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这还是谢淮第一次在他之前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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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这次之后,余苏杭长了记性,只要加班一定提前给谢淮打个电话,让他晚点再来接。 即使车上有空调并不会冷,他也不希望谢淮一个人在楼下等太久。 按照以往的惯例,中小企业每年都会拖到腊月二十八才宣布放假,这几年下来余苏杭已经习惯了。办公室彻底变得空荡,春节假期也终于到来了。 以往过年谢淮都待在应凛那,年夜饭吃完干脆就不走了,上楼随便找个客房住一宿,第二天早上再死乞白赖要个红包才肯离开。 今年因为余苏杭的缘故,谢淮怕他面对应凛会不自在,破天荒地没去他哥那过年,不过压岁钱还是没忘记要,即使隔了大半个地球—— 在谢淮的说服下,余苏杭干脆休了年假,俩人跑到南半球找了个海岛过年。 春节假连上年假足足有二十多天,俩人一直待到中小学生开学才回来,彻彻底底躲了个清净。 托谢淮的福,余苏杭时隔多年又体验了一次寒假,而且是不用打工攒钱的寒假,这种毫无顾虑的感觉太过舒适,到了回程时,余苏杭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上升,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响彻,余苏杭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就是谢淮。他偏着脑袋看向越来越远的海面,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 这边现在还是夏天,两个人都穿着短袖,裸露的手臂时不时贴近,十指松松地扣在一起。 谢淮抓起他的手把玩,问道:“没玩够?” 余苏杭转过头看他一眼,慢吞吞地“嗯”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这还是我大学毕业以后第一次离开W市。” 刚才还近在咫尺的海岛已经变成了一个点,和周围的其他岛屿连成一片。余苏杭透过玻璃望着下方的蓝色,有些恍神。 福利院默认十六岁已经具备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十六岁之后就不再负担孩子的抚养费。 余苏杭上学比别人早一年,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才刚上高二,即使有院长和韩骁的帮衬,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在余苏杭大半的高中生涯里,他几乎从来没体验过什么是假期,除了要学习准备高考,还要挤课余时间打零工养活自己,直到上大学后才好了很多。 谢淮沉默了两秒,什么也没说,抓过U形枕垫在他脑后,又用手盖了一下他的眼睛:“下次放假再带你来。好了,睡一会儿。” 他压低声音说话时带着点哑,余苏杭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痒,侧头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听话地闭上了眼。 _ 回到W市的第二天,余苏杭就销假回去上班了,谢淮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有应凛在,他早一天晚一天都无所谓。 工作和生活逐渐都回到正轨,开春后,余苏杭单位接了个大项目,全公司上到老板下到清洁工阿姨忙了两个多月,他们老板甚至住在了办公室,一周只回两次家,老婆差点跟他闹离婚。 这中间倒是有过两次法定节假日,结果全都在余苏杭的加班中度过了。谢淮本来连机票都订好了,计划被迫宣告破产,只能得寸进尺地在其他方面向余苏杭索要了补偿。 春和秋永远是四季里最短的,冬天的尾巴还没走远,夏天已经在不经意间冒了头。 白天淅淅沥沥下了一天雨,到了晚上还响了几声闷雷,谢淮睡得不安稳,半夜莫名其妙醒了好几次,快天亮的时候彻底没了睡意。 空气闷而热,泛着潮意,谢淮在阳台站了会儿,又转身朝厨房走。 今天是周一,他得给余苏杭做早饭。 “你下午不用过来了,我跟朋友约好一起吃饭。”公司楼下,余苏杭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 谢淮挑眉:“真拿我当免费司机了啊,用完就不管了。” 余苏杭失笑,“那……给你发工资?” “几百块钱就想打发我。”谢淮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结果自己先笑了,“晚点把地址发我,结束的时候说一声,我去接你。” “好。” 明明约好的是傍晚,这才下午四点多,余苏杭就已经第三遍接到了阮益打来的电话。 阮益:“你……” 余苏杭无奈地打断他:“兴岁路南首第三家,我真的记住了。” 阮益也发觉自己絮叨得有点烦人了,“嘿嘿”乐了两声,“我这不是没事干吗,再说都这么久没见了……哎行了,你忙吧,我再去躺会儿,六点你公司楼下见。” 挂断电话,余苏杭先把晚上吃饭的地点发给谢淮,然后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冲了杯速溶咖啡,回来继续对报表。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余苏杭刚刚走出写字楼大厅,对面一辆白色的莱凡特按了两下喇叭,阮益探出半颗脑袋大喊:“这儿呢这儿呢——!” 余苏杭:“……” 他哭笑不得,在周围人奇怪的视线中上了车,阮益像是憋了很久没说过话一样,从公司楼下说到上菜,嘴就没停过。 幸好余苏杭是个很合格的倾听者,全程都没打断他,时不时把茶杯续满,免得他说太多嗓子干,以至于阮益要拉着他去喝两杯的时候,余苏杭一样没能拒绝。 旁边的阮益正跟着车里放的音乐乱哼哼,犹豫了片刻,余苏杭还是给谢淮发去了定位。 不到半分钟,谢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余苏杭略微心虚地接了,“喂?” 谢淮:“你在哪?” “在……”余苏杭看向窗外,发现自己认不出这是哪里,于是说:“去酒吧的路上。” “嗯。”谢淮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准备玩多久?” “……”余苏杭沉思半秒,说出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时间:“一个小时?”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现在几点?” 余苏杭说七点半。 谢淮:“好。八点半我在门口等你。” 余苏杭愣愣地看着只有四十八秒的通话记录,眼底有点茫然。 这还是谢淮第一次在他之前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