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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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北郊军营大帐。 副官领了命领,往帐外走去,准备点兵。 须佐提前了一个时辰溜了出来,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不过大家也可以理解,毕竟昨天刚成亲今天急着回家见老婆也很正常。 他没直接回家。轿子在街上转悠了老半天,思前想后,让人停在司珍阁的门口。硬着头皮钻进去,大半个时辰后抱着个小巧的木匣子出来,才打道回府。 到家先去书房找他哥,有些东西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月读看着弟弟摆在他面前用红布裹起来的东西,眸色暗沉,靠在椅背上半天没动。 不用打开也知道,是八岐和他说找不到的镯子。 书房和后院隔得远,丞相府的规制虽比不上皇宫,但也可观。长廊绵延,弯弯绕绕隔出一番天地。回来还是晴空万里,如今檐下就滴着雨水,砸在栏杆上噼里啪啦。须佐就着连续的声响,拢着已经被溅湿的官袍袖子往自己院子走。腰上系着的玉佩叮叮咚咚,惹得行径此处的下人纷纷侧目,停下步子见礼,还奇怪平时喜怒不行于色的三少爷今日是见了什么好事。 他是故意的,昨晚上看到那个镯子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他知道,八岐也是故意的,坐着他抬来的轿子却戴着他哥给的镯子。他想演,他就陪他演,反正膈应的是他哥。 当年老皇帝死的蹊跷,几乎是被剖了心脏,墙上、床挂上溅得的到处都是血。他去看了一眼,觉得不像人做的,倒像是话本里讲的那种会吃人心的妖,不过这个妖应该不太聪明,下手都不熟练,甚至床底下还放了一盆没烧干净的太监衣服。他的兄长独自一人从寝殿里走出来,带着家里熏衣的香气,闻不到一点血腥味。 后来南海出事,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八岐这个名字,可惜,那会儿认识八岐的人几乎都被他和他哥杀了个干净。直到一年前,他意外地在花楼里遇上了那里的花魁。 风起荆桃落满地,雨打枝叶无可避,院里是残花大败的景致。 他站在房门口伸手一推,门板簌簌一响,才发觉未上锁。屋子里燃着茵犀香,香案上的金炉升腾起浅青色的飞烟,借着扑朔而暖融的灯焰,能看到案几上的书卷已经摞到齐眉高。 须佐闭了眼睛,破风而来的金属磕在他头上,咚的一声落到地面,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八岐收手,也不看他,将调香的金匙一撂,赤脚踩着毯子绕回案后,一走一片铃响。 弯腰捡起,果然是那支金镯子。须佐暗自叹气,带着一身水汽凑近就要揽夫人的腰。八岐一扭,没逃掉,还被人抱起坐在案上,摞起的书卷失了平衡,倒下去一大片。小将军摸着他泛红微肿的半张脸问他干嘛不躲。就算没挨这一下,他也有大把的手段能将他二哥妾室全家连根拔起,不留祸端,八岐此举属实不明智。 “你懂个屁。”八岐不甚安分,一双白莹莹的脚架在男人的肩头,晃得脚脖子上的铃铛直响。他索性仰面躺在书案上,抬脚戳了戳须佐的胸膛,笑盈盈地看着他,“圣人高坐金銮殿,你却当他是真的圣人。”月读拿你做他的不良帅,可不是给你铺路的。后半句他没说出来,须佐是个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 月读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从甲辰那年起,至今都防着天照的人卷土重来,也不知道昨日大婚他两是怎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的。 朝堂上暗流涌动,私下的晦暗即使他再神通广大也鞭长莫及。 那年给西北军开门的小官本就是个墙头草,当年运气好赌对了,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想再赌一把。今天他遇上这事不过是这两兄弟借他找个由头好去开罪,如果须佐机灵点,现在应该点兵去禁卫军府上抄家,趁他哥没动手,早点换上自己的人。 而不是待在家里按着他又咬又啃。八岐怒其不争,抬手对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来了一下,大概是打到了刚砸出来的包,小将军停了动作埋在八岐怀里嘶嘶抽气,呜呜咽咽倒像是被主人骂了的小狗。如果不是八岐的裤子已经落到地上,他可能真的会相信。 八岐抱着自己的腿,昨夜被使用过的女穴依旧红肿着,像过节时点了胭脂红的馒头,丝丝黏黏的淫液顺着缝隙往会阴流,须佐伸手揉了两把,温温热热软绵绵的,很好摸。空虚的穴口翕张,能看到微微外翻的媚肉。八岐神色迷茫的看向他。须佐摇了摇头,说不用这儿了,便沾了点从逼里流出来的水在后穴上打着转。八岐不知道他又想干嘛,其实他自己不是很喜欢用后面,费事又让人难以忍受,往往到切入正题的时候他都发了好几波大水。 须佐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因为不怎么用,八岐后面的肉比前面的还嫩上些许,碰上手上的茧子止不住的缩。他缓慢的抽送手指,勾起指节在里面轻轻的磨蹭敏感点,技艺都是相通的,不出所料没几下八岐就在他手里喘的好像来不及呼吸,等第三根手指进去的时候,一大摞的书卷又被扫到地上。八岐拽着他的手腕哼哼唧唧地问他什么时候插进来,又一连串的什么哥哥夫君乱喊,哄得他耳根子发烫。这人总是能没脸没皮毫不忌讳的说荤话胡话,撩拨得须佐也头昏脑涨失去自持,最后还是自食恶果。 他两人第一次用后穴的那回是心血来潮,一个本来就懒,一个以为对方有经验,结果场面惨不忍睹,来嫖的当晚就被被嫖的赶了出去,衣服都没穿好。小将军抽出手指来,将上面的水抹在自己的性器上,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往八岐的屁股里进。紧致的肉壁箍着性器,让他一阵发麻。须佐猛地挺腰往里面顶,八岐被他的动作逼得呻吟出声,前面居然也跟着涌出一股水来。 八岐也不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高潮的,只知道他的肉棒和女穴连碰都没碰就直接吹了出去。那水喷的又多又急,打湿了须佐小腹的阴毛又顺着大腿浇了一地的湿泞。须佐捞了一把抹在他的乳肉上,上面都是“狗”啃的牙印,青青紫紫好不精彩。须佐笑问他,怎么插后面前面还能喷这么多,然后就凑下来勾着八岐的舌头把人嘴给堵住了。 这个问题问他也是白问,八岐自己都无解,他现在爽的没法说话,后面被填的好多好满,须佐每次向前挺动都能顶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快感来的急切又陌生,他很害怕,总感觉真的进去就完了,于是蜷起一条腿,内扣着用膝盖卡在两人中间。须佐好笑的看着他搞小动作,一双大手掐着他的腰直接把人抱起来。 “呃啊!” “呜!等一下!等一下!”八岐几乎是挂在须佐的身上,只有插在肚子里的鸡巴撑着他,他一手环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捂着肚子。插得太深,他们本来就很少用后面,这一下连给他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抱着他的人才没管他,掰开他的屁股瓣,肉棒重重的碾着穴里的敏感点,一次次的往深里捣。八岐咬牙,又爽又难受,他不停地摇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抵御屁股里传来的快感。然而须佐的肉棒捣得越来越深,脚踝上的铃铛也响的人心烦,终于那鸡巴在一个不注意下直接破开了结肠口。 “呃——怎么、不......须佐......停下来!不行了!” 八岐撑不住,脚尖点到地上,拱起身子就要往下滑,下面的肉洞疯狂的收缩,里面的媚肉把肉棒乱夹一通,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没一会就把头发打湿了。 须佐被他夹的喘了一声,按住怀里乱扭想逃跑的人,托着他的屁股和背就要往床边走。几乎是走一步喷一次,等把八岐放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舌尖微吐,眼里翻白,一副被肏傻了的样子。 有这么爽吗?须佐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他对奸尸没兴趣,只能就着相连的姿势等他缓过来 等意识再次回归时,八岐发现他的舌头被人叼着,须佐像小狗一样的舔他,搞得半张脸都是口水,一年多了这人的吻技和自己的口活一样毫无长进。 “醒了?”须佐问他,看来是根本没想要他的回答,就自顾自又动起来。 八岐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没知觉了,不过好歹须佐让了他一步没再插进那个地方去。但是快感还是让人难以接受,他捂着肚子呜呜叫着,越想越烦,侧过头狠狠咬在须佐结实的手臂上,力度大的好像要把那块肉撕下来吃了。 须佐任他咬了一会却没见他松口,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也不惯着他,上手掰着八岐的下巴,下身狠狠往结肠口一顶。 “啊!” 好痛,又好爽,八岐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深处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屁股怎么会爽成这样? “你和月读干过吗?” 哦?生气了。 这就直接喊名字了?八岐乐了,装什么装,还不是小孩子脾气,早上算计他的时候不是心眼挺多的嘛。他打定主意不开口,凭须佐去猜。 “说。”须佐用龟头狠狠碾了他一下,冷冷道。他看着扭的像条蛇的八岐,又补了句:“如果你再骗我的话,我就一直往里面捅了。” 八岐顽固的抿紧了嘴唇,可下一秒又被捅的哀叫出声,两条大腿死死的扣着须佐的腰,脚趾用力的抠紧,肠道里的软肉止不住的痉挛。 须佐捏捏他的腮帮子催他:“快点说,到底有没有。” 八岐快被他逼得快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咿!啊啊!从来......没!” 须佐抽出自己的整根性器,抵在八岐不断收缩的后穴口蓄势待发,他无视身下人的惊慌失措,甚至朝他露出一个很无辜的笑容,下一秒却捂住他的口鼻。 青筋虬结的恐怖性器破开层层肉壁,碾过敏感点直插结肠口。口子被突破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痛感吞噬了八岐。他仰起脖子,眼泪扑簌簌的像珍珠一样滚了下来,想叫却被人捂着嘴巴,甚至都没法呼吸。须佐掰开他紧绷的大腿,在他肚子里随意的撞着。高潮中,他的阴茎射了一点体液和白色液体的混合物,但实在是太稀了不像精液。那根肉棒是在太大了,硬生生的鞭挞和尖锐的酸涩让寂寞的女穴不自觉的张开尿孔,稀稀拉拉的随着顶撞的节奏往外喷,恍惚间感觉子宫都被顶的降了下来。 “——” 八岐浑身痉挛着,狼狈地吐出舌头舔着须佐的手掌。须佐在他屁股了又顶了几十下,才将精液全射进他肚子里。 看着原本平坦的小腹鼓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须佐伸手拍了拍,可惜的想着要是八岐能给他生孩子,算算今年他正好做父亲。 身下人可怜兮兮地抖着,暂时没法搭理他。 他解下八岐脚脖子上的那串铃铛,仔细看了看。皆是黄铜做的底,上面铸的是蛇游祥云,可铃铛细小,蛇又走势诡谲,他数了半天也没数清几条蛇,更不知究竟是何方巧匠所为。倒是这铃铛里面藏刻着的家徽他眼熟的很。 须佐坐在床边上对着烛光看铃铛看的认真,也没发现后边人勾着他的腰攀了上来。他还沉浸在铃铛里,竟然误以为是一条蛇缠了上来,吓得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夫人,便觉大丢面子,抬手打了八岐屁股一巴掌。 八岐沙哑着嗓子骂他是不是有病。 “你喜欢?”八岐和他的丈夫脸贴脸一起看铃铛,觉得这小孩不发疯折腾他的时候还挺可爱。 “嗯,能给我吗?”须佐认认真真答了,想了一会觉得不能白嫖自己老婆的东西,就弯下腰去翻床下的衣服堆。 八岐就坐在床上看着他翻半天,最后拿出个挺漂亮的木匣子塞他手里,意思是拿这个和他换。其实八岐本来就打算送给他,不然也不会带脚上。结果一开匣子,直接无语,他想这孩子是不是死心眼?又送他一个镯子。 须佐不管三七二十一,强买强卖的生意做得特别顺手,硬给八岐套上。八岐复杂的看着他手上的新镯子,好半天才问他这回还有事吗。有事最好提前和他说一下,让他给自己找个不挨打的解决方式。小将军晃着脑袋说没了,这镯子是他回来的时候亲自挑的。还答应他下次有事和他商量着来,毕竟现在八岐是他内人。 那我还得谢谢你。八岐倒回床上摊着,累的不想动。须佐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搞不定的人,如果他们能在朝堂上相遇应该会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但很可惜,再也没机会了。 八岐望着床帐发呆,须佐凑过来亲亲他,嘴巴一张一合。 他在说什么? “啊?” “我说......你能不能把木匣子给我,我没地方装它”,说完抬手晃了晃手上的一串铃铛。 八岐怒目圆睁,抄过木匣子对着须佐的脸就要砸过去。 这回倒接住了。 肝有点疼,不能再生气了。于是长腿一夹一翻身,也不顾下身的狼藉,直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留半个银色的脑袋在外面。 缺心眼的小将军放好了他的宝贝铃铛,也躺回湿不拉几的床上,抱着他生气的被子卷,自言自语。 “我回来前把禁卫军首领家给抄了。” “......” “下个月南海海军总都督要来述职。” “......” “这铃铛里的花纹和他们家家徽好像。” “......” “你真给我了?” “......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