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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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110吗？” “是。” “我老板他死了……你们快来。” “您不要着急，请问地址在哪里呢？” “凤康路124号。” “好的，您稍等片刻，控制情绪不要破坏现场。” 我看着满身的血和被我抱在怀里的顾澜心想，怎么保护现场……有没有人来帮帮我？有没有人…… 好黑，怎么不开灯呢？ 我抚摸着顾澜的脸，满手的湿润，都是血，他死了对吗，被杀了。 那警察是不是首先要怀疑我？然后调查我？那我能去见爷爷奶奶了吗？我想回家一趟，好想…… 顾澜，顾澜，你不要死，快睁眼看看我啊！ 顾澜？顾澜！你死了，我好想回家。 快开灯，你快起来给我开个灯…… 赵挽泫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应，指挥着法医钱甚匪和心里顾问孙适瑕旁边让，踹开了门。 门里开着昏暗的灯，血迹从玄关就能看见，有一串从门口延伸过去的脚印。 一队人马进入客厅就看见两个人，身形高大的那位被搁在另外一个男孩的肚子上，男孩也昏倒过去，手里捏着一个手机。 “快！叫救护车！”赵挽泫吩咐队员拍好照，把男孩子抱起来，救护车来的很快，听见声音抱着男孩子下了楼。这个男生真的好轻，但是又不怎么硌手，目测比死者小了一个体型，不论是正面还是反面袭击都不会得手，看来不会是他。 “我的天哪，这么多血？” “不是他的，法医检查了，都是另外一个人的。”赵挽泫朝惊呼的护士解一边解释一边把他放上担架，后面跟来了一位女警按照指示上了救护车。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是昏暗的。仔细看了看周围，原来是窗帘还被拉着。 这是哪儿？我揉了揉头发，恢复一下神智，被子上的红十字映入眼帘，好的我看出来了，是在医院。 顾澜呢？ 我想回家！ 翻身下床，穿好鞋子，我走出病房。 “诶，你醒了？怎么自己下来了？”女警员扶住身形有些晃的病人，说着就要把他带进病房坐下。 “我……”我看了看她反应过来，对的，顾澜死了，会有警察来调查我的。 我看了看那位女警察，她欲言又止就像是怕伤害到我一样。 好歹我也算是做了两年一位侦探家的助理，笑了一下：“有什么需要问的吗？问吧。” 女警察是一位实习生，心里问题一大堆，“您叫什么名字呢？” “雏菊……”我脱口而出两个字，又觉得不对，雏菊是顾澜这么喊的，喊了两年，我都以为这个名字真的是我的了，我叫什么来着？ 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有些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叫苏近黎，外地人，因为毕业留在本市。” “您说是您的老板出事了，所以您是死者的员工吗？”女警察尽量温和的问。 员工？不，我连员工都不如……我收敛了所有礼貌的笑意，心里就像有一块被挖空了似的，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们其实是恋人。” “我爱他。可他死了……他死了！不，我爱他！他不要死！” “您不要激动，医生！医生！” “队长，我们发现在这整套屋子里有很多监控摄像头。在书房的电脑里找到了录像。不过……我看了一段不敢看了。” “不敢看？拍到凶手动手的视频了？” “不是不是，我检查过时间了，好像就在上一周，监控被关掉了。是……” “是什么你快说，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 “是你送进医院的那个男孩子劝诫的原因，死者顾澜关掉了监控。” 赵挽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可能监控刚关没多久，顾澜就被不留证据的杀害。 “我去看看视频。” 队员赶紧让开去书房的路让赵挽泫过去。 第一个视频是关掉监控前的最后一个视频，赵挽泫一打开就看见男孩窝在沙发上睡的正好，怀里还抱着抱枕，松松垮垮的，让人想去将抱枕为他整理好。不久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衣服鞋子还有环顾四周的样子不像是顾澜本人。 他看见正好眠的少年顿了一下脚步，好像发现他睡得很沉径直走了过去。 赵挽泫以为他是想把人喊醒好问家的主人去哪儿了，没想到男人开始摩挲男孩的脸。赵挽泫皱眉，这个摩挲的速度，他敢说，如果视频有正面角度，男人脸上肯定浮现着痴迷两个字。 摩挲一会儿，男孩在梦里往他手心蹭了一下，没想到男人手上动作略一停顿开始解男孩的衣服扣子。 男孩似乎是被不适惊醒，看见男人的动作，猛的拿着抱枕推向他的脸想把他推开，张了张嘴，目测是走开一类的话。 看来他们认识。 而且男人对男孩的心思男孩是知道的。 “查查这个男人。”赵挽泫拍了照发给信息部继续观察视频。 男孩的力气比赵挽泫想象的还要小，男人两下就将他按倒在沙发上，胡乱的亲吻他的脖子，男孩开始扭动身体想要逃离。期间被男人将衣服脱到胳膊。 赵挽泫眉头紧皱。 就在男人想要动男孩的裤子的时候，又进来一个人，是死者。 顾澜拽着男人的衣领一拳头揍了过去，几拳之后好像还说了什么，这次因为他情绪太激动，赵挽泫没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随即把他扔向门外转身去看被留在沙发上回了神穿好衣服抱住自己的男孩。 顾澜拉开男孩的衣服看他身上的痕迹，男孩紧张的仰头盯着顾澜。 突然，顾澜打了男孩一巴掌。 男孩捂着脸缩在沙发一角。顾澜追过去，好像后悔了似的摸男孩的头。 男孩拿开捂着脸的手抱着顾澜的腰。 这个姿势僵持了几分钟，顾澜有了动作，他捧着男孩的脸深吻下去。 吻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结束的时候男孩软这身体都往后瘫倒。 顾澜站起来将男孩维持着跪在沙发上的姿势，解开裤子，摸着男孩的头发让他开始给自己口交。 赵挽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幕。 为什么顾澜还要打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被打了还要凑上去？ 如果顾澜是因为男孩差点被侵犯而觉得他不干净了打的他，为什么后来又让男孩给他这样？ 男孩被打了还能安心伺候顾澜，他自己觉得这样正常吗？ 赵挽泫办案也算有十年，他可不认为这是简单的‘爱’。 “把视频全部带回去！”赵挽泫关掉视频说道。 “是！” “老大 视频好像是随机时段进行保存的。但大部分都是那些呃，画面。”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发现什么，他们在一起都是你情我愿的。” “没有不对劲就是最大的不对劲。”赵挽泫如是说道，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你还带耳机？视频是有声的吗？” “嗯，不过我只敢听他们正常相处的时候的视频。” 赵挽泫拿走他的耳机，“性交的视频你还看得少？去年配合扫黄办网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纯情？” “那和这不一样，反正老大你自己听就知道了。” 视频开始保存的时候，顾澜已经抱着男孩抵在墙上大开大合的律动起来。 耳机里传来很强的水声和呻吟。 是那个男孩子的，像是很难受，又很舒服的呻吟。 顾虑把手放在男孩子的嘴边，用自己的胸膛去贴紧男孩子的背部，男孩子难耐的叫着，用自己去找顾澜，逐渐弓起腰身。 “顾澜……求你……”男孩子转头不受控制的说道。 求得是什么顾澜没让监控听见，他捂住了男孩子的嘴。 赵挽泫让队员把男孩子的脸放大，拉回刚刚他说话的地方截图，清楚的看见那孩子脸上的茫然无措，眼睛里根本没有欢愉。 “这叫没什么问题？他们俩要自愿还能这个表情？给我查，这死者什么身份，这男孩什么来历！” “是！” “孙适瑕呢？让他跟我去一趟医院！” “孙顾问已经去了。” “怎么没和我说一声？算了，我先不去，其他人集合开会！给孙适瑕打个电话开会，还有那个实习的也邀请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