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极尽缠绵(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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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的相交果然令人上瘾,在这片沉默中他们也依旧相依偎,又发展成轻轻接吻。 “继续吗?”沈逸仙问。 贺钟也顺从欲望回答道:“你希望的话。” “我们回房吧,刚才的人快要折返回来了。” “还能走路吗?” “现在不太擅长走路,还请你抱我回去。”沈逸仙向贺钟提出某些要求的时候,总是频繁的习惯于使用“请”和“求”。 这种细致词汇带来的感觉非常微妙,贺钟注意到这点,然后尽力满足自己的Omega。他总是道听途说,未曾见过Alpha和Omega真正幸福美满的相处,但他见过糟糕的相处,所以总是将那些惹人生厌的行为规避。沈逸仙恳求了,他自然要进行满足,就像沈逸仙也总愿意满足他。 只是此次的行径和语义产生了些许偏差。贺钟将多余的外衣披在沈逸仙身上,挡住重要的部位,就着结合的姿势把沈逸仙抱走了。 性器仍然埋在沈逸仙的体内,随着Alpha走步的动作向上一顶一顶,性器渐渐复苏、涨大。在无人的廊内做这种事情又羞耻又刺激。 “嗯啊……嗯……啊……”每一步都是一次肏干,沈逸仙尽力承受新的快感来袭,但他又不能声张,只好用犬齿轻咬贺钟的耳朵,“不、嗯不是这种……抱法……” “但你不还挺开心的嘛。”到了光下才能看到Omega脸上的全部晕红,贺钟亲向他涨红的侧脸。 不远的道路被感官无限拉长,说不定中间抽插的淫水都有滴落在地面上。媚肉丰盈的内里被肉棒研磨许久,才终于进入到房间之中。 精神和身体终于一齐放松,刚进到房间,沈逸仙就彻底脱力,嗯嗯啊啊地又被插到高潮,肉穴的喷薄的水液疯狂向外冒出,那里面柔软而温暖,肉穴带的强大吸力让贺钟舒爽叹息。 “又高潮了,你的身体真敏感。”贺钟带着安抚吻他的侧脸。 沈逸仙喘息连连,顾不得听他说的话,被Alpha放在情爱痕迹还没有被处理的床上。贺钟的手从沈逸仙的锁骨开始,一路下摸,到胸前还故意捏着扯着这堆乳肉挤压,满意的看到乳头喷出乳白色的奶水,Omega只能竭力向后仰头,用身体扭动来抵消快感。 但他们下体相连,这样的动作全然是在刺激性欲,埋在身体里的肉棒更是复苏回到巅峰的模样。沈逸仙的双腿还缠在贺钟腰上,他根本无处可退,尽力扭转身体抽离肉棒一点也能被立刻追上来,带着流出的浓稠精液,被Alpha摁着腰部,压在身下,继续被贯穿、被欲望洗礼。 “啊啊……嗯啊……”沈逸仙的呻吟已经不能带出有意义的词句,全都是支离破碎的魅惑声音。 “你永远也逃不掉。”贺钟喃喃道。 甬道内在不断进攻之下终于露出生殖腔,在更深的地方,露出容纳贺钟性器的密道。沈逸仙的特殊身体导致生殖腔同样没有任何生理效力,但贺钟从未需要沈逸仙去诞下后嗣。 粗大的肉刃就这样再次挤进Omega的生殖腔,把那里彻底撑开,顶入前端,放肆的用新鲜精液填满那里。 “嗯……啊……”精液射入直接把沈逸仙带上极端的高潮,敏感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处是未被侵占过的。 贺钟也感受到至上的快感,意识被冲刷,遵循本能在沈逸仙的身体上留下难以抹除的标记。 占有、结合、标记,是Alpha与Omega间的永恒三题,天性使然令这样的纠缠变得更加紧密。 余韵中就只有粗喘声还在照常响起。 贺钟抱着沈逸仙不放,问道:“够吗?” 按常理说高潮后的人应该处于一种玄妙的思考哲学的状态,贺钟显得有点聒噪。原本是不想讲话的,但沈逸仙很快意识到,是问够不够让他欲仙欲死的。 性爱中需要声音的地方太多,沈逸仙的喉咙都有点不舒服,说话的难度倍增,清了清嗓子才说:“你的记忆不要用来记这种东西。” “我也不想的,只不过突然想起来,就问了。” “……可以不问吗?” “不行。”贺钟在他锁骨附近留下吻痕,萦绕的薄荷香气一直都未消散。 真难搞啊。沈逸仙再次想,他索性把吻他身体的贺钟又拉着接吻,想着这样就能规避好多问题,这是他的其中一个想法。另一个想法很单纯,只不过是想要亲吻爱人。 慢条斯理的缠绵让身上的薄汗消退,他们才想着要清理身体。床品被性事作弄得不成样子,好在房内有备用的可以自行换上。 至于浴室,以沈逸仙的体力没法自己走过去,只能选择共浴,可共浴又最容易擦枪走火。浴室里水汽蒸腾,这次的水声里又包含了其他不可明说的淫靡声音,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方才休止。 拜药剂所赐,又耽误了一些时日,在船上待在卧室的时间能占大半。 “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问出问题的反而是大肆玩乐的沈逸仙。 贺钟则是边穿着衣服边回答道:“不是你说的,蜜月旅行。” “是吗,忘了。”沈逸仙在那里装傻,没有从床上起来的意思,“船主的态度已经算明了,其他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可以利益置换的地方,但只要……一死,局面就会乱起来。” 家族纷争这种事情沈逸仙向来喜欢隔岸观火,他曾经做过一家人的生意,最后胜出的人才发现过程如此艰辛,是因为沈逸仙向他们几个竞争者都提供了情报。现在则是不能静观其变,需要步步为营。 贺钟表现得神经大条:“不需要担心那些事,有我在出不了太多问题。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是不要考虑杀他了。” “说得倒也对,是我关心则乱。”沈逸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前单打独斗的时间太长,稍微松懈一点都不行。” “老头子乐得养蛊,这些年各方面按照他想的制衡,倒是不用太担心。至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我现在还没有去做的契机,到时候再说,现在大可放心。”贺钟把干净的衣服丢给沈逸仙,“休息好了再起来。” 沈逸仙不打算继续躺着,拉伸一下上半身就开始穿衣服:“实际接触下来,你像是电影里最终会倒向正义阵营的那类人。” “不会。从我为贺家杀掉第一个人开始,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没有留余地,贺钟干脆的否认了,“而且,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遇到讨厌的家伙,善人试图感化,恶人只会一刀毙命。贺钟拥有了太久杀人的自由,他甚至难以想象束手束脚的样子。 原始的兽性被释放,人类世界亦是屠宰场。不受法律伦理拘束,仅随自己的心意行事。不论死者年老或者年少,不论行为是否会引起轩然大波,那都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会考虑的事情。 贺钟望向沈逸仙,他在那里赤裸上身看向自己。沈逸仙开始笑了,是那种不露齿的,显得有些阴郁的笑容。 像是感到十分满足,他说:“这样就好。” 随着蓬莱的航行逐渐接近尾声,船上旅客的状态也逐渐低迷。除了赌疯了一小撮人,其他旅客已经开始厌烦海上赌场的那些项目,转而来进行交际或者看海上一成不变的风景。 沈逸仙是把这些反着来的,导致他现在还没对各色赌局失去兴趣。赌狗们越发疯,沈逸仙的赢面就越大,胜率反而比以往还高。 观景的暗房不止一个,蓬莱的结构被精心编排过,想来是满足船主人的爱好。贺钟就在沈逸仙赌局的上方看着他狂笑,更细微的表情注意不到,贺钟却还是能无比确定,他表现得再沉迷,那双眼睛也是清明的。但对局的其他人因为失败则肉眼可见的有点失控。 “我的船上不宜见血,不方便清理,有碍观瞻,会给我的员工的身心都带来很大麻烦的。”船主姗姗来迟。 贺钟此时没有杀意,只是如有万一,他倒是会替沈逸仙出手。贺钟看着这位沈凤鸣的上司,想着她会不会觉得沈逸仙的表现太过奇怪,进而发现他是个不同的人。但他自己在心里把这个猜想否定掉了,船主没像他查过沈逸仙,和沈逸仙的关系也还不至于能分辨出来前后差距。 “船主说的提议我答应了。” 贺钟同时应答了两个问题,一个是船主的要求,另一个是船主上次的提议——解决掉贺燕山,然后让她分上贺家的一杯羹。 用贺家做人情,贺钟向来都是很大方的。 船主不意外贺钟的选择,感慨道:“这么爽快,还真大方。我常听说你的物欲权欲都很低,这种提议于你倒是没有太大的利,怎么突然同意。” “我不在乎贺家,但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贺钟转而问道,“如果我没有登船,船主会选择谁?” 女人却笑而不言,用沉默代替回答。 许多人都希望贺燕山死,在原本的剧情线中,没有沈逸仙的变数,船主和贺燕山的积怨也会驱使她扶植一个代言人,这个人未必会是贺钟。贺钟可以确认的是,如果沈逸仙不去诱导,他准备除掉贺燕山的时间点不会如此提前。 他只得说道:“失礼了。” 言谈之间进进退退实属常事,侍者娴熟地把冷却的茶水倒掉,沏上新的,升腾起的热气充当环境的软化剂,飘忽四散而去。 船主不习惯喝滚烫热茶,她眼神幽幽,注视着隐匿在空中的水蒸气:“小沈的性格真让我意想不到。” 她未做具体的的指代,在旁听取的贺钟也能够分清说的是沈凤鸣还是沈逸仙。 何止是你有这样的想法呢,船主。 贺钟有附和的冲动,然而他清楚的明白这是种试探。 “他就是他。沈逸仙体质特殊,我还没有精力找到完全一样的人替代他。”贺钟说道。 “我总是听沈凤鸣提起她的Omega弟弟,潜意识里以为他是个弱小的孩子。没想到这么有本事,怎么说的呢……”得到想要的答复,船主放空表情回忆着,侍者附到她耳边轻声提示,她才喜笑颜开,“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样也就免去了很多担心。” 蓬莱的船票并不好得来,以沈凤鸣的性格,绝不会让羸弱的沈逸仙和并不值得信任的Alpha来到鱼龙混杂的海上赌场,但如果船上有她能够绝对信任的人,那她的行为就可以理解了。 接待客人侍者都被雇佣的普通人,出现在船主身边的侍者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下属,因此沈凤鸣和船主的联系鲜有人知。蓬莱是对沈逸仙的最好保护,只可惜,原本剧情线的沈逸仙死得太早,现在的沈逸仙天不怕地不怕,这些关心都是他不需要的东西。 “船主没必要时刻关心他,有我在已经足够。”眼睛微转,贺钟的眼神就又落回到沈逸仙的身上。 并不是纯粹出于感情,贺钟也在思索着,这张握在手里的鬼牌,该如何使用。 赌桌上疯狂的其他人面上阴云浓重,沈逸仙挑衅的更加过火,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这些颓丧、绝望的表情,能让他获得异样的满足感,他正深深扎根在扭曲的泥土中,比那群把情感表露在脸上的人更疯狂。 从那次碰面后夏春一直不愿涉足公共场合,这次反而在高处看着沈逸仙,神情不悦。 看着可能带来自己死亡的人,在他身上贺钟没有感受到危险的存在。联想到沈逸仙说的那些故事,他忽然觉得那些剧情已经毫无参考价值了,沈逸仙就像是锤子,把原本的所有都打破了。 夏春的身旁站着年长的女性,贺钟认得她,她是天地明心的干事。贺燕山死后的法事就交由天地明心来做。 “天地明心教……那个神棍原来是明心教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歪门邪道。高如最近心难安,在赌桌上都要请明心教的人来看着。”也许是希望身边的人回答,也许是在自言自语,船主评论道,“他们的仪式是这样的吗?不过他们的行事风格倒一直挺特别的。” 游轮依照原定计划驶回港口,蓬莱仙岛的幻影随之消弭,接下来又要进行船体的保养、修缮,物资的补足,直到下次出海。瘪下钱包的富人们会再次聚拢钱财,换成筹码,继续在蓬莱挥霍。输得一穷二白的穷人则只有死路,尸骨沉在大海里,没有跟随此次的归来。也有部分幸运儿赢了些钱,只是比起失意者,他们的数量显得太少了。 沈逸仙在旅途的最后两天里延迟尝到了体力过量消耗的苦果,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吃饭吃到一半就又睡过去。船主怕他已经死在房间,还特意派人过来看过,结果发现他只是太困了,就连最后离开都是被贺钟强制从床上拽起来,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唯有此时他深刻感知到Omega和Alpha的身体差距到底有多大,差不多的运动量,贺钟依然精神抖擞。 “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发生?”沈逸仙差不多是闭着眼睛走路,全靠贺钟的扶持,“我真的很困,等我吹吹风。你可以走慢点。” 贺钟充耳不闻:“跟着我走,接我们的车子在那里。” 话语中的防备只能说明一件事,沈逸仙哈欠连连,说话都带着含糊不清:“贺燕山没死啊。” “嗯。最后一丝清醒救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质让贺钟没有惋惜或者恼怒,他的情绪很平稳。 “卜和泽呢?当时说要保他一命。” “我们三人谈话那天他就已经被摘出去了。我答应他之后有什么事,只管往我身上引,有人替他圆。” 吹了会儿风,沈逸仙慢慢醒过来,下意识提醒道:“这可不是避风头的好时机。” “放心,车子回的是贺家。”贺钟说得很轻松,“老二也回来了,现在贺家的人倒是齐全,贺燕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找我算账的,他就喜欢这种场面。” 贺燕山喜欢把人聚在一起,杀鸡儆猴。这样的招数用了无数次,贺钟在旁替他杀了太多人,已经深谙其道。如今,贺燕山竟然还没有厌烦这种老套的流程。 “和我们预想的有些变化,不过好在大体没差。”醒来的沈逸仙为弥补这两天因睡觉带来的缺席,语速很快,“原计划中他今天就该死了,这样后续的法事才跟得上,延期可还要支付费用……不过我们可以用备用计划,就是要麻烦你多出力了。” 他便宜父亲的命远远抵不上法事延期的费用,贺钟“嗯”了声,又说:“可能我该谢谢你。” “谢我把老头子的死提前?那你的确应该感谢,我擅长激化各种矛盾。”沈逸仙大言不惭。 贺钟只是平静的看他,说道:“比如说你提供的未来预知已经被激化的一塌糊涂。” “那又怎样,我现在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海风着实让他变得清醒,沈逸仙又恢复成神采奕奕的样子,在阳光下意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