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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八点,夜幕降临,微风顺着阳台吹过躺在沙发上昏睡的罗郆。 罗郆睡得很不安稳,身上冷热交替,头疼的厉害,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额头。 摸不出什么。 他扶着沙发坐起身,屁股还是疼,罗郆听说过0号要是精液不及时清理干净在体内是会发烧,但没想到他第一次就遭遇这事…… 江玙冀那处男的破技术,还tm内射。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从电视柜下翻出体温计,夹在腋下。 半响,拿出来一看——38℃,果然。 又在电视柜下翻找了一会找到一盒感冒药,看也没看直接吞服下肚。 转身进入卧室,打开灯,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和床单上一些不明液体,罗郆气的眼发红。 他走上前,烦躁的扯下床单、被套,团做一团丢在地上,又从柜子里翻出新的床上三件套换上。 爬上床,眼皮下沉,迷迷糊糊的睡了。 …… “医生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醒?” 江勉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罗郆眼帘动了动,一睁开眼就看见江勉背对着他和家庭医生说话,顺嘴骂道:“闭嘴,吵死了!” 江勉猛地转身,“你醒了。”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还不醒我就要给你收尸了。” 江勉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头也不转地对医生说道:“你快过来看看!” 医生无奈的拿出体温计给罗郆测量。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医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受江勉的唠叨了。 “还有点低烧,这几天注意饮食清淡……还有千万不要行床事。” “…………”罗郆僵硬着身体。 江勉若无其事的将医生送出了门。 回到卧室,将一袋子药扔给罗郆,叮嘱道:“记得看好说明书用,还有有效期,别又吃什么过期的药。” “过期?” 江勉冷笑一声:“你他妈自己吃了过期的感冒药都不知道?你这些年一个人怎么活过来的???” 如果不是昨天他路过想着顺道来看看罗郆,他就真的能给他收尸了。 罗郆理亏,强词夺理道:“这……也不能怪我,我都八百年没生病了,谁知道……” “你闭嘴吧!”江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和生病的傻逼吵架。 接着问道:“你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罗郆眨眨眼。 江勉冷笑一声,没说话。 罗郆抓了抓头发,含糊的说道:“翻车了……就这么回事。” “唉啊,别问了。” “弄成这样???那狗东西是人吗?” 江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他知道罗郆从小就不太着调,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家里有钱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挑战和困难。 他第一次见着江玙冀对罗郆的态度,就知道罗郆碰到硬茬了,果不其然。 “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 江玙气笑了,这叫没什么问题。 “别动他。”罗郆抬起头突然对他说道,“我自己会处理好。” 两人眼神对峙了许久。 江勉看着他虚弱倔强的脸,败下阵来,“行,最后一次。” 罗郆暗暗松了口气。 江勉祖父以前是干黑道这块的,他父亲从商后才渐渐洗白,虽说现在不干黑道这方面的事,但江勉祖父年轻时在道上也是叫的出名号的,现在要是想弄一个人,还是有不少的弟兄能帮上忙。 罗郆翻了翻药袋子,拿出一瓶消炎药,“这……?” 江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无语的说道:“你说呢?你哪需要消炎?” “……” “我给你煲了粥,给你端过来。”说完江勉出了卧室。 罗郆捏着消炎药的瓶子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喝粥的时候,江勉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又转头回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罗郆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别管,吃饭。” “要有事你就先走吧,你也守了我一天了,我差不多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江勉沉思片刻,站起身,嘱咐道:“那好,你喝完粥后记得把药吃了,那个消炎药记得涂,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行,我知道了,别跟和小孩说话似的,滚吧!”说着冲江勉摆了摆手。 “小孩比你安分多了。”撂下这句话江勉出了房门。 罗郆撇撇嘴。 将粥喝完后,罗郆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澡,身上暧昧的痕迹已经消了个七七八八,后穴还有些微微红肿。 他将药膏挤在手上,伸向后穴涂抹均匀,药膏受热融化裹着穴口,清清凉凉的缓解了后穴的痛感。 喝了药,罗郆又躺回床上。 拿出手机,一条江玙冀的短信躺在信息箱里。 时间是两天前。 乖巧学弟:“我的卡号是xxxxxxx……记得打钱。” “……”傻逼玩意。 罗郆气笑了,他将手机扔到一边。 眼不见为净。 复又摸索着拿起手机将“乖巧学弟”改为“傻逼玩意”。 罗郆满意了,他闭上眼睛带着笑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