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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凌睡得很沉。 他已经许久都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在最开始被困在洞穴内的那些日子里,虫子急切地想要他受孕,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压着他狠狠地肏弄,时常会将他硬生生给肏晕过去。然而这并不能使虫子在他身体里的征伐有所停止,昏沉中那无休止的抽送仍在继续—— 一只在他体内射完后紧接着又一只白蚁的生殖器便会插进来,丝毫不顾青年瘦弱单薄的身体还能不能再承受得住,一点歇息的机会也不给他。肚皮被好几只白蚁射进去的精液撑得鼓起很明显的弧度,如同怀孕了三月有余一般,腹中鼓胀胀的全是浓稠的精水。 身心皆在深受折磨。 虫子生得着实太丑太过可怖,体型又庞大得骇人。阴暗的洞穴中湿冷异常,还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时岑凌还不知道那是前来找寻他的搜救队员尸体的腐臭味,他被虫子们团团围着,被它们困在石台上动弹不得,再也无处可逃。 嘴里塞着白蚁细长的触须,圈着舌尖,压住舌根不停搅弄。青年断断续续地发出支吾抗议声和很小声的抽泣,赤裸的身体上满是腥黏体液,湿滑不堪。从石台下向上看去,只见足足有四五只白蚁将他环在正中间,数条触须紧紧缠住了他的身子。 他仰躺在一只虫子身前,两条长腿被大大分开。腿心嫣红的肉花正无力吞吐着虫子粗长可怖的生殖器,那硬冷且布满倒刺的巨根将穴口撑得不能再开,像是要撕裂了一般。阴蒂红肿发酸,每次插入时肉刃都会不可避免地从肿胀的肉尖上碾过去,酸痛难耐。 岑凌两边手腕和胳膊、脖颈、双腿乃至脚腕上都灵活缠绕着白蚁的触须。整个白蚁族群对他的逃跑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不管他是反抗还是求饶都整日不停止地肏他。 前两胎的虫卵成活率太低,成功存活下来的幼虫还多多少少都存在着问题,不太健全。 他在虫子射精时意识迷乱地抱着自己鼓起的肚子,眼里满是泪水,眼角湿红,颤声低泣道,“好胀、不要再射进来了……” 异族根本不会听他的话,迅猛的耸动中,它用前肢按紧蚁后的身体,在柔软的深处畅快无比地内射了进去。 青年身上也被虫子射满了精液,他整个人像是刚从精水池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上沾着浓稠白浊,就连睫毛上也有,陷在一大瘫湿滑黏液中被白蚁紧紧拥着。 蚁族又硬又冷的外壳硌得岑凌浑身发疼,女穴里还含着虫子射完后没拔出去的性器,湿淋淋地绞着粗壮肉根。几条触须插进股缝间抵在后穴口时不时地戳弄着,浅浅插进去一些又会抽出来,乐此不疲地玩弄着。 小腹实在胀得难受。 翻来覆去地睡不好,他迷茫地盯着头顶黑漆漆的洞穴,心里空洞一片。前些日子那只才孵化出来不久的幼虫,正埋在蚁后柔热的胸乳间安静地入眠。 “妈妈?” 忽然,一道很小很轻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小心翼翼的,是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挂在石台边上的十一发出来的。 “您饿不饿?妈妈,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摘了些水果回来……” 岑凌看了它一眼,闭口不答。 “妈妈……”沉默了片刻,十一又开始坚持不懈地问他,“您真的不吃点吗?” 岑凌总觉得十一懦弱极了。 尤其是在利维坦被放出来之后,它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有感觉它们都想独占他,可为此真正付出行动的只有利维坦。虽然它最终无法改变族群的自然生存法则,但起码将初始那批把他折磨得最惨的白蚁全弄没了。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利维坦对他都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十年。 他在阴冷的洞穴中足足被困了十年之久。 那场意外降临的地震发生得很诡异,毫无预兆,地表便开始剧烈震动起来,碎石纷纷滚落。可怜的蚁后挺着高高隆起的孕肚被震下了高台,正巧砸到急忙赶来的十一身上。 “啊——” 青年抱紧隐隐泛疼的肚子,分娩期临近,他快要生产了,这一摔差点把他痛晕过去。十一将它的妈妈小心护在身下,很快利维坦也及时赶到,它们一起护着岑凌,和其它虫子共同形成了个安全的保护圈。 地震持续了很久。在震动中岑凌早已因腹部的阵痛而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他的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看到有许多只虫子为了保护他而死死伤伤,未孵化出来的虫卵也破了不少,那是他辛辛苦苦怀胎大半年才生下来的,事实上那些虫卵孵化出的幼虫存活率并不高,甚至有几胎还不小心流掉了。 地震前怀上的这胎是在研究院里生出来的。 生产后岑凌没有看到虫卵,成虫也没在,虫卵根本不会孵化出来,还全被老教授做实验给破坏了。在他肚子里受精怀上的卵,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它们消失或是被毁掉他都忍不住会心痛,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孩子啊。 如今成虫全没了,也不会再有幼虫出现。 刚怀的这一胎感知不到成虫的气息在母体宫腔里闹得很凶,岑凌从杂乱的回忆中猛然惊醒,只感到有什么东西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揉着,他抬头一看,正对上男人那张俊朗非凡的面容。 “醒了?” 连越摸着他鼓起的孕肚,神色平静道。 岑凌莫名有点心虚,垂下眼避开连越看他的视线没敢直视。他不知道要怎么给连越说他肚子里怀着虫卵,也不敢猜测连越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几个月了?” “连越,我……” 正当岑凌鼓起勇气要说出来时,连越却先一步开口问了。岑凌一时间怔愣住了,眼底发酸,小声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很害怕,连越,对不起,我好怕你会嫌弃我,会不要我,我真的好害怕……” “傻瓜。” 男人语气低沉而又温柔,“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我那么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这话让岑凌很开心。 得到连越肯定的回答,岑凌很开心。他握着男人按在他肚子上的大手,正准备开口却被对方给打断了。 连越低下头,吻了吻怀里人的发顶,边抚摸着青年温热柔软的孕肚边说,“休息好了去叫医生安排手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