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总攻)经常来酒吧撩我的漂亮男人在线阅读 - 01.总有人和我过不去(微h)

01.总有人和我过不去(微h)

    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那个人找到我了。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拿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告诉我,他帮我申请了休学延期。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我能想象到他给我发送这封邮件时,穿着一本正经的西装,梳着整齐的发型,挺秀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疏离的无框眼镜,掩盖住他水雾一样的眼睛,嘴唇紧抿着,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文字。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他躺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了。

    不记得了好,那简直就是噩梦。我在一年前离家出走,就是为了逃离他和我的父亲。我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漩涡中。

    我把这封邮件粉碎删除,却依旧没法阻止它带给我恶心。我这一年多来磨炼出来的洒脱和坦荡在今天通通变成了纸糊。我操过那么多屁股,可以叠起来堆座山丘,他早已不是我的唯一,结果那个男人还是成功地影响了我的心情,让我在工作中持续臭着一张脸。当我第三次搞砸那杯Grasshopper,老板忍不住对我说,你今天还是先回去歇歇吧。

    我揉着太阳穴退出吧台,绕到酒吧后面的小巷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好,还连累了老板的生意,不由感到十分抱歉。

    老板一向对我照顾有加。一年前我什么都不会,从地上城来到地下城,在千叶城“猪栏”里租了一个20平方米的单间,每天除了给小报杂志写写夸大其词的文章,便是受雇在网上发帖当个兼职黑子赚点零花。那时我像只鹌鹑,害怕我的父亲和那个男人会顺藤摸瓜找到我,天天把自己闷在出租屋里。地下千叶城没有昼夜之分,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亮着的只有晃眼的霓虹灯。两个月后,我就受不了这种腐烂的宅男生活,回到千叶城街头讨生活。无意中来到现在工作的这间酒吧,吐了一肚子苦水后,老板对我说,你这双手很漂亮,很适合调酒,可以考虑来他这里当个酒保。

    我不知道手很漂亮和调酒天赋有什么关系,但是那时气氛很好,老板请我喝了一杯Gin Tonic,我感到自己要溺死在这种被柠檬和碳酸高度修饰的杜松子香气中。我第一次感到舒心,一种从过去生活中挣脱出来的自由。我想,我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我一口应承了他。一个星期后,我便拿到了调酒师资格证,来到这个酒吧上班,一直工作到现在。

    后来,当我用我这双手握住老板发烫的性器,像一个洁白的玉镯扣着他贲张的欲望,我终于明白他那天赞美我这双手很漂亮的真正意思。

    这真是一份很适合我的工作。

    我听从老板的建议,和金换了班,早早回家歇息。我需要补充睡眠,补充糖分,才能从那个男人带给我的混乱中冷静下来。

    金是酒吧里的女酒保,长得漂亮,大胸翘臀大长腿,除了总是板着一张冷漠脸,几乎没有缺点。她在换班时看了看我,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受宠若惊,不过我摇了摇头。我想,没有事情会比那个男人找到我的联系方式更糟了。

    ——我低估了自己的倒霉程度。

    我依旧住在千叶城“猪栏”的那套20平方米出租屋里。

    “猪栏”只是一个别称,代指被黑帮“九龙寨”管辖的地区。它的真正名字是惠民小区,非常土非常怂,我宁愿叫它猪栏。它是前些年政府在九龙寨和FLOWER集团的资金支持下搞出来的低价公寓区,属于安居计划的一部分,环境还ok,设施基本完善,位置靠近一条商业步行街,交通也算便利。

    我对这个小区还是挺满意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寓里的声控灯全坏了,楼梯道里一片漆黑。

    我不由在心底骂了一声操。人一倒霉,真是处处都和我作对。我打电话联系了物业,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便上了楼。

    然后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似乎是水滴声,又夹着几声踹息。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管道漏水,越往上便越觉得不对劲。

    那水声由最初的断断续续变得淅淅沥沥的,在这漆黑的楼道里听着极为清晰,我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接着一个男人低低呜咽了一声,像是被人捂住嘴巴压抑在喉咙里发出的。

    呃……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个楼道里正在上演着哪出好戏。但是这幢公寓可不是什么私人场所,饶是我这种黄瓜烂节操无下限的人都知道,情趣py还是躲在自家门后玩比较恰当。

    更何况,他怎么能在楼道里撒尿?他做清洁吗?

    我闷着火气,快步上了楼。

    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有人轻声吹起了给小孩把尿的口哨,那个男人很快就遭受不住了,尿得更厉害了。

    我见他们竟然是在我家门前搞,不由更加生气,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往楼道里一照,厉声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吓得身体剧烈一抖,下身顿时喷薄如泉注,全尿出来了。我正要发火,他在此时抬起头来。但见他全身几近赤裸,被迫叉着双腿,双臂剪在身后,被督警制服打着结绑在楼梯扶手上,嘴巴塞着领带,脸上布满泪痕,又痛苦又屈辱。

    我认出他来,不由叫了一声:“沈先生?”

    另一个压在他身上动作的男人被灯光一照,我只看到他一双上挑的眼睛藏在兜帽下,口罩掩盖住他的半张脸。他连忙抽起裤子,像只老鼠往下逃窜。我因太过震惊,一时被“住在我隔壁家的40岁单身文职督警竟然被人强迫在楼梯间里搞把尿py”这个事实砸得晕了脑袋,愣在原地,未能及时抓住那个罪魁祸首,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逃窜到楼下了。

    如果我现在追上去,倒还有机会能抓住他,但是沈先生现在赤身裸体被人缚在楼梯里,我总不能丢下他不顾。

    我稍一思量,当即上前给沈先生松了绑,取出塞在他嘴里的领带。他软绵绵地倒在我的怀里,下身湿漉漉的,被那人摆出女孩子撒尿的姿势。全身仅剩的布料就是腰间那条兜了一泡尿的白色平角内裤,早就被尿水浸得半透明了,一直往下漏水,完全能看清他半勃性器的形状,

    他全身颤抖着,闭着眼,要哭不哭的。我想起他平日的样子,穿着督警的制服,衬托出他颀长瘦削的身材,气质温文尔雅,笑起来如和煦的春风,眼睛却像深秋的湖水,何其得体,怎料到这会竟然在自家门口被变态折磨得如此狼狈……我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先生,您能站起来吗?我送您回家好不好?”我温言安抚着他。

    他摇了摇头,鼻尖还挂着一滴泪,实在可怜得可爱。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耐心等待他。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整理好情绪,沙哑着嗓子哆哆嗦嗦答道:“我、我家门锁被人黑了……我、我进不去……”

    我一听,联想到公寓里全坏的声控灯,坏了。盯上沈先生的可能是一名黑客,把这幢楼里的安保装置全黑了,摄像头大概也废了,甚至窃取了其他住户的进出记录,知道这个时间段里没人,才敢明目张胆在楼道里搞沈先生。若不是我提前回来,沈先生的可能还要多玩几个py。

    我这时候不得不感激我父亲的老派作风,以至于我即使离家出走,也依旧受他影响,只安装传统门锁,不装电子锁。

    我在裤袋里取出钥匙,开了自家大门,对沈先生说,那先到我家待一会吧。

    他红着眼睛,又摇了摇头。

    我想他大概是被那人吓坏了,对陌生男子有本能的抵触。虽然我是他的邻居,但是因为彼此工作不同,上下班时间不一致,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他不了解我,在情理之中。我能记住他,除了最初他穿着羊驼色风衣的惊鸿一瞥,便是因为他的年纪与我父亲相近,还有一个小我一两岁的儿子。

    我正要温言安抚他,总不能把他丢在楼道里,他忽然做了一件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他用发颤的手指,勾住了内裤边,慢慢扯下,露出绷紧的臀尖和半勃的性器,让那泡被兜在下三角的尿液从他颤抖的腿间流出来。

    我看着他,太阳穴突突跳了跳。

    他做完这个动作,好像花光了他所剩的所有力气。那条湿哒哒的内裤像一截绷带挂在他的腿间,他倒在我怀里喘着气,微微带着点压抑的呻吟,听得我裤子里头的物件狠狠一抖。

    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这一举动的意思。他不想让自己的尿液脏了我的屋子,便打算事先清理干净才进去。

    这个男人的礼貌真是刻在骨子里头啊,我不由感叹。可惜他的力气只能支撑他完成第一步。我为了不让他难堪,便用一旁的衬衫帮他擦了擦他的下体。他红着脸,耳尖简直能滴出血,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冲他一笑。他又被吓到了,把头埋在我的胸膛上。

    我打横抱起他,进了我的屋子里头。

    20平方米真是寸土是金,我只分了一些空间用作浴室。屋子里没有厨房,饿了我就用电热锅在煮点面条吃。不过大多时候我只是吃着存放在橱柜里的压缩饼干。其他空间全部混搭在一起,毕竟它只是一个单间,弄不出一房一厅的结构。

    我把沈先生抱到了浴室前。浴室因为没有窗户,只有通风的管道,味道不太好闻,所以我经常关着这里的门。现在我抱着沈先生,腾不出手开门,只能对缩在我怀里的沈先生喊了一声,叫他帮帮忙。他可能依旧沉浸在害怕的情绪中,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我只好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他惊颤着抬起头,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未免太可爱了,我还是更喜欢风度翩翩的他。我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

    沈先生终于拧开了门把手。我前些日子买了一个空气清新器放在浴室里,终于让这里的气味有所改善。

    我把沈先生放在浴室地上,给他按下了热水器,让他好好清洗身体,便关上了浴室的门。

    接下来,我拿着清洁器具,到楼梯口把尿渍清理干净。沈先生脸皮薄,肯定不愿意把这些痕迹留待被人围观。只是一想到那个混蛋极有可能把公寓里的保安装置给黑了,清理掉这些痕迹,就更加找不到与他相关的线索,我不由来气。

    我远远算不上是个正直的人,只是今日发生的事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这个回忆与那个男人有关。

    这个世界实在操蛋。

    我在心里狠狠骂着,清理完毕便捡起扔在地上被弄得皱巴巴的督警制服以及沈先生的公文包,返回自己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