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魔神棋局
没有找寻到西古尔那双黑色羽翼，道格环顾四周，都是奴隶们因为突然接到客的欢喜，与发现是同一天接客的错愕。 在这整体还是偏向欢快的氛围中，只有道格眉头微皱，回忆起上一次魔神宴会后，狐老及切波的反应。 在金发的人类沉浸于回忆时，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那一团紫色的身影再次贴了上来，紧紧地搂住了道格的身体。 “格尔菲……”被打断思考的道格，无奈地想要推开橡皮糖魅魔，但魅魔却用灵活的尾巴阻止了道格抬起的右手，将下巴搁在了人类的肩膀上，脑袋凑近了，低声道：“我要精液，小贱狗，我想要精液～～” 说着，魅魔红色的尾巴尖，在道格的手掌心内，无声无息地画了一个图案。 道格嘴唇微抿，思考了一会微微点头，随即，见到人类同意交易的魅魔露出了真诚且妩媚的笑容。 …… 第二天，为自己扩张开肉穴，屁眼嘀嗒漏着淫水的奴隶们，再聚在了第一魔神巴尔森，位于上魔界的宅邸门口。 大门还没有开启，于是奴隶们撅着屁股，整齐地跪伏在大门的两侧，迎接着不知会从哪里出现的客魔。 在奴隶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未开启的大门上时，位于左侧队伍末尾的道格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望向了自己的身后——上魔界大型公用传送阵广场上。 泛魔界内空间魔法普及，魔族们或多或少都有着虚空适应性，普通的往返并不需要法阵的辅助。从位格更高的上魔界传送至下界，只需要鼓动空间［下沉］即可脱离，而从下界前往上魔界，对于获得了上魔界居住权的领主而言，这个权力就是坐标。 所以上魔界的跨界传送阵，唯一的用途，就是与同样高位格空间——另一个上魔界之间的传送。 法阵的光辉点亮又熄灭，道格从法阵的中央看到了一个头顶散发着彩虹光芒的圆形脑袋，而他的身体，则由触手、蠕虫还有长蛇扭曲拼凑而成。 望着这个怪异的身影，一时间细碎而恐怖的呓语充斥进了道格的脑海，过了好一会，满身冷汗的人类才从那莫名的恐惧从清醒，咬着舌尖，低头不再敢观察这位挪动着触手缓慢走来的客魔。 奥尔艾维辛·归一者，最古老的邪灵之一，同时也是叛变了裂空的三千“魔神”之一。 接下来，那跨界传送阵不停地亮起，一尊又一尊或恐怖或庞大或不可名状的身影陆续到来，其中几位特征明显的，道格能根据历史情报，一一分辨他们的身份，例如那位不可名状的邪灵归一者、老熟客第七魔神阿蒙、头戴金色高冠的第十九魔神塞列欧、荆棘缚身的第三十二魔神阿斯蒙蒂斯、没有身体只是一团火焰的第五十八魔神永恒·火，其余更多的，是因为道格情报不足，而无法分辨具体身份的叛变魔神们。 他们沉默的在巴尔森宅邸门口聚集，庞大的威压层叠交错地落在奴隶们的身上，压地本就跪伏在地的奴隶们浑身发抖，额头根本不敢离开地面。 “要甩脸色，等会甩给巴尔森啊，对着可爱的小奴隶们耍什么脾气～” 一只覆盖着皮毛的粗壮胳膊捞起了汗津津的人类奴隶，直到背部贴上粗糙的毛发，被呓语和威压折磨地精神恍惚的道格，才发觉自己被阿蒙搂进了怀中，蛇尾的魔神主动撤去了威慑光环，吐着信子的三个蛇头朝着几个方向嘶嘶的叫着，似乎在威胁其他魔神也一起撤去。 “啧～”头戴金冠的第十九魔神塞列欧打量了一眼道格，视线在地面跪伏的奴隶间转了一圈，抱起了冰精灵艾丝，收回了周身环绕的阴森恐怖的气息。 赤裸着身体，浑身被荆棘条勒出了道道血痕的阿斯蒙蒂斯跟着笑了一声，撤去周身的气息后，也抱起了身旁跪着的血魔奴隶萨奥格。有了几位给面子的，剩下的叛变魔神们也都撤去了用来威慑警戒的光环，纷纷挑选起顺眼的奴隶，就连永恒火，都凝结了自己的火焰，化为一尊巨汉，抓起了奴隶中最娇小的黑暗精灵莫罗，捧在手里。 有意无意的，魔神们都将撅着两口诱人肉穴的魅魔格尔菲，留给了唯一没有主动选奴隶的邪灵。奥尔艾维辛那散发着彩虹色泽的诡异发光脑袋因此微微歪斜，扭曲怪异的身体因此颤抖。 但是邪灵没有选择抱起奴隶，只是举起了那由蠕虫和触手纠缠的一簇，勉强可以称之为胳膊的部位，重重地砸在府邸的大门上。 “开门啊！开门啊！巴尔森！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请我们来，你有本事开门啊！” ？？？道格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最后，道格发现是府邸大门的门框裂了，在邪灵兼叛变魔神的奥尔艾维辛连续敲打后，忍受不住震天魔音的巴尔森终于从内拉开了大门，没好气的瞪了邪灵一眼，将剩下来的魅魔奴隶扔到了邪灵的怀里。 “按老规矩来吧。”巴尔森没有多说话，开门后径直飞向了宴会厅最深处。 魔神们随意地走入大门，那被砸坏的门框就像联通了两个世界，门的一边是宛如乡镇石路平平无奇的上魔界，另一边却是高大到过分的雄伟宫殿。 道格被阿蒙搂着，一起登上了其中一座高台，从而看到了宫殿布局的全貌，在连接着虚空大漩涡的穹顶下，是一共二十八座铜色高台，盘踞着包括巴尔森在内二十八位魔神。 “棋盘呢？” 呈圆形分布的其中一座高台上，搂着冰精灵奴隶的第十九魔神塞列欧奇怪地环视一周，整座宫殿除了魔神与服侍的奴隶空无一物，说好的以［战旗］解决问题，现在却连棋盘都没。 被质问的巴尔森轻笑一声，摇头道：“不玩［战旗］。” 魔神们没有继续追问巴尔森要玩什么，因为阿蒙已经率先替巴尔森做出了示范。 他掏出了三枚炼化过的世界球，当众解除了自己的造物主权限，接着将世界球与道格同时一抛，三球一人就从高台上落下，紧接着不知所措的道格就感觉自己穿过了一层屏障，来到了一个未知空间，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了一块悬浮的石台上。从石台边上往四周望，除了整片空间的顶部还是那亘古不变的虚空大漩涡外，四周的空间像是拼图一般被分为了几十格，其中只有三个格子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亮。 道格仔细数了数格子的数量，84，是在场魔神的三倍，再想到和自己一起被抛落的三枚世界球，隐约猜到了阿蒙与巴尔森的打算。 “［战旗］多无聊啊，这么多年反正谁都杀不死谁，”阿蒙顶着众魔神的注视，嬉皮笑脸地摊手道，“不如以贪婪之奴助个兴，自己挑的，很公平。” 以为奴隶真的只是来服侍自己，没有认真挑的塞列欧恶狠狠地瞪了阿蒙一眼，不情不愿地掏出三枚世界球，将怀里的奴隶与球一起抛下高台。 ［战旗］的最初诞生，是为了解决矛盾，如阿蒙所述，老阴比是坑不死老阴比的，而在泛魔界建立之前，受限于虚空海的不稳定性与当年落后的传送魔法技术，发动战争打群架来发泄也是件不切实际的事，而［战旗］如果放在过去，就是由巴尔森制作棋盘，其他魔神操控棋子进行破局的游戏。 但现在规则变了。 道格的身边，越来越多的奴隶代表着身后做为棋手的魔神，出现在了石台上，而周围空间的空白格子中，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光辉。 待奴隶们作为棋子都进入了棋盘，不可名状的邪灵，奥尔艾维辛才转动自己扭曲怪异的身体，询问道：“你的棋子呢？” 巴尔森摇头，开门见山的说：“不需要，我们又不是真的来下棋的，” “帮我演一场戏，我要泛魔界全面乱战，让所有魔都认为我想推翻那个婊子定下的规则。” “哈，”奥尔艾维辛蠕动了一下身体，“帮你演戏我有什么好处。” 巴尔森道：“不久前，祂醒过来一次，我想全面战争可以让祂再醒一次。” 魔神们齐齐盯着巴尔森不说话了，这个“祂”，指的是暗领的黑帝，最古老的大帝，泛魔界成立之前，这片虚空海疯狂的统治者，如果说傲慢的裂空是规则，这位黑帝就是混乱。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希望祂醒，”一位披着猩红长袍，苍白如枯骨的叛变魔神反问道。 黑帝在泛魔界建立之前就已经沉睡，祂的遗产旧魔界碎裂成了如今的暗领，祂的梦境形成了环绕着整个暗领的无名之雾。 没有暗领的魔会希望祂醒来，单单是无名之雾的消散，就是巨大的损失。 巴尔森耸耸肩，说：“如果我说，祂之所以沉睡是因为被那个婊子背刺，如今的状态很不好呢？” “上一次祂醒的时候，你们不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吗？” “你们难道不想祂再次醒来，确认祂的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