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 冷淡

    第86章　冷淡

    顾辰抬头看到白扬瞳孔失焦，两眼涣散迷离，两滴清泪滑过太阳穴顺着耳边流下，津液从嘴里流出，一副失神的样子。

    将浑身绵软无力的人儿揽进怀里，顾辰大手抚摸他的腰背，嘴上擒住他的润红双唇细心温柔地舔舐，勾住软软的舌头含在嘴里吮吸，好半天的亲密挑逗才换来白扬的微弱反应。

    白扬醒过来了，意识渐渐回笼，才发现顾辰在安抚他，睫毛轻颤，舌头微动，顾辰发现以后的攻势逐渐猛烈起来。

    待到两人气喘吁吁，顾辰才松开了白扬，白扬还是一脸潮红情动，媚色不退，双目含情，嘴唇轻轻张合在呼吸氧气。

    “扬扬～”顾辰在白扬的嘴边轻啄，刚刚白扬好久没有反应。

    “……”白扬感觉自己差点死在顾辰手里。顾辰真的又猛又急，操得他喘不过气。

    “宝贝儿。”顾辰起身看到白扬的模样感觉都要又硬了。白扬是满脸春意，无意识地在勾引人。

    白扬半阖着眼睛，没有力气倒下靠在顾辰肩膀上，声音细小微弱，“嗯……”

    “宝贝儿，扬扬，宝贝儿～我的扬扬～”顾辰亲昵地唤他，手上抚摸他的腰部，就怕白扬还没有回神。

    “嗯。”白扬感觉浑身好累，被顾辰折腾了好久，要是以前怕是要闭眼晕下了。

    顾辰心里甜蜜非常，他的扬扬太可爱，太乖巧了！

    “阿辰，”白扬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累……床上。”

    “给扬扬洗干净，宝贝儿累了睡会儿。”顾辰亲了亲他的头，明显感觉到白扬呼吸微弱，话里都是疲惫，今天他很早就起来了，又奔波了一天，刚刚做了很久，估计累坏了。

    “嗯。”真的累了。白扬闭上了眼睛。

    顾辰重新换了水，又将白扬体内的白浊引出，引得白扬一串串呻吟，差点又抱着白扬来了一次，看到白扬皱眉闭眼的倦态，顾辰心疼，还是把人洗干净了抱回了房间，白扬已经睡着了。

    给白扬穿上睡衣，盖上薄被，顾辰才又回浴室清理自己。又想起刚刚看到白扬小穴红肿，还好没有流血，松了一口气，还是要去买药，顺便买体温计和退烧药，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怕白扬感冒了。

    他只想一如既往地照顾白扬。

    顾辰换了衣服，看到白扬还在熟睡便给他关上门出去，扫视了客厅一圈，看到厨房的东西，非常想发火，克制砸碎的冲动，安静地全部清理干净，打包起来出门去扔掉，又重新置办了一份回来，顺便买了许多菜和零食，白扬的冰箱里除了药和酒饮什么都没有，这时候购买的东西送上门了。

    顾辰将衣服枕头被子收拾好，把他和白扬的新买的睡衣扔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放在衣帽间里，把洗漱用品和拖鞋放好。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顾辰准备去做饭，先去看了眼白扬，可是看到令他心碎窒息的一幕。

    白扬怀里抱着一件衣服，一半压在枕头下面，脸上眉头紧皱，旁边是他的抱枕，有点旧了，还破了一个小洞，露出了白色的填充棉。

    顾辰难受到窒息，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白扬，伸手在他眉间轻抚。白扬软化下来，舒展了眉目，身体蜷缩抱紧了衣服蹭动。

    顾辰看过白扬在操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独坐发呆的样子，训练累倒受伤的样子，他配音低声哭泣的样子，但是都不及现在让他心痛，让他觉得呼吸都在困难，眼里不禁浮现了水汽。

    俯身在白扬的脸上落下细吻，白扬侧头无意识朝顾辰的嘴边探寻，顾辰吻上了他温软的双唇，闭上眼睛落下一滴眼泪，掉在了白扬脸上。

    白扬嘴里轻轻试探回应，周遭都是熟悉的气息，伸手挥了挥摸到了顾辰的脖子上，软软的搭在他的身上，眼睛还是闭着，嘴里发出嘤咛。

    “阿辰……”

    “我在，宝贝儿。”顾辰松开了他，轻声温和回应，在他嘴边轻啄舔弄。

    “嗯……”

    “阿辰……”白扬被吻得痒痒的，推了推顾辰的肩膀。

    “我在，宝贝儿，乖。”顾辰到他耳边亲吻呢喃。

    “阿辰……”白扬侧头躲开了顾辰的亲吻，眯着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就在顾辰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白扬又开口了。

    “去做饭。”

    顾辰亲了白扬耳朵一口，抬头看见白扬又睡着了，忍不住又在他软软的双唇上舔舐一番，才松开了他。起身看到他手里抓紧的衣服，还是没有去抽出来。

    给白扬上好药，顾辰看到了他身上洗去了纹身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些苦涩，当时白扬找不到他，还看到那么多新闻，是有多绝望，才能狠心洗去纹身。

    心里憋闷得不行，顾辰俯身在那里落下一个轻吻，给白扬盖好被子便出去做饭了。

    顾辰给白扬做了他爱吃的菜，还是熬了稀粥，又炖上了排骨汤，点了支烟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夜幕降临了，外面灯红酒绿，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热闹繁华。

    白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一个人生活了三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度过了三年，抱着他的校服才能熬过去。他不敢想象白扬在这里的每一个日夜，一想到就痛的难忍，喉咙哽咽，胸腔鼓胀，整个人沉闷起来。

    白扬真的太爱他了，哪怕当初他不辞而别，如今又突然回来，白扬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他，包容他，没有责备过他的一切决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百分百的宠爱，只需要换他待在他身边就好。

    白扬什么都给了他，白扬自己却不知道。

    顾辰近几年烟瘾很大，但是在白扬这里却不想抽下去，掐灭了烟，转身到了厨房，感觉差不多了把火关小了煨着。

    准备陪白扬待一会儿，进门看到白扬一头趴在了抱枕上，应该快醒了但是不愿意起来，顾辰怕他闷着又伸手将人捞起来，白扬顺势就搂着顾辰的脖子。

    “阿辰～”白扬还闭着眼睛，快要醒了，但是又不想醒，在顾辰身上蹭。

    “再睡一会儿，宝贝儿。”顾辰吻了吻他的眉心。

    “阿辰～”白扬抬头索吻。

    顾辰无奈轻轻咬住白扬的双唇，仔细舔舐。白扬觉得不够伸出舌头钻进顾辰嘴里扫过他的牙关，有一丝烟味儿，又缠住他的舌头吮吸。顾辰也热情地回应他。

    待到白扬半阖着眼睛时，顾辰把人搂起来放在腿上抱着，嘴上松开了白扬，“宝贝儿饿不饿，吃饭吗？”

    白扬侧头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嗯。”

    “吃饭。”顾辰低头把拖鞋给他穿上，把人抱起来往门外走。

    把白扬放下，顾辰去给他接了一杯热水放在他手里，才去端菜，还是热的，刚刚好。

    白扬喝了一口热水醒醒神，看到顾辰任劳任怨的样子，嘴角无意上扬。可是顾辰未免太熟练了，顾辰这么厉害吗？什么都能这么快熟悉，这么快上手，自己看到这些都头疼了。

    “宝贝儿，要喝粥还是吃米饭。”顾辰看到白扬一脸温和的笑容，心里鼓鼓的，觉得为他做什么都值得，都愿意。

    “先喝一碗粥吧，再吃饭，有点饿了。”白扬确实饿了。

    “好。”

    顾辰盛了两碗饭，又拿了一个碗单独装了排骨和汤给他晾起来。

    “阿辰。”白扬吃着菜，这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顾辰是按照以往的惯例给他做的，白扬忌口的比较少，但有特别爱吃的东西，花菜要吃炝炒的，白萝卜只能炖清汤，不讨厌肥肉，但有瘦肉就不会吃肥肉，一点点都不要，还很爱吃排骨，主要是吐骨头方便吧，还有点爱吃辣的，炒菜之类的很适合他。

    白扬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厉害，这么快就熟悉起来了，我当时刚来的时候，看到厨房什么都不想碰，连个勺子我都懒得找。”

    “……”

    顾辰身体一僵，但是手上还是给他夹菜，“乖，快吃，你不用找，我来就好。”

    这里的餐具齐全，什么都有，白扬不想找也理所应当，他不喜欢翻找东西，嫌麻烦。

    但是他每天都在看他，他们聚餐的录像顾辰看了很多次，看到了白扬的笑容，白扬在抽烟的肆意放松，他吃饭时身边的人抱着他痛哭流涕，白扬安慰他，嘴上却还在一直吃着一盘菜，白扬一直在不停喝酒，又看到许谨言阻止他，他就躲开，他点烟指挥人干事儿，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发呆，又去拿了一瓶酒摇摇晃晃走到了窗边吹冷风。

    “嗯。”白扬心里甜滋滋的，有顾辰就好了。

    白扬吃饭的时候话少，很安静，两人吃完了饭，顾辰去收拾桌子，白扬就回了卧室。

    看到了床上揉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白扬拿起来挂进了柜子里。看到顾辰的睡衣和两套衣服，轻轻摸索一下。

    顾辰要和他在一起了吗？两人要一起生活了吗？自己和他就这样重逢了吗？

    白扬越想越不知道怎么办，看不到以后的生活。一切发生得太快太急，似乎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不觉疲惫起来，心里也开始不舒服，点了一支烟走到窗口吹风清醒清醒。

    顾辰进门看到白扬一个人站在窗边，房间里开了灯，但是白扬的身上仍然一层阴郁，白扬这几年都是这样过的。

    顾辰走到他身后要伸手搂着他。

    白扬闪身躲开，警惕起来，刚刚他在想事情，没注意到顾辰进来。

    “收拾好了吗？”白扬转身看着他，又看到手上的烟快抽完了，便放在花盆里掐灭了，李畅给他的，说是好养，家里没点生机，就给他买了几盆花草，白扬才懒得打理，所以一直被他拿来灭烟，看着要死了，又觉得对不起李畅，便偶尔清理一下，然后反反复复就死了，最后直接买了几盆一样的换好了就好了。

    “嗯。”顾辰看到白扬的躲闪，收回了手，看到他花盆里很多烟头，都快死了，看不出是什么花草了。

    白扬看到顾辰脸上的疲倦，估计是赶在他毕业典礼来的，“累了吗？今天你还没休息。”

    白扬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看到盆里的草又死了，上手捻着一片枯叶。

    “还好，扬扬。”顾辰还是把人抱进了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

    白扬突然冷了下来，顾辰难受到咬牙隐忍，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白扬现在的话变得好少，人也十分的冷淡，对着他的笑容也很少，白扬的性格真的还是变了许多，顾辰意料到会这样，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白扬待了一会儿，白扬一直没有动，看着眼前的东西发呆，不跟他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扬扬。”顾辰声音有些颤抖，这样的白扬和以往笑得春风和煦的那个完全不一样，究竟怎样才能让白扬恢复过来。

    白扬回神，他又在发呆了，没注意到周围，“嗯，怎么了。”顾辰好像不是很开心，是他忽视他了吗？

    “扬扬，结婚吧。”

    顾辰声音低哑，染上一丝悲伤，在白扬的耳边轻声祈求。

    白扬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僵。

    顾辰在说什么啊！他是不是昏了头了？

    白扬半天没有反应，顾辰更加难受了，怕白扬不答应。白扬的冷淡和平静让他没有一丝办法，刚刚还在拒绝他，白扬是不是心理上还在因为习惯和执念依赖他，身体上或者实际上却不再需要他了。

    顾辰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还是继续恳求，“扬扬，和我结婚吧。”

    “什么？”白扬觉得顾辰真的疯了，他们两个男的结什么婚啊！

    “扬扬，嫁给我吧，或者我嫁给你，那样也挺好。”顾辰在他脖子上亲昵磨蹭，白扬身上的气息好淡，他身上连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都很清淡，此刻抽了烟才有一丝烟味儿，整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什么痕迹都没有一样，白扬现在这样虚无缥缈一般，让顾辰心里空洞又慌乱。

    顾辰是不是疯了，什么嫁不嫁的，他们能谈这个？

    “你在胡说什么啊……”白扬声音止不住颤抖，不知道在害怕还是激动。

    “没有。”顾辰抱紧了白扬，白扬真的好瘦，他都不会照顾自己吗？要不是他天天锻炼，估计得瘦脱相了。

    “扬扬，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早就说过要结婚，可是让你多等了两年，对不起，扬扬。”

    “扬扬，我迟到了。现在可以吗？”

    白扬被顾辰的话搞得心跳加速，顾辰是说过会和他结婚，只是他当时没有当真，没想到当时说的话他还记得，还是真的。好半天缓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阿辰。”

    “嗯，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