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从梦里来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之清冷宿主是个被囚体质(总受)、变成植物人后我被人搞大了肚子、【双性攻】背德十诫、总攻:人生作弊脚本、宠物性奴、无限逃脱[网游]、【枭羽/奇妙冒险夜24H】非典型医患纠纷 R、37.5度爱情、(快穿生子)玩家当然要开后攻啦!、奇妙道具录
罗彻斯特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满是砂石的海滩之上,眼前是无边无际,空茫广阔的大洋。他的视野中尽是一片灰白色,就连海平线下缓缓升起的恒星也是冰冷的。耳边是微风拂过植物的沙沙声,巨鲸幽长空灵的悲歌,还有来自海底深渊仿佛从远古而来的呼唤。 他见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远远地矗立在海面,于氤氲的水雾中显得朦胧而不真实。那人只是侧过身来看了罗彻斯特一眼,就扭头走开。 是齐昧。 尽管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但罗彻斯特下意识地认定那人就是齐昧。他心中一慌,总感觉齐昧一旦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便不顾一切地追赶而去。 不会错的。 对方没走多久就慢下了脚步,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罗彻斯特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他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天地间却没有任何声响回荡。 齐昧转过身,施舍般向罗彻斯特伸出了手。这一刹那极尽鲜艳的色彩自他背后的远方蔓延开,铺天盖地,即将展满整个灰暗的世界。只差几步,罗彻斯特就要扑进齐昧的怀里了。 毫无预兆地,失重感突如其来,罗彻斯特直直坠入了冷冽的海水中,极速下沉。五双惨白的手臂自海底伸出,拖拽他的四肢,捂住他的口鼻,致使罗彻斯特无法上浮。 透过清澈的海面,齐昧低着头,冷漠地凝视着他。 “齐昧——!” 随后罗彻斯特猛然惊醒。 “做噩梦了?” 罗彻斯特抬起头,失神地望着自己手中紧紧攥住的指尖,而它们漂亮的主人正坐在床上垂眼,一眨不眨地端详自己。 他的眼神几乎与梦里的齐昧如出一辙,这让罗彻斯特刚聚起的一点安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上不禁用力了几分。又发现自己把齐昧的指尖捏得发红,罗彻斯特赶紧松开了对方。 其实齐昧连一点疼痛也没有,只觉得手指有些充血发胀。他把掌心放在罗彻斯特的后颈,轻柔地抚摸两下——齐昧通常都这样哄罗彻斯特。 把脸埋在床上,终于得到了安慰的罗彻斯特想起来睡着以前发生的事了。他支起身体,担心地询问齐昧:“先生好一点了吗?是不是还很痛?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又端起了桌上的温水递到齐昧唇边。 “这是给你的,我喝过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齐昧有些无语,想用水堵上罗彻斯特的嘴,而对方一听这话就放下了玻璃杯,直接爬上了床。齐昧微叹口气,将罗彻斯特揽进怀里,对方顺势就把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是银牙星的五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一点,先生没有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睡过去,真好。”他自顾自地把心里的话全掏出来,摆在恋人面前。 “嗯。”极其亲密的接触让齐昧闻到了罗彻斯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是香水?像是喷了之后没多久就立刻洗掉了,有那么几分欲盖弥彰的刻意含在里面。齐昧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偏过头闻了闻。 “你去干什么了?”齐昧顺口就问出一句,他的言行却让怀里的人身上一下子热了起来。 “就是处理了一些军务……唔,对。” “哦。”齐昧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尾音在不经意之间上扬了一点,听起来像是质疑。 这下罗彻斯特就更加紧张了。搭在齐昧背后的手指不由自主绞在了一块,心也砰砰乱跳,呼吸变得急促,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这是只有在对齐昧撒谎的时候,罗彻斯特才会有的生理反应。 “果然瞒不住先生。”他抬起头来与齐昧对视,坦然地说出真话,“我把他杀了。不这么做的话,我就要死掉了。”罗彻斯特本来打算和计划里一样哭一哭,但是想到眼睛里蓄满泪水会看不清齐昧,便选择了放弃。 语气是充满愧疚和歉意的,罗彻斯特心里还在郁闷。应该早点杀掉加文,不然先生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正考虑下一句话该说什么,齐昧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罗彻斯特刚刚开始疯狂滋长的恶念立刻就冰消雪融了。 他也不管齐昧是否打算深入下去,舌尖就探入微张的唇瓣中。轻巧地挑开齐昧的齿列,扫过敏感的上颚,细细舔着齐昧口腔内每一寸黏膜。双手也攀上了对方的眉眼,去描摹齐昧玫瑰冰雕般的容貌。罗彻斯特接吻时并不闭起双目,而是直直地看向情人。猩红的瞳仁里蒙着一层雾气,掩在发间的阴影中,晦暗不明。 齐昧的回应少有地热烈而温柔,勾着对方纠缠吮吸。向来冷情的他此时如同一注醇厚甘甜的烈酒,火辣辣地将罗彻斯特的心肺灼烫。 先分离的也是罗彻斯特。细碎的吻落在齐昧的唇角,下巴,喉结,轻轻地用牙齿磨。冷不防来了一口重的,在齐昧表示不满前又去轻柔地舔牙印,舔舐充满生命力的颈动脉,用口腔的每一个部位去感受齐昧的存在。鲜活又美妙的齐昧。 他掀起了齐昧贴身的衣服,唇舌点到了胸口处,把乳尖也含进去啃咬。又一路向下,亲吻腹肌的沟壑直达下方,缝合起来的伤口也要尝一尝。舌间漫起淡淡的铁锈味,诱惑着罗彻斯特去扯开缝线,撕裂刀伤。 齐昧嫌罗彻斯特舔他舔得像狗,用力掐了一把对方的脸想让罗彻斯特重新坐起来。结果罗彻斯特狠狠地咬了一口齐昧的手指,直接滑下了床,跪在地板上迅速解开齐昧的裤子。 “先生都没怎么硬,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吗?”言毕他一口就将性器吃了进去,毫无滞塞地吞到了底。这根东西即便只是半勃,也顶得罗彻斯特有些想吐,但他依然甘之如饴,努力让它完全挺立起来。 只吞吐了几下,罗彻斯特就被齐昧抓住了头发被迫抬头。 “行了,上来。” 用齐昧抹伤口的药勉强做了润滑,罗彻斯特咬着牙,硬生生坐了下去。他又开始满嘴胡话,紧紧抱着齐昧不放。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却仍然要让齐昧欣赏一个完美的笑:“我向我的神祈祷了一遍又一遍,先生终于醒了。” “你怎么也信这个。”齐昧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悦,让注意到这一点的罗彻斯特咯咯笑了起来。 “我的神是您,是齐昧呀。现在就在我面前,他长得真漂亮。先生以为是谁呢?莫特利吗?” 他发觉自己适应一点了,改为跪姿腰部使力,打算先完成性事。罗彻斯特上半身前倾,垂着头抽出来一点又坐回去,盯着隐没在双腿之间的交合处。心理和生理的疼痛与欲望一同在折磨着他,上一次做爱好像又是许久之前。至于别的接触,连接吻与拥抱都不够亲密到足以让罗彻斯特有安全感。 齐昧尚且能从中得到些许快感,但他看得出罗彻斯特的难受——对方虽然埋头在他怀中故意没有展示自己的表情,肩膀却在颤栗。 “下来,不做了。”他斩钉截铁地命令。 罗彻斯特的声音闷闷的:“不要……一定要和齐昧在一起。要是分开了,我,嗯啊——会立刻死的……” “那你躺好,我来。” “也不可以……这样先生、伤口会裂开的。我会让先生射出来……” 他仰起脸,连一个吻都不敢去讨,只用请求的眼神注视着齐昧。此时的罗彻斯特就像舞台上临退场的演员,不论是语气还是肢体,每一寸都刻满了濒死时的希冀和绝望,还有即将膨胀至爆裂的生命力与表现欲。 要是分开了,他的心脏真的要停跳了。 “让我继续,求您了。我会让先生舒服的。” 罗彻斯特死死地拥着齐昧,力量大得像是要勒断对方的脊柱,指甲也深深掐进了齐昧的后背。 “前、前面,先生可以帮忙摸一下吗?” “事情真多……快点。” 对于温柔的抚慰,罗彻斯特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被狠狠地掐大腿内侧他才短促地叫了一声。齐昧指根夹着对方的性器,用掌心贴住,按在罗彻斯特的小腹上下撸动,逐渐加重力道。 做到最后时,罗彻斯特腿根已经是青紫一片了。这个地方本就敏感,疼痛自然也是加倍的。齐昧掐得他眼角泛泪花。为了避免尖叫,罗彻斯特只能死死咬着齐昧的肩头,把痛与性欲混着恋人的血一同咽下去。 高潮没有带来哪怕一点点的愉悦,只有一种无力的解脱感。罗彻斯特的发丝被汗湿,一缕一缕粘在潮红的脸颊上。他的神智也不甚清楚,只会傻笑,把最后一点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人身上。 “不管是真的假的,说你爱我。”可他与齐昧直直对视,分明是想听真话。 “嗯,我爱你。” 齐昧一如既往地,说出那个永恒的答案。于是用尽了力气的罗彻斯特安心地闭上眼睛, 低低哼着歌陷入了沉眠。 这首歌叫LoveFool。