你后面那个是挺帅,但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长发及腰的漂亮女生捂住了嘴,“奇,你又口不择言”,高马尾女生眨巴双眼示意她错了,长发女生微垂眸松开了手。 “呼,沁,你想憋死我啊”,眼见长发女生不理自己,高马尾便转向对面的两个女生道“梦茹,馨馨,我跟你们说那个男生真的好帅。啊,不,是漂亮,不是娘们唧唧的那种漂亮,是五官无可挑剔的漂亮,尤其是眼睛,天呐,只一眼我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幅水墨画。” 一直未开口的眼镜女生打断了高马尾女生的话,“真的吗?和H国新出道的灿比起来呢?” 眼镜女生认为男明星里灿最漂亮,一个区区路人是根本不配和灿相提并论的,她提出灿的名字只是想堵住朋友喋喋不休的嘴。 “比他还漂亮,而且人家的漂亮是纯天然无装饰的好吧。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都是完美的,对了,他嘴唇下方还有一颗痣,美人痣。我以为美人痣这种东西只有长在女人脸上才叫美人痣,直到我看到了他,啊!美上加美,美得不可方物!” 高马尾女生神情显然是非常激动,而声音自然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因此她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臧涛越耳朵里,他本来觉得邻桌太过吵闹想赶紧吃完走人,而听到“水墨画”三个字的时候他咬薯条的动作一顿,再听到后面的“美人痣”时他已眉头紧锁。 高马尾女生还在滔滔不绝,用各种华丽的辞藻去形容她见过的那个美男子,长发女生端起她面前的可乐递到身边人嘴边,高马尾手都没动张嘴就着长发女生的手喝了一大口。 眼镜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写写画画,不到十秒就推给高马尾女生,“是长这样吗?” 高马尾蹙眉,“不对不对,眼睛是长型的但不小,鼻梁很高,嘴唇线条是笔直的。” 眼镜女生翻了一页再次执笔勾勒后推过去,“痣的位置不对,是右下方。梦茹你的画功很好,画的已经很像了,但和他本人比起来还是没法比,他……” “打扰一下,请问我可以看一下美女你作的画吗?” 高马尾眨巴眨巴眼,长发女生端起可乐喝了一口,短发女生捂嘴瞪眼,眼镜女生推了推眼镜后将桌上的画本递给高个男人。 臧涛越握着薄薄画本的手微微颤抖,万嘉鸣,是万嘉鸣,是他找了六年等了六年的万嘉鸣。 “谢谢”,双手递还画本后,臧涛越又鞠了一躬才转身匆匆离去。 “唉,这男的搞什么啊?不管他,我接着跟你们说,那个男生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他娘的英年早婚,丫丫的看着像个二十三四的大学生,可居然孩子都五六岁了!” 而已经在五米开外的臧涛越显然没听到这句话,他在店里连续绕了四五圈也没看到一个疑似万嘉鸣的男人,苦寻无果的他只能向店里的男服务员边说边比划地打听,得到的回答是人来过,但在三分钟前离开了。 臧涛越焦急地大步跑出店门,可是外面除了快速穿梭的车辆,各色各样的人群外哪还有万嘉鸣的影子,他无助地蹲在马路边双手抱头,嘴里反来复去地嘟囔着三个字,“万嘉鸣,万嘉鸣,万嘉鸣……” “先生,先生?” 略沙哑的女人声音打断了臧涛越的回忆,他站起身努力调整脸上的神情,“你好,请问是在叫我吗?” “是的,我想问一下您是臧涛越先生吗?” 看到男人点头后,女服务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先生的。” 臧涛越刚想开口询问是什么样的人,店门口就传来男人的不耐烦声音,“张姐,你干嘛呢,店里都快忙死了。” 胖胖的张姐不好意思地朝比她高许多的男人笑笑道“臧先生,我先去忙了。” 打开纸条后的臧涛越瞳孔微缩,纸上并没有什么骇人的话,只是短短的五个字“回家的时间”,钢笔字,且字迹端正优美,颇有书法大家的风范。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臧涛越都再熟悉不过。 …… 万嘉鸣背对着灯光,低头俯视坐在地上的男人。 “好久不见,越哥。” 臧涛越抬起脖颈双眼痴迷地望着漂亮得恍若虚假不存在的男人。 六年了,自从那天被万嘉鸣抛弃在医院已经过了整整六年。六年来他一有时间就会来这栋楼,在曾经住过的房间门口干坐,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候甚至坐一夜,可始终没有等到想见的人。六年来他每天一睁眼想的就是“万嘉鸣”三个字,此外,刷牙洗脸,一日三餐,洗澡穿衣,走路跑步,工作睡觉……全都会不自觉地想起万嘉鸣。还有自慰时撸着鸡巴想万嘉鸣的鸡巴,用手指道具玩弄自己的屁眼时想着万嘉鸣的手指,闭眼张嘴时想着万嘉鸣身上香甜的味道,口腔内柔软的舌头…… 他将手机里存的万嘉鸣照片打印成各寸照片,打印成一米多高的海报,将照片海报贴满卧室的每一处角落,抱着印有万嘉鸣照片的抱枕睡觉,捧着印有万嘉鸣照片的马克杯喝水,披着印有万嘉鸣照片的被子睡觉,每天亲吻万嘉鸣的照片不下一百次……各种各样的离谱行为仿佛一个追星追傻了的脑残粉。 臧涛越觉得他一定在做梦,因为只有梦里万嘉鸣才会吻他,温柔地吻他。 “啊……” 乳头被手指粗暴地掐了一下,臧涛越痛呼出声。痛?梦里怎么会痛? “越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被抵在门上的男人呆呆地伸出一只手在两人头顶比比划划,片刻后呆呆地开口“万嘉鸣,你……你长高了。” 玄关处传来清越的低笑声,万嘉鸣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他凑到男人耳边呢喃“越哥,难道我长高了你不喜欢了?” 臧涛越摆着两只手一脸的惊慌失措,“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都……” “都什么”,万嘉鸣抬起男人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乖狗狗,告诉主人,都什么?” 在下巴被触摸的一瞬间臧涛越就心跳加速,在听到“乖狗狗”三个字时臧涛越双颊绯红一片,而在看到那双明亮美丽的墨黑眼眸时臧涛越小腹一阵燥热,对视几秒后,他,勃起了。 “无论主人变成什么样,狗狗都……都喜欢你”,最后三个字臧涛越是从喉咙里往外飘出来的,声音小若蚊蝇,万嘉鸣自然是没听清,他又俯身凑近了些重复询问道“都什么?” 哪知没有得到回答却在话落的下一秒被贴着门的男人一个反扑,扑到了地上。 “嘶” 臧涛越等待男人因疼痛而张嘴发声后便瞬间贴上男人的唇瓣,将自己热烫的大舌头滑进男人嘴巴内翻搅,而万嘉鸣只是在身上人的挺翘肉臀上重重甩了一巴掌,却并没有阻止自己口腔内乱来的舌头。 曾经撩妹无数的臧涛越吻技是一流的,和他接吻过的女性没有一个不软了半边身子湿着媚眼夸赞的,可眼下的亲吻实在谈不上技术多好,反倒像十五六的毛头小子第一次亲吻般青涩,青涩却饱含热情,这份热情似火般猛烈,又如水般柔和。 舌尖相抵,舌身缠绕,舌根环拥。 唇开,唇合,唇离,唇聚。 牙齿磕碰,唾液互传,气息混合。 …… 半个小时后臧涛越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湿滑暖热的口腔,牙齿叼着身下人的下唇轻柔地撕磨,“好甜。” 万嘉鸣抿着红肿的双唇翻身将身上人压在身下,低笑道“喝了可乐,当然是甜的。” “不一样,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万嘉鸣含着男人的耳垂舔舐,侧耳听着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声,手指滑进男人衣摆内一路向下抚摸。 “和可乐的味道不一样……啊~” 半勃起的肉棒被熟悉的寒凉包裹,臧涛越抓着男人腰间的衣物仰起脖颈放肆呻吟。 声音尖细而甜腻娇软,与他庞大的体格形成鲜明的对比。喜欢纤细小0的猛1只听到这声音的话怕是激动得鸡儿都流水,但万嘉鸣听后却是眉头微蹙,“别压嗓子,不适合你。” 声音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臧涛越窘得脖子都红透了,这几年他看了很多bl动漫,GV,了解了很多情趣道具,学习了很多男男做爱用的姿势,还模仿动漫里可爱的小受叫床时的声音。因为他发现很多腐女以及gay里的1都喜欢娇滴滴的可爱小0,他们身子软,皮肤白,叫声甜,跟这些小0相比他则是身子硬,皮肤黄,叫声粗。身型是改变不了了,皮肤倒没以前那么黑了,但离雪白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有声音是可以后天加工的。 于是臧涛越查了很多资料,学习如何使嗓音变细,又如何在叫床的时候甜甜的叫出来。他觉得自己挺成功的,因为在某个gay专用社交平台发过自己的练习成果,引来了好多乱七八糟的1还有0.5搭讪。 但万嘉鸣不喜欢,那就是彻底的失败。 眼见地上的男人就差把“失落”二字刻在脑门上,万嘉鸣亲亲男人的嘴角哄道“狗狗乖,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又转而贴着男人的耳廓加了一句“主人喜欢乖狗狗以前的叫声。” 砰,巨大的烟花炸开,穿云裂石,遮天蔽日,绚丽夺目。 臧涛越犹如八爪鱼般紧紧缠在位于上方的万嘉鸣身上,嘴巴贴着嘴巴,双手搂着脖颈,双脚卡着双腿。 “主人,主人,狗狗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别再丢掉狗狗了,求您。” “万嘉鸣,万嘉鸣,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别不要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没了你不能活。” “我会很乖,我会服从你的命令,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狗,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不要再走。” …… 是梦中千遍万遍的呢喃呓语,亦是现实千次万次的动情告白。 许久后,房间内才响起另一道声音,但只有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