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小海豚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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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得厉害,嚎得天花板都要塌下来了,Trigger说什么我都听不见,整个脑子都在电闪雷鸣,轰隆隆响个不停。 我觉得好丢脸,好丢脸,这十九年来自己活得就像个笑话,我完全无法想象父亲是如何看待我这些年来的任性,也不知道许鹤宁一直以来在心里如何同情我的无知,更恐惧去面对还在水族馆里畅游的海豚Vivian,它现在的脑子又是谁的脑子…… 我哭到一半,就开始打嗝,然后一边打嗝一边哭,眼泪鼻水糊了一脸,视野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正被Trigger抱在怀里。他拍着我的后背,叫我“乖孩子……”我出了一身汗,背后的衣服都湿了。发丝全黏在脖子。 我推开他,哑着嗓子骂道:“别碰我!”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又想哭,眼泪都流光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能哭出来,反正又干嚎了一会,身体烫得就像微波炉,打嗝打得没完没了,脑子都要缺氧了,头疼得好像要裂开跳出一个雅典娜,可我他妈又不是宙斯! 过了一会,我又可怜道:“请您抱抱我……” Trigger便抱住我。 我吸着鼻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他安抚我的后背,亲了亲我的耳朵。我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反正脑子混混沌沌的,比打碎的鸡蛋黄还要迷糊,也不知道最后是晕了还是困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再次清醒过来,眼睛肿得我都睁不开了。 我好不容易才适应这狭窄的视野,侧头看见Trigger正躺在地上看小七送给我的那本书。 “喂……” 我叫他一声。他看我一眼,把书放在身侧,坐起身子,问道:“你好点了?” 我道:“……哭起来太耗力气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同理心的人。他很危险。 我问道:“所以,你之所以会盯上我,是因为……我很有趣?” “唔……”他很是正经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或许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好奇心?毕竟现在掌握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我觉得把这件事摊开来和你说明清楚,也许你作为局中人更有办法找到有用的信息吧。” 我看着他,想着他这个人活得可真轻松。我忽然嫉妒透了,又无可遏制地觉得伤心。 我直白道:“你真的很无聊。” 他倒是不介意:“说来你可能会看不起我,我做黑客,本身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窥私欲。” “我没资格瞧不起你,反正我只是一条海豚。”我自暴自弃道。 “……” 我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喝牛奶。我抓了一把饼干塞到嘴巴里,又把易拉罐里的啤酒一灌到底。 Trigger哭笑不得道:“你这别这样,我都说了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海豚,你可能只是脑子在里面待过十五年而已,本质上,你还是你……” 我一听,更来气了:“那样子我他妈还不如做一条海豚!” “……” 我又想哭了,想着自己和Vivian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只是一个储存生物脑的容器吗?如果说,拥有这个脑就等于拥有“我”,但“我”又该如何定义呢?前十五年我只是作为一条海豚生活着,现在我又作为一个人生活着,我的记忆被隔断了,我的生命没有连接起来,真正支撑“裴俊白”这个人格建立起来的记忆大部分都是虚假的。那些在动物园里自由奔跑,依赖父亲度过的时光全部是被修改过的。事实就是,肉体可以培育,记忆可以造甲,情感可以模拟,人格可以分析,那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呢? 我真是生气极了,可是现在看来,连生气都是无意义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成为曾经被我无比鄙夷的虚无主义者。我眼泪都掉光了,但嚎起来总不会出错的。Trigger看着我头疼。他张开手臂又搂住我:“好好好,你是小海豚,让我抱抱你。” 我紧紧抱着他。可是这样子远远不够。我吻上他的唇,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他含着我亲吻,双手在我身上抚摸。可是这是属于我的身体吗?我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是,我是由父亲的精子和匿名者的卵子共同培育出来的试管婴儿,但按照Trigger提供的线索来看,我极有可能只是他亲手制作的人工生命体。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生理上的联系。我们靠情感联结在一起,但即使如此,我的存在也是让他感到困惑的。他并不接纳我,为此他需要推开我。 现在,肉体的接触让我感到彷徨,可是我又实实在在通过肉体的接触得到了温暖。我解开Trigger上身的水手服,他胸前那对小白兔从束缚中跳出来,摸起来柔软嫩滑的,好像软绵绵的雪糕。 “你要舔舔它们吗?”Trigger问道。 我稍稍迟疑,便低头含住他的乳房,吮吻他红褐色的奶头。 他叫我慢点慢点,我却越发焦虑起来,手指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挠出一道道红痕。我不满足,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满足。我好像被绑在一座摇摇晃晃的塔上,它永远在倾斜,但是我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地。 我越发惶恐起来。 我分开他的双腿,不扩张也不润滑,直接进入了他。他的内部很干涩,我应该感到疼痛的,但是此时此刻的疼痛反而让我的知觉变得真实起来。我把右手压在Trigger的胸膛上,他跳动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向我传递着情感。我不想去分辨当中的情绪,我只是需要确认。确认让我感到安心,哪怕这份感觉也是短暂的。 我在Trigger体内泄出来,他张着粉白的大腿,浓稠的精液在从他的腿间流出来,他看上去像一块奶油泡芙。我抬起他的双腿,舔舐他腿上的精液。我的精液,但又不是属于我的精液。我很混乱。Trigger说得对,我对定义很严格,所有人与我的关系都可以被分类。我在心里给他们粘上标签,放在一个秘密文件夹里。我遵从指引与他们相处。只是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指引的来源。我也不去关心它们的来源。没有人会严格追溯自己三观的形成,往往是你与别人发生争执时,你才会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有一套完整的价值体系。——就算是不完整的,你也会下意识用许多借口把它补完。那是人格的支点,是一切行为的坐标。只是现在我可以猜测,我的坐标是源自我还是一条海豚时从父亲处接收到的暗示…… 我尝到腥膻的味道。和我上过的情人,和这世上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分别。 我又搂住Trigger,在出租屋的地板上躺下来。我把疲软的性器夹在他肉感的大腿中。他的下身还穿着裙子,很短很短的裙子,屁股鲜嫩得像水蜜桃。我揉着他的臀肉,把手指插入他的缝隙。我想把它撑开撑松一点,但是不要太松,太松了就夹不紧了,我还要再操一次他,一次不够,或许多少次都不够。 我只是想确认我的存在罢了。 Trigger并不拒绝我。他任由我在他身上释放。他被我搞得脏兮兮的。我知道他没有从性事中得到欢愉,我的动作太粗鲁了,还弄伤了他的后面。我以前从来不会这般不小心。我看着Trigger身上的痕迹觉得既羞耻又挫败。我对他说对不起。他反问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说我不知道。他说:“你又不亏欠我。” 我莫名因为这句话觉得难堪起来。很想哭,但是已经哭不出来了,也没办法通过性去转移我的痛苦。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我想自暴自弃,想大喊大叫,想伤害他人。我根本无法控制这些翻涌的恶意情绪。我对Trigger说:“我现在比一坨屎还要烂。” Trigger道:“不,你非常漂亮。” “你在安慰我。” “那我成功安慰你了吗?” 我没有说话,自厌自卑的负面情绪击溃了我,我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在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降落。 他抱紧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焦虑:“June,你不要这样,你可以发泄出来。” 我感到很迷茫,我感觉自己被虚无捆绑住了,我无法挣脱这种绝望:“可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些什么,我很抱歉……” “June,不要害怕,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摇头。我不想睁开眼睛。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想去面对自己到底是人,是海豚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要知道我就是我就好了。在黑暗中我不会质疑自己的存在,因为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 “June,你总是要面对的……” “我不要,我也不需要。”我道,“生物脑的寿命最多只有二十年,而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 “Trigger,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随时会患上阿尔茨海默综合征,大脑活性细胞会逐渐减少,记忆力会慢慢消退,智力会明显下降,我很快会失语,失认,大小便失禁,最后只能像一个废物等待我的父亲将我回收。然后我会被更换新的生物脑,植入新的记忆,作为新的观察样本,进行新一轮的实验,这是一个循环!” “那只是你的猜测,我提供给你的情报并没有足够证据支撑这一假想……” “不!这不需要证据!所有仿生人到了一定期限都会被送回厂家更换大脑,可是我的父亲根本不在意我回不回去!我早就被他放弃了,因为我是废物,我是不完美的!” 我把心里积压已久的怨念与惶恐全部倾倒出来。Trigger破天荒没有接话。我迟迟没有听到回复,又忐忑不安起来。 “Trigger?” 我慌乱极了,连忙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我。我忽地感到一阵眩晕般的茫然。我又被抛下了,尽管我知道从来没有人给过我承诺,他们会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混账!废物!垃圾!”我大声骂道。我要疯了。 然后我的双眼被什么绑住了。我不清楚,我本来就没有睁开眼睛。 我摸到Trigger温暖的双手,下意思紧紧握住,把它们揣在我的胸口。 我颤抖着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搭理我?” Trigger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没有不搭理你,我只是去找一点东西。” 我央求道:“请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 他用舌头舔去我脸上的眼泪。 “June,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