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下药迷晕)
虽说是新鲜东西多,但也只是针对平常百姓而言。 许初棠没出事前是高门显贵的小少爷,转了半圈一点新鲜东西没瞧见,心里的期待有些落空,穆渊替他买了名为糯团子的小吃,清甜适口,才好歹拯救了坏心情。 “好东西不在街上卖。”穆渊用手拭去他颊边的一抹米粉,“花魁表演要开始了,我们先去嫣红巷,放心,一定让你看见好东西。” 出乎许初棠的意料,没想到穆渊竟然提前定好了位置,临街茶楼的靠窗雅座,能将花魁表演的台子看的一清二楚,不用想就知道很贵,并且这种好位置只用钱都可能买不到。 许初棠刚想开口问,穆渊轻抬下巴示意他表演开始了。 千官渡嫣红巷现在有三家青楼最有名,一是赵广陵为云十三娘建造的欢喜楼依旧独占鳌头,还有两家“千欢院”、“初晴阁”。这两家是近十年间开的,倒也是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千欢院的姑娘剑舞真好看。”许初棠微微探头,不由得赞叹,“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 台上起舞的千欢院花魁穿的正是紫色广袖舞裙。 女子舞剑更重秀美,可台上的姑娘一招一式干脆利落,颇有力道,剑气生风,英姿飒爽。 初晴阁的花魁,弹奏的是琵琶,对于青楼女子来说弹得很好,但是落在许初棠的耳朵里就不免有些瑕疵。 欢喜楼的花魁容貌果然略胜一筹,只不过她的表演与千欢院的剑舞相比就有所不及。 “喜欢哪个?”穆渊问。 许初棠想了想说:“相比而言,还是剑舞略胜一筹吧。” 穆渊把一枚金珠交给茶楼的伙计:“千欢院。” 许初棠看着他的动作,待伙计离开他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彩头。”穆渊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最后谁的彩头大,谁就是千官渡第一花魁,延续到明年的度会节。” “原来如此。” 闻言,许初棠从自己身上找了找,解下腰间一个环佩交给伙计,让他给千欢院送去。 穆渊喝了杯茶,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么喜欢?” 许初棠摇摇头:“彩头。” 暗搓搓吃醋的某人才心满意足。 用茶楼的茶点垫了垫肚子,穆渊带着许初棠去到今日的最后一处目的地。 “你疯了吗?”许初棠拼命抗拒,“那是五奏钱庄!” 穆渊抚抚他的头:“没说去五奏钱庄。是去奇珍坊。”他看许初棠面上还有抗拒,“今晚奇珍坊会拍卖一味灵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渊哥……不要。”许初棠摇头,“不值得冒险的。” “无论是柳家还是五奏钱庄,都不会挑奇珍坊拍卖的时候闹事。”穆渊环住他的纤腰,细心安抚,“放心,你身体尚还虚弱,我不会逞强。更何况,你做了女子打扮,他们看不出来的。” 许初棠咬着下唇,心里还是不愿意穆渊因为一味药而深入虎穴,但他更清楚穆渊的心意:“那渊哥……我们拍完就走,离开千官渡,好不好?” “好。”穆渊啄吻他的眼角。 许初棠惴惴不安的跟在穆渊身后走入五奏钱庄,若无其事的环顾四周,发现五奏钱庄中的使唤小厮竟然尽数换成了陌生面孔,没有一个是上次来时见过的面容,新换上的小厮步履轻盈,身形更为挺拔健壮,应该是均有武功傍身。 穆渊从怀中掏出一枚手指粗细的游鱼玉佩,小厮立马恭敬的引着两人朝内走去,全程没有多问一句。 “是奇珍坊的人。”穆渊与他貌似亲密的耳鬓厮磨,轻声道,“今日内外都换成了奇珍坊的打手,略懂些拳脚功夫。” 许初棠微微颔首。 “大人,您的位置在乙等包厢。” 穆渊扔出一锭银子:“换壶干净的茶水来。” 小厮端起包厢内原本的茶壶和茶杯转身离开。 “这里的东西……有问题?” “甲等及以上的包厢是没有的,其他地方入口的东西多少都有点,不懂行的新人进来很容易被坑到。” 不多时,小厮换了新的茶水来。 拍卖大多千篇一律,许初棠对于拍品并无多少兴趣,只是厌恶的看着铁笼内仓皇无助的少女,以及推至巅峰的高潮。 “什么时候奇珍坊也有这等低俗不堪的……” 许初棠烦闷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穆渊再度斟满茶水:“奴隶交易是无本万利,没有人能拒绝这样一笔巨额银两。” “说得对。”忽然从外面撩帘走进来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许初棠猛地站起,身体却大幅度摇晃了一下,他扶住额头,眼前蓦然开始昏花起来。 不能……不能在此时晕过去…… 许初棠狠狠咬下下唇保持清醒:“你、你是谁?” “好厉害的美娇娘。”书生“刷”的一声展开折扇,眼中玩味,轻佻的行礼,“在下千官渡,柳家柳千星。” 柳家人! 许初棠意识发昏,清晰分辨出柳家两个字,微微打晃的娇躯落在穆渊怀中,他急促的喘息着,仰起小脸看向穆渊,不知不觉间漂亮的凤眸染上雾气,眼尾的朱红泪痣无端的勾人,配合着今日特殊的女子着装,勾的心痒痒。 “……渊哥……走、快……” 身体渐渐失去控制,许初棠浑身发软,站不稳的倒在穆渊胸膛,腿软的像站在棉花上,心中明知柳家人在眼前是多么危险,可依旧力不从心的意识逐渐涣散。 穆渊沉声问道:“茶水里,掺了什么药?” 怀中娇躯脱力,歪倒在他肩头,琥珀般的水眸雾蒙蒙的,视线散乱,双腿站不直,全靠穆渊揽着腰才不至于滑落。 “柳家秘药,能让美人甜甜睡上一会儿。” 尚未完全失去意识的许初棠口中不知喃喃些什么,嘴巴痴然张开一道缝隙,发出意味不明的字音。 ——快走,不要管我。 书生勾唇笑着,拿出一个玉质细口瓶放在桌上,推给穆渊。 穆渊掩下眼中漆深的欲望,再开口声音微微沙哑:“你想要什么?”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隔着妃色薄纱揉捏许初棠的圆润肩头,怀中的美人快要敌不过药性,绵软的有如春水。 “在下要的,先生岂能不知?” 穆渊垂下视线,许初棠已经昏昏然的陷在迷离失神中,表情滞然,浑身失力,唇瓣间沾染水光,头颅弯折垂在胸前,他索性将人打横抱起,拿起桌上的细口瓶,单手打开盖子,从微启的唇瓣间,把细口瓶内的药液尽数倒入。 许初棠失去分辨能力,体位的大幅度转变让他晕的更深,眼前昏黑,泪珠自眼角滚落,琥珀一样的眼珠抑制不住的上翻过去,脆弱无助的眼白占据大片。 穆渊的掌心在他敏感的腰间亵玩,快感与迷醉交织,蚕食着仅剩的意识,直至眼中只余一尾琥珀弯月,怀中的娇软美人剧烈的颤动着,发出甜美的娇吟软语,银丝从唇角垂落,漂亮的、靡烂的盛开,身体松软的瘫在穆渊怀中,手臂从身侧滑落,在空中晃了两下,不动了。 “棠棠。”穆渊俯下身,咬着他的耳垂温声呼唤,如预料一般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去亲吻没有完全闭合的眼帘,舌尖舔舐着无辜的脆弱眼白,琥珀眼珠只剩一尾细细的弯月,乖巧的藏在上翻的眼皮之下,避开歹人的觊觎。 穆渊轻声笑:“睡过去了。” 书生长叹一口气:“阁主,下次演戏还是别找我了。” “可惜夫人瞧见过我,不然哪里轮得到你来送药。”千欢院的紫衣花魁如今换了装束,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见过阁主,见过夫人。” 穆渊斜睨他们二人一眼,把玩着许初棠疲软的手指,径自抱起他起身,书生替他掀开帘子,外面的人无声无息的散了,拍卖台上二十余个五花大绑的家仆被封住口舌,跪在中心。 跪在最前面的是五奏钱庄的戴会,鼻青脸肿、涕泗横流的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穆渊面前,戴会模糊的看见眼前垂落的纤细雪色手臂,五指粉白精致,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玉器。 他不由得仰起头看去,曾经的小少爷许初棠人事不省的昏迷在男人怀中,而面前的男人,正是上次陪在许初棠身边的男子,以及……当晚一连屠杀二十余人的恶鬼。 “剁碎,喂狗吧。” 穆渊显然不想在他身上多耗费时间。 戴会目眦欲裂,拼命的磕头,脑门一片血肉模糊,从喉间发出类似野兽的闷哼。 书生,柳千星走过来:“阁主,现在杀了很吃亏的,是他有话要说,这才请来您和夫人。” 手下取出塞在他嘴里的布,戴会声音颤抖嘶哑:“大人、大人饶命,我、我有情报可以告知大人!” 柳千星蹲下,嫌恶的蹙眉:“想好了,要是浪费这位大人的时间,你怕是连死都死不痛快了。” “是、是世外天的!”戴会为了保命,丝毫不犹豫,“世外天,无上境!” ------------------------------------- 失去意识的许初棠摔在柔软的床榻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妃色薄纱藏不住雪肌柔嫩,女子装扮下,齐胸襦裙衬着未经束胸的双乳,裙摆像是盛开的牡丹,昏迷不醒的姝美佳人意识全无,乖巧听话。 穆渊压上去,一手按着许初棠的手腕,缱绻多情的抚摸,漆黑的眼神里满是可怕的掠夺欲色,他欺身压在许初棠身上,舌头肆无忌惮的舔开微启的唇瓣,索取占有湿热的口腔。 “乖棠棠。”穆渊拨开许初棠额前的碎发,仔细的看着许初棠的昏睡的模样,“好好睡,渊哥……很快就回来。” 戴会吐出来的消息很有价值,也十分紧迫,今晚子时他就要启程离开,没法带着许初棠。 “在那之前,棠棠安慰一下我,好不好?” 穆渊喉结滚动,粗鲁的扯开许初棠的襦裙,雪白的椒乳颤巍巍的抖动,晃出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