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病弱书生,魔教教主心软又烦躁
时隔一日,同样的位置,这回轮到楚渊抓狂地想着,自己这辈子竟然还有照顾别人的一天。 尤其是这档口,魔教内乱方平,事务堆成小山,他这个教主又突然走火入魔,左右长老这会儿估计找他找得都要疯了,可他却在这不知名的小山沟沟里照顾一个破书生。 也要怪那书生,忒没防备心,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敢往家里捡。本来他那功法走火入魔后就不好控制,那穷酸书生将他搬进屋里也就罢了,竟然还紧紧贴着他睡,这不是自己上赶着挨操么。 再说了,能跟他楚渊教主春宵一度,那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这么算来,那穷书生占的便宜可大着呢。 不过倒是也没人想被操得半死不活就是了。 楚渊在心里拼命地甩锅,试图洗脑自己,丢下书生走人,实在是教里太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晚一刻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转头一看榻上,那穷酸书生气若游丝的可怜样子,楚渊到底是心虚地留下了。 书生太瘦了。面无二两肉,胳膊细,腿也细,小腰窄得他一只手就能盖住,真不知道这羸弱的身子是怎么禁得住自己干了一宿的。回想起他给书生清理身体的时候,那干瘪的小屁股里似乎含着掏不完的精水,可见那一夜究竟疯狂成什么样子。 楚渊叹了口气,默默将书生额头上的布巾重新浸了水给他敷上。 书生发起了高烧,整张脸透着病态的熏红,倒是给他苍白的身子添了两分颜色。楚渊忍不住抬手在他瘦削的脸上抚了抚,皮肉倒是挺细嫩,就是温度烫人,而且太瘦了,这张脸上要是稍微多出点肉,会好看得多。 “过几日就好了。”他叹道,不知是对着床上的书生,还是在自言自语,“过几日,左右长老接到我的传书,咱俩就都解放了。” 楚渊勉强从书生家里翻出点旧苞谷面煮着吃了。他往书生半张的小嘴里喂,可书生根本吃不下去,他便点着书生的鼻尖训他:“你这臭书生,就是天天吃这种破玩意儿才会瘦成这样。现在倒好,这也不吃,饿死你算了。” 半夜,书生不知怎么,又冷得发抖。楚渊睡眠浅,书生一抖,便将他给抖醒了。他骂骂咧咧的,嫌书生的被子太薄,可那书生瑟瑟发抖的样子又太可怜,他便只能敞开自己的衣裳,将人裹进怀里,肉挨着肉地捂着他。两人就这样别扭地搂着,竟也渐渐睡着了。 不知不觉过了好几日,他的下属还没来,那书生却先醒了。 书生醒的时候,楚渊正在往他嘴里喂苞谷面糊糊。他逐渐掌握了诀窍,小木勺子先把糊糊递进去,再捧起书生的头往后仰,让糊糊顺着他食管流下,不然几日下去,书生就算是没病死,也要先饿死了。 此时,小木勺子刚递进嘴里,书生一双眼缓缓睁开,叼着勺子看着他。 “醒、醒了?”对上那双眼睛,楚渊忽然感觉有些不自在,将小木勺从他嘴里抽出,小声说道,“那你自个儿咽吧。” 林秋喉结微动,将嘴里的面糊咽下,却不再接他新递过来的勺子,疲乏地合上眼,哑声道:“你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楚渊把碗往桌子上一摔,声音抬高了八度,“想死你不早说!爷在这一天天的伺候你,耽误多少大事,现在你一句话就想给爷打发了?做梦呢你,张嘴,给爷喝!” 林秋的确是心存死志,觉得再苟活也没什么意思了。可让他这么突突一顿说,却莫名给唬住了,呆呆地含住他递过来的勺子,将那一碗苞谷面糊糊一口口吃完了。 楚渊满意地给他擦擦嘴,又试了试他额头温度,舒了口气:“总算是凉下来了,还以为你要死在我手里了。” 林秋望着他眨了眨眼,不敢作声。 楚渊又说:“你叫林秋对吧?看你桌上那堆废纸上写着这个名字。你呢,也不用慌,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命,我肯定是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等过两天我的人来了,病给你治好,钱也给你留好,你就老老实实地接着过你的日子,听懂了吗?” 林秋缩在被子里,乖乖地点了点头。 楚渊见他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乖巧地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爱得紧,忍不住俯身捏了捏他的脸蛋。 “你……”林秋终于开了口,声音还是哑得厉害,眼睛也略有些黯淡,“你那日为何要对我……” “咳……”楚渊不自在地收回了手,眼神也别了开来,“我修的功法,如今正是突破的紧要时候,很容易走火入魔。你救起我那日,我便是走火入魔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这才……” 虽说只是些轻飘飘的解释,可林秋的眼神还是柔和下来,抬起僵硬的手臂,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楚渊望向他,被他温和的双眼看得一滞,心里莫名软了几分,听他轻声说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问我的名字干嘛,该不会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林秋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那雪白脸颊上飞起一抹红。他正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唐突了,却见那人俯下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含糊不清地说道:“楚渊。我叫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