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作恶或是行善与善恶无关（梦魇专属部分）

    章世余，无性别，种族为深渊之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触手怪，并且是属于具有高智慧的“王型深渊之触”。现在变化为人类男性的模样，在人类世界靠收房租过日子。

    每天账户里都能多几千块钱，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做梦都能笑醒。然而章世余是个拥有高尚品德的触手怪，他并不喜欢来路不明的横财。

    在思索半晌之后，章世余认为这笔钱只可能是克莱特这个酒吧老板打进他账户里的，于是章世余拿着存折奔进公寓四楼的房间，敲响克莱特的卧室房门。

    “克莱特！你往我户头里打钱了？！”章世余隔着门质问。

    克莱特掀开被子伸懒腰打哈欠，转头向窗外看一眼，又缩回被子里躺下，一边哑着声音嘟哝着回答：“嗯……是帮忙拆掉那栋筒子楼的钱，我三你八……”

    “？？？”章世余认为这家伙是睡迷糊了，多出一成是哪儿来的？

    不过存折里确实连续三天被人打进来两千块钱，吓得章世余急忙去咨询柜台，得到回答是本地一个私人账户打钱进来的。

    章世余敲敲房门提醒睡懒觉的魅魔记得起来吃午饭便下楼做他的家务去了。

    现在章氏公寓的租客情况，由上到下分别是：六楼，暗黑精灵叶留伊整租、梦魇蛟双龙寄宿。五楼，人类丘志运外侧单间，深渊炎魔与人类混血儿山魈林次里侧单间，双人房空闲。四楼，魅魔克莱特整租。三楼，人类徐晓生里侧单间，名誉房东张大卫睡双人房。地下一层，狐妖胡先、吸血鬼道士毛三租一二号单间。特殊触手怪体内界域，免费使用，住着张大卫的儿子、被狼王之魂赋予深渊力量变成狼人的张舒元以及克莱特的私生子盼归、小黑龙雾拉奇、幼化的吞噬者。其他：章世余收养的碧眼狸花田园猫碧狸，克莱特买的缅因和布偶缅缅和布布，以及作为宠物狼犬形态可以到处溜达还免除房租的深渊狼人朱元津。二楼章世余自己住。

    这栋楼里，没有女性。

    为啥没有女性？

    因为楼里好几个雄性变态，克莱特更是恨不得把变态二字直接刻在脸上。

    章世余到六楼收拾叶留伊和蛟双龙用过的餐具，桌上还有一份饭没动，叶留伊穿着他的条纹睡衣在餐桌上工作。

    “是你没吃还是小龙没起来？”章世余在知道蛟双龙的父亲是执法队的卧底、而母亲一世清白温婉又亲切后，对蛟双龙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他还没睡醒，被触手抱着睡得不肯起来。”叶留伊淡淡地回答道。这皮肤黝黑的暗黑精灵对人总是很冷漠，愿意把外侧单间让给蛟双龙住，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章世余打算去看看蛟双龙的情况，他走近单间卧室，侧耳倾听里边的动静，没想到听到的不是鼾声也不是生物睡着发出的沉重呼吸，而是……

    “对……稍微、稍微往上一点……就是这……唔……手、抓住我的手……”

    章世余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没推开门，反而是叶留伊拿出备用钥匙，冷着脸插钥匙、转动、开锁、拔钥匙、推门、动作迅捷毫不拖泥带水。

    叶留伊并未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他冷着脸对躺在床上和触手玩得正开心、被人猛地推开门无处可躲而脸红成猴屁股的蛟双龙说：“快中午了，你早饭不吃我帮你收拾了。”

    蛟双龙嗫嚅着说那你吃吧，一边抱住章世余留在他床上的粗大触手，把脸埋进触手里。那根触手跟蛟双龙的体积差不多大，看起来像个巨大的人参，上半部分有个圆圆的头，中间两只长须，下边有六根长须，还分出两条粗大的腿。

    章世余无奈地问：“怎么样？身体恢复过来了吗？”

    “嗯……”蛟双龙不好意思地点头。

    “是我让你随时跟触手玩的，怎么还害羞起来了？”章世余笑道。

    蛟双龙脸上红得发烧，被迫和主动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之前想报复克莱特的时候能不把触手的戏弄当回事，但现在……在章世余的目光下，蛟双龙有种自己功课没做完就看漫画、结果被妈妈抓包的感觉。

    章世余的分体触手是有一定自我意识的，在章世余没将思维灌注到每根触手的细枝末节时，这些触手会自己寻找玩弄戏弄的目标。粗大触手将蛟双龙搂在怀里，用手臂状触手抚摸蛟双龙的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章世余关上门，让离体的分体小触手堵住门缝吸收声波，走向紧紧抱着人参触手的蛟双龙，在他身边坐下。

    “有什么想跟我坦白的吗？那天你在车上对我说的，说想做个好人，我都听到了。”

    蛟双龙猛地把眼珠子往侧面一转，嘴上本来想不老实，脑子却让嘴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对，我是这么说过，只要是你吩咐的，我会去办。”

    “为了被触手玩弄？”章世余故意逗他。

    “不是……”蛟双龙嘴里否认，却还上手盘摸人参触手的根须，将其抓在手心揉弄。

    章世余没逼他承认什么，伸手在他耳朵上抚过：“我说过，只要你改邪归正我就不会为难你，更深层的理由是，你的父母实际上并非恶人。我思考过你加入黑帮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关于这一点，你要跟我坦白吗？”

    蛟双龙点头：“是，我加入的九眼龙，是个老牌黑帮，上层已经在进行洗白的商业活动，明确的把柄已经快查找不到了。而我爸，就在九眼龙中层当卧底。”

    “可你却混到了高层。”章世余叹道。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那些黑社会垃圾当作威胁我爸的把柄。我爸两次被怀疑走漏自家和对家的交易消息，都是我从中干涉才免除了他的嫌疑。”

    章世余安静地听着，心里百感交集。

    “后来我把我爸赶到黑帮下层，骗他说他的儿子已经死了，是被黑帮分子活活打死的，他在我面前哭，但没有说会去寻仇，第二天就把九眼龙的保护伞给端了，还让乞丐给我捎来口信，也就两个字：谢谢。从那之后，我就和他断了联系，整整三年，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番话让章世余心情沉重，他操纵触手握紧蛟双龙的手掌。然而蛟双龙在说这些话时却语气平静，他大概早就料到父亲的人生路坎坷崎岖，料到父亲的结局不会太好。

    “我不清白，我杀过人，也在小弟们眼前夸过海口当作威慑，他们信了，或许不信。管他的。都是一些下三滥的，说自己老婆孩子被我当作威胁的，其实是因为欠了九眼龙的高利贷，我去收钱，基本还不上来，当场不甩几句重话他们根本不知道危险，能认为妻子儿女是把柄那算良心还在。还有看到高薪招聘就过来的，总想不劳而获或者跟着黑帮躺着挣钱。贪婪导致堕落，色欲熏心利欲熏心……别提一些小姑娘，明知男友他妈的跟一些不正经人混一块儿还老跟着男友一起耍……对，我就说丘志运那傻逼，本来吧，女友人不错钱也多，不知怎么就回去踏黑道的坑，小时候就渴望当人上人，这算是他骨子里的劣根吧，我蛊惑他打他女友，他就去打那无辜女人了，能打跑那是好事，打不跑那就是命里该的……啧，我可没想到，你们会因为一个男人的粗暴就找到我头上来……”

    章世余又气又好笑：“你可知道梅琳琳被打成什么样？”

    蛟双龙抬起头说：“知道，我暗地里看过，我跟丘志运说过让他到外边去租个房子好好跟女友生活，真想要这个女人就看着点轻重，别光打，打完给点糖吃，驯服了就不用打了，跟他那群小弟一样。”

    原来租房子不是那对情侣的主意？也是巧，丘志运他们租到了章世余所在的这家怪人云集的公寓，还碰到章世余这种正义感十足的触手怪。

    蛟双龙缓缓坐起来，对章世余说：“丘志运那小子骨子里有暴力倾向，尤其是对女性，我在跟他接触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对人渣向来不会留情，他跟一些混混女勾三搭四的时候就爱打她们发泄情绪，我会利用他的暴躁给梦魇的精神力补充能量。别说什么那小子会痛改前非，他不会的，即便是有个好女友好对象，哪天女的不小心走错一步，都会被打。你说他们分手了？分得挺好。”

    章世余也感慨梅琳琳跟丘志运分手是正确选择。有蛟双龙盖章定论，丘志运这暴力倾向绝对是不可能改掉了，说不定是遗传自他未曾见过面的父母。想想能把孩子丢弃的人算什么人？丘志运现在能有点责任心都是变异出来的。

    说完这话，蛟双龙叹了口气，接着坦白：“放松下来之后，我也累了，尤其知道父亲没了的事，我也不用老在黑道混，还得顾忌老爸那点名声。我不想在能够保证精神力充足的情况下还去害人。我妈啊，很讨厌黑帮分子的……我曾经问我妈妈，她的美梦是什么，房东你不妨猜猜。”

    章世余摸着下巴想了想，问道：“一家人团聚，和和美美过日子？”

    蛟双龙笑道：“那是奢望，不可能的，她知道不可能。”沉默片刻后，蛟双龙无奈地说：“她想开着战斗机，把九眼龙的基地炸了，或者端着大狙，把九眼龙的头领给轰飞……”

    章世余没忍住笑，心想蛟双龙的母亲也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性。

    “所以，那也是我的梦想，在九眼龙的头领他爹九十大寿那天，我把第一眼给弄疯了。他们死守着消息没放出来。”

    至此，章世余了解到蛟双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蛟双龙称不上好人，他的善恶观几乎是不成型的，他为了母亲和父亲的意志而不去危害社会，也为了母亲和父亲而用自己的能力去铲除邪恶。

    章世余看到蛟双龙抱紧人参触手，抓着它的根须发呆。

    “小龙，你饿吗？”章世余问。

    “身体不饿。”蛟双龙用腿缠住人参触手的“大腿”。

    “我能感觉到你在渴望性快感。你想通过哪里得到高潮？”章世余温柔地抚摸蛟双龙的寸发。

    “那家伙，在我腿上留下了触感……还有……”蛟双龙把手伸到下体，握住自己的阴茎：“被撑开过之后，感觉……回不去了。”

    章世余掰过蛟双龙的身体，脱下他的睡裤，却见他阴茎红肿，处于勃起状态。

    “那就给你一次尿道高潮吧。”章世余说着，背后伸出两根两毫米粗细的红蓝触手。

    这是电极触手，在看到它们时蛟双龙一惊，而他的性器却出卖了他的渴望，半透明的前列腺液从马眼溢出，顺着柱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