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顾垚尧 附请假条

    电梯在22楼停下，顾垚尧迈出电梯就对着大敞着的门喊道。

    “姥姥！我回来了！”

    走到门口时一个中年女人从厨房内走出：“垚尧回来啦。姥姥领着丁丁出去遛弯了，应该也快回来了。”一杯鲜榨的西瓜汁被女人递到顾垚尧手上，“还差两道菜没炒，等我炒完姥姥就应该就来了，你先等会儿啊。”

    “嗯，谢谢李姨。”

    果汁被一饮而尽，顾垚尧自楼梯上了二楼。

    房子新买不久，就在学校隔壁，是为了方便顾垚尧放假回家。

    还没出生，顾妈妈就跟顾垚尧的爸爸离了婚，顾妈妈带着顾垚尧从繁华的一线城市回到这个小县城生下了他。

    顾垚尧姥爷是专门研究水稻的老科学家，姥姥是省重点大学毕业，妈妈和舅舅也都半点不差。舅舅今年才刚三十六就已经在首都干到了副厅，妈妈则在985名校当博导。

    这样文化底蕴深厚的家庭，这样的知识背景，也没能阻止顾妈妈在她二十岁爱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男人。

    男人比顾妈妈大五岁，却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姥姥姥爷一直不同意，但架不住22岁时顾妈妈怀了孕。

    正值论文答辩，顾妈妈发现自己竟为人母，满心欢喜，一定要和男人结婚，顾姥姥怕在这个档口和她争执会影响她的学业就点了头。

    谁知，没过几个月，挺着大孕肚的顾妈妈就将男人捉奸在床。

    当断即断，即使顾妈妈再伤心，即使那男人再怎样去恳求，顾妈妈仍是毅然决然离了婚，在老家休息了一整年，在顾垚尧稍大一点后考研去了自己理想的院校。

    顾妈妈从那以后便对爱情死了心，一心投入事业。对顾垚尧，顾妈妈自然是掏心掏肺的疼着，但奈何学术压力过大，自己实在是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教育好顾垚尧，便将他留在了姥姥家由姥姥姥爷扶养。

    六岁，顾垚尧的姥爷确诊了癌症，是因为年轻时做研究接触太多放射性物质所致。顾妈妈急匆匆从首都赶回，又急匆匆将姥爷送去首都最好的医院，全家都仿佛蒙在一层灰蒙蒙的罩子里终日昏暗、不见天日。

    没有精力为他挑选学校，也没有时间接送他上下学，顾妈妈请了最好的家教在家中辅导他功课。

    这一辅导，出了问题。

    语数英法德，语数英是顾妈妈当时带的研究生，一个稳重漂亮的女孩。法语和德语是找机构聘请的外教。

    孩子只有六岁，又是个男孩，加上顾姥爷的事情实在是让顾妈妈焦头烂额，竟没有人察觉到这外教的不对劲。

    直到一次，顾垚尧语数英三科都考了满分，女孩打算奖励顾垚尧的时候，年仅六岁的顾垚尧理所当然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Papa每次奖励垚尧都会让垚尧脱掉裤子……”

    “Papa有时候会揉垚尧尿尿的这里，有时候会揉垚尧的小蛋蛋……”

    “Papa还会把手指伸到垚尧拉臭臭的地方，不舒服，垚尧不是很喜欢……但是Papa说这是爱垚尧的表现！”

    “Papa说，垚尧可以叫他Papa，他会像Papa一样对垚尧好！”

    顾妈妈的学生听得浑身发抖，又气又怕，连忙给顾妈妈打了电话。顾妈妈也吓坏了，自责的哭了几个晚上，老师全换成了女性，又加上了生理课，在顾妈妈身边待到十三岁该上初中顾妈妈当上了博导又同时跟进几个项目实在分身乏力才将顾垚尧送回了姥姥身边。

    头一次接触公立学校的孩子兴奋极了，清秀可爱的外表迅速让他获得了大家的喜爱，同时，顾垚尧也意识到了自己与同龄男生的不同。

    他抗拒与同性接触，擅长与女孩子玩耍。不是和男孩子玩不进去，而是下意识的厌恶与同性的任何肢体接触。

    可同时，他发现原来别的男孩子自慰时是不会戳弄自己的后面的。

    顾垚尧瘫在床上。嘴里还带着庞鸣羽性器的味道，后穴里还残留着精液，楼下奶奶和丁丁已经回来，耳边传来隐约的吉娃娃的叫声，“姐姐”说的话又在脑海中循环播放起来。

    “顾垚尧，你其实不喜欢异性，你还是没有意识到。”

    “你做爱的时候从不直视我的女性特征。”

    “那次你对着那个男生时性欲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对不对？”

    “只是你的童年让你对此产生了阴影，但你也要看清自己了解自己。”

    “你不是真正的四爱。”

    “去找那个男生试试吧，垚尧。”

    “再见，宝贝。”

    泪水顺着眼角滑进发丝，顾垚尧攥紧了双手。今天，当他压抑着内心的反感和庞鸣羽做那些事的时候，他确实丝毫没有性欲减退的意思。

    ……甚至，比和姐姐在一起时更加性欲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