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吵架
【视频我检查了,很清楚。最开始他反抗比较激烈。】 我给老板发微信。 【后来被操久了,就好像没什么力气一样,基本上是我抱着他动的。】 【嗯。他回来了。】 【还好吗?】 【刚刚我碰了他一下,反应很大。】 【一开始我一直压着他的缘故吧,也许有点心理阴影了。】 【没事。】 老板顿了一会儿。 【今晚我会肏他后穴。】 靠! 手机顿时跟烫手山芋一样,我手忙脚乱地拿稳了,嘴里的烟头又掉在裤子上,烫得我一激灵。 把灰拍掉后,我惊觉房子里充斥一股性事的腥膻、暖气的热气、香烟的尼古丁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在走去窗边开窗户之前,我没忍住,站在客厅里仔细嗅了嗅。 这种腥味带了一点甜,是白渊棠动情时分泌的气味。 我要开始自我检讨了。 我破处也好几年了,第一次做得这么兴奋,兴奋得操了又操,射了还射,闻到一点气味就举旗,简直像只精虫上脑的泰迪。 虽说如果不是秦珩要我干,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出强奸的戏码。但他也调查得很清楚我在打炮方面确实没什么道德感,只要爽了,管对象是谁,插到了极品的屄里,除非撅了我的根,否则绝不会中途拔出来。 白渊棠真他妈可怜,和这种男人结了婚。 我掸了掸烟灰。也不知道可怜的人妻今晚会面临什么,我射得那么深,他不会没掏干净,肿着前穴,又得用后穴去容纳他老公吧? ……不想了,我一个被卷进这俩大佬之间的可怜小平民,我他妈操什么心,管好我操逼的任务就行了。 我开了窗,回头收拾乱成一团的客厅。沾了不明液体用来捆住他的布带在餐桌上,他纯白的三角小内裤中间有一道干涸的痕迹,被扔在沙发上。沾了他汗水和精液的长袖被他走之前脱在椅背上。除这些之外,沙发上的湿痕一大片一大片,地板上的水液也有好几滩。 ……太厉害了,白渊棠,他的体质太适合被操了。 我找来抹布擦拭这些性爱残留物,干活的时候,总觉得还有他身上那股香味,一阵一阵地往鼻子里钻。 我烦躁得把布扔了。坐在客厅中央想了半天。 最后,着了魔似的。 那条内裤和长袖没进垃圾桶,也没进洗衣机。 ** 离强奸白渊棠那个晚上过去差不多一周了。我每天随着日头东升西落正常上下班,秦珩给我加了薪并且给照顾我爸的护工升了级。 说实在的,这钱拿着烫手。跟秦珩说了不必拿钱收买我,他说给财务那边提的是正当理由——工作得力、办事牢靠、经常加班。 前两条不说了,自己承认了也有吹嘘之嫌。加班倒是事实,只不过是下半身加班而已。 白渊棠说要弄死我,我还担心了几天。虽然人家在床上是下面那个,又被他老公拿捏得死死的,但我公私分明啊,大佬总归是大佬,也不是我能碰的瓷啊。可是这么久没动静,我就逐渐忘到脑后了。 立交桥上堵车,我随着车流龟速前进,开了车窗抽烟。 “帅哥。” 有个漂亮白瘦的小姐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条胳膊搭在车窗沿上,另一只手把长头发别到耳后去,这个动作她做起来非常有气质。我笑了一下:“怎么了小姐姐?” “你真的好帅,我看了你好几分钟了。”她也笑,“我觉得我俩合眼缘,要不要加个微信?” 我想都没想,掏出手机要指纹解锁,屏保随之亮了起来。 “……” 她疑惑道:“怎么了?” 我把手机收了回去:“抱歉啊小姐姐,我现在不得不守身如玉。” “有女朋友了么?”她噘了噘嘴,“管你很严吧?不过帅哥男朋友就是要好好看住呢,我理解哦。” 我朝她充满歉意地笑了笑,目送她回了在我之后的那一辆车。 没女朋友,秦珩也没要求我不能找别人,只是屏保上那张穿着我衣服的白渊棠好看又好操过头而已。 我没拍任何色情照片,只拍了他肩膀往上的部分,而且是后背。当时他穿着我衣服,因为大了几个号导致领口太宽,裸露出细白的后颈和那一节微微突出的脊椎,皮肤如宣纸一样雪白的色泽在耳根处渐变成粉红,就像在宣纸上晕染开的水墨桃花。 虽说胸和屁股没人会不喜欢,但男人总会有些别的小众性癖,我大概就是被白渊棠的后颈迷住了。 白渊棠这人。 处起来高冷又暴娇,操起来多水又柔软。 吃完大餐再吃点家常的清淡小菜,也不是不行,但我现在暂且提不起劲。 这算什么,白渊棠loss? 我笑出了声。太肉麻了,应该是白渊棠肉体loss,如果要真喜欢上他这种性格,那还是敬谢不敏。 这时候前面的车流突然动了,我转回注意力,发动车辆。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分钟,秦珩什么都没说,我一切照常地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工作。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秦珩逐渐给我看一些涉及公司正规业务的资料,还偶尔会提点我,察觉到这个的时候,我甚至因为感到荒谬而失笑——公司老板因为下属共享他的老婆而提拔下属,放在论坛贴吧只会被网友评论请楼主快马加编,完全是打工人对权力阶级的意淫。 可它居然真他妈发生了,生活简直比戏剧还戏剧。 午休时间一到,工作间的同事零零散散站了起来,相约干饭。 秦珩突然连发两条消息。 【棠棠中午会来。】 【你也一起。】 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老板娘从没来过老板公司,突然来了是为什么? 白渊棠社会地位不低,公司里浸淫各种高级圈子已久的老油条也不是没人认识他,你看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菜鸟都知道。 我几口吃完一个面包,去了老板办公室,秦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摘了平光镜,揉了揉眉心。 下一秒他淡淡道:“关门。” 我依言关门。 门是关上了,秦珩某种开关也打开了。他笑了起来,眼角微微有一点细纹,看着英俊又和煦:“棠棠按捺不住,想来这儿找你了呢——你猜猜他找你想干什么?” “想弄死我吧。”我苦笑。 “可能是。”秦珩点点头,“那天之后他就旁敲侧击地问我你的事,还给我推荐了几个履历都很不错的助理人选。不过我看了,身材外貌条件都不如你,我的助理职位也饱和了,没必要弄来公司。我跟棠棠说姜衡这个人我用得很顺手,如果他不给我正当理由我是不会更换的。你觉得我的处理怎么样?” 白渊棠给你推荐人选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你是按外形来选人的吧……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谢谢老板。” “他今天突然提出要过来,我跟他说按我亲戚的身份去前台登记,还让他做了点伪装。”秦珩笑道,“都这么麻烦了他还是坚持要来,看来真的很生气了。” “奇怪呢。”秦珩手指抵住下唇,好像在思考,“明明在视频里,棠棠看起来很快乐啊——和我做的时候,也得少数情况才会流那么多水。他很挑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哪些地点场景姿势才会让他更快进状态。姜衡,你认为呢?明明那么爽,怎么还是那么生你的气。” 操。这还用问? 脊背发凉的感觉又来了。秦珩的三观真的有问题,他的成长环境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秦珩真的不理解爱他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干完之后,为什么会生强奸犯的气。他只是觉得既然爽到了,那么一切都可以原谅了。 我眉角跳了跳,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候秦珩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 “嗯,是我弟弟,放他上来。” 秦珩挂了电话,挑眉看向我。 “跟我来吧。记住,虽然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但你在里面不要发出太大分贝的声音,别开灯,呼吸也要控制住。别让他发现了,否则我会很难处理。” ** 之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老板办公室最里面的休息室内,有一面单向镜。 单向镜后的空间不大,但我还算能活动开。里面放了一套桌椅,我随便拉了一张坐下。 我对这种镜子有一点了解,我这个空间是监控室,开的灯绝对要微弱,也不能让光源对着玻璃,否则可能会被对面的人看见身影。我干脆没开,只是在昏暗里坐着,外面的声音隐约传入我耳朵。 想抽烟,但这个空间根本不通风。 烦躁地把烟嘴塞进嘴里咬着。 休息室装潢简单,中央摆了一张大床,旁边有衣柜和衣帽架,镜子占了床左边墙面的一大半,除了地上厚厚的羊绒地毯,其他看着都很朴素。我们这些员工午休趴在桌子上睡得腰酸背痛的时候,老板就在这张大床上小憩——算了,不要做这种你心知肚明的对比了,姜衡。 “老公,好吃吗?” ……咳咳咳! 我瞬间被口水呛得脸红脖子粗。这是什么软妹啊,限定皮肤的白渊棠? “你做的?” “跟陈妈学的。还行吧?” “淡了点,很鲜。不过以后还是少做这些,你的时间可以用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外间的对话听着可太正常了,完全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你一个人在办公室?你那些助理呢?” “找他们干什么,棠棠不想和我单独在一起?” “想啊,这不是和你随便聊聊天么。” “随便聊聊”……白渊棠不知道自己听起来更欲盖弥彰了。 我叹了口气。果然是冲我来的。 “张明应该在外面吃饭,王越忠被我派出去了。姜衡嘛……” “姜衡呢?” “请假了。说是有点事,他平时做得也很认真,我给他批的临时带薪假。”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很重,像有人用力踩下去的步伐。 我已经想象出白渊棠气坏了来回走了几步的样子了。太有意思了,我忍不住咬着烟嘴一阵暗笑。实话,我不想那么不厚道,他是真的在生气,但是……太可爱了,真的很可爱。要死。 “怎么了宝宝?你在生气?” “……没有,我就是随便活动一下。你继续吃。” 过了会儿,他按捺不住地说:“我手下的人,我给他们每年的带薪假期都是有限额的。” “嗯,对,我的下属也一样。姜衡的还没用完。” “他工作还没到一年吧?而且是事假,是不是应该严格一点?” 小家子气啊,白渊棠。没想到你一个大佬还要纠结我那每日两百多块钱工资。 清脆的声音,好像是秦珩放了筷子。 “宝宝,你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 “……啊,我没……” “我想听实话。” 语气温和又不失严厉,我要是白渊棠,被这么一问,大概开始慌了。我无声咋舌。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之前跑到锦绣园那里,对我很不尊重。总之我不喜欢他。” “但以后我也不会让他去那边了。如果需要他去家里取什么东西,我也会提前告知你的,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 “宝宝,我在吃饭,不想为了无关的人吵架。不要任性,好不好?” 外面没声了。也没听到秦珩重新吃饭的声音。 过了几秒,秦珩拉开椅子起身了。 “……怎么这么委屈?” “你干嘛冲我发火?就是一个助理,开了就开了,什么好用之类的,完全可以找到替代品啊!你也说他是无关的人,你就要为了一个无关的人三番五次反驳我?” “——白渊棠。” 秦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厉,白渊棠顿时噤声了。 “我们结婚之前就有协议,不会对对方的工作和事业多加干扰。你当时是怎么答应的,如今又在干什么?” “……” “一个助理而已,得罪你那么一点小事,你就想让我开除他。你知道他的家境吗?他父亲残疾,弟弟还在上小学,或许对你而言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也在认认真真过自己的生活。你的肚量呢,白渊棠?” 我挺直了腰。想鼓掌了,秦珩的演技简直令我叹为观止。 “可是……” 白渊棠的声音带了哭腔。 “真的不是……一点小事啊……” 操。我心脏一紧。 人妻受了威胁又遭遇强奸,在深爱的丈夫面前有苦难言,只能无助地哭出来,却连哭的真正理由都要隐瞒。 我心软了。 这一瞬间,我深刻感到我是在助纣为虐,所作所为有多么天理难容。 如果跟秦珩提出结束的话…… 爸爸和弟弟的脸突然浮现在我眼前。 我咬住了后槽牙。 不行,得罪不起。比起白渊棠,秦珩可怕得多。更不要说我还知道了他那令人恶心的性癖,完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被他牢牢栓住。如果我现在想抽身退出…… 而如果就这样下去,现在这样下去,牺牲的最多是白渊棠的尊严。他不会遭遇任何肉体上的伤害,顶多是多一个做爱对象,而且我不会让他不舒服,说白了,我得服侍他让他爽到。 成年人做选择往往不是依据冲动的情感,而是权衡利益后的考量。 我摊开手。 不知不觉间我捏烂了烟纸,刺棱的烟草细碎地硌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